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的蔡府,灯火通明,话语投机千句少,蔡京与秦桧正谈得火热。
秦桧原想借开封府的事出出风头,谁知却遭到武松的冷脸,心中郁闷不已。想自己像这样混下去,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想来想去,却把事情想明白了,顿时醒悟,真是南辕北辙,自己把事情做反了,武松他又不能保你做官,想升官,只有投其蔡京所好,他一高兴或许就会给你许一个官,今日也正好有个借口前去拜访拉关系。因是臭味相投,他与蔡京一拍即合。
秦桧除了编说宗扬等几个人许多的坏话,并主动向蔡京献计,让蔡京瞒着皇上,请高俅派得力人手,来个突然袭击包围太学院,以谋反罪把宗扬几人抓进刑部大牢,再寻法给他们定个死罪,即使无奈何于武松,也会给人造成一个影响,谁帮梁山逆贼,谁就没有好下场。说到这儿,秦桧的脸上堆满了媚笑:“倘若有一天皇上知道了,还不是凭太师几句话,就说宗扬几人伙同武松聚众策反意欲谋逆弑君,到时我会带几个人给予作证。实在定不了他们的死罪,也让他们在大牢里受点活罪,太师可嘱人给宗扬他们下点功夫,弄他个皮开肉绽。”
蔡京点头称是,夸赞秦桧是后生可畏,但心里却在想,世人都骂我蔡京刁奸,可这小小年纪的秦桧比我还奸刁十分。
第二天蔡京请高俅派御林军去捉拿宗扬几人,可高俅想起了捉拿太学生得有皇上的旨意,心中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我不能为了你蔡京去冒风险,万一龙颜大怒,骂我随便私派兵马,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再说就是抓了这几个太学生,也无损于武松的一点皮毛。
高俅建议蔡京还是先奏明皇上,只要皇上一答口,怎么收拾那几个小杂毛都可以,直至于可以要了他们的小命。
皇宫内的御书房,宋徽宗正同殿前太尉宿元景说着梁山征辽大营之事。
“宿爱卿,你速速准备好所有赏赐之物,不日动身前往幽燕,代朕前去犒赏梁山征辽大军,朕另有封敕旨意,宫中派一人与你同行”。
“皇上,梁山军征辽过于辛劳,对于一众将领,朝廷也要拨付饷银,否则会招致梁山人说朝廷办事不公,同是征辽兵马而待遇不平等。据臣下所知,童元帅率领的朝廷将官可是待遇丰厚”。
宋徽宗一想也对,于是手一挥说:“着内务省院拨付梁山军六百万两饷银,就由爱卿去督办”。
正说着,有太监来报,午门外蔡京、高俅、杨戬三人求见皇上。
经传报,蔡京、高俅、杨戬进入书房行了叩拜大礼,山呼万岁。
“三位爱卿有何急事要见朕,对了,上次让你们拟定对梁山征辽大军的八个头领的封敕,你们议定了没有”?
“启奏皇上,已经拟定,请皇上圣裁”。蔡京从袖袋里掏出奏折送上。
宋徽宗打开奏章看了一眼并随手扔在案上,其实他也不认识这些人,有几个名字只是听说过。
宋徽宗又向蔡京三人看了一眼:“三位爱卿,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向朕奏报?”
“皇上,太学院的太学生勾结梁山的武松聚众闹事,围攻开封府,他们这是犯了谋逆大罪,必须严惩不贷,请皇上即行下旨,捉拿带头闹事的太学生及贼寇武松”。
蔡京的奏报让宋徽宗及宿元景都大吃一惊,“有这等事?”
宋徽宗问高俅:“高爱卿,你可知道”?
“回禀皇上,微臣一听有太学生在开封府闹事,立即派兵前去,但无法抓人。”
“可查有什么证据?”
