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拆开韩存保的来信一看,果正如吴用所料,信中说是奉童元帅之令,六万大军要入住涿州,为的是建立、整顿吏治。宋江把信递给了吴用,叫人传沧州的信使来见。
吴用看了韩存保的来信,对宋江笑了一笑说:“兄长放心,这事由我去办,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管保他不敢入城。”
“那这事就由贤弟去办吧”。宋江正同吴用说着如何阻止韩、荆、王入城之事,沧州信使进来叩礼,呈上太尉宿元景的书函,宋江看了心中十分欢喜,高兴地对吴用说:“皇上恩典,派宿太尉来颁诏奖赏,犒劳三军,可以提高我梁山军的斗志。现宿太尉在沧州暂歇,明天可去河间府,三天后到达涿州,我们要做好迎接的准备.”
“但不知宋皇帝这次是否又听了蔡京、高俅的话,尽搞些不伦不类的事。兄长,我们是该重新亮出旗号的时候,让宿元景及随行看看我们梁山的气象和势头,好回去报告给宋皇帝,让他不要小觑了兄长”。
“你说是‘替天行道’”?
“我们有‘顺天’和‘护国’两面大旗,改为‘顺天行道’、‘护国锄奸’,既体现出我们梁山的意志和决心,又不让他们说出什么”。
宋江想想吴用的话,觉得合适可行,宋徽宗只封了他宋江一个先锋官,处处制于人肘,实在是太憋屈了。
宋江写了回书,打发了沧州信使,与吴用又仔细地谋划了一阵。
吴用带着林冲、柴进、朱仝、燕青等十数人出了涿州城,直奔韩存保的大营。
前几天韩存保、荆玉、王涣三人所率兵马被太行山高齐王拦阻在雄县、文安一带,杨士奎说是受宋先锋的邀请前来助战,帮助维护秩序,在攻打涿州期间,阻止一切干扰,确保如期攻下涿州。当时韩存保、荆玉、王涣气得大跳,甚至想提兵吃掉太行山的八千铁骑,可又怕无端地惹恼了宋江,那梁山的人是不好斗的,高俅、童贯两次征伐都败于宋江手下。
韩存保、荆玉、王涣只好忍气吞声,看着宋江轻快地拿下了涿州,于是按童贯的指令来涿州城进驻,他们知道已到了该抢功劳的时候了,梁山军已消灭了辽邦的二三十万兵马,正是摘桃子的最佳时机。现见吴用带人前来,韩存保有点洋洋得意,以居高临下之口气问吴用:“奉童元帅之令,朝廷大军要进驻涿州,宋先锋怎么说”?
吴用见过礼之后,笑了笑说:“小可奉梁山征辽大营宋先锋之将令前来传话,宋先锋原则同意三位元帅入城驻扎,但因刚刚收复涿州,城中秩序极为不稳,且物资奇缺,供应紧张,特别是菜蔬更是稀少,因此宋先锋下令梁山军全部兵马一律驻扎城外,不得扰民、不得哄抢物资、所需物品尽量从外地购回。现在朝廷大军要进驻涿州,宋先锋又不能违了童元帅的帅令,特命小可前来与三位元帅商量,请朝廷大军傍梁山军各大营盘而驻扎,三位元帅可以入住城里”。
荆玉、王涣同时叫了起来:“他宋江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拒朝廷大军与城外”。
韩存保也连说:“这不妥、不妥”。
吴用连忙陪个笑脸说:“小可也觉得不妥,你看,让朝廷大军与梁山军一起驻扎,肯定会发生矛盾,象李逵、鲁智深、武松、史进等几个头领的火爆脾气,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连宋先锋也礼让他们三分,要是与朝廷大军一旦惹出个什么话来,他们又不懂得什么礼法,不和你们拼命才怪呢。如让朝廷大军进驻城里就更会生话,宋先锋命梁山军驻扎城外,李逵、鲁智深、武松几人本来就很不高兴,现在陡地让朝廷大军入城,他们岂能气顺,岂能容得,一定会找你说理摆功劳,我想在这个理上三位元帅肯定说不过他们,因为涿州城是他们拼了小命打下来的。万一,三句话不合动起手来,他们的功夫和狠劲你们也许听说过吧?他们的手中各有两万兵马,一怒之下就能包了你们的饺子,或许把你们剁成肉馅煮了吃。小可真是为三位元帅担心,他们连高太尉和童元帅都不怕,怎么怕三位元帅大人,况且你们只有六万兵马”。
吴用的洋洋一番话语,彻底唬住了韩存保、荆玉和王涣,吴用也许是夸大其词,但说得也确实是事实。宋江如真地想包了这六万兵马,现在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韩存保想,这涿州是万万驻不得的,风险太大,有关生死存亡的问题,而且宋江也不让你入城。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吴用这假口之说,分明是代表了宋江的意思,是推阻之词。自己以前怎么就未能想明白这厉害关系,看来此事也只有如实禀报童元帅了。
韩存保气得骂了一句“真是贼心不改”。林冲几人听见立即脸生怒意,恨不得立即拔剑宰了这三个鸟元帅。
吴用提高了声音:“三位元帅听清楚了,梁山人奉行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告辞”。吴用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根本就没给三个鸟元帅说话反驳的机会。
