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心里估算如果现在拿出匕首,胜算有多大。
&什么呢?”
那把匕首抵得更近,划开外层的衣服。
席灯立刻说:“大哥,你想要什么?”
那人应该挺高,从他拿匕首的姿势以及他声音传来的方向。
&呵,当然是钱。”那人低笑一声,“你钱在哪?”
&个袋子里。”
席灯一说话,自己就被推了一把,随后压在了骆驼身上。骆驼察觉到什么,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和你的骆驼都别随便乱动。”
那人说完这话,伸出手在袋子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一个钱袋。他掂了掂,似乎并不太满意,“就这点?”
席灯嗯了一声,就感觉到腰侧的匕首消失了。下一瞬,他就被大力地翻了过来,一下子看清挟持自己的人。
是个挺年轻的男人,年龄估摸在二十四、五,也许因为跑商的原因,肤色是偏小麦色,一双眼睛倒很明亮。
&上没有了吗?”
男人似乎不介意席灯看清他的脸,这让席灯觉得有点危险。要么对方很强大,要么对方想灭口。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席灯摇头,又补了一句,“没有钱了,下午都给铁大哥了。”
&拿老铁压我?”
男人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拿着匕首在席灯脸上拍了几下,“老铁收留你们,估计是看上你的那个女人了,你最好看紧点,要知道我们跑了几个月的商了,还没开荤。”
席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对对方侮/辱性的动作以及下/流的语言仿佛没有反应。
男人见席灯不说话,似乎更感兴趣了。他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席灯,下午时看见席灯他们,就发现三个人似乎都是异族人。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苍茫的天空的颜色。他想到这,就直接把席灯掩面的布巾给扯下。
男人似乎被席灯的容貌吓了一跳,怔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后,他立刻笑出了声,当然还是压低了声音。
&样子,老铁这是捡到宝了。不对,是我们都捡到宝了。宝贝,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没经历风沙,而是受不了了,杀了人然后不得不跑了?”
席灯抿着唇,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被男人捕捉到眼里,他匕首横在席灯脖子间,另外一只手扭了席灯的手臂,眉毛往上一挑,邪气又不羁,“你这点三脚猫的武功,一点都不经看。宝贝,你先告诉我,你平时一晚要伺候几个客人?”
席灯明白自己碰见真正的高手了。
从对方的接近开始,他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这人叫铁学平为老铁,看样子在商队地位不低,商队里一般都会有武功高强,专门来护航的,恐怕这个人就是了。
男人见席灯不说话,干脆一只手扣住席灯两只手,狠狠一拧,见人因为疼痛蹙了眉,才微微松了力。
&话!”
席灯蹙着眉,“说什么?”
男人笑,他凑近席灯的脸,“说说你怎么伺候客人的?”
下一瞬他就闪开了,急急避开席灯踢过来的腿。席灯顾不上自己被划伤的脖子,反手抽出匕首,就向男人攻了过去。
男人本来是想逗对方玩玩,没想到把人逗急了,他躲开对方刺过来的匕首,急道:“你这小孩,急什么眼,不过跟你玩玩。”
见对方充耳不闻,攻势越来越猛,甚至自己的手臂还被划了一刀,顿时火也来了。男人扣住席灯刺过来的手,狠狠一折,把匕首弄掉,再对着席灯的右腿,猛地踢过去。把人压跪在地上后,他喘了口气:“你这小孩,火气还不小。”
席灯微微眯了眯眼睛。
男人看了看席灯脖子上的伤口,幸好他方才收手快,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他把人抓起来,再度压在了骆驼身上。
骆驼两度被压,动了动身体。如果压在它身上不是它熟悉的席灯,它早起来了。
&子挺野,我喜欢。这样玩起来带劲。”男人痞痞一笑,手突然伸到席灯的身后,大力地捏了下对方的臀部,“钱我就暂时收下了,作为报酬,我告诉你一句话,看紧你的女人,对了,我是元英。”
一个介绍自己用“是”而不是“叫”的人,通常是过分自信的人。
元英离开后,席灯爬起来,先回头安抚性地摸了摸骆驼的头,“小布,让你受惊了。”
他抬手摸了下脖子,伤口流了点血,不是特别严重。
***
元英一摇一晃地走着,手里掂着钱袋。这袋钱应该可以换壶好酒喝了,他勾唇一笑,视线望向远处时,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铁啊。”他走过去,脸上重新浮现笑容,甚至笑容比之前更灿烂。
铁学平看了眼元英手里的钱袋,“你抢了那三个人的钱?”
