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钻回被窝里就想让人送闻渊回去,但是闻渊怕药性未消,非要再等上一阵再走。千歌无奈,只好让他在床前坐着,任由他不时抚上自己的额头检查自己的神情,乖巧的就像睡在自己身边的点点。
“应当没事了吧?”
千歌眨眨眼,不确定地问道。闻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神情严肃的模样让千歌觉得自己似乎病入膏肓。
“你为何还在发抖?”
千歌的颤抖闻渊瞧得分明,莫不是药性复发,她在抢人?不对啊,她的脸色还是惨白的!
“只是冷着了,药性早就消了。”
千歌说着,本就蜷着的身体蜷得更紧,被子下的身体几乎蜷成一个球来。
闻渊皱眉,“把手伸出来!”
千歌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伸出白藕般的手臂,纤长的手搭在被子上。闻渊一手攥住千歌的柔荑,冰冷的温度让他眉头更紧,小心翼翼地将千歌的手放回去,站起来低头解开自己衣衫的带子。
千歌一愣,然后目瞪口呆!
“你你你……”他要做什么?
闻渊头也不抬,“上/床。”
上/床?!
千歌脸瞬间红透,早就消失的燥热突然星星点点地冒了出来,然后又被她极力压下。她知道,药性解了,他肯定不是要……咳咳!
闻渊一说完就感到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引人遐想。他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帮你取暖。”
“额?好!”
千歌笑眯眯地扬起嘴角,向里挪了挪,将好不容易捂温的一小片地方腾出来。
闻渊外衫尽褪,蓦然发觉自己刚才忽略的一个事实:里头的千歌……没穿衣服。
事已至此,反正不碰触也无妨!闻渊不再犹豫,翻身进了被窝。
里面的温度还算好,温温的不算很凉,她怎会依旧在发抖?
闻渊伸手欲去寻找千歌的手捂着,不小心碰到某处柔软的地方,一惊,缩回手,两颊滚烫起来。
“怎么?”千歌自觉被碰到腰部,疑惑道。
“你……将手递来。”
闻渊也不知自己碰到的是哪里,但是着实不敢再动,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去。
“哦!”
千歌乖乖伸手,就被另一双干燥而温暖的握住。被窝也因多了一个人,很快暖了起来。
说来奇怪,闻渊独自睡觉是很难捂暖被窝的,这回倒不知何故,充当起暖炉的作用来。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男女搭配?
只是这样虽然有效果,终究效果不佳。千歌心生一计,道:“刺猬,你转过去。”
闻渊疑惑,顺从地背过身。
背后贴上一个微凉的身躯,腰际被轻轻环住。千歌的头抵在自己脖颈处,轻语落在自己耳后。
“这样就好了。睡吧,晚安。”
闻渊不禁放柔了声音,困顿随之而来。
“晚安。”
一夜好眠。
翌日,千歌神清气爽地起床,而闻渊未免尴尬早就起床。千歌洗漱完毕吃过早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那个昨晚暴露真面目的人。
房门开了锁,汀岚穿着整齐,背对着门趴在桌子上,整个背影看上去无比寂寥,惹人怜爱。
千歌嘲讽地勾起嘴角,冷声道:“来人,将这个男子关起来,日夜看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出来!”
以前她看自己王府布局图的时候还在纳闷,为什么还有类似于囚室的地方的存在。她跟母皇说想拆了,结果母皇不同意,还意味深长地说等她成了亲就知道用途了。…
现在她才恍悟,那些就是相当于皇宫里冷宫的位置!
她昨晚就快绝望的时候确实想过事后一定要杀了汀岚!可是平心而论,就算他真的把自己那啥了,接受二十多年现代教育的自己还是没法做到草菅人命。
但是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于是千歌就想把他送官。然而转念一想,送官一定会召来千明的疑问,搞不好他被询问之后自己的戏可就演不下去了。于是王府最偏的囚室就成为汀岚最后的归宿。
“是!”
两个低等下人应声正要将汀岚拖走,汀岚总算挣扎起来,哭叫着求饶。听着汀岚终于求饶的声音,千歌嘴角一勾,叫下人停下,汀岚的哭叫声也随之一停,眼里流露出希望。
“别忘了,每日酉时为他服用一定剂量的春/药,切忌过量,免得搞死了他。”
酉时,就是千歌昨晚昏迷后睁开眼的时间。
“是,王爷。”
千歌微笑着看着汀岚恐惧到绝望的眼神,听着他愈发凄厉的哭叫,不再说话。
既然他敢算计她,事后就该想好应当承受的后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她不杀人不代表她仁慈,反正这世上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他既然那么喜欢用这种下贱的东西,那就让他用个够!
千歌收拾完这个,转身去了岸芷的院落,真诚致谢,赏赐丰富,同时借此打听岸芷的想法。
“草民自幼无父无母,一切由王爷做主便可。”
“既如此,对外我便称你是我新宠,待你有了心仪之人本王安排你假死,届时你大可安然离去。”千歌最后一句问话淡淡的,却似有千斤重量。“你可知汀岚为何被本王关了起来?”
岸芷不敢擦额角的冷汗,低着头,小心地回答着。
“应当是……他伺候的不周到吧……”
“没错!”
千歌满意地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好处就是多。有了汀岚这个前车之鉴,致使她不敢轻易相信岸芷,不过起码他现在安分守己,她也快出京,不用担心再被算计。
千歌安排好府里的一干人等以及两个外人,什么事也没有的乐呵呵进宫。
“歌儿,来了?”
千凤将千歌招到面前,点了点她的鼻尖,作势训斥,“今日又未上早朝,真是越发任性了!”
千歌讨好地环着千凤的胳膊:“早朝太早了,儿臣实在起不来嘛!而且儿臣对政事没有兴趣,这您是知道的!”
千凤宠溺一笑,将左手拇指的白玉扳指褪下放到千歌手里。
“以后歌儿责任颇重,可不能这般顽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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