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扫了一眼那些抽刀拔剑的辽将说:“有气势,有血性,但你们应该去同金人干那,我们主动来议和,只是想要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而金人才是想夺取你们辽国的江山。”
武松回头招呼燕青几人:“兄弟们,我们走,到驿馆里等着他们的答复。”
武松笑着,镇定自若地走向殿外。他虽然激怒了辽人,但他心中料定,在大殿上,辽人绝不敢就地出手,他们心有顾虑,顾虑着皇帝的安全;耶律天祚也不会随意下令,他也有顾忌,顾忌他的江山社稷;同时,武松也料定,御弟大王与诸坚必会出面制止。
一切正如武松所想象,御弟大王喝止了众将:“住手,尔等不得无礼。”
诸坚忙跪地启奏:狼主息怒,那武将军话虽糙但理不糙,和为贵啊,小不忍则会乱大谋,若宋、金两国联手前后夹击,我大辽休矣。”
耶律天祚沉吟半晌,黑了的脸慢慢恢复了原色,抬眼看着已走出大殿的武松几人,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对着诸坚摆摆手,又对御弟大王说道:“御弟,传令下去,不得骚扰滋事,为了大辽的安全,我们得忍着。退朝。”
耶律天祚回到御书房闷闷不乐,武松那刺耳的话语一直萦绕心头:传宗接代还得借助别国男人来帮忙,传种接代还得借助别国的男人来帮忙,借助别国的男人........耶律天祚心头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既为荒山野岭中的萧妃,孤身一人落困于别国的男人之手,又为将要退交那些已被大辽占用了近百年的城池与土地,耶律天祚觉得自己的心在疼痛,异常的疼痛,疼痛得流血。
萧妃的那回事既然说不清道不明也就罢了,只当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可那些城池和土地,从辽太祖、萧天后起,就已从宋人手中夺下了幽云十六州,他们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霸道,即使辽太祖在金沙滩的大战中,被替换宋皇前来赴约的杨家将用袖箭射死,最终还是逼迫宋人签订了“澶渊之盟”,大辽在山西大同建立了陪都西京,在北京城建立了陪都南京,宋朝还得源源不断地向大辽进贡金银、丝绵、茶叶及美女,真是威风八面。
可是到了今天,怂了,自己成了一个脓包,幽云十六州丢了大半,还要拱手交出云州等地。这些城池和土地,即使是祖宗从宋人手中抢夺而来的,但已传下百年,那就算是大辽国的私有国产,现在竟从自己的手中失去。
待哪一天自己死后,怎好去地下朝见自己的列祖列宗?耶律天祚想一会,叹一会。
眼瞅战火已烧到了家门口,迫在眉睫,如不答应梁山军的条件,他们必将打破大辽的国门,况且有不少将士已丧胆厌战。
这梁山人真是欺人太盛,耶律天祚是想一会,怒一会。
武松在朝堂上咄咄逼人,藐视群臣,也不把他这大辽的皇帝放在眼里,还出言污辱大辽国的尊严。
武松的傲慢真是可恶至极,耶律天祚是想一会,恨一会。
耶律天祚想了好长好长时间,想到最后,所有的怒、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全一股脑儿集中在武松身上,他的眼前怎么也驱不走武松的影子,他象圈在笼内的一只躁动不安的野兽,在御书房内来回打着转儿,他想咆哮、撕扯、噬人,到后来又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书案前,两手支头,两眼迷茫,两颊上挂满了无奈的沮丧。
宫人来报,御弟大王、丞相诸坚在御书房外求见,六神无主的耶律天祚似乎觉得有了精气神。
未等御弟大王、诸坚叩礼,耶律天祚就急忙喊了起来:“御弟、诸爱卿,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朕想想法儿,朕憋屈死了。”
“皇上,恕臣斗胆,臣以为还是国事为重,皇上明鉴,早点定夺,以安人心。”
“诸爱卿此言甚是,朕已思量许久,但此事已由不得我们选择,因此,朕的一口气哽在心头,难受极了,特别是那武松,嗨。”耶律天祚说着又动了怒,一拳捶在书案上。
“皇兄,臣弟心中也不好受,也想出一口气。褚丞相,你得想个法儿,让他们也丢点面子。”
诸坚想了一会说:“启奏皇上,臣有一法,可让武松失去威风。”
“褚爱卿快说”。耶律天祚一下子长足了精神,伸长脖子等着诸坚说话。
“皇上,相传武松一直自祤神力过人,而我大辽国有一大力士叫擎天柱,不但力大无穷,而且相扑也是天下第一,何不让他们来比试力气和摔跤。”
“擎天柱有把握能赢武松?”
