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吧。”颜尧舜说道,左易梦会不会如愿以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温智帆跟颜丹彤妥协了,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我担心孙煜。”倪乐卉说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孙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颜丹彤,得到不珍惜,得不到更想要,这就是人的心里作崇,越是唾手可得,越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听到孙煜的名字,听到颜子翌说他跟丹彤的关系,颜尧舜眉头微蹙,第一次露出了厌烦的情绪。“我找人将他摆平。”
倪乐卉嘴角抽了抽,用得着这么暴力吗?
“你摆平得了孙煜,我能左右颜丹彤的心吗?颜尧舜,你最好别动孙煜,让颜丹彤自己处理,如果她够精明,无论孙煜说什么,她都能无动于衷,如果她还要继续装傻,你就是杀了孙煜,他会活着她心里,没准她还会怨恨你。”倪乐卉说道,找人摆平孙煜不难,难得是要摆平颜丹彤心里那个孙煜。
“好,这事我不管,倪乐卉,你也要答应我,这事你也别再瞎操心了。”颜尧舜说道,温智帆只是她的表哥,又不是她的儿子,至于这么操心吗?她该操心的人是他跟涵函,而不是温智帆的事,温智帆跟颜丹彤的事,顺其自然最好,如果他们之间真擦不出火花,任你再努力,一年后他们也只能离婚。
“好,不管了,不操心了。”倪乐卉点头同意,如果不是事关表哥,大姨又这么上心,颜丹彤又是他的堂妹,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倪乐卉只是觉得很奇怪,颜尧舜不能原谅他的父亲,不能接受齐宛海生的孩子,他却接受了颜子翌,跟颜丹彤这个堂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乐卉,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颜尧舜拉着她的手,让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她没晕倒之前,他跟她擦身体,一天擦好几天,他很享受,她晕倒之后,她给他擦身体成为他的负担了,心里上的负担。
“等一下,我先把盆子里的水倒掉。”倪乐卉说道,颜尧舜愣了一下,放开倪乐卉的手,倪乐卉笑了笑,端起盆子走卫生间,没一会儿她走了出来。
“可以继续这个话题了吗?”颜尧舜问道。
“可以
。”倪乐卉坐在床边,看着颜尧舜,他不提婚礼,她还忘了,他承诺过大姨,说会给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时间还是一个月后,那时候她还没怀孕,都事隔几个月了,婚礼的事他没履行,她也没问,她本来就没想举行,此刻他又提起,倪乐卉才想起来。
“我们不缺钱,我想给你举行一个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倪乐卉是我颜尧舜的妻子。”颜尧舜声音低沉,看着倪乐卉,等着她的回答,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久久没回答,颜尧舜喉结滑动几下,握住倪乐卉的手,低沉的音色中带着几分忐忑。“乐卉,这么简单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倪乐卉心口一窒,似酸似涩,这是他的愿望,这怎么成了他的愿望呢?
她依旧保持沉默,颜尧舜叹口气,让她心疼极了。
“等你腿好了再说。”倪乐卉说道,办不办婚礼,她都无所谓,如果他要办,她也不会拒绝,如他所说,他们不缺花,他们有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们是夫妻的本钱。
“好,等我腿好了再说。”颜尧舜点头,她没直接拒绝,他很高兴,他的腿现在还没好,说再多都是枉然,即使他有信心就算他现在不能下床,他想要办的事,依旧能办好,他指挥,别人去办,或是直接出钱交给婚庆公司,他不想这样,这是他们的婚礼,他想亲力亲为。
“你为她举行过婚礼吗?”倪乐卉问道。
颜尧舜愣了一下,低眸看着踌躇不安的倪乐卉,笑了笑。“没有。”
“为什么?”倪乐卉很吃惊,那时候他们那么相爱,也遭遇到反对,连明艳都反对,他们最后还是结婚了,排队万难,他肯定会给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没时间。”颜尧舜说道。
“这理由没说服力。”倪乐卉不相信,什么叫没时间,举行婚礼需要很多时间吗?她才不信他连办婚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她没说。”颜尧舜说道,一个理由没说服力,没关系他再说一个理由。
“这理由更没说服力。”倪乐卉说道,章傲蕾没说,他就没办了吗?装傻了吗?她也没说,她还说不办,他为什么要办呢?
