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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刚走出几步,一个老和尚追了上来,他就是大相国寺的方丈虚谷长老。
“道兄请留步。”
武松停步回过头来问:“大师父还有什么事?”
“今日多亏道兄才保住了全寺弟子的性命与寺院,老衲深表感谢。”
“除暴安良,佛家之责,不足挂齿。”
“请问道兄怎么称呼,山门何处?”
“小僧武松,歇身于六和寺。”
虚谷指着地上已回过气来的藤原杉郎问武松:“道兄你看,那些人怎么打发?”
“那不是小僧的事,杀,还是放,全凭大师父自己做主。”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
武松不以为然,心里哼了一声:那是凶残的豺狼,岂能改变吃人的本性。
另一个老和尚走来叫了声:“方丈师兄,那几个倭寇怎么处理?”
“把他们交由临安府处置。”
武松心中叹了一声:这个方丈可谓不识时务,临安府里连个人毛都没有一根,交给谁呀?
虚谷见他的师弟还站着未走,这才返过神来,半晌挥了挥手:“放了他们吧。”
武松突然想起,“请问方丈,贵寺中有否见过一个叫潘金花的道姑?”
“没有。”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方丈的回答并没有影响武松的情绪。
“方丈,小僧有一点不明,贵寺怎么也称为大相国寺,?”
“道兄有所不知,敝寺原为东普寺,是吴越国国王钱镠的后人于一一0一年所建,高宗皇帝驾迁临安,孟太后常来寺内进香,大学士秦桧说为了皇家的体面,让我们换上大相国寺的牌匾。”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武松听了不感兴趣,但脑海里却跳出了秦桧的身影,当年在东京开封府的一幕,他对此人就厌恶透了,心里就断定这个秦桧不是一个正派人士。
随后他向虚谷打了一个稽首:“小僧告辞了。”
“时辰已不早,请道兄到寺内暂歇一时,待会用完斋饭再走。”
“谢方丈,小僧熬不得酒,是犯戒之人,就不打扰贵寺的清静。”
虚谷狐疑地望着武松的背影,他想起几年前的传闻,当年火烧玉虚宫的莫非就是此人?
武松回到六和寺后啥也没说,仍是以酒解愁。几个月后,宋高宗惊魂未定的才从海上返回临安,诏令天下兵马尽快把金人打回长江北岸,夺回健康。
孟太后又去大相国寺进香,祈祷佛主保佑宋家王朝。她在寺中听说了武松抗倭保寺之功绩,回宫后颁下懿旨:按照东京大相国寺的规模格式,仿建临安大相国寺,封武松为临安大相国寺国师。
孟太后差秦桧专办此事,当秦桧到了六和寺,武松根本未理这个茬,他连秦桧的面都没见,更不谈接什么诏书了。秦桧熟知武松的个性,他也不敢惹武松,只好把孟太后的懿旨留在了六和寺,为了自己的脸面,回去后则向孟太后禀报,说武松已接旨谢恩。
时日不断更替,终于有了让武松高兴的事,他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水军都督韩世忠在黄天荡大败金兀术。
武松以酒庆贺,又喜又悲,喜的是国人终于有了一回扬眉吐气的机会,悲的是他现时还是过不了江,潘金花是生死两茫茫。
蔡仙娥在六和寺山脚下的草庐中,默默过着修行的清苦日子,除了武松与李师师,世上基本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因为有武松供着银两,生活不愁,她在专心念经之外,偶尔会上山来叫武松一起去李师师那儿小聚一次。
蔡仙娥知道武松的愁眉不展,是因为心中受着痛苦的煎熬,但她无能为力帮之分担痛苦,既不能去陪着喝酒,又找不到能给于安慰的适合话语,自己的一生已很不幸,更不敢去触摸武松的伤心之情。
这一天闲来无事,蔡仙娥突然想去看看李师师,来找武松请与之同行。
“武将军,静修想去看看师师姐,但怕市面不平静,劳烦武将军作之保镖吧。”蔡仙娥自己先笑了起来。
武松也笑了一声:“难得道妹如此信赖,贫僧遵命就是了。”
李师师偶感风寒,正在家卧床,武松与蔡仙娥的到来,使她高兴万分,身体清爽了一半。
蔡仙娥看李师师床头上的纸扇比较别致,随手抓起打开,一看上面画了一幅荷花出水图,栩栩如生,还题有两句唐人白居易《长恨歌》中的诗句:“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
蔡仙娥不用看落款,看那瘦金体毛笔字就知道是宋徽宗的手迹,明白宋徽宗把李师师比成了“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这画和诗的搭配,分明就是“贵妃出浴”的暗喻。蔡仙娥看了不禁叹了一声:“可怜的一代工匠,却不是一个好君王。”
不想这纸扇又触动了李师师的一腔情思,不由落下泪来,并向北遥拜:“愿上苍保佑二圣平安。”
武松心里犯了糊涂,这是一把什么纸扇,竟把二个女人弄得一个叹气,一个流泪,他走过去看了一眼,不解其意,向蔡仙娥询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对着一把扇子伤心不已?”
