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罗曼丽来找芳华一起上选修课——美学欣赏。www、\这是她们难得相同的课程。据说选修的人很多,学校很难调整课程时间,所以一般都是安排在晚间上课。
踏入九教的演讲报告厅,一阵喧闹声扑面而来。两人对视了一下,没想到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呢,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
只见各个座位几乎都坐的有人,没人的空位上也摆了书本背包什么的在占座位。来晚的人,已经想办法去借凳子,在走道的台阶上加座了。场面挺乱的。
芳华的眼睛边在人丛中逡巡,边嘟囔着:“怎么这么多人啊!幸好有人帮忙占位子!”
曼丽跟着四处看了看,说:“是梁嘉辉吧?在那儿呢!”指了指右边靠前排的某处。
芳华也看到了:“没错,就是他!走,过去吧!”两人从报告厅后方绕过去。
曼丽挽着芳华的胳膊,轻轻凑到她耳边说:“怎么,现在不躲着人家了?”
芳华瞪她一眼:“我和他,就跟你和戴平一样啊!”
曼丽侧头仔细看着芳华:“不一样吧,我看你明明也喜欢他的是不是?干嘛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芳华看她好奇宝宝的样子,只好说:“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将来怎么样很难说,比如考研、留校、出国、工作,每个人走的路都不一样。还是等安定下来再说吧!”
曼丽以手覆额:“你怎么和我**口气差不多呢。不过,就连我妈也说大学里谈恋爱也有好处,就是人比较单纯,相互之间没掺杂太多世俗的东西。所以,她虽然不鼓励,但也不反对我在大学里谈朋友呀!”
芳华不由想起了,寒假中妈妈孙玉敏和自己的一番对话。
那天,似乎是芳华和妈妈正聊着“一枝红杏不出墙”的笑话。孙玉敏就问她们同宿舍都有几个谈恋爱的,然后又问芳华有没有看上大学中哪个男生。芳华当然否认了。
孙玉敏接着感慨:“其实你们读医科的,一读就是五年,出来都二十二、三的大姑娘了,够得上晚婚标准了。如果在大学里有合适的人,谈谈恋爱也未尝不可。这样毕业的时候个人问题也就解决了,早点成家立业也好。”
芳华当时就奇怪了,自己前生的时候,她老人家可是再三叮嘱自己不要在大学里谈恋爱的。说是毕业后往往分配在不同的地方,多半就吹了。怎么自己重生了,她却变了口风呢?
她只好问:“我刚上学的时候,您不是说不要谈恋爱,怕耽误学习吗?”
孙玉敏笑着说:“那时候,不是觉得你年纪太小了,又从小在山沟里长大,和外面的人没什么接触,怕你吃亏嘛。但现在连你爸都说你挺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也觉得这一年多,你变化挺大的。应该能够把握住自己,也能够看得准人。”
孙玉敏还和芳华说起,自己和林志辉就是大学校友。虽然林志辉高几届,但是大家因为是老乡而在聚会时认识。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像个大哥哥似的很会照顾人,又是校学生会干部,学生党员,政治积极、学业优秀,挺有好感的。
不过,那时候的人都比较保守。直到毕业后陆续分配到同一个单位后,两人才很快由校友发展成恋人,最后相濡以沫、甘苦与共二十多年。
孙玉敏对此一直没什么遗憾,只是觉得要是当年不是因为两人工作都太忙而拖了七、八年才结婚,就更好了。因为自己生两个孩子时都三十出头了,恢复得不太好,落下了些月子病。有这个小小阴影的孙玉敏,觉得女人还是二十二到三十岁之间结婚生孩子比较好。
芳华没想到孙玉敏居然和曼丽妈**观点差不多,表面上都说限制女儿在大学里谈恋爱,其实也并不排斥啊!也许母亲的心理都是相通的。
芳华只是觉得即使重生,自己仍然是智商还行而情商低下,一遇到感情的事就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干脆不作为,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而这样决定以后,自己感觉和梁嘉辉之间的相处也自然多了。
两人在梁嘉辉内侧的位子坐下,曼丽顺嘴问了句:“戴平呢?”
梁嘉辉说:“他没选这门课,选修的日语。”
“哦,我也报了个德语班。”大家聊起了各自的选修课。
这时候大学中的选修课远远没有后来的多,每学期的课程都几乎是必修课,选修的才寥寥一两门。语言类的分值高,很多人都选了第二外语,如德语、日语、俄语什么的。
芳华没选语言课,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语言天分,能专精一门英语就不容易了。再说第二外语的学习往往没有语言环境,即使是外语学院的学生第二外语的水平也麻麻的。
所以,她更愿意多学习一些分值虽不高,但能增加自己的知识面,有助于完善自己的知识构成的课程,例如美学欣赏、文学欣赏、美术素描等课程。
不过选修美学的人还真多啊!
