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王赶紧拦着了,似乎是要动用全部的力量,要拦着鹤王妃。
    凤湛低着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唤了多年的父亲。
    “你配吗?”凤湛问了一句,却没有说配做什么。
    鹤王直接觉得,凤湛是在问他配留住鹤王妃吗,他知道,其实他是不配的。
    可,他想,上天会原谅他这一次的自私的。所以,他一定要拦着鹤王妃。
    院子里,似乎在瞬间沾满了人,有鹤王的,有凤湛的,两方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之所以鹤王妃没有在大殿里提出要和离,那是因为,是怕现在的场面,如果在大殿上出现这样的场面,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的好处还是会让凤漓落下的。
    所以,之呢过回来,在鹤王府,让别人摸不清状况。
    “除非我死!”鹤王妃松开了凤湛的手,脸上冷的似乎是比冰山还要冷,她这样往外走。谁拦她就杀谁。
    鹤王挡住了鹤王妃,用他的身体,两败俱伤的场面,其实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看的出来,鹤王妃是来了脾气,除非一招制住鹤王妃,不然,不是对方死就是她亡。
    看到鹤王拦着,鹤王妃想都没想,直接用剑刺入了鹤王的身体,直逼心脏!
    这分明就是要鹤王的命!
    鹤王似乎非常的清晰的听见,那剑刺入**的声音,那种尖锐的刺耳声,让他觉得浑身都冰冷了。
    连视线都开始变的模糊。
    “让开!”鹤王妃放开手中的剑,冲着那些似乎是试图拦着她的人喊了一声。
    凤湛的人这个时候,也拿起自己的刀对准了鹤王府的人。
    “走吧。”鹤王虚弱的开口,看来,鹤王妃是真的恨了,真的没有了情意,鹤王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也许,今日就只能放手。
    鹤王妃头也没回的离开,奚云妆在走的时候,不由的往后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韦侧妃扶在了鹤王的身边。
    出了鹤王府的门,鹤王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是非常放松的,仰头看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微微的笑了。
    然后,身子不由的往后倒去。
    “娘!”奚云妆与凤湛,同时将鹤王妃扶住。
    马车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凤湛打横抱着鹤王妃,先上了马车,奚云妆随后跟着。
    马车是直接去了凤湛的别苑,就是之前奚云妆住过的地方,这是凤湛自己的地方,不过,因为之前他回来的次数少,丫头很少,也是在当时奚云妆来过的时候,刚买了几个,也不知道,伺候鹤王妃顺不顺手。
    至于府医什么的,压根就没有,最后还是凤湛自己给喝王妃把的脉,他瞧完之后,又让奚云妆瞧了瞧,两个人才开的方子。不过,鹤王妃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心里太激动了,调养几日便好了。
    安顿好鹤王妃,奚云妆与凤湛又不能休息,原本,奚云妆来这里住的时候,其实是住在主院的,之后两个人成亲,凤湛都是让人将主院给收拾出来,可现在,有鹤王妃在这里,这主院肯定是要让给鹤王妃的。
    两个人,只能再收拾一个院子出来。
    不过,奚云妆的嫁妆与鹤王妃的嫁妆,还没有从鹤王府里搬出来,估计,两个人的嫁妆搬来的话,得重新安排库房了。
    本来这别苑也不小,不过讲究个别致,现在,多加了一个人,就好像要多添很多东西一样。
    鹤王妃这一觉难得睡的沉,等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本来,奚云妆说是要给鹤王妃请安的,可凤湛不想让奚云妆这么辛苦,两个人都累了,凭什么让奚云妆一个人去受苦,所以,凤湛几乎是用强的,将奚云妆留在了床上。
    鹤王妃醒来之后,看到是个陌生的环境,才慢慢的想起来昨日的情形。打量四周之后,才起身让人服侍起来。不过,新伺候的人,肯定没有之前的人伺候这舒坦。
    虽说跟着鹤王妃也来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可是对于新环境其实还很陌生,做起事来,其实也不是很顺手。
