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默指着心口,喊着疼。
姜璇却没有能力帮她缓解心中的疼痛感,作为朋友,除了给予一个鼓励的拥抱和陪伴,能为她做的少之又少,姜璇是这样一位的,可对季默默而言,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一个拥抱,几许陪伴,足以!
以前,姜璇每次遇到烦心事,都会跑到酒吧里大醉一场,因为季默默的工作关系,姜璇几乎每次都是跑到魅影酒吧买醉,主要是为了喝醉之后能有人把她送回家,正因为如此,季默默很讨厌喝醉酒的人,简直就是没品没德没形象。
这一次,两人的身份交换,姜璇成了陪酒的人。
“默默,差不多得了,再喝下去就真的醉了,”姜璇嘴上说着,并未采取实际行动阻拦,悠闲的翘着腿,磕着瓜子,“不亏是调酒师哈,酒量比我强多了。”
季默默一声不吭的埋头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觉得喝着不带劲,干脆换上烈酒伏特加,而且是整瓶整瓶的灌,姜璇一开始就是想在一边陪着她,到后来看到她的喝酒方式,再也坐不住了。
照这样喝下去,小命就没了。
“默默,别喝了,”姜璇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你和云帆之间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要是真敢欺负你,老娘剁了他!”
“没,没有,”伏特加的酒性真烈,季默默舌头都大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窝猜不会悲擦祈福!”
“祈福?你想去庙里祈福?”这都什么跟什么,姜璇听得稀里糊涂的,着急的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别给我打岔。”
在酒精的麻痹下,季默默头昏眼花的,坐也坐不稳,整个世界都变得天昏地暗,眼前更是出现了两个姜璇,她伸手想要抱住姜璇,不料扑了个空,直直的栽倒在地上,额头撞在桌角。
“你干嘛啊?来来来,快点起来。”姜璇又气又笑,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身处异地,才明白了陪好朋友喝酒真不是一件轻松活,总算明白了以往季默默看着她喝酒时的心情。
瓜子撒了一地。
“疼······”季默默一会儿捂着胃口,一会儿揉着额头,嘴里不停的喊着疼。
“哪疼啊?”姜璇看了看她的额头,见血了,不疼才怪,“你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喝酒吗?乱动什么”
现在知道疼了?晚了。
姜璇本想等季默默喝醉了之后,给莫家打了电话报个信,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结果喝醉酒不说,还撞伤了脑袋,看样子撞得不清,还是先送去医院拍个片子,万一要是撞傻了可怎么办。
莫擎结束了和木三爷的谈话,走出酒吧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姜璇正拖着季默默从酒吧里走出来。
“平时吃的也不多,重死了,”等季默默醒过来,姜璇一定要提醒她减肥,“借过一下,借过!”
姜璇一门心思都放在季默默身上,根本没有余力注意前面的人,狭小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她头也没有抬,艰难的向旁边挪动了一小步。
明媚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季默默半睁开眼,粉红的小嘴儿嘟的老高,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得。
“爸,我想,”她打了个嗝,傻笑道:“想你!”
姜璇猛地抬头,看到莫擎铁青的脸,吓的立刻松开手,直挺挺的站着干笑,“莫,莫叔叔,你怎么还没走啊?”
此时此刻,姜璇真希望自己是喝醉的那一个,曾经有一次,她亲爱的姜爸爸看到她喝醉的样子,直接把她扔进了家里的喷泉池里,所以,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爸爸看到自己女儿喝醉酒都会恼火,除此之外,比起自己亲爹,她打小就惧怕莫擎。
没了姜璇的支撑,季默默身子软趴趴的向前倒去,一头栽进了莫擎的怀里,可能是碰到了额头上的伤口,她不满的哼哼两声。
莫擎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她不是和云帆一起离开了吗?”
姜璇咽了咽口水,低眉顺眼的回答着:“他们是一起走的,又分开了。”
她看了季默默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默默好像挺难过的,莫叔叔,其实默默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
望见莫擎眼中的温柔,姜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心里的一些话不吐不快,干脆趁着这次机会一并说了出来。
“作为晚辈,我没有资格过问莫叔叔的事情,但是作为默默的好朋友,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她脱下外套,披在季默默身上,“莫叔叔,默默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她这人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恨,心里却爱的死去活来的,前段时间她不愿意认你,我想可能是因为害怕再一次失去吧。”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害怕再一次失去心中所爱,那种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莫擎手臂收紧,将季默默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知道了,这些年来多亏你陪在默儿身边,莫叔叔真的很感谢!”
姜璇受宠若惊的笑着,“不用谢啦,我和默默是好朋友,应该的应该的,莫叔叔赶快带默默回家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莫家大宅。
莫擎抱着季默默直奔二楼的卧室,吩咐文叔准备醒酒汤,并且找两个女仆人帮季默默洗澡换衣服。
倒了晚上七点多钟,季默默还睡的像死猪一样,莫云帆一回来知道季默默喝醉的事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太过的表情。
若是换做今天之前,他一定会又生气又心疼,气她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喝得大醉,不懂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季默默心中没有他,他的好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吃过晚饭后,莫云帆站在季默默的房门前,右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连门把都不曾碰上。
他在想,季默默喝醉酒是否和下午的事有关系,和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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