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角齐鸣声里,武松策动照夜玉狮子马,快如闪电地冲进了辽军的阵门,左闪右挪,挥动双刀,瞬间就砍翻了三个辽军的将校,硬是把那十八杆旗帜向后挫动了十数丈远,只听梁山军的阵前扈三娘、施恩、曹正齐声喊了一句“好”。
辽军上将耶律奔见状挥动铁骨狼牙横杀过来,挡住了武松,武松舞动双刀和耶律奔只斗了一个回合,便拨马跳出圈子,如风飞回本阵。耶律奔气得大叫,方欲催马冲击宋阵,却见武松又纵马斜奔自己辽军的阵角。耶律奔立即下令放箭,可是武松马快,双刀拨开箭林,左刺右砍,转眼挑了几个弓箭手,冲乱了辽军的阵脚,未等耶律奔杀到,便又拍马荡回梁山军的阵门,立马在扈三娘的旁边。
在阵门旁掠阵的王矮虎见自己的老婆对武松满是关切之色,现又是笑靥如花,心中不由升出一股无名之火,他顾不得掠阵了,连忙催动身下坐骑,他也想露一手,去挑杀几个辽人,省得自己的女人为别人喊好。
谁也没想到王矮虎会单枪匹马冲击辽阵,想叫住他已来不及了,扈三娘愣了一下,随即两腿一夹马肚,也跟着冲出阵门。
耶律奔叫萧公鼐重新整好阵势,自己拍马冲出,来闯梁山军的阵门,巧了,他与王矮虎撞上了,可王矮虎却没料到会撞上耶律奔。
王矮虎刚与耶律奔一交手,“锵”的一声就变成了空手,耶律奔力大棒沉,只一下,就磕飞了王矮虎手中的长枪,强大的力道震得王矮虎双臂酸麻,虎口疼痛,摇摇欲坠。后面赶来的扈三娘正要上前搭救,却被辽阵中冲来的萧公鼐截住厮杀。
武松一看,坏了,要出大滑子,王矮虎的小命休矣,那个耶律奔得势不饶人,正举着狼牙棒冲向王矮虎。武松一拍马背,照夜玉狮子通晓似地一声嘶鸣,噌地一个腾空飞跃,向前冲去,那速度快如疾风。
可是玉狮子再快,也没有武松的心思快,没有他手中飞出的刀快。急红了眼的武松对着耶律奔大喝一声:“喂,等一下”。随着喝声,抬起右手,向着耶律奔的面门猛力掷出了戒刀。
耶律奔举着狼牙棒正要击向王矮虎,听见十多丈远的武松大喊一声,又见他抬起右手,以为武松有什么话要说,不觉心头一愣,坐骑也慢了一步,谁料想武松刀随话出,一抬手,一口刀直飞耶律奔而来。待耶律奔惊觉时已来不及闪躲,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飞来的一刀一下子插入面门。耶律奔狂叫一声,向着鞍后翻倒,而手中的铁骨狼牙却向前直飞,“咚”的一声砸断了王矮虎坐骑的两条后腿,王矮虎连人带马倒在地上,施恩、曹正连忙带人来救。
辽军阵里一声呐喊,十六铁骑冲向武松和扈三娘,武松一招逼退萧公鼐,立即护着扈三娘快速退回本阵。
王矮虎被救回本阵已换乘马,他出阵一招遇险,现还心有余悸,又尴尬之极。
萧公鼐见耶律奔已死,与手下商议咋办,虽有人仍然提议先退回新城,报于御弟大王。萧公鼐正举棋不定之时,新城的守将哈儿罕带了几千兵马赶到,并传达了御弟大王的命令:勿退,与宋人回旋二日,增援大军就到。
哈儿罕的到来,给萧公鼐壮了胆儿,他对哈儿罕说:“武松斩我耶律奔将军,吾一定要为他报仇,但二日后大军才到,为什么会来得这么迟呢”?