吴用领着林冲一行人走出帐外后,韩存保才敢大叫:“反了,反了”。
宋江接受了吴用的提议,在涿州城竖起了两面杏黄旗,一面为“顺天行道”,一面为“护国锄奸”,宋江旨在能让宋徽宗明白,我宋江是忠心报国的,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
武松在夜里服用了女大神的去热草药之后,于次日晌午退烧清醒,身体轻松了许多,腿上的疼痛已缓解,只是感到骨节有点酸痛,一时使不出什么力气。他翻身坐起,听春娘说了他昏迷之后的情形,连忙起身行礼,感谢春娘和女大神的搭救之恩,春娘微微一笑:“你应该要感谢这位娘子,她可比我们又急又忙,有关活儿都是人家帮你摆弄的”。
武松明白了有关活儿的含义,脸上不禁微微一红,这也太奢侈了吧,竟让辽国的一个娘娘服侍,武松红着脸望了一眼萧妃,声音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你,萧娘娘”。
女大神和春娘愣住了,这个珠光宝气、但手脚勤快的人竟是辽国皇帝的娘娘。
武松从腰间掏出两锭银子交给女大神,一锭是酬金,另请女大神帮买些酒肉,为萧妃改善一下伙食,自己也滋补一下身体。
女大神只取了一锭银子,她对武松说:“萧娘娘已付了酬金”。女大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金钗。
此时的武松内心很是感动,甚至激动,自己手下的一个俘虏能如此热心救助一个敌人。武松连忙又从怀中掏出最后一锭银子送到女大神面前,欲换回萧妃的金钗。
萧妃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这根金钗就算是我送给她的,头上多一根少一根钗无所谓”。
武松望了笑意盈盈的萧妃一眼,赶紧低下头来,这个女人美的让他不敢多看,他在想着,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把她带回梁山大营,那她以后将是一个怎样的境地?
武松想着竟走了神,不禁说了一声“不行”,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一愣,以为武松的哪根神经又走岔了道。
武松觉察自己失态,连忙说声“对不起,想岔了”。三个女人对望了一眼,不知武松心中在想着什么?
女大神走后,因向邻人炫耀金钗,梁山的一个将领和辽国的一个娘娘住在小村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也惊动了一伙贪婪之徒及一伙山贼。
沉默不语的武松在想着如何处理萧妃的事,想啊想啊,突然想起了太祖皇帝赵匡胤千里送京娘的故事。
可我若是送萧妃回云州,这合适吗?是否有违军令?
武松想得有些头疼,又突然想起了鲁智深,不知情况如何,他为鲁智深担起心来,因为鲁智深心眼太实在,心眼太实的人会吃哑巴亏,常会受到奸、佞小人的欺骗。
花和尚鲁智深与武松分手后,马不停蹄,于拒马河的中段位置赶上了御弟大王及护将耶律威。
御弟大王与耶律威窜出涿州郊境,到了拒马河边,御弟大王想跑过河去抄近道,确逢拒马河刚刚涨潮,马到河边上,便陷到泥滩里,御弟大王急得连连打马,谁知,那马负痛越是用力,越是前窜,陷得越深,最后陷过肚皮、任凭御弟大王怎么抽打,那马就是动弹不得了。
御弟大王无法,只好弃马上岸,改乘耶律威的坐骑,耶律威徒步跟在马屁股后面奔跑。
鲁智深看看赶上了御弟大王,一边拍马加快速速,一边放声大喊:“直娘贼的快停下,不然让你吃上洒家三百禅杖”。
耶律威回头一看,见只有一个胖大和尚,并不放在心上,他对御弟大王说:“大王稍等,他只来了一个人,待我打发他回了老家再走”。
御弟大王感激地对耶律威说:“我这次能活命,全亏了你,回国后我提拔你为辽国大将,有福同享”。
“谢谢大王的信任”。耶律威也很激动,他保御弟大王逃得性命,就是大功一件。
鲁智深已冲到他们面前,大吼一声:“看打”,双手抡圆禅杖,照着耶律威的脑袋打去,耶律威使双弯刀用力格开禅杖,刀杖相撞,力道凶猛,发出响亮的声音,耶律威是连刀带人来了个大旋转,鲁智深是连人带马后退了两步。两人都大吃一惊,耶律威感到鲁智深力大杖沉,鲁智深想起武松要他小心的话,明白这个辽将不是一般的角色。
鲁智深旋下马背,漫地卷起第二禅杖,耶律威也用了十成力道,右手刀去支禅杖、左手刀风似刺向鲁智深的胸肋。鲁智深立即撤回禅杖,月牙铲回转一铲,一下铲在左手刀的刀口上,听“当”地一声,耶律威的刀口竟卷了刃。
尽管耶律威武功高深,但两条腿奔跑耗去了他太多的体力,显得难以应对鲁智深的禅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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