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赫连潇的面色立刻有些冷了下来,他大方的将公孙曜楚介绍给诸位大臣,并不是想要贬低公孙曜楚或是怎么样的意思。
他只想告诉众人,公孙曜楚不再是那个被家族遗弃的女子,而是有他罩着的女子。
只是,赫连潇从未想到,如此却是将这个女子推入了另一个困境。
冷然的表情划过在场的每一个谈论此事的大臣,最终,落在公孙曜楚脸上的时候确是一脸歉意。
“曜楚,那个,我,我不是……”
“无妨,我不会在意!”
赫连潇本来是想和公孙曜楚小声的解释,而且,他也不确定公孙曜楚是否听到了那些谈论。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得到公孙曜楚非常淡定的一句。
结果,本应该是公孙曜楚有情绪,可现在,却换成是赫连潇情绪波动个不停。
“曜楚,你!”因为惊讶,赫连潇猛然提高音量,让那略微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更让议论纷纷的众人将眼神投注到了这里。
场面一时间变得非常的‘淡定’,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赫连潇更是发觉自己又做了一件错事,铁血大将军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担忧的向公孙曜楚看去。
“曜楚一定恨死我了!我又让她成为了注视的焦点!”
赫连潇暗暗在心里骂着自己,他想安慰安慰公孙曜楚,可是,当他的眼神和公孙曜楚的眼神重叠的时候,赫连潇却是愣了。
因为,公孙曜楚的眼睛里哪里有因为这场面而来的尴尬,有的,除了淡定平静,就是点点笑意。
然而,这幅表情却还不是重头戏。
“将军,您说要我去厨房看看饭菜有没有准备好是吗?好呀,我这就去,没事的,将军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妥,您还要在这里陪同诸位大人,这种事情本就应该让我们这种小女子过去,月娥月颀,你们说是不是?”
安静的场面里,公孙曜楚的声音平静而淡定,甜美而温柔,如一丝春风一般划过在场每个人的心,让人有些错意。
而其中,赫连潇为最,他猛然睁大眼眸,有些惊愕的看着那微笑着的美丽面容,嘴微张着,说不出一句。
“好啦,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有什么回头再说。”说完上面那一句,公孙曜楚在经过赫连潇的时候又小声的丢了这么一句话,才让赫连潇回过神。
直到公孙曜楚和赫连潇擦肩而过,赫连潇的嘴边也挂起了笑意。
是啊,做该做的事,有什么事情回头说!
他堂堂赫连大将军,在这个时候居然也被情绪蒙蔽了心,还不如一个小女子对这件事看的透彻。
平定了一下心神,赫连潇走到桌边,端起一杯酒,洪厚的声音传遍了整间大厅。
“诸位同僚,大家都愣着干什么?曜楚去帮我们看菜色,我们岂不是应该举杯畅饮?来来来,大家不要拘谨,尽量喝酒就是!”
赫连潇嘴角带着笑意,语气也颇为和善,可是,却没人看得出,他眼眸深处的那份冷然和杀意。
在场的这些人是谁,他赫连潇全然记在了心里,赫连潇明白,他这次是带着战功回京的,定然会有很多想要靠拢和拉拢他的势力。
开始的时候,赫连潇还没有一个选定标准,但是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打算,那就是,在场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稀罕,哪怕你是什么宰相高官,或是皇亲国戚,目中无人,不识美玉的人,都是囊包,废物。
而这种人,他赫连潇不愿意,不然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掉价二字!
反正他脸皇帝都敢得罪,这些人,就不值得一提。
想要巴结他?有没有资格那还得看他的心情!
“是是是,赫连将军说的是,来来来,我们大家敬我们郗月的少年英雄一杯!”
赫连潇的话刚刚落,就有‘识时务’的大臣应声附和道。
然而,那个大臣觉得自己似乎跟风跟的不错,可是,从未想到,赫连潇却是在今天之后连正脸都没看他一眼。
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人,赫连潇可谓是最为鄙视。
不过,在这个时候,赫连潇可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就如公孙曜楚说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今天,是他赫连潇将人请过来的,他可没有他们皇上那份‘霸气’,说将人扔下就扔下的脾性。
于是乎,这一次的宴请很成功,所有来到夜香楼的大臣都是高兴而来满意而归。而整个宴席下来,因为赫连潇的超服务招待,这些大臣也渐渐忘了公孙曜楚的事,如此,便让公孙曜楚在那之后清闲了稍许,而这,也算是赫连潇心里暗暗的对公孙曜楚的补偿才是。
“赫连将军,今天真是太感谢您的招待啦,改日,本相在府上设宴,还望赫连将军赏脸啊!”