“当时只顾着对付颜英邦了,他要我娶一个他好友的女儿,开出的条件很丰富,却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要娶傲蕾为妻,颜英邦当场反对,他的反对,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明姐也反对。”想到当时的情景,颜尧舜还心悸。
“你最终还是娶了她。”倪乐卉说道,明艳反对的理由跟她说过,章傲蕾是她安排在颜尧舜身边的人,颜尧舜要娶她安排的人,明艳能同意吗?“你娶她,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你父亲反对,或是明姐反对?你想跟他们作对,他们越不让你娶,你越要娶。”
颜尧舜看着倪乐卉,这个问题她一定早就想问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这还需要考虑清楚吗?”倪乐卉笑了笑,她都不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还是在……
“因为感激。”颜尧舜说道,这个答案让倪乐卉震惊,明艳也告诉过她,颜尧舜娶章傲蕾并非因为爱,而是报恩,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反对。
如果颜尧舜娶章傲蕾是因为爱,她不会反对他们,她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
。
倪乐卉捂住嘴,她想笑,也想哭。
“我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傲蕾了,那时候我很穷困潦倒,可以这么说,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她在一家餐厅打工,她一个月的工资只够她跟她妹妹在美国生活,每个月发工资,她给她妹妹一半,留下她的一半再分一半给我买吃的,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她这样帮我,到底是为什么?冲着他的身份吗?也不对,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或许,只是可怜,我打……”黑拳两个字,颜尧舜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在美国黑市上打过好几年的黑拳,他不想让她知道。
“打什么?”倪乐卉问道,她正听得津津有味,他突然停下来不说了。
“傲蕾对我的帮忙很大,如果没有她,估计我早就饿死了。”颜尧舜说道。
“你对她,真只有感激吗?没有一丝爱意吗?”倪乐卉问道。
颜尧舜摇头,说道:“不知道。”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懂爱,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爱,章傲蕾对他好,没有章傲蕾,他真被饿死街头了,那时候他受了重伤,又被齐宛海派来的人追杀,还有颜英邦的人,他们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刚到美国的时候,他举目无亲,他们又断了他的一切经济,他们是想让他在美国自生自灭,看到他没能如他们的意,他们派人加速他的死亡。
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会去黑市打黑拳吗?那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章傲蕾对他不离不弃,甘之如饴照顾他,他强大了,带她回t市,他本没打算娶她,他是感激她,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以身相许,如果不是颜英邦见大势以去,却想要掌握他,想要用婚礼绑缚他,颜英邦以为他会妥协,没想到他是反击,他宁愿娶章傲蕾,也不接受颜英邦的安排娶一个千金小姐。
“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倪乐卉说道,她不想逼他,是爱情也好,是感激也罢,章傲蕾都死了,问清楚有什么用呢?真安了她的心,却让章傲蕾死不瞑目,章傲蕾在她之前认识他,照顾他,章傲蕾为他付出很多,她呢?又为他付出什么?
章傲蕾是明艳安排的人,但是她也尽最大努力的在照顾颜尧舜,没功劳也有苦劳。
“好,听你的。”颜尧舜敛起思绪,她要结束这个话题,那么就结束。
“你想不想睡觉?”倪乐卉问道,见颜尧舜摇头,倪乐卉笑了笑,这些天他都没怎么睡,白天没睡,晚上又睡不着,他好像失眠了。
“乐卉,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颜尧舜很纠结。
“什么问题?”倪乐卉问道。
“关于涵函的问题。”颜尧舜说道,只有关于涵函的问题,他才这么迟疑不决。
“问。”倪乐卉没迟缓,关于涵函的问题,她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如果不让他问,他会一直纠结,即使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更不想他为了个这问题纠结。
“涵函是严昌拓的女儿,这件事你打算瞒多久?”颜尧舜问道,严昌拓现在对倪乐卉纠缠不清,这几天他让向路对严氏施压,严昌拓忙着解决严氏的问题,没时间来医院找她,涵函是严昌拓的女儿,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她只是逃避,甚至严昌拓跟涵函碰面,她们让严昌拓误会这是温智帆的女儿,这只是缓兵之计,严昌拓也是一个精明人物,现在他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等他有时间了,一定会怀疑
。
这个问题是倪乐卉不愿意面对的,只要遇到这个问题,她都选择逃避,小时候涵函问她,为什么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涵函没有爸爸?