哈儿罕说:“御弟大王明日纳妃大喜,因几个殿下都死于蓟州,圣上特地恩准御弟大王纳两妃而传后,圣上还专门从云州赶来庆贺”。
这御弟大王自蓟州兵败后逃回幽州休息了一段时间,这次辽邦郎主特定加封他为兵马大都督,总督辽邦天下兵马,并坐镇涿州。
武松在阵门前见辽军来了增援队伍,辽人的兵力已超出梁山军的一倍,但武松毫无惧念,他估计林冲、徐宁的马军将很快就会赶到。武松转身对阵中的将士说道:“我们是梁山豪杰,今天就是战死沙场,也不能后退半步”。
阵中全体将士发了一声喊:“谨遵武将军号令”。听得这气壮山河的吼声,武松仰天大笑。
一个信使快马跑来,把宋江的军书奉送到武松面前,武松让施恩拆开阅读:粘住辽兵,林冲与徐宁已绕道分抄新城,刘唐随后将到,待明日合围,来一场混战后,给辽人留一部活口,好让时迁他们一起混入辽营。
武松听罢,即令军将准备就地扎营,王矮虎、扈三娘夫妻负责左翼扎队,施恩、曹正负责右翼扎队,时迁、段景住、杨金豹阵中待命,以防军情不测,自己则立马于阵门,观望辽军动态。
对面的辽军,按御弟大王的命令,萧公鼐指挥辽兵后退了半里地,也开始忙于安营扎寨,他现在已没有了什么顾忌,因为辽军是二比一对着宋军。
萧公鼐因兵力优势而有了傲慢轻敌的心理,他认为耶律奔的死是中了南蛮武松的奸计,自己与耶律奔有同等的本领,一刀一枪还怕他武松不成。因此在扎好营盘后,看太阳才西斜,萧公鼐按捺不住好胜的念头,命军士擂响战鼓,他自己则跨马持枪,冲出阵来,高声喊叫:“本将来也,武松来战”。
但任凭萧公鼐狂叫了小半个时辰,武松立马阵前毫无动静。萧公鼐只好又打马前冲,一直冲到梁山军阵门前约二丈远才驻马叫骂:“你武松算么毬英雄好汉,是无耻小人一个,施奸计伤我大辽上将,现在却不敢出战,犹如缩头乌龟”。
萧公鼐光叫骂,却不敢再向前冲了,他见宋兵已张弓搭箭。而武松只是冷眼相望,并不出战。萧公鼐骂了一阵后只好又退回到疆场中间,仰卧在马上骂,站在马上骂,最后跳下马来坐地横枪大骂武松不停。就这样萧公鼐又叫骂了半个时辰,见武松仍象无事的人一样,萧公鼐也骂累了,感到口干舌苦,嗓子眼冒烟,便招手叫军士送来羊皮葫芦的马奶酒,边饮边骂。一会他喝干了酒,把羊皮酒袋一扔,倒地假装睡觉,那姿势却还好看,一手托腮,一手抓枪,还支着一条腿.......
萧公鼐这种对武松极尽蔑视的姿态,引起辽兵的一阵阵狂笑。
傍晚无风,柔和的太阳照着萧公鼐,使他感到舒服极了,他先是装睡,可后来竟不知不觉地打起了迷糊,嘴里还在含混地骂着。
武松看时机已到,低声嘱咐大家别动,稳好阵脚,然后大喊一声:“擂鼓”。霎时宋营中战鼓齐鸣,军将呐喊,武松拍马冲向萧公鼐而来。
萧公鼐忽听宋军战鼓骤响,心中一惊,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准备翻身上马,这时武松已带马冲到离他只有两丈之地。萧公鼐立即上马后还未坐稳,就忙着绰枪在手,但终究是迟了一步,武松马已到,左手刀用力荡开萧公鼐的长枪,右手一刀刺入萧公鼐的前胸,搅起一片血雨,把他摔于马下。
哈儿罕带着诸多辽将纷纷杀了过来,可武松一刀击毙萧公鼐后,已回马跑入本阵,哈儿罕他们仅抢到了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萧公鼐。
哈儿罕十分胆寒,万分沮丧,但碍于御弟大王的军令,只好叫辽军将士扎紧营盘,固守待援。
扈三娘问武松为什么不让大伙冲杀,武松只是笑了一笑,辽人凶猛,他不想让兄弟们无端送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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