暮春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而这教室里人头攒动的,坐一会儿竟然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芳华不由掏出手绢来擦擦汗。这时候,可不时兴用面巾纸,女孩子都还是随身携带手绢,其实还更环保些。
梁嘉辉问她们:“你们渴不渴,我请你们喝酸奶吧!”
芳华无可无不可,曼丽笑嘻嘻的说:“好啊,谢谢咯!”
梁嘉辉点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曼丽捅捅芳华:“嗨,我可是沾你的光哦!”
“喂,同学之间相互请个客很平常的啊!”
曼丽叹气:“那怎么我和梁嘉辉演戏排练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他请我喝酸奶啊!”
芳华无语:这个曼丽很闲啊,一天不打趣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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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是选修课必修,必修课加班的那种人。
而这学期的重点课程病理学,真的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学好。
病理课教研室是设在附属医院新落成没多久的病理学大楼内,里面的设施和条件都是目前国内最好的。也难怪学校和医院都如此重视病理科,因为病理学是和临床关系最密切的学科。
生物、微生物、生理、药理教研室的老师不会被人叫做医生的。但是干病理的人却应该是临床医学系毕业的,所以会被堂堂正正地称作病理科大夫。国外的病理医师,往往也都是要干过几年临床的住院医师,才能转行干病理。
医大的副校长就是病理学的知名教授,全国公认的学术权威。大概也是因为他,才让病理科的各项教学、科研条件成为了其他科室羡慕的对象。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服气,谁让病理学检查被称作疾病诊断的“金标准”,是“最终诊断”呢。
这门课程和解剖学有点相似,只不过不用解剖尸体,而是要学习从病人身上切下来、或死后制成的病理组织或器官的标本。这种大标本还好说,毕竟一般来说都是很典型的,往往很容易辨认出病变部位和名称。
难就难在要看大量的病理组织染色切片,这就要很好的组织胚胎学基础了。
即使芳华的组胚也学得不错,但是要学会分辨显微镜下各种疾病的切片,还是有些难度的。没有足够的经验积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据说,病理学最后的考试,除了理论考试外主要就是看切片。
这门课要想过关,没别的,就只有经常加班去看显微镜了。但病理楼没有像解剖楼那样晚上还开放,所以大家也只能抓紧白天和上课的时间了。
这次倒是梁嘉辉想到了办法。说是姚阿姨在病理科认识人,就帮他拿到了钥匙,使他可以在晚上进入病理楼的标本切片教学室,尽情地看个够。只是为了不干扰病理科的工作,不能带太多的人进去。
这下子,芳华就沾了梁嘉辉的光了。一周总有几个晚上,她会跟着梁嘉辉去病理科开小灶——看片子。两个人慢慢地将整个教学室里的切片都看了不下三遍。
第一遍,看了切片上的标签知道了是什么病后,再对照书本上的描述来掌握这种病变组织在显微镜下的特点。
第二遍,将所有的切片上的标签都蒙住,随意抽一张来,看完了猜出是什么病,再揭晓答案。要做到大部分常见病,基本上都能判断正确。
第三遍,将反复猜错的切片拿出来重点比较,记忆,学习。
在枯燥的看片活动中,芳华和嘉辉经常相互考试或比赛。
比如,一个人猜错了某张切片,觉得挺难的,也就拿去考考对方。
也有的时候,两人拿出一盒切片来,一起比赛看谁正确率高,或者谁看得快,输的请客。
一般来说,芳华输多胜少。她总结原因,就是梁嘉辉的图像记忆能力比自己厉害。这也大概是他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原因。
不过,芳华也不沮丧。勤能补拙嘛!再说,自己也不是特别差,只是败给了“复印机”而已!
病理学阶段测验那天,试验台上摆放了一圈三十台显微镜,每台镜下都放着一张切片。每个学生站在一台显微镜前,老师说“开始”,大家立刻低头看片。两分钟时间到,大家按顺时针方向转到下一个显微镜前。边转台,边写下自己的判断在答卷上。
病理课老师很快就发现梁嘉辉和芳华两个人,是所有学生看片速度最快的,每个片子只瞄一两眼就行了。而最后看答卷,他们竟然都答对了!
废话,这里的片子他们都看过了,已经熟悉得几乎看到它们都要吐了。甚至有些切片组织的形态标志特别明显的,不用显微镜,直接对光都能猜得**不离十。
这老师一时兴起,课后留下两人,又从别的房间拿出些学生们没看过的、新制作的切片,说是考考他们!结果,芳华看错了两张。而梁嘉辉依然全对。
老师很高兴,直说梁嘉辉很有天分,要他以后来搞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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