    鹤王妃等着收拾好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心里想着,奚云妆怎么样也会请安来吧。不过,估计凤湛也会跟来,鹤王妃就让人多准备了一些早膳。
    这早膳都上来了,鹤王妃肚子其实也饿了,毕竟昨夜都没有用膳,就直接睡了,可左等右等,等不来奚云妆。
    鹤王妃心里就窝火的厉害。
    这边,奚云妆得了空之后,马上要起来,不让凤湛胡闹了。
    凤湛也没想着,时辰这么晚了,其实,也就只能是用情到深处难自禁来形容。
    本来,就是单纯想让奚云妆再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的,可谁知道,磨成磨成就出火花了。
    两个人收拾好,下头的人才说,鹤王妃在自己的院里等着奚云妆与凤湛的。
    凤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没让奚云妆先去,只是让人先回了鹤王妃的话,让鹤王妃先用了膳,他留着奚云妆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
    奚云妆也没有推脱,主要是因为,她其实也是饿了。
    今日一早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身子都觉得有些发虚一眼。
    而且,一看这么时辰了鹤王妃还等着,估计鹤王妃就是挑礼了,若是不用膳过去,这个早膳也用不好。
    等用了早膳过去,奚云妆与凤湛一起去给鹤王妃见礼的。
    “娘!”凤湛拉着奚云妆的手,与奚云妆一起给鹤王妃见礼。
    鹤王妃抬了抬头,扫了一眼奚云妆与凤湛拉着的手,最后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去,“用了早膳了?”
    “回娘的话,已经用过了。”凤湛没让奚云妆说话,就是怕鹤王妃找奚云妆的事。
    鹤王妃点了点头,就嗯了一声,才拿起放在跟前的筷子,准备用膳。
    凤湛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那菜分明就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鹤王妃这纯粹就是故意折磨人的。
    凤湛走过去,马上端起来鹤王妃准备夹着的菜。“凉了,让人热热再用。”
    对于凤湛的话,鹤王妃没有做什么表示,凤湛不让用凉的,那她就将筷子放下来,就那么等着,也不说话。等菜热好了再端上了。鹤王妃才慢腾腾的用了起来。
    说用的慢,那确实是真的慢,足足用了平常两倍的时间去用膳。
    奚云妆与凤湛就在这里等着,等鹤王妃用完早膳之后,在做着。
    “我乏了,你们回去吧。”之后,鹤王妃就用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将奚云妆与凤湛给打发走了。
    鹤王妃这是心里头有气,凤湛与奚云妆都看的出来。
    只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奚云妆不说什么,那是因为奚云妆习惯了不伏低做小,而凤湛,就觉得,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哪这么多事。
    都说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了。
    虽说,人家都说儿媳与女儿比不得的,但也不至于差太多吧。
    其实,对于鹤王妃与奚云妆的计较,凤湛心里是很不愿意的。总觉得,鹤王妃在这方面,就是喜欢没事找事。两个人和和睦睦的相处多好。
    当然,鹤王妃与凤湛搬离鹤王府的消息,是肯定压制不住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快传出去,还是在第二日的时候,凤漓才得了消息。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当然,奚云妆他们也多少能知道鹤王府的事,别的不说,就还没有传来鹤王死的消息,也就是说明,鹤王妃的那一剑,是没要了鹤王的命。
    凤漓在第三日一早的时候,让人查到了凤湛的落脚地,其实也不是说凤漓的办事速度有多快,而是凤湛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这京城的事情,总还没完,瞒也没有用,所以凤漓才能这么快的查出来。
    然后,让人给奚云妆送信,说奚红瑜想奚云妆了。
    奚云妆与凤湛心里头其实都清楚的很,这恐怕是凤湛,接着奚红瑜的名义,来宣奚云妆与凤湛进宫的。
    不过,鹤王势力通天,这样一来,鹤王名声扫地,自然没有所谓的威严。这对于皇权的收复,是很好的机会!