那一瞬间,她的心也如现在这般心如刀绞,所以,她选择向涵函坦白,告诉涵函,她并非没有爸爸,只是妈妈跟爸爸之间出现了问题,因为某些原因,妈妈跟爸爸离婚了,涵函跟着妈妈过。
那时候涵函还小,根本不能理由离婚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跟着妈妈过,后来渐渐长大,她也不知道大姨跟涵函说了什么,从那以后,涵函再也没问她,为什么涵函没有爸爸之类的话了,涵函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说起。
这个问题,她不用考虑涵函,涵函是知道的,涵函只是不知道,她的爸爸就是严昌拓,严昌拓不知道涵函的存在,她能骗他一时,还能骗一世吗?严昌拓迟早都会知道,涵函是他的女儿。
“乐卉。”颜尧舜喊了声,她考虑得太久了,让他都有些不安,甚至后悔逼着她面对这个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涵函是我的女儿。”良久,倪乐卉才出声说道。
“涵函是你的女儿,没人会否认这点。”颜尧舜沉声说道,现在严昌拓对她纠缠不清,想要跟她复婚,还敢公然挑衅他这个现任丈夫,当然,他也没给严昌拓好果子吃,本来他就要收拾严昌拓了,严昌拓找上他,只是加速他对严氏出手。
严昌拓在他面前比谁钱多,他就让严昌拓知道,到底谁的钱多,他没有了颜氏,他还颜尧舜,他的钱,并非靠着颜氏赚来的,严昌拓没有了严氏,他还剩下什么?
还拿什么在他面前炫耀,拿什么跟他挑衅?
他会接受颜氏,除了颜氏是母亲家的,他要夺回属于母亲的一切,还有就是打击报复颜英邦跟齐宛海。
“你是不是不喜欢涵函了?”倪乐卉突然问道。
颜尧舜一愣,瞬间意识到她话中之意,脸色一沉。“乐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你喜欢涵函,视涵函如己出,你就不会逼着我面对这个问题,颜尧舜,我不得不怀疑你逼着我面对这个问题的目的,你是想让我告诉严昌拓,涵函是他的女儿,然后把涵函交给……唔……”
颜尧舜突然吻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面对涵函的问题,她向来不理智,还钻牛角尖,颜尧舜的吻带着惩罚,带着抱怨。
她可以误解他的问题,但是不可能误解他,怀疑他对涵函的感情。
窒息的吻结束,倪乐卉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们结束这个话题。”颜尧舜妥协了,是他考虑不周,以为是时候逼她面对,他还是错了,无论在任何时候,这个问题倪乐卉永远都不能正面面对。
倪乐卉不语,他在她心湖里丢了石头,在她原本平静的心湖中荡起了波纹,他想结束就能结束吗?
最终,倪乐卉还是选择逃避,面对涵函的问题,面对严昌拓的纠缠,倪乐卉没把握,她不敢反真相说出来,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清楚,纸是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严昌拓会知道涵函是他的女儿,她小心翼翼这么多年,还是没能阻止严昌拓跟涵函见面,即使大姨反应快,让严昌拓以为涵函是表哥的女儿,可这终究是谎言,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
。
颜尧舜见她沉默不语,她真结束这个话题,颜尧舜还是不忍心逼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你不想让他知道涵函的事,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
颜尧舜有把握,只要他从中作梗,严昌拓很难发现涵函是他的女儿,颜尧舜会逼倪乐卉,是不想她因这个问题而伤脑筋,自从严昌拓与涵函碰面了,她这些天担心受怕,时不时发呆,睡梦中也被惊醒,他看在眼底,他想要帮她,他不想她这么提心吊胆。
“真的吗?”倪乐卉抬头望着颜尧舜,严昌拓就算知道涵函是他的女儿,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倪乐卉不想让他知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颜尧舜好笑的问道,摸了摸她的头,瞧,把她吓成这样,他只是提到这个问题,她都不敢面对,若真有一天被严昌拓知道了,真不知道她会紧张成什么样子。
“颜尧舜,谢谢你。”倪乐卉忍不住道谢,有颜尧舜的保证,她突然没那么担心了,她相信颜尧舜,他答应过她的事,就不会让她失望。
“我不想听你对我说谢谢。”颜尧舜说道,警告过她多少次,她收敛了一点,只要他为她做了什么事儿,她总是忍不住对他说谢谢,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他们是夫妻,他们之间不该这么客气,他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
倪乐卉愣了一下,随即一笑,抬起手摸了摸颜尧舜的脸膛。“好,不说了。”
颜尧舜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突然趁倪乐卉不注意,低头吻住她的双唇,刚刚吻她只是想阻止她说话,现在他吻她,情不自禁,遇到她,他总是情不自禁,跟章傲蕾在一起的时候,在这方面他控制得很好,几乎是收放自如,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失控,完全不能自拔。
倪乐卉愣了一下,目光闪了闪,没拒绝他的吻,抱着他的脖子回吻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颜尧舜更是肆无忌惮,单纯的吻满足不了他,他现在行动不便,对她,他依旧那么渴望,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倪乐卉感觉到他的反应,猛的一震。
“别。”倪乐卉推着颜尧舜,再继续下去真会着火,她的身体不允许,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们不能冲动,冲动的后果很严重。
颜尧舜咬了咬牙,压抑着对她的渴望,现在还不是时候。
“真不想放开你。”颜尧舜将她抱在怀中,抱得很紧,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腰。
倪乐卉只笑不语,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说多了还会成为他的负担,他腿上的伤一天一天好转,这不了多久就能下床了,可不能一时冲动而前功尽弃。
“我累了。”倪乐卉说道,意思是让颜尧舜放开她,她要去睡觉了。
“不放。”颜尧舜耍赖的说道,不能亲她,不能要她,还不许他抱她吗?
