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所言属实?”贵妇身边的老嬷嬷,浑浊的双眼迸射出精光,钉在了琴婳跟舞依的身上。
琴婳跟舞依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琴婳抢先磕了个头道;“回夫人,小姐,嬷嬷的话,奴婢一直是在外院伺候小姐,贴身的事情一般都是经过凝香之手。小姐平时甚少使唤奴婢,奴婢不太清楚。”
“奴婢也是!”舞依紧跟着附和。
两个人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始终不敢与云瑶对视。她们不敢得罪夫人,只能选择中立,自保,毕竟她们只是奴婢,地位最低下,可任由家主打杀的奴才!
不太清楚?好一个不太清楚!云瑶死咬着下嘴唇,这一刻,气的浑身发抖。
凝香背叛了她,连琴婳跟舞依也不敢为她多说一句话。
自从她穿越过来,代替了原主,对这三个人情同姐妹。衣服首饰,只要她有的好东西,这三个人都会有份,现在她落难了,她们一个个,一个个···!
司然!你在哪?我想你,呜呜呜呜!亏我当初还把这些白眼狼当成好姐妹,妄图在心中跟你比较,我··这是活该啊!
有了强烈了对比,这一刻,魂穿而来的云歌,也就是现在的云瑶,对跟司然之间的姐妹情,更加的深有体会,刻骨铭心。
贵妇轻拍着云妍的手背,示意她站到身后,这件事不宜多参合,有损她的闺名。这才挑眉看向跪在下方的云瑶,鄙视的眼神顺带划过茵妘,漫不经心的道;“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旦认下,可是会被当成妖孽沉潭的,真当她傻?云瑶赫然抬头,毫不畏惧的与贵妇对视。“母亲,我清楚的记得您最爱祥云文饰,最喜爱牡丹。”凌厉的眼神越过贵妇,看向她身后娇蛮任性,妖媚入骨的云妍。“姐姐最爱吃金丝酥雀,水晶香茜饺···。”
仆人纷纷点头,如果庶四小姐不是真正的小姐,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隐私?
贵妇不满的高贵眼神划过一丝狠戾,余光暗示的射向身旁的嬷嬷。
嬷嬷赶紧厉声打断了云瑶。“你说的这些,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又有何难?”
云瑶从容不迫的看着贵妇。“母亲,女儿还记得三岁之时,不小心打碎了您最爱的瓷瓶,罚跪三日。”
贵妇闻言,诡异的眼神钉在云瑶的脸上。当真是云瑶?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云瑶接着把头低了下去。“母亲,请恕女儿冒犯,女儿也是····。”等躲过这一关,她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什么荣华富贵,宰相府千金,通通都见鬼去吧!赫然抬头。“五岁时跌入荷花池大病一场,七岁时学琴棋书画刺绣,八岁时···。”
“够了。”贵妇突然出声打断,不过这一次,声音没有之前那么严厉了。有些迷惑的盯着云瑶,眼神复杂。
明明确定对方不是真的云瑶,为何···她却知之甚详?
现如今已经把人给彻底得罪了,这下子·····。甚至为了私自处置这个妖孽,特地拜托宫中得宠的贵妃姐姐拖住了太子跟宰相,这下子···。
“母亲,女儿··女儿只是命大醒过来之后,突然耳聪目明,受惊过度,这才行为举止大变,女儿···女儿···。”尼玛,我装弱女子果真有天分!云瑶内心吐槽不已。
贵妇眯起了眼睛,看着四周本来害怕庶四小姐是什么恶鬼附身的奴才们,又晕晕欲动的向她靠近,心中气郁难平!
眼神诡异的盯着,云瑶眉心似乎闪耀着光芒的七色彩花。心中一动,冷声命令道;“打盆水来!”
立刻就有丫鬟抢着打来了一盆清水。
贵妇双眼一眯,微微一笑,雍容华贵。“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就是云瑶就是我儿吗?那你把眉心的七彩花洗了吧!我儿的眉心可没有这种晃花人眼睛的东西。”
云瑶;······。完蛋了!被老妖婆识破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从未想过,死了居然还可以魂穿重生,而死前在司然的陪同下,纹在眉心的七彩花居然随着她的重生,也被带了过来!
平时她为了掩饰,可是一直对外说这是画上去的!清水怎么可能洗的掉?除非拿刀割去!
“还不动手自己清洗?我儿,难道··你要母亲亲自伺候你不成?”贵妇扫见云瑶眼底的慌乱,高贵的眼中精光乍现!
敢跟她斗?这孩子,还是太嫩了!能坐上宰相夫人的这个位置,从投胎起,她就已经跟自家的姐妹斗上了!
“这都在干什么?!”身材高大,英气逼人的宰相突然回府,厉声呵斥。一身官服,头戴官帽,脚踏官靴,威风凛凛。
唯一坐着的贵妇赶紧起身相迎。一眼扫见,宰相身后紧跟着毫不掩饰,六皇子的贴身奴才。很显然,她想要私自惩戒云瑶这事被对方给破坏了!
“宰相爹爹,我是云瑶啊,呜呜呜呜····。”云瑶立刻起身抱住了宰相的胳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宰相神色不悦的扫了贵妇一眼,心疼的看着云瑶问道;“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云瑶摇摇头,不肯说。
宰相厉眼一扫周围的奴才,身在高位的官威一震慑,身边的奴才们抢着回话。
宰相越听面色越难看。面色不愉的看向贵妇。“夫人,我们的女儿聪明贤惠不好吗?”
贵妇温顺的低下头,心中却恨不得捅死眼前的负心汉!那是你的女儿,又不是她生的!她只有云妍这么一个宝贝!
其他的儿女都是眼前丈夫对不起她的凭证!全部都是肉中刺,眼中钉!
“大人,夫人,外边来了一个仙长,说是德妃娘娘请来的。”一个丫鬟跑了过来,急匆匆的禀告。
宰相闻言,眼底划过一某狠色。嘴上却道;“有请。”她果真如六皇子所言,跟德妃勾搭,想要害死他的瑶儿!
贵妇低着头,心中一喜,忙抬起头来。“老爷,妾身亲自去请。”
宰相想到此仙道很可能就是太子跟六皇子极其推崇的师傅,立刻点头同意。
“不用请了,老夫不请自来,已经进来了!”
众人还没有见到本人,对方千里传音的话,好似近在耳边一般。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一个身穿泛着宝光的青衣,打扮宛如道士般的中年大胖子走了进来。神情松散,步伐悠哉,宛如闲庭后院,无视在场所有急切等着他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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