&么叫抢,是借。”元英说,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没脸没皮,“我又不是不还,只是还的不是钱罢了。”
铁学平也笑了下,“借个钱你还受伤了?”
元英晃了晃手臂,“一不留心而已。”
&你表情,还挺享受的。”铁学平哼了一声,“别闹得太过火。”
元英应了,扭头走近自己的帐篷里。
铁学平眼神转冷,这个爱走后门又不服管制的家伙,若不是武功高,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
珀月等了许久,才看到席灯回来。她连忙迎上去,“弟弟,你怎么出去那么久?”
席灯把东西递给珀月,没理珀月的称呼,“没事,你先吃东西吧,我给那家伙去换药。”
孔雀闭着眼睛,席灯走过去的时候,他睫毛动了动,竟缓缓睁开了。珀月咬了一口干馍馍,突然想到要换药,那衣服就要脱光。她脸一红,连忙说:“我出去吃。”
席灯回头叮嘱珀月,“别走远,就站外面,有事叫我。”
珀月应了声便立刻出去了。
席灯便伸手去解孔雀的衣服,这次却遭到了阻拦。席灯看着抓着自己的手的孔雀,不开口。孔雀被席灯看了一会,慢吞吞地松开手,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席灯见他松手了,继续脱衣,换好药,再把干馍馍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吃。”
孔雀看了眼手里的吃的,却半天没动。席灯冷眼看着他,“不会吃?”
孔雀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席灯。
珀月吃完后,又在外面站了会,估计已经换好药,她才再次进去。一进去她就笑出了声,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席灯脸色那么差过。
她笑了一下就连忙捂住了唇,走过去,看着席灯喂孔雀吃东西,叹气道:“席灯,你说他能不能好?总不能一直傻下去,再者说,我们能照顾他一辈子吗?”
席灯的动作顿了下,孔雀由于席灯的动作,也抬起了头。他看看席灯,又看看珀月。
珀月看着孔雀那张脸,感慨下天神造人的不公,她向孔雀的头伸出手,结果半途就被拦住了。
席灯眉峰微折,语气略不悦:“你一个女孩子随便摸男人头,以后还要不要嫁人?”
珀月哼了声,年轻漂亮的脸上闪过不屑,“为什么要嫁人?母亲也没有嫁人啊。我就不嫁人,还有,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我要是有钱了,就买下四个像孔雀这样的男子,整天服侍我。”
席灯扭开头,“那你努力赚钱。”
珀月挽住席灯的手臂,撒娇道:“弟弟,你不可以这样对你姐姐,你要乖,要听话。”
席灯转头,对珀月微微一笑。那笑容直接让珀月愣在了原地。
&痴。”
席灯张嘴吐出两个字。
珀月还没来得及变脸,就听到另外一道声音。
&痴?”
这是孔雀的声音。
珀月松开挽住席灯的手,又瞪了孔雀一眼,“你这个傻子也跟着他欺负我,你们就呆在一块吧,我睡觉去。”
孔雀只是无辜地眨了下眼。
***
半夜的时候,席灯被推醒了。
他看着面前的脸,还有些愣。孔雀坐在他旁边,见席灯醒过来,脸上明显一喜。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下半身,又皱了皱眉。
席灯坐起来,抚了抚额,因为顾及在旁边睡觉的珀月,他声音放得很低,“怎么了?”
孔雀又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见席灯还没理解,一下子就急了,他抓起席灯的手就往那里放,口里还叫着:“尿尿。”
席灯猛地把手收回来,恼怒地瞪了眼孔雀,“我带你去。”
这家伙睡前明明带他去过的。
席灯站起来,扶着孔雀往外走。外面温度很低,席灯带着孔雀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动手解开孔雀的裤带,扯下裤子——
席灯扭开头,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声音,他不禁转回头,却看到孔雀委委屈屈地说:“冻……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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