    但是,对凤湛而言,并不是好事,至少,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让凤漓不敢去动他。所以,这进宫一事,也只是迟早的事。
    两个人这次是做着普通的马车去皇宫的,凤漓让人早就等着了,岁数现在鹤王府的威严不如以前,但还是不能让人感觉到,他对鹤王府有轻视之意来。
    凤湛与凤漓,其实也算是堂兄弟,不过,两个人并没有多少的交集,可以说,凤湛与凤漓,这是第一次,坐在一起,谈论事情。
    至于奚云妆,她见过凤漓之后,便退了出去。
    “之后有什么打算?”今日,凤漓也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与凤湛一起,并排坐着,这也是他的态度,以一个兄长的身份与凤湛谈论。
    凤湛眯着眼睛,手里头拿着茶杯微微的晃动。
    “活着!”凤湛说的很实在,却也是最基本的事情。
    的确,鹤王府经此一劫,名声不在,都说墙倒众人推,谁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凤漓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桌面,“朕不会收走鹤王府的兵符,但是,朕会要求,鹤王将兵符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朕,会与朕一起,守护这凤氏的天下!”
    凤漓说出了其实是他早就想好的条件!
    拥有兵权,就是永远了大半的江山,自然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凤湛冷笑一声,只能说凤漓小心思太多了,都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鹤王府张狂了这么多年,又岂是说败就能败的,只要鹤王不想交出兵权,谁又能如何。
    这也是凤漓聪明的地方,鹤王若是将兵符交给凤漓,肯定是不与愿意的,可若是交给凤湛,自然是愿意的。
    就算败落是迟早的时候,但是现在,凤湛并不需要这样的条件。
    看着凤湛不说话,凤漓微微的拢起眉心,其实凤漓对凤湛的手段还不是很了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想必世子应该比谁走懂。”
    凤漓这是威胁,**裸的威胁凤湛。
    凤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那就看,谁是君谁是臣了!”凤湛这是挑衅,是直接告诉凤漓,也许,逼急了,他会反了凤漓。
    凤漓现在胆子也大了些了,自然不肯轻易退让,“这三军之中,何尝没有朕的人?”
    这也是在提醒凤湛,若是以前说反,鹤王府是有这个实力,可现在,连自己的嫂子都碰的衣冠禽兽,谁会愿意臣服?
    “那就看皇上,有没有玉石俱焚的胆量了。”凤湛倒现在,都还没有松口。
    两个人是谁都不让谁,可到底,还是凤湛更胜一筹!
    至于奚云妆,拜见完凤漓之后,就让人带着去看奚红瑜。
    凤漓也没有特意吩咐去善待奚红瑜,甚至都没有告诉奚红瑜今日奚云妆会进宫。其实,凤漓是故意让奚云妆看到奚红瑜狼狈的一面。
    有时候,凤漓似乎也理解了,为何凤易非要要奚红瑜,因为,总是想要奚云妆一个牵绊,无论是对谁。
    奚云妆进去的时候,奚红瑜是在屋里头,跟前连个伺候的人没有,自己扶着桌子,费力的擦拭。
    而且,到底是用过刑的人,即便这么久了,那走路的姿势还是不正常。
    奚云妆靠在门边上,静静的看着奚红瑜,看着她不停忙碌的声音。
    “后悔吗?”奚云妆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奚红瑜的手一颤,不由的转过头去,看到是奚云妆,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大姐姐来了,做吧。”说着,又慌忙拿起了抹布,将椅子又重新擦了一遍。
    似乎是怕椅子脏了奚云妆的衣服。
    奚云妆这才注意到奚红瑜的手,原本也以说是芊芊玉手,现在,红肿就跟男人的手一样,又粗又壮的。
    奚云妆连声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似乎很忙,再加上,奚红瑜已经出了易王府了,而且一直与奚红瑜作对的奚弦月也被自己弄死了,只要四姨娘多托人照看一些,奚红瑜是不会有事的,可没曾想,怎会落的这样的田地。