“武将军有所不知,这是当年皇上送给师师姐的,他把师师姐比成了唐朝时的大美人杨玉环杨贵妃,可见他对师师姐是多么的喜欢,现在皇上有难,睹物思人,因此师师姐哭了。”
武松一听,在心中呲之以鼻:我以为是什么宝贝,却原来是宋徽宗的破玩意儿,有什么值得稀罕的。这种想法虽碍着李师师的面子,但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气话:“赵皇帝落难是自找的,也可以说是活该,天下的百姓都被祸害了,就连花妹......”
武松倏然住口,噎住了最后一句话,他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无论对蔡仙娥还是李师师来说,都觉不妥,或者说不合场宜。
武松的话让李师师感到不舒服;“武将军,二圣蒙羞,正在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难道武将军到今天还没有一点垂怜之意?”
“女施主言重了,休怪出家人的无心无肺,事情到了今天,这皇帝的境遇如何,不是我等能关心的,当然,他们现在受苦受难,也许他们已能知道自己以前错了,慈悲的佛祖会保佑他们的。施主就不要太揪心了,生逢乱世,当以保全自己。”
听了武松所说的话,李师师的心也已释然,她止住了眼泪望着武松:“武将军,你说朝廷何时能打败金兵迎回二圣?”
“依贫僧看,新皇帝很是惧怕金人,整天东躲西藏,一听说金兵来了,早就跑得远远的,也许他本身就不想去救他的老子与兄长,照此看来,何年何月能打败金兵,恐是遥遥无期。”
说到遥遥无期,武松的神色先自暗淡下来,他过不了长江,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潘金花?
蔡仙娥明白武松此时的心情,突然心中一亮,也许给武松找点事做,可以排解他心中的忧郁。
蔡仙娥对着扇子念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武松好奇地看着蔡仙娥口中念念有词。
“武将军。静修教你念诗吧,师师姐也可以教你。”
“教贫僧念诗?”武松以为听错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诗是个啥玩意,贫僧大字不识几个,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嘛。”
让武松学诗,李师师觉得这倒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便笑了一下说:“武将军,我和静修也闲得无事,你就跟着我们念念诗吧。”
“要是你们让贫僧去夾把柴火,扛根木头,做点力气活什么的,不是难事,却让贫僧跟着你们去磨舌头,就好比是去捏根绣花针,这太难了,不念,不念。”
“武将军,静修求你了,省得你天天喝酒伤身。”蔡仙娥的话语充满了真情。
“难得静修有此一番好意,武将军,凭着你的聪明才智,这念诗不会很难,若你有兴趣,我也可以教你吟唱。”
武松差点笑弯了腰,这两个女人今天怎么啦?他忍住了笑说:“你们这不是在牵驴上磨桥,存心难为贫僧吗,贫僧只懂得一点武功,哪是这块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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