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感慨道,“好羡慕风英修,原来他真的比本王聪明。”
“听说风英修有了一对龙凤胎!”王忠顺便把回来时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这是喜事,记得明天送一份贺礼。”
“是。”还没有生就送,显然不妥,可,好像司徒夜要的就是这个不妥。
“去的时候先到刑部,找王元思,说,现在京城因太后的恶行,引起众人的恐慌,对这段时间出生的孩子要……”都是男人,还是觉得自己坦然,不像某个人就会虚伪,也不担心这戏演的太过,把戏砸在自己手中。
“是。”王忠干脆不想了,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嗯,在顺便把本王的墨宝给风英修送去一副,就选最美的。”司徒夜说着,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姚思思笑的最为灿烂的一副。
“是。”这次王忠没有再停留,而是一阵风一样的冲倒司徒夜指的那副画,直接往外面飞跃而去。
司徒夜顿住,看向早已不见身影的王忠,难道他的话就那么恐怕,以至于连话都没有说完,有人就跑了。
想到刚才王忠脸上纠结的样子,眼帘微动,而后突然笑了。
风英修妻子有孕,送去补品是好事,但这补品是因为有孕才有,不知道这有人是否真的能吃下去。
然,风英修得到一副自己的墨宝,还是他心心念叨的女人,不知这一副画,是否最终会‘修成正果’。
原本是夫妻,原本马上要添孩儿,是…。喜事,只是以后会如何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喜事!
垂眸,掩住眼中神色,看着王忠不敢为太子送去的画,却‘激动’的冲向丞相府,眼神灰暗不明。
太后惨死,太子受到连累,姚思思昏睡,原本早就该死了的人却没死,后来死的时候,有人却不知。
一直以来太子对任何事情都是那么顺利,在女人的身上,他却一再的栽跟头,也许这个时候送去的不该是姚思思的画像,而是好心的帮着那些朝臣尽显一分力量。
毕竟这宫里人太少,热闹不起来,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突然羡慕风英修,在原来不明,可现在却觉得师出有名。
原本的回避,那时避险,不想参与,可,现在的主动,那是尽一份身为‘一家人’的亲情。
想到这么做意味着什么,突然觉得欣喜。
原来,这人的快乐真的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有人要风雨欲起,想想,感觉真好。
东宫,书房。
深夜太子仍然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画像,眼中带有点点怒火。
好呀,真的是太好了。
好像有人担心自己会认不出来,这墨宝的主人,还细心的在一边附上一段话。
哼,一个一个的这都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看着姚思思笑的灿烂的样子,看到那旁边的落款‘司徒夜’,看到风英修好心的解释,这是看到他此刻倒霉了,他被某人忽视了,变相的为姚思思出口气。
一个一个都是该死的东西。
王封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好像要动怒,可是却笑出来的太子,突然感觉不好,希望自己带来的消息,能让太子变的正常一些。
“主子,太子妃让正二接手正一的事情,对正一另外派了别的事情。”王封的禀报,太子并什么都没说,而是有些不舍的从画中抬头看了一眼王封。
“风丞相送来一副太子妃的画像,据说是三王爷画的。”
王封站着不动,他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太子的心情不好,想要拿人开刀。
松同从外面走来,看了一眼王封,然后对着太子开始禀报,“主子,神医说药浴不能间断,特来询问主子的意见。”
也是,这人醒来了,显然没有他什么事了。
而,风英修和司徒夜合伙整自己的时候,连自己的师傅神医鬼谷子也不忘在这个时候踩上一脚,好,一个一个真的是太好了。
太子转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松同立刻上前,两手如同捧着珍宝一样的捧在手中,“等到鬼谷子调好之后,把这东西倒进木桶中。”
哼,一个一个想要看他的笑话,那还要看他是否愿意。
有些人不知道,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在笑,谁在哭。
他,承认,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总是不自信,可是对付有些人,用些手段也是必然的,要不然有些人不知道他这太子到底有几只眼!
想要蒙混过去,那还要看有人是否愿意?
松同出去,王封还在原地,等待太子开口,知道姚思思醒来,这太子也有了精神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太子,不闹出一点动静显然不太