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王爷点了点头。
他想起他第一次成功用古埙曲开启石门的时候,整个人目瞪口呆,像个石像般动也不动。
他相信不论是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和自己一样觉得震惊吧<=".。
太阳能灯的光线明亮柔和,将这间不大的石室每一个角度都照得清晰无比。
整间石室一目了然,除了墙上刻着的图案,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若水没有理会另外三个墙上的壁刻,她缓步走到那幅篆刻五线谱的石墙面前,顺着曲谱在心里默默地哼唱着这首乐曲。
它果然是整部乐章的后半部分。
曲风和上半部保持不变,都是带着南越国特有的民族风情中糅合着现代的元素,但节奏和氛围却已经大大不同。
刻在左半边石门上的乐章带着说不尽的叹息和惆怅,以及对故乡和爱人的浓浓思念,这下半阙的曲调却表达了离家多年的游子即将登上归家路途的喜悦,还有淡淡的近乡情怯。
若水的哼唱声停止了。
她的视线落在石墙的一个角落,身子徒然一震。
小七感觉到她的震动,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只见墙上的壁刻全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比那一个个的昆虫蝴蝶还要让人迷惘。
可是,这些他看不懂的符号,却燃亮了若水的双眼。
小七心中惊异,看若水的模样,分明是识得这些古怪的符号!
可是,她怎么会识得?
“水儿,这上面说了些什么?”小七不动声色地问道,同时,仔细地观察若水的表情。
若水正沉浸在深深的震惊和感叹中,她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是一首诗。”
“诗?”
“嗯。”若水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轻声吟道:
“在我午夜梦回的时候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的,远处的故乡啊,你是否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我最眷恋的爱人,你是否会倚在窗前遥望我归家的路?
时光荏苒,我迷失在这时空隧道中已经多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如今双鬓染霜,老迈不堪的样子!
我的爱人,你是否还认得我,是否还愿意让我摘一朵美丽的白玉兰簪在你的鬓角上?
我即将踏上归家的路,希望一切依旧如同我梦中的一样!
我的爱人,假如你已经戴上的别人的戒指,能远远地看着你,我的心愿也已经足矣!
……”
这是一首用英文写成的小情诗,就刻在乐谱的尾部。
若水一边翻译着这首小诗,一边用手指在冰冷的石墙上摩挲,好像透过这面石墙,触摸到了这位前辈穿越者爱恋妻子的那颗火热的心。
他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寻找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明明他在这个异世中已经功成名就,可是,他为了守护心中对最爱之人的承诺,却选择了半生孤寂!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坚持,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
想到这里,若水的心中对这位前辈充满了由衷的钦佩。
“太子妃,这下面的也是乐谱吗?”
兀立汗走上前来,仔细研究着若水手指摩挲的地方,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一闪而过。
虽然不认得石墙和石门上的曲谱,但兀立汗却能分辨得出这一串英文诗歌和由藤蔓已经昆虫花鸟组成的五线谱不同。
若水叹了口气,直起身来,对兀立汗摇了摇头。
“这不是乐谱,只是墓室主人留下了一段他对故乡已经爱人的思念,已经对即将登上归家之路的期盼和忐忑之情小诗歌。”说着,她把这首英文小诗用南越语简短地翻译了出来。
小七深深看了若水一眼,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如此。”
若水的心重重一震,眼眶不知不觉的热了,盈满了泪。
她的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愧疚,对不久之前产生的想要回去的想法而感到内疚。
虽然那个想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在当时,她的确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小七。
她对小七的爱,比不上他对她的爱那么深厚!
她反握着小七的手,双目含着泪光,微笑地对他说:“那我一定会等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眼中慢慢绽放出笑意。
拓跋小王爷目光复杂地看着若水和小七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神黯淡了一下之后,又迅速绽放出炙热的光芒。
兀立汗来到儿子的身边,目光顺着拓跋小王爷的视线落在小七他们的手上,用内力压低了声音对儿子说:“东黎国的这位太子妃的确不简单,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住他,父王可以……”
拓跋小王爷猛地扭头看着他,表情无比严肃。
“父王,这是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除非你不相信我有赢回自己心爱女人的能力!”
兀立汗轻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太年轻,还不知道有时候,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够达到自己目的。东黎国的这位太子妃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击退数千叛军,手段实在是太厉害,而且她还认得这无人能辨的乐谱,可见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能留在我们南越国自然最好,否则,如果哪一天东黎国和我们南越国起了纷争,面对这样的一个高深莫测的敌人,皇儿,难道你不觉得胆寒吗?”
拓跋小王爷微眯着眼睛看着兀立汗。
“父王,你是什么意思?请恕儿臣听不明白!而且儿臣也不想明白,儿臣只想告诉父王一句,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冈拉梅朵,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要先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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