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宸灏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床上走。
寒兮诺见鸡腿擦不干净了,顺手就往外一扔,一个健步挡在刘宸灏面前,“喂,我说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身后却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原来是小雪追随着那只鸡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然后,当它接住鸡腿的时候,庞大的身躯收势不及地撞到了窗户上。
最后结果就是,它撞破了窗格子,卡在了窗框上。
刘宸灏一脸淡淡地回头,还不忘接上先前寒兮诺的问题,“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你觉得滇王会安排两个房间吗?”
“……那你为什么不点灯?”寒兮诺眯着眸子,继续追问。
哼,难不成这家伙算计好的,等着她进房间的时候来揩油,操,太变|态了,不过却变|态得一点水准都没有,再怎么也应该脱掉衣服吧。
“我睡觉不喜欢有光,所以就把灯熄了,怎么,这样也招惹你了。”刘宸灏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袍子,斜睨着眼睛看她。
寒兮诺不喜欢刘宸灏这样看她,因为他的目光总是让她莫名心跳加速,她移开视线,指着床道:“男人应该有绅士风度,这张床,今晚我睡。”
“轰~”,又是一声巨响。
小雪彻底地将窗框给毁了,一堵墙上空留一个巨大的方框,它抱着鸡腿,一脸认错地咧嘴赔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刘宸灏已经半躺在床上。
“啊?”寒兮诺拉回落在小雪身上的视线,一脸茫然。
刘宸灏以胳膊枕着后脑勺,这个动作看上去格外的性感,“既然你不愿意睡地上,那自然我也不愿意。”
什么意思?
寒兮诺眯着眼睛盯着那张床,难道这家伙是想和她睡一张床上,靠,太吃亏了,不过……看在是帅哥的份上,她就将就亏那么一点吧。
她抿了抿唇瓣,竭力保持矜持地走上前,嗲声嗲气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既不授受,何来亲呢?”刘宸灏侧头轻笑。
“啥?”寒兮诺瞪大眼睛,只见一只枕头飕的一下飞到她面前,她一把抓在手中,“喂,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
刘宸灏唇角微扬,“否则什么?”
“否则……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寒兮诺顺手将枕头扔回去,然后开始死命地往床上爬。
还能怎样,她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后就只有霸|王|硬|上了。
可是,刘宸灏却像地里拔萝卜似的,一手就将她提了起来,“你就只有这点伎俩?”
什么?这家伙也太欺负人了!
寒兮诺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女人的尊严,为了让古代男人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所以,她决定和刘宸灏打一架。
不过,当寒兮诺刚刚下定这样的决心时,只觉重心一轻,整个人已经华丽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只躺椅上。
好吧,她认输了,“喂,给只枕头成不……”
一只枕头拍在脸上。
夜色寂静,烛火摇曳。
隔着轻纱帷帐,寒兮诺隐约可以看到侧身而卧的人已经熟睡,趴在床下的小雪正抱着鸡腿纠结的奋战。
寒兮诺蜷缩在躺椅上,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一只狗熊会喜欢啃鸡腿,最坑爹的是,啃鸡腿的动作比她都要斯文。
对了,床上那家伙说小雪不是狗熊,是什么天山的雪熊,那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没有听过?
不过管它是什么,她倒是觉得小雪很像动画片里的倒霉熊,又笨又呆还贪吃,哎,真是忍不住想踹一脚它的屁股啊。
小雪估计是感受到寒兮诺坏坏的目光,抱着鸡腿捂着屁股往后退了一步,还咧着嘴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寒兮诺觉得无聊,换了一个姿势酝酿瞌睡,可是破掉的窗户呼呼地吹进寒风,冷得她脑袋醍醐灌顶的清醒。
她站起身,很有冲动将小雪堵在窗框上,可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还是打消了这个非常有可行性的办法。
风迎面吹来,隐隐约约间似有一道笛声幽幽响起,曲调孤独寂寞,又带着爱而不得的悲痛。
寒兮诺翻窗而出,循着笛声到了一处凉亭,遥远地看见一身常服的滇王庄君悦,以及候在他身边的秦安之。
庄君悦头上的皇冠已经取下,一头柔顺的青丝随意地用绸带束起,风吹过的时候,发丝轻盈舞动。
淡蓝色的长袍,在银色月光照耀下,越发得映衬得他面色洁白无瑕,像是要透明了般,比女子还要令人怜惜。
寒兮诺望着一坐一站的两人,琢磨着难道滇王和他的贴身侍从有一腿,哇靠,现在难不成可以欣赏现场版的男男爱。
只见庄君悦风情万种地拨开额前长发,将一只玉笛放入袖中,无比幽怨地开口道“安之,我很难过。”
秦安之躬身,依旧是一板一眼道:“不知殿下难过什么?”
“哎~”庄君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忧伤道:“我难过,为何自己要生得如此倾城之美。”
“……”
秦安之唇角一抽,瞬间满头黑线。
寒兮诺没有那么好的定力,闻言,双脚一崴,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声响动惊动了秦安之,只听一声破风,一把利剑已经横在寒兮诺的脖颈上,泛出森森寒光,“谁?”
寒兮诺赔笑道:“安之兄,是我啦~”
“你在这里做什么?”秦安之并没有收剑,而是继续逼问道。
寒兮诺捻起两根手指移开锋利的剑刃,“安之兄,刀剑无眼,咱们收了剑再慢慢聊。”
“安之,不得无礼。”庄君悦挥了挥手。
寒兮诺绕开剑锋,笑着上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君悦你也睡不着啊!”
庄君悦笑了笑,却突然问道:“听说你今天救了一名跳湖的妃子?”
“呵呵,是啊,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太感谢我,不过你若是真要感谢,干脆把你这块玉佩送我如何?”寒兮诺盯着庄君悦腰上的一枚玉佩,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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