“姑娘!姑娘!”漪香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秦怀舒徐徐睁开眼睛,缓缓坐直了身子,微笑起来,因蒙着屋纱的原因,使得他人只能瞧见她黑亮的笑眼,“怎么了?”
漪香笑着道:“姑娘,是黎王府的人过来了!”
秦怀舒听到这话并未露出半分的喜悦来,相反的,面上却染了几分凝重,自己被“掳”一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盛京,她不过回京短短数日,发生在她身上的坏事却数不胜数,如此名声狼藉的女子,黎王却还坚持要娶回府,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猫腻,当然,这些也就只有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才瞧得明白。
而这一次秦怀舒遇害,这多半和黎王脱不了干系。
记得昨夜秦翎听说秦怀舒安然无恙的从外面回来,惊得从贵妾那边匆匆离开,带着满身虚汗,大半夜的离开了提督府。
而这些,秦怀舒却是瞧在了眼里,心中起初泛起的冷意更甚。
“姑娘,老爷夫人请你往前厅一趟,”江嬷嬷捧着一小壶热茶进来放在几上,轻声道。
漪香和江嬷嬷两人随后就给秦怀舒整理了衣物,三人穿过无数个走廊,一路上,到处是淡蓝色衣裙的丫鬟,敛声屏气地垂手立着。看见秦怀舒,丫鬟齐齐曲膝行了福礼。
一路,秦怀舒皆无视。
进了正庭的厅堂,立在一旁的小丫鬟见着她走近,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三姑娘!”
秦怀舒隔着纱,笑着冲小丫鬟点了点头,进了正堂。
江嬷嬷和漪香一路跟着进去,而行于前头的秦怀舒轻轻走上去,笑容可掬地向正座上的秦翎行了一礼:“父亲,母亲安好!”
秦翎眯了眯眼,用冷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这个三女儿,断而慈爱含笑道:“我的怀舒没吃着苦头吧!”
秦怀舒摇头,“谢父亲的关心,怀舒只是受了些小惊,歹人只是将女儿掳了出去便放女儿独自一人在荒无人烟之地,之后女儿费了些劲才回了府。”
这些话就是明着告诉他们,她秦怀舒并未受到任何污辱,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失了清白。
而这些说词,明显堂中坐着的人不信。
“我儿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真是老天保佑了我儿!”娄氏眼眸微闪,面上有欣喜地走来,紧握着秦怀舒的手,两眼汪汪地瞅着她,仿佛真的是在感谢老天爷的厚爱般!
秦怀舒不着痕迹地笑着,道:“让母亲忧心了!”
“来来来!快让为娘的瞧瞧我儿,可有受了伤?”娄氏当着众人的面,亲妮地拉着秦怀舒的手,带到了座旁。
“怀舒,黎王爷甚是关心你,为保你接下来的安全,黎王府还给你特地派了两个丫鬟和嬷嬷过来,另有几名负责你安全出入的侍卫!”秦翎虽面带笑容的说这话,秦怀舒却听出了话中藏有的寒意。
秦怀舒佯装一愣,顺着视线望向早已立在厅堂中的黎王府人,个个面色漠然,无表情地看着她。
黎王到是会关心她,秦怀舒在心底轻轻冷笑。
只是其目的是否在乎她的安危,这一点秦怀舒在心里十分的清楚。
心虽是这般想,但秦怀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冲几人点头,表示她授下了。
黎王吩咐过来的,她秦怀舒焉能拒绝,“怀舒谢过王爷的关怀。”
“婚期将至,莫再出了差错,处罚一事,为父也撤消了,好好回去压惊,免得黎王再忧心,”秦翎纵是有不甘,仍是不得不这么做。
黎王府那边都光明正大的派人过来了,他能说些什么。
“是,女儿明白的!请父亲放心!”秦怀舒笑着告退,侍卫是授下了,转身间,秦怀舒就令过来伺候的两丫鬟和婆子撤了回去,说自己身边不习惯多人伺候,黎王府多加侍卫过来保她安全她是没问题的。
谢逾将她们送回了府,遂了秦怀舒的愿。
因为侍卫身为男子,自是不能跑到秦怀舒的院子,只能在提督府的外围守着,这让秦翎没少受气,堂堂提督府还需要他们来保护不成?但是秦怀舒在府中被人掳走是事实,没找到凶手也是事实。
但谁也不知道,秦翎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名杀手的去处。
“走吧,”秦怀舒未回自己的院子,反是往北院的后庭方向走去,江嬷嬷和漪香见此一举,便知了秦怀舒的意思,不由担忧了起来。
他们回到秦府,想要过的,不过就是一个安静的日子,可是这日子不安宁也罢了,不过数日就降了重重烦事下来。
不旦毁了姑娘的名声,还让她们在这个府中难以生存。
姑娘不理世事,她们也是尽量忍受,但今日姑娘这一举,只怕是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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