    奚云妆怜惜的拉起奚红瑜的手,“跟我走吧。”奚云妆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奚红瑜无声的笑了,好像这是第二个人,与她说这样的话。可是她不会走的,她就算走,也该是回到奚府。“大姐姐且放宽了心,以后的路,该是我自己的走下去。”奚红瑜的心态似乎不错。
    不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都说逆境才能成长,果真是没错,就好像奚红瑜被人欺负一样,慢慢的,她也会了不少的手段,至少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个宫女,已经被自己悄无声息的除掉了。
    这人生啊,哪里有一番平顺的时候,别说是奚云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可能护自己一辈子,总是要自己学会自保才是。
    奚红瑜与奚云妆说了一会儿话,又从里头拿出一个针线笸箩来,献宝似的让奚云妆瞧。
    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针线笸箩,不过下头放了一件外衣,似乎是破了一个洞,奚红瑜正在修补,因为颜色素淡,她绣了一朵朵梅花,虽说还没有绣完,到底是已经能让人瞧出些样子了,到底是算的上别致。
    奚红瑜心里很高兴,她觉得,她终于可以仅仅只靠自己的手,让自己的活的别致一些了。
    “大姐姐,凤易死了吗?”奚红瑜因为将伺候自己的小宫女个偷偷的弄死了,这里就没有个与她能说的上话的人了,所以,这消息也不那么灵通了。
    只是知道,韦素娘被处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没有。”奚云妆轻轻摇头,“不过,是生不如死!”奚云妆想,一个骄傲的男人,突然成了太监,这种惩罚,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你要去看看吗?”奚云妆现在还摸不清奚红瑜的心思,也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有没有凤易。
    奚红瑜摇头,其实也没久了,她就突然发下了。也说不上恨凤易,即便他那么对待自己,到底自己非要嫁给他!
    “大姐姐,我现在,只是庆幸,我早早的离开,不然,也许我的下场,也会是生不如死!”奚红瑜低低的陈述,却也讲的是现实。
    现在,她可以因为愤怒杀人,那么若是一直留在凤易身边,每日看着凤易只记挂着奚云妆一个人,她一定会嫉妒,然后去疯狂的报复,也许最后会输给奚云妆,然后,得到该有的惩罚。
    凤红瑜说这些,当然,也只是单纯的为了表示自己的选择正确,并没有说奚云妆狠毒的意思,毕竟,谁也是为了自保。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太难,可无论说什么,奚红瑜是一直都拒绝奚云妆的帮助。
    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努力的活着。
    也许,会有那么一日,会遇到一个人,他的眼里就只有自己,而没有奚云妆。
    也许,这辈子,就这么活着,可至少对得起自己了。
    奚云妆从奚红瑜这里出来,准备回去找凤湛的时候,倒是碰到了凤易。都说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
    凤易现在,手脚都被粗重的链子锁上,穿的是那种很普通的太监服,手里头似乎还端着一个东西。应该是累死酒壶的东西,在奚云妆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奚云妆。脚突然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旁边站着一个公公,不知道凤易突然停下来的原因,以为凤易是故意要偷懒,二话不说,鞭子直接就打在了凤易的身上,凤易的身子明显往前一颤,不过,手上的酒壶却纹丝不动。
    看来,已经被训练的很好了。
    不过,瞧着那身子连一鞭子也受不住了,估计身上的功夫也就没有了。
    从此之后,凤易似乎再也没有能力掀起什么风浪来。
    奚云妆扫了一眼之后,扭头就朝自己想走的方向离开。
    凤易看着奚云妆,突然落了一滴眼泪来,却说不清是在怜惜自己,还是思念奚云妆。终归是落了一滴眼泪。
