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为暗哑的呻|吟声在黑暗的房间响起。
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对方的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明显。
拂过耳侧的温热气息,落在颈项的羽毛,黑夜暗生涌动的情愫,它像一汪海洋,足以让人溺死。
闷哼声突然响起,随后是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青木微微抬起身体,静静审视身下的人,那人始终闭着眼,若不是微微急促的呼吸,青木都要以为对方早已陷入沉睡。
他手从少年的背后收了回来,捉住少年的手,看了那手上的东西,低笑一声。他将那手放到唇边,就慢慢把上面的东西舔干净,他舔的速度很慢,慢到少年微微蹙起眉。
&羞了?”
青木声音略哑,仿佛之前用嗓子过度。
少年缓缓睁开眼,语气平静到冷酷,“可以了吗?”
青木低下头,微微碰触了下少年的唇瓣,“走吧,盖好被子,药要按时喝。”
少年偏开头,避开青木吐在他唇上那种暧|昧的气息,“我知道了。”
少年静默地穿衣时,青木突然添了一句话,“若是要泡澡,也不要去洗冷水,如果你病加重,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泡汤。”
少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便迅速穿好衣服,就直接离开了青木的房间。
几日后,青木从房间出来,看到松平身姿摇曳地走过来了。松平看到他,就是一笑,“青木君,下午好。”
青木对他回了一笑,“你这是去哪?”
&去买点心,千岛这段时间不是窝在房间里,就是呆在后院,都不可以动,所以我只好自己去了,顺便散散心好了。”松平看着青木,状若无心地说,“最近觉得青木君似乎气色好了很多,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青木撩起眼皮看他,不冷不淡,“你整日倒是闲。”
&当然闲了,今年我又不是重头戏,也不知道小铃木准备好了没有。”铃木漏出笑声,他把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
青木说:“你也认真准备吧,我还是更看好你的。”
松平有点惊讶,“青木君?”
青木收回眼神,“你不是要出去,那还不快点,别耽误了晚上的事。”
青木看着松平离开后,脚尖一转,走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席灯房间的方向。
他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岛,你最近怎么都不练武了?你要放弃当武士啊?”是铃木的声音。
&木,我觉得我……”
&
&有,我最近只是有点累。你新舞排练得怎么样?”
&不是病还没有好全?千岛,要快点好起来,我想那天晚上千岛帮我吹尺八呢。”
……
好不容易把铃木送走,席灯松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现在很害怕与对方呆在一起,因为怕自己的事情随时曝/光在对方面前。那些让人不齿的事情,无法述说的事情。
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且还没有了退路。
席灯脑子正乱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他不禁回头去看,待看清来人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青木理了下衣袖,缓步走进来,才把门给合上。他慢慢走向席灯,席灯则是从床上坐起来,眼神一点点转为冰冷,放在腿侧的手已经十分僵硬。
&来看你病好了没有。”青木在席灯跟前停下。
席灯冷声道:“我病好没好,你不应该早知道了。”
&然每晚都见到你,可是你每天离开我的房间都去泡冷水,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好全没有。”青木弯下腰,他的手想伸出去碰下对方的额头,却被闪过了。
席灯转过身,干脆以背对着青木,“我白天不想看到你。”
很奇怪,看到少年从敬怕他变成以冷漠相对,青木却觉得很爽,仿佛他成了唯一一个能看到少年阴暗面的人,虽然少年的阴暗面是被他逼的。
青木干脆从后面拥住对方,察觉到对方要挣扎,便立刻说:“你不想我们这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吧。”
果然此话一出,被抱住的人立刻不动了。
&了看你的病,还有要给你上药。”青木贴近对方耳侧,用自己的气息染红那只白皙的耳朵。
&药?”
&你身上那些印记没有药可是不那么容易消除的,你晚上不让我点蜡烛,我只能白天来找你了。”
青木说完这话,发现不仅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随后就是少年又气又恼的声音。
&我不要上药!”
&你要让一身青青紫紫被铃木看见?”
&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要不然你现在就出去。”
青木有点遗憾地从袖子里把药拿给对方,但把人逼太紧始终不太好。
席灯把药拿过来,便捏在手里,垂下眼,“铃木的事你什么时候兑现?”
青木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莫名不让他去接客,总会引起怀疑。花魁前夜我会让人在他下楼梯时轻轻推他一把,让他扭到脚,从而让他没办法去参加花魁之夜,我届时就寻此事发作,对他发火,再把他赶出祗园。”
席灯略思索一番,才道:“他不会怀疑吗?”
&木并不聪慧,而且能离开祗园,他那时候怕我反悔而迅速离开祗园,怎么会有时间来怀疑。”
他搂住席灯精瘦的腰,嗅着对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席灯此时想事,都顾不上自己被抱住。
如果自己带主角受铃木离开祗园,那么就会避开主角攻,那悲剧发生的可能性从起点处就被截断。
&就这样吧。”
青木嗯了一声,“不过,你可以是要代替他永久留在这里。”
席灯立刻说:“铃木不可能同我分开的。”
&那你要我如何?让你跟他一起走?我已经不要钱了,怎么连人也失去?”
席灯蹙起眉,对于青木莫名其妙的痴恋他竟有几分无可奈何,本以为冷脸对待,对方会觉得索然无味,便把自己这个乐子丢开,哪知道对方似乎已经沉迷于此事,对他的态度一日比一日甚怪。视线偶尔撞入对方的眼睛,几乎都会被对方眼睛那没有掩饰的情/愫给吓到。
这家伙怎么就不按原文走呢?
青木见对方沉默不语,便说:“总之我是不可能让你走,我反正会兑现我的承诺,铃木肯不肯离开祗园,那我可不会管了。”
***
铃木跳完完整的一支舞,靠在窗子休息了一番,就听见伺候自己的小男孩说:“咦,铃木君,你头上的头饰怎么不见了?”
铃木听了这话,不禁伸手摸了摸,发现摸的地方只有头发,眼神开始扫向方才自己跳舞的地方,“是不是掉哪呢?”
小男孩立刻开始找,可地上干干净净,压根什么东西都没有。
铃木思索了下,便叫小男孩别找了,“可能我掉在千岛那里了,我去他那看看吧。”
他走之前,特意照了照镜子,见自己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才满意地走出房门,他慢慢走,待要走过转角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铃木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心跳却是加速了。
他看到了青木,而青木是从席灯的房里出来的。
青木低头微笑的样子,他这十几年都不曾见过。
为什么?
铃木脑子一下子乱得跟浆糊一样,他咬咬牙,快步离开原地。回到自己房里,他便把小男孩赶了出去,自己则是站在房间中间,开始想。
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木为什么笑?
他为什么从席灯的房里出来?
还有,席灯那天晚上明明不在后院,为什么骗他?
席灯那晚究竟在哪?
席灯这段时间的异常只是因为生病吗?
前段时间青木为什么要频繁地叫席灯去他的房间?
……
太多太多的问题,铃木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他猛地尖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一定发生了什么而被他疏忽掉了的。
铃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指甲生生在手心里被折断。
猩红色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到了地上,落在不知何时飘进来的樱花上。
血液染红了樱花,秾丽之中却又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1s 2.36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