宴罢,喝的微醺的郗月丞相一边往夜香楼外面走,一边拍着赫连潇的肩膀说道。
然而,赫连潇的回应却是很礼貌的一句“多谢丞相大人美意!”,而在此之后,就没了下文。
送走了丞相大人,赫连潇又和尾随的几个大臣寒暄了几句,好不容易的,才将所有人都送出了夜香楼,让这个京城第一楼重归宁静。
“呼!”赫连潇看着最后一个从他身边醉醺醺离开的大臣,呼了一口气,脸色终于才阴沉下来,“都是些唯利是图,阿谀奉承的人,真真无趣!”
赫连潇感叹着,他在边疆的时候,他父亲就总是告诉他,朝廷里面的那些人是多么多么的黑暗和趋炎附势,开始他还不愿意全部相信,可是,今天通过公孙曜楚的事情来看,这群人的确如此。
其实,若是赫连潇没有结识公孙曜楚,也许今天他见过皇上之后,明天就会请旨回到边疆去,因为,边疆虽然****不断,但是却不用面对这些心里都是利益的人们,那样,尽管危险,可是也不至于担心!
但是,上天似乎是有意安排,让他今天就碰到了公孙曜楚,让他立刻就知道了公孙曜楚的故事,也许,有种东西叫做情窦初开,也许,还有种东西叫做一见钟情。
所以,赫连潇从宴会开始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大胆且违背他父亲的决定。
“粱副将!”赫连潇背对着夜香楼的大门,淡淡的开口,对站在他身后的粱副将说道:“明天给父亲写一封书信,告诉他反正短时间晔阳国的永乐王也不会出兵,所以,他儿子就多在京城待些个日子!”
“将军,您,您是为了公孙姑娘?您是不是对公孙姑娘有意思?”粱副将知道公孙曜楚的身份之后,也不再称呼公孙曜楚为楚瑶姑娘,而且,这粱副将不愧是和赫连潇钻一个被子的好兄弟,一下子就猜到了赫连潇的心思,并且一语中的。
“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曜楚很特别,她是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女子,至少,我在郗月是从没见过一个可以像曜楚这般美丽又淡然自处的女子。总之,怎么说,也许,她的每个一举一动,都可以吸引我的注意!”赫连潇听着粱副将的话,没有回避,大方的承认:“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总感觉曜楚对我没有我对曜楚的那份意思。”
赫连潇说着说着,黝黑的脸颊处竟然有了绯红的意思,但是,现在天色已经变暗,粱副将并没有看到如此的赫连大将军。
“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您知道吗?今天下午您让末将带公孙姑娘去马厩的时候,末将已经帮您探查过了,这公孙姑娘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儿,而且,她似乎也不讨厌您,所以,将军,作为兄弟,末将看好您哦!”
接着赫连潇的话,粱副将一下子就把下午他的自认为给说了出来,只为增加赫连潇的信心。
“是吗?那她有说什么关于我的话么?”结果,赫连潇听之,立马激动了,猛然转身,差点儿将站在他身后的粱副将撞飞了去。
“额,将军,您淡定一些,末将的鼻子……”粱副将苦逼的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说道,也就赫连潇这一下不算太狠,不然,要是赫连潇使出战场上的那种劲儿,怕是他的鼻子早就掉了去。
“抱歉抱歉,粱副将,你有没有什么事?”赫连潇也是被粱副将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查看,同时,他也有些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不稳重了?真真是失礼。
“没事没事,将军,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咱们都是战场上的好汉,没那么脆弱,不过,将军,末将比您大些,这种事儿也经历过些,所以,还是偷偷告诉您一个事实,有些事要慢慢来,不要急,先和人家姑娘从朋友做起,慢慢培养感情。”粱副将挥挥手,然后凑过头来,在赫连潇耳朵边儿说着这种事。
“还有,将军,您大可以放心,您是咱郗月的少年英雄,打的了外敌,定的了国邦,而且,您长得也英俊,又是全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您害怕人家公孙姑娘看不上您?加油将军,末将看好您!”
粱副将猛劲儿的给赫连潇打气,可是,赫连潇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全然没有驰骋沙场的霸气。
“不是,粱副将,话虽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曜楚对我就是不像其他人的那种意思。”
粱副将说的赫连潇都懂,那群少男少女,大妈大爷的崇拜,赫连潇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就感觉公孙曜楚不一样,因为公孙曜楚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单纯的欣赏之意。
“将军!想这么多干什么?公孙姑娘不像其他人不就是您看上人家的原因嘛?这种事是要慢慢努力的,好啦将军,别想这么多了!末将可要提醒您,今晚的晚饭,公孙姑娘可没怎么吃!所以……您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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