“我累了,想要睡觉。”倪乐卉无奈的说道。
“想睡觉是吧?好,就在这里睡。”颜尧舜说道,他想搂着她睡觉,只有搂着她睡,他才睡得着,他提过很多次,每次她都以他腿上的伤为由拒绝,看着她一个人睡在旁边的病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
“床太小了。”倪乐卉说道,拒绝他的理由,她不只一个理由。
“挤一挤没事。”颜尧舜说道,反正说什么他都不放开她,不管她以什么理由拒绝,他就是不放开她,这次他是铁了心要跟她睡在一起,她都落到他怀中了,他怎么可能还放开她。
“你腿上有伤。”倪乐卉说道,她睡品不好,万一不小心踢到他的腿,她可不想当罪人。
“你小心一点,我也小心一点。”颜尧舜说道。
“再小心也有不小心的时候,睡着了谁还会小心点。”倪乐卉说道。
“我不管。”颜尧舜很霸道,或许是倪乐卉真的累了,真的想睡觉,跟颜尧舜争辩着,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颜尧舜说的话,没有人回答,听到平稳的呼吸声,颜尧舜笑了,他执着起来,谁执着得过他。
抱着她睡,颜尧舜很满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人睡得很香,有一种天塌不惊的意思,明亮的时候,明艳进来想要告诉他们,她去上班了,见到两人相拥而眠,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一笑,明艳没打扰他们,静静地离开,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还不忘叮嘱看护,别那么早去打扰他们睡觉,等他们自然醒。
看护是个过来人,明艳这么交代,她自然是明白,她没进去看到里面的情景,不免是要想入非非一番。
颜晓晓在警察局等杜绝下班,她有一个星期没见到杜绝了,颜晓晓也没去医院,这一个星期她去旅游了,有些事情她需要理清楚。
“杜警官,你女朋友又来等你下班了。”警员对杜绝说道,杜绝挑了挑眉,起身朝办公室外面走去,警员先是一愣,随即调侃道:“听到女朋友来了,这么急不可待,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颜晓晓见到杜绝,深吸一口气,问道:“绝,下班了吗?”
“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杜绝质问道,见到颜晓晓来警察局,他没一点的意外。
“你跟我说什么了?”颜晓晓故意装不懂问道。
“分手,我跟你说,我们分手。”杜绝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我也说了,我不同意。”颜晓晓脸色一变,他说分手,她就同意分手吗?
不,她不同意分手。
“晓晓,我们真的不合适,分手是最好的选择,趁我们还没深爱的时候,没泥足深陷的时候,这时候分手,对我们都好。”杜绝说道。
“晚了,我已经深爱了,我已经泥足深陷了。”颜晓晓吼道,一个星期了,她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杜绝依旧坚持要与她分手,分手的理由是那么可笑,不合适,现在才知道不合适,一开始交待的时候,他怎么没说他们不合适。
“晓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说分手就分手。”杜绝态度很坚定。
“凭什么?说在一起的人是你,现在说分手的人也是你,凭什么都是你来说,杜绝,不可能,是你先招惹我,也是你对我穷追不舍,是你让我再次相信了爱情,再次相信男人,是你让我爱上了你,现在你又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凭什么要你说了算
。”颜晓晓吼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分手,好了,我要工作了,请别打扰我工作。”杜绝转身欲走,颜晓晓拉住他的手,杜绝愣了一下,掰开颜晓晓的手,杜绝迈步。
“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颜晓晓质问道。
杜绝脚下一顿,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如果你觉得移情别恋能成为我们分手的理由,那我就移情别恋了。”
“杜绝。”颜晓晓咬牙切齿的叫着杜绝的名字,他居然承认,她不想去误会什么,也不想去猜测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杜绝不理她,颜晓晓想追上去,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看着杜绝的身影越来越远,颜晓晓吼道:“那个女人是谁?”