“他从来未遇过对手,应该是十拿九稳,到时也让武松出出丑。”
“武松愿意同擎天柱比试吗?”
“一定会的,武松若不愿同擎天柱比武,那就明里地丢了面子,难道他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胆小力怯。只要请他赴宴,到时微臣自有办法安排擎天柱进宫,伺机行事。”
御弟大王插了一句:“褚丞相,比相扑好办,比力气怎么比,是扳手腕还是扣东西?”
“王爷,咱大殿门口不是有个大方鼎吗,就是辽太祖当年从大同西部弄回来的司马戊大方鼎,让他们比试举鼎。”
耶律天祚和御弟大王一听诸坚说要武松和擎天柱比试举鼎,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这怎么可能的,这个鼎将近千斤的重量,谁能举得起来?
“褚爱卿,这个鼎太重了,他们怎么举得动呢?”
“皇上,微臣所想的,就是让武松举不起来而让他丢脸,擎天柱借机再同他比试相扑,即使把他摔伤,到时他武松也无话可说,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如是这样让武松丢了丑,皇上,你心中的那口气还也就出了。”
“御弟,就按褚爱卿所说的办,明天好好准备一下,后天中午我在宫中设宴。”耶律天祚大喜,连呼宫人,破例传膳到御书房,他今天要同御弟大王、诸坚共进晚餐。
饭罢,御弟大王和诸坚走后,越想越高兴的耶律天祚,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欲、望,突然感觉他身体某个部位有点抖颤,是该“预备儿用枪”的时候了,这一天都是该死的武松闹的,弄得他局局不宁,现在他需要换一下脑筋,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对,就去萧妃那儿来个畅快。
萧妃在宫里,早已通过宫人打听到朝堂上的情况,听着宫人的述说,她佩服武松的胆大和慧识,也为武松捏着一把汗,万一辽皇盛怒之下采取什么过激行动,武松岂不是白白地送了性命。辽皇正在犹豫不决的之时,应想个招儿在他耳边吹吹风,以能息兵停战,让百姓休养生息。
宫人传皇上驾到,萧妃听了心中一喜,不请自来,有了说话的机会。
“臣妾接驾来迟。”萧妃满面春风地向耶律天祚行了叩拜之礼。
一切按程序进行,一切也没有程序,男女二人拉开了鳌战的序幕。
进进出出一连几十次的攻击,耶律天祚伫马停枪喘出一口粗气,他的脑海里刷地又跳出了武松的影子,与他同样姿势的影子。他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泡:“那个武松真是太可恶,太可恶了,在朝堂上简直是在辱骂朕无能,朕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萧妃一听,轻轻推下耶律天祚,翻身上马又战,“皇上,不管什么武松不武松,臣妾我要。”而萧妃心中的另一个“我”则说:武松,我这是在为你使劲。
耶律天祚在尽情享受着萧妃的抚慰,心中有点奇怪,她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么猛烈。
“爱妃,你今天疯狂得这么象一头空着肚子的母狼,朕老了,快要喂不饱你了。”
萧妃“咯咯”笑着:“皇上是金枪不倒。”
待耶律天祚既舒服又疲惫地躺在萧妃的身边时,萧妃一手摩挲着耶律天祚有点松弛的皮肤,一手支着自己的头,对着耶律天祚的耳朵轻声说道:“皇上,臣妾已知朝堂之事,那个武松虽然有点讨嫌,但臣妾认为他所说的话倒是实在的。上次他抓住了我,因碍于梁山军纪严明,他不敢动我,可金国就不一样了,若真如武松所说的那样,一旦金国人打了进来,臣妾我和大辽的女人都将保不住清白,恳请皇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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