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沸腾的人群安抚住,才算正式开始招收杂役。
胖大妈抬出一张长桌,敲着桌子道:“都站好,站好,我点一个来一个啊。第一个,过来。”
轮到陆云的时候,已经录取了七八个杂役了,连陆云都有些着急了。
好不容易坐在了桌前,屁股还没坐稳,那胖大妈就一脸不耐烦道:“你都会点儿什么啊?”
陆云自信满满道:“大娘,这你可问对人呢了,我会的很多,炼丹炼器略懂,烹饪鉴定熟练,还兼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吃饭睡觉钓鱼唱歌等,业余时间还喜欢研究养花养鱼喂猫喂狗,特别善于协调同事关系。”
胖大妈翻了翻白眼道:“呦呵,你还是全才啊。”
陆云侃侃而谈道:“辞心阁是什么地方?那是名门大派,就算是最底层的杂役,那也代表着辞心阁的脸面不是?再者说了,杂役的素质高了,您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于咱们辞心阁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相信,只要你们录用我当杂役,咱们辞心阁的后勤工作,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胖大妈扑哧一笑道:“嘴皮子倒是挺好使的。”
“大娘,我不光嘴皮子好使,手脚都好使。”陆云满脸自信的微笑,然后掏出一个信封,笑道:“请问蔡研华,蔡长老在吗?她的一位老友托我给她带了封信。”
一听长老,胖大妈顿时不敢怠慢,想了一下才歉然道:“蔡长老最近闭关呢,你把我信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不行,她的故人说了,一定要亲自交给蔡长老。”开玩笑,陆云才不会傻乎乎把信交出去,转交到了最好,转交不到上哪儿哭去。
“那可就难办了。”胖大妈皱眉道。
“闭关要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三五年吧。”
啥?三五年,这不是坑爹吗?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陆云大失所望,三五年的功夫,说不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开什么玩笑。
陆云想了一会儿,只得道:“我的故人跟蔡长老有些交情,您看……”
两位胖大妈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点头道:“既然你是蔡长老的故人之友,那这杂役就算你一个吧。”
要给人当下人,陆云心里是不愿意的,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其他去处,忽然心中一动道:“我有个提议,我想签个临时契约,当个临时工,您看如何?等蔡长老的信转交到了,我就走。”
“临时契约?”
“对呀,大妈您想啊,甭管咱用什么,首先都得顺手才行吧。要是一下子定死了,到时候要真出了什么幺蛾子,对大家来说都是麻烦。而且对于我来说,这样才更有鞭策,更有动力把工作做好。”
两位胖大妈对视一眼,若陆云真是蔡长老的故人之友,给人安排下人的差事似乎也不太妥当,这临时工倒是个解决的好办法,于是点点头道:“行,那就让你先当个临时工吧,不过这既然是临时的,我们辞心阁可不管食宿啊……”
啊?陆云满脸的郁闷,不过他现在有两个金叶子在手,也不愁吃住,于是点头道:“谢两位大娘,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的。对了,那我这宝马怎么办?”
宝马?两位胖大妈顺着他的手一望,只见一只灰毛老驴正打着响鼻,忍俊不禁道:“就拴在后门的马桩子上吧。”
“大妈,不会丢吧?”
胖大妈笑的脸都快抽筋了,上气不接下气道:“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还没人敢来辞心阁偷东西呢,更何况还是一只老驴。”
陆云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了,大妈,我还想请三天假。这砚城我人生地不熟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呢,想先安排一下。”
胖大妈略一思索,点头道:“行,准你三天假期。”
“谢谢大妈。”陆云拍拍衣衫,恭敬一礼,接过两位大妈开的条子,跨上驴子,悠然远去。
临时工不包食宿,陆云只能骑着灰毛老驴,自力更生,寻找住处。
陆云骑着驴子晃悠着,刚想找个人打听打听什么地方有房子租赁,忽见街上的行人喧哗起来,就连酒楼里都是惊呼连连。
陆云奇怪的抬头一看,楼上的公子小姐们都跟斗鸡一样伸长了脖子,眺望远方。
“过来了,过来了。是连城山的首席大弟子罗君远。”
“哇,真的好潇洒——”
“丰神如玉,绝世佳公子不过如此——”
“哎,他来这里要是来迎娶我,那该多好呀——”
远处一个长长的马队缓步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白袍公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跨宝剑,手扶缰绳,面带微笑,束发纶巾随风而飘,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待看见与白袍公子并马而行的人时,陆云的眼睛一亮,竟然是个妹子,穿着葱白束腰劲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英气,眉眼五官,瑶鼻樱唇,眉梢处更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媚意。
“呀,是咱们砚城城守的千金苏晴。”酒楼上一个摇着折扇的公子叫道,满脸爱慕神色。
靠,又是才子佳人的戏码。陆云不屑的切了一声,高富帅加白富美,果然是不变的定律。
“唉,可恨呀,可恨。让这个姓罗的捷足先登了。要不是本少爷疏于练气,凭我的资质,怎能让他得逞。”一个脸上长满痘痘,乍一看跟癞蛤蟆一样的青袍公子捶胸顿足的感叹着。
“赖永昌,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这脸上坑坑洼洼的,就算人家瞎了眼,一摸你脸上的坟包也得吓跑。你再看看人家罗君远,资质人品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就这条件,我听说我远房表哥说,人苏晴都没看上他。”与他一起的另一位公子鄙视道。
“怎么可能?莫非这苏晴现在还是名花无主?看来我以后得加紧修炼了,待我神功大成之时,不怕她看不上我。”癞蛤蟆脸的家伙大言不惭的说道。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连一向自诩脸皮赛城墙的陆云都自叹弗如。
街上两边仍然有需要公子小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陆云上辈子见多了帅哥美女,免疫力自然很强,嘿嘿笑道:“看来也一般般嘛。”
陆云的讥笑被旁边两位公子听个正着,两人打量一下他胯下无精打采的毛驴,再看身上的破衣烂衫,顿时面露鄙夷,低声议论道:“瞧那穷酸德性,走,走,走,离他远些,免得沾一身晦气。”说完如避狗屎一样走的远远的。
人都是这样,看见比自己更富更帅的,只会羡慕嫉妒恨。待看见比自己穷酸的人,一股优越感便油然而生,重新找回自信。
嫌贫爱富,到那里都一样。
陆云摇摇头,完全无视别人的鄙视,在这个本来就陌生的地方,跟这些人斗气,还不如去逗逗猫狗。
陆云驾着驴子正摇摇晃晃的走着,身后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只听一声清脆的鞭响,胯下的驴子一个激灵,猛然停下。
陆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惯性带的一个趔趄,几乎从驴背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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