    然后,慢慢的就朝前走,每一步,似乎都变的非常的沉重。
    回想以前的种种,就好像梦一样,根本就没有出现。
    本来,奚红瑜追出去,想与奚云妆说句话,问问她奚府的情况,可却看到这一幕。
    奚红瑜就靠在了墙边,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来。
    凤易也到了奚红瑜,不过明显,眼里是没有什么波澜的。
    奚红瑜也落下了眼泪来了,坚强了这么久,最终在看见凤易的时候,落下了眼泪。
    奚红瑜赶紧扭头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命运是这世上最多变的事情,好像明明在前一天,凤易还意气风发在宫门口,为奚云妆解围,可转眼间,就成了低入尘埃的奴才。
    而她,也不过是因为,少女怀春,爱上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郎,最后,将自己的身子,伤成这般摸样。
    奚云妆回去找凤湛的时候,凤湛刚刚从屋里出来,一看到奚云妆,马上咧开嘴笑了,笑的好像,哪怕是天塌下来,只要有奚云妆在跟前,他就觉得,是最幸福的事。
    看到凤湛的笑容,奚云妆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也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奚云妆渐渐的眼里,也慢慢只有凤湛了。
    好像恍惚记得,自己并不爱笑,可是看见凤湛之后,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夫人,我觉得你不是人。”可是,就在彼此深情对望的时候,本该是很浪漫的情形,偏偏,凤湛就来了这么一句。
    奚云妆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你有病!”奚云妆的语气明显是非常冲的。
    偏偏凤湛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或许是被奚云妆平日里训习惯了,这会儿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你不是人,你是九天玄女,而我捡到宝了。”凤湛说完,拉着奚云妆的胳膊就用脸蹭。
    “你离我远点!”奚云妆一脸嫌弃的看着凤湛,身子赶紧快速的往一边移动。
    可是,每一次,凤湛都能准确的抓到奚云妆的胳膊,然后紧紧的揽着。
    宫里头有不少宫人都看到了,奚云妆的脸都开始有些发烫了,凤湛就还像什么都没感觉一样,就非要挨着奚云妆。
    两个人就这么走走闹闹一路,倒是莫名的人羡慕。
    不过,前脚刚回到别苑,凤漓的圣旨就下来了。
    特封凤湛为湛王,奚云妆为一品王妃,至于鹤王与鹤王,凤漓也赐允和离,从此就各不相干!
    而且,因为鹤王做的荒唐事,凤漓也公布天下,禁了鹤王的足。
    当然,鹤王现在虽然没死,也受了这么重的伤,禁不禁足也没什么意思。
    倒是凤湛,虽说,女子和离,自古就没有能带孩子离开的先例,但是凤湛已经封了湛王了,实际上与鹤王的关系,也就差不多断了。
    可到底都是鹤王的儿子,就算说鹤王有些非常忠诚的部下,别说鹤王只是睡了自己的嫂子,就是睡了自己的庶母也没有关系的那种,愚忠的人。
    也因为凤漓特意加封凤湛,而不会显得愤怒。
    所以,鹤王禁足,决计不会引起什么动乱来。
    权倾一时的鹤王府,正在慢慢的走向了没落。
    既然凤漓都下了圣旨了,这鹤王妃,不现在应该说是王氏的嫁妆该拿出来,顺便,奚云妆的假装,也会从鹤王府给取出来的。
    不过取嫁妆的时候,奚云妆并没有过去,是让秦五全权负责的。不过秦五回来之后,说在取嫁妆的时候,韦侧妃去了一趟,好事是以为奚云妆回去了,要与奚云妆有什么话说。不过,一看是秦五,又带人离开了。
    奚云妆倒想不出与韦侧妃有什么特别要说的,既然离开了鹤王府,就不愿意再回去了,也就没有特意再问韦侧妃。
    不过,凤湛这个王爷,现在也只是担着个王爷的名号,还没有封实权,不过,聪明的人都態猜到,十有**是要接鹤王的权了。
    当然,猜到凤漓意图的人,肯定会有人反对,本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来夺走鹤王府的势力,如果在交道凤湛的手上,其实,皇帝还是要受制于人的。
    当然,这反对最厉害的人,就是戚相。