没得到回答,杜绝整个人像虚脱了般跌坐在地上,不顾门外来来往往的警员,颜晓晓是杜绝的女朋友,现在他们好像在闹分手,虽很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杜绝来到上司的办公室,上司给他倒了杯水。
“分了?”上司问道。
“分了。”杜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真分了?”上司又问道。
“废话。”杜绝瞪了上司一眼。
上司叹口气,说道:“其实没必要分手,你也别这么悲观,这次的事情是很危险,但是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你也一定不会为了工作捐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在工作的时候真捐躯了呢?”杜绝问道,像他这种工作的人,本就不该谈恋爱,他连自己的生命都没保证,还敢给谁保证。
有她的前车之鉴,他不该去招惹颜晓晓,如果让颜尧舜知道他跟晓晓的事,颜尧舜也会逼着晓晓跟他分手,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颜尧舜不会同意自己的妹妹为他担心受怕。
这么多年他能平安无事,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大案子,再凶神恶煞的罪犯,他都能坦然自若,那是因为他没有弱点,那些犯罪分子抓不到他的弱点,他们凶神恶煞,他就能他们狠一百倍,一旦让他们发现他的弱点,晓晓会有危险,他也会受到影响,面对晓晓的生死,他不可能坦然自若,他想保护谁,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这么多天,他都没去医院,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他不想给倪乐卉带来危险,如果倪乐卉因他而出了什么事,颜尧舜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相信你。”上司拍了拍杜绝的肩。
杜绝睨了上司一眼,说道:“我都不相信自己了。”
“年轻人,别这么悲观。”上司安慰道,他可不想杜绝出什么事,如果杜绝捐躯了,那将会是警察局的一大损失。
“什么时候去越南?”杜绝问道,这次去越南,他没信心能够活着回来,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批人,他心里很清楚。
“三天后。”上司说道。
“三天后。”杜绝喃喃念着,这么说他还有三天时间可以安排
。
“这三天你不需要来警局上班了,你是休息三天,还是去处理你的私事,我都不会过问,这是你的自由。”上司说道,想了想,很好奇的问道:“在这三天里你准备做些什么事?”
“睡觉。”杜绝放下杯子起身。
“睡觉?”上司很不赞同。“你这是虚度光阴,浪费时间,年轻人,怎么能睡觉呢?你要是没什么安排,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必。”杜绝走出上司办公室,这次的秘密组织,除了上司跟他,没人知道,他用得也不是这里的人,而是越南方面安排的人,也因此,他没信心,不是他的人,他没把握。
杜绝想去医院看看,他又不确定有没有人暗中跟着他,杜绝路过医院而不敢进,在街上瞎走,他想了很多事情,在美国跟颜尧舜出生入死,跟她相遇,他们都爱上她,也因她,他们反目,离开美国,分道扬镳。
跟倪乐卉相识,跟颜晓晓相识。
楼下,杜绝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想转身离开,颜晓晓却看到他了。
“绝。”倪乐卉跑过来,笑容满面的看着杜绝。“你总算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菜,高兴吗?”
“颜晓晓。”杜绝连名带姓的叫颜晓晓的名字,他的话说得很清楚,她怎么不听呢?