高俅有些语塞:“这.......反正太学院的太学生去的很多,那个该死的武松也在那”。
宿元景听高俅说武松确实在开封府,心中暗暗吃惊,这武松跑去开封府干什么,怎会与太学生搅在一起,这太学生去开封府又是为啥,这其中必有隐情。
“皇上,这武松奉宋江之命押送钱财来京,照理说,他无理由煽动太学院的学生谋反朝廷,这不合乎常规啊,而且,他与那些太学生又不熟悉。”
蔡京气呼呼地说:“这武松本身就是一个反贼,他与宗泽的孙子宗扬熟悉”。
与宗扬熟悉?宿元景想起来了,于是对蔡京说:“太师,这有可能,几年前宗泽在朝堂保过武松,虽说认识,可太学生们谋反得有个理由”。
宋徽宗觉得宿元景说得似乎有理,就问高俅:“哪后来怎么样”?
高俅撇了撇嘴:“回皇上,听他们报告说,后来,后来又散了”。
“皇上,臣以为,武松聚众谋反之事要待后查实,这大街上一直秩序井然,又没听说哪儿动刀动枪,若是武松与太学生合众谋反,总会有死人吧”?宿元景的话不无道理。
宋徽宗刚有点好心情,却被蔡京他们突然搅散,他有点不高兴:“三位爱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立即派人查实从速报来”。
蔡京“噗”地一声跪下:“皇上,武松夺了我孙女,我可没有私通梁山,皇上要为我做主啊,皇上”。
蔡京竟假惺惺地滴了几滴眼泪。
武松夺了蔡京的孙女,这可是一个特大消息,让宋徽宗与宿元景又一次惊疑。因为朝廷一直听到的传闻是武松杀人无数,却是第一次听到武松也是一个花花公子。
听蔡京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宋徽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梁山人终究是出身于强盗,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儿都有,夺金,夺银,竟有横刀为他人夺取女人的,真是世间少有。
蔡京以为宋徽宗不相信,忙叫杨戬呈上开封府判决书,宋徽宗看了一眼,随口念了一句:“梁山征辽大营全体将领保媒,”他楞了一下,这是玩得越来越刺激,还不单单是武松一个人的事了。
宋徽宗一时陷入了沉思,就这事可以定罪吗,该定什么罪;就是认定武松或全体梁山人有罪,可又怎么追究啊,梁山刚刚接受招安,刚刚开赴征辽前线,刚刚打了几个胜仗?
换一句话说,你要追究梁山一伙,可是他不理你怎么办?
宿元景算是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武松打着梁山征辽大营的旗号,硬是打横截下了蔡京的孙女,即是截了杨戬的儿媳,但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别人干的,还堂而皇之地到开封府打了官司,这武松干事也近乎于荒唐了,再说,蔡京的孙女又干你何事,更不该把太学生们扯进来,弄出了影响。
宿元景见宋徽宗沉吟不定,生怕皇上架不住蔡京的哭哄,做出了什么不利于征辽大局的决定,于是连忙上前跪倒:“皇上,征辽是国事,是大事,女人之事是家事,是小事,孰轻孰重,请皇上三思”。
宿元景又转首对蔡京说:“太师,梁山人已奉诏征辽,他们以后就将是朝廷的功臣了,也许您的孙女可算是嫁对人了”。
蔡京“呸”了一口,“那些贼寇永远都是贱骨头”。
宿元景的话也让杨戬丢了面子,正想出言反讥。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鸡毛蒜皮”。宋徽宗难得有这么一次不糊涂。
“宿爱卿,你到了宋江的大营后替朕好好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宋江给朕一个交代。其实啊,把朕也弄糊涂了,说武松为自己抢个女人,朕还能相信。蔡爱卿,你也不要太纠结了,女人嘛,嫁谁都是一个嫁”。
太监刘公公进来尖声尖气地对宋徽宗说:“皇上,明天是九殿下十岁的喜庆之日,御膳房在等着皇上的旨意”。
宋徽宗哈哈大笑:“构儿已达幼学之年,众位爱卿,我们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明天都来为构儿庆贺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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