    本来,这太后就是被凤湛逼死的,但凡是长的心的人,也不会真的与凤漓一心。
    说白了,凤湛对于凤漓而言,就永远是一条养不熟的狼。说不定在什么时候,直接将凤漓也给吃了。
    但是,凤漓很强势的坚持了自己的决定,没有与谁说,他心里所想的一样。
    在凤漓将鹤王之事昭告天下的以后,原鹤王妃王氏的娘家也来信了,其实主要是想让王氏回去住住。
    说白了,也是担心王氏受不住地打击,毕竟,王氏是个太过于要强的人了。
    出了这么多事,其实王氏也觉得似乎有些累了,也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也就应了王府的人。
    凤湛与奚云妆本来也说着想要出去转转,这正好陪着王氏,回一趟王府再说。
    这王府离着京城也不远,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得了消息,大概走了也就两日的光景,就到了王府门口。
    王府的人似乎早早的就候着了,一看到湛王府的马车,突然间响起了鞭炮来,放了很久,奚云妆倒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与凤湛相似一笑,这至少证明,王府的人是非常欢迎他们来的。
    下了马车之后,奚云妆与凤湛是跟在王氏的后头,就看着王府门口站了许多人,一看到她们过来,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为首的还是为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参见,湛王,湛王妃!”老太太就带着众人,这么呼啦一下全跪下了。
    “外祖母快些免礼。”凤湛与奚云妆一人一边,赶紧将这老夫人给扶了起来。
    倒是王氏一直没有说话,不过毕竟她现在只是没有品级的普通妇人,这王府的人给凤湛见礼也是应该的。也是等到凤湛她们将老太太扶了起来,这才过去拉老太太的手。
    “娘!”这一声娘叫完,老太太的眼睛都红了。
    “好,好!”王老太太连连的点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娘,还不让妹妹与王爷王妃进来。”眼瞅着老太太就要落泪下来,旁边一位妇人,赶紧笑着开口,就将王氏往里头让。
    奚云妆抬头看了一眼,瞧着妇人的眉宇见,多少是与王文嫣有那么点相似来,估计,这就是王府长夫人,王文嫣的娘,李氏。
    被李氏这么一说,老太太似乎才想起来,赶紧抹了抹眼角,放开了王氏的手,拉着奚云妆就朝里头走去。
    单就这一个细节,奚云妆就瞧出,老太太是个实诚的。
    毕竟,来的这是三个人之中,就数奚云妆与王府没关系了,现在,拉着奚云妆的手,说明金贵奚云妆,也是高兴凤湛娶妻了。
    没有旁的心思。
    “王妃娘娘好美。”众人往前走着,进了这府门,其实就应该按照辈分来走,虽说奚云妆的手一直被老太太捏在手心,不过,她跟前走着的却是三个丫头,当然其中一个就有王文嫣。
    现在,笑着说奚云妆美的,是一个估计也就十来岁的姑娘,瞧那大大的眼睛,倒是个会讨喜的。
    “自然,我便说了,王妃娘娘,可是我见过最美的。”王文嫣紧接着开口,好像认识奚云妆是多么自豪的事情一样。
    不过王文嫣说完这话之后,又对着奚云妆一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老太太更是笑的更和蔼了。毕竟,那个老人,不希望下头的孩子们,能和和睦睦的。
    单瞧着一点,王文嫣确实是会暖人心的,毕竟,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府上的老的少的都拿你当回事,心里肯定是舒服的。
    “文嫣这丫头最是暖心的。”王氏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倒是让李氏的嘴笑的更开了。
    不过,今日迎奚云妆她们的,王府也就出来两个男人,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年轻一点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比凤湛还要长上两岁。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7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