“别说了,也别拒绝我,就算分手,我也想跟你一起吃一顿分手饭。”颜晓晓眸光暗淡无光,她不同意分手,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误会过倪乐卉,不想因杜绝再误会倪乐卉,她都没脸去见倪乐卉了,这次她理智从事。
在颜晓晓期待与祈求的目光下,拒绝的话杜绝说不出口,毕竟,当初是他先招惹她的,见杜绝妥协,颜晓晓一笑,挽着杜绝的手,杜绝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很沉可见她下了心思。
到了家,杜绝提着袋子去厨房,颜晓晓看着有些乱的屋子,立刻去帮他收拾屋子,杜绝的家里,她并非第一次来,她来过很多次,她甚至还有他家的钥匙,她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等着他回来,他们一起上楼。
收拾了客厅,又去收拾卧室,杜绝没阻止她,任由她收拾,颜晓晓看到床边的脏乱衣服,无奈的摇头,她才走多久,他的家就乱成这样,她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真分手了,他的家谁来收拾,颜晓晓捡起衣服,拿起一堆衣服,准备去外面卫生间洗。
“啪!”一样东西从衣服堆里掉出来,颜晓晓低眸一看,她有近视,站着看不清楚,蹲下身准备去捡,看清楚那是什么,伸去的手僵硬住了。
捧着衣服地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颜晓晓浑身都在颤抖。
那是一支口红,一支用过的口红,绝对不是她的口红,她不用这个牌子的口红,也不用这种颜色的口红,一个男人身上有女人的口红,这一味着什么,颜晓晓心里很清楚,瞬间心口一痛,那是一股被再次背叛的剧痛,她经历过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以为杜绝不会伤害她,她会跟杜绝携手白头。
颜晓晓望着那口红呆愣地出神,突然,猛然将手中的衣服丢弃一边,起身朝床走去,在床上找着,最后在枕头下找到一根长头发,一根红色的头发,颜晓晓不喜欢红色,自然不会把头发染成红绝,那么,这根头发不是她的,颜晓晓又找,又找到一根黄色的头发,还有黑色的头发,颜晓晓要疯了,她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他到底带了几个女人回来?
想到他带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回来,扑面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双眼猩红得刺眼,转身,迅速朝客厅跑去
。
杜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怒气冲天的颜晓晓,他先是一愣,当看清楚她手中不同颜色的头发时,杜绝顿时了然,目光再次回到电视上。
“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颜晓晓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朝杜绝歇斯底里地大吼,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平静得让她火冒三丈。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意思,我们分手了,有必要再跟你解释吗?”杜绝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到底带了多少个女人回家?我还没同意分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颜晓晓怒不可遏的质问道,看着这几根不同颜色的长头发,颜晓晓很想用这几根头勒死他,她没同意分手,他居然带女人回家,这对她来说是侮辱,他太欺负人了。
杜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平静得让她发疯,杜绝并不想解释,他是要跟她分手,绝对没想过利用女人来刺激她,逼着她同意跟他分手,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
是有女人在他家里住,那个女人也睡在他的床上,但是他住在警察局,那个女人也太疯狂了,把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如果不是他知情,他都怀疑有很多个女人。
“你带她们回来过几次?”颜晓晓质问道,杜绝保持沉默,他不解释,她质问他,他也不回答,颜晓晓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外冒。“杜绝,什么叫我们不合适,这都是你的借口,这才是你想跟我分手的真正理由吧?杜绝,你难道就这么寂寞难耐么?口味这么重吗?你还真看得起我,为了逼我跟你分手,居然找一堆的女人,杜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
杜绝依旧保持缄默,无论颜晓晓说什么,他不解释,也不反驳。
“默认是吧,好好好,杜绝,我输了,我不再坚持了,我也不会再努力了,你要分手是吧?好啊!我成全你,成全你,我同意分手。”颜晓晓吼道,在她的理智还没彻底失去之前,她不想胡思乱想,不想把倪乐卉牵扯进来,她犯过一次错,她误会过倪乐卉,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她要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倪乐卉是爱哥的,她为了哥如此,绝对不会背叛哥,颜晓晓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犯同样的错,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杜绝突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当住她的视线,他总算是有反应了,总算是不再继续沉默了,颜晓晓松了口气,目光紧锁在他的胸膛,只要他解释,无论是什么荒谬的理由,她都选择相信他,颜晓晓期待着,等着他的解释,杜绝低沉的声音响起:“晓晓,我送你回家。”
颜晓晓要被气晕了,没等来他的解释,却等来他这句话,在他面前,她本来就自尊,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高傲的抬头,有些事她要问清楚,分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她是从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杜绝再怎么伤害她,也不可能给她致命的伤害了。
“什么时候的事?”颜晓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别被仇恨跟嫉妒蒙蔽了双眼。
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好像是从哥出车祸的时候,他陪大嫂去找救哥的人,他回来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又莫明其妙提出分手,她一时接受不了去旅游,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彼此都想清楚,她是想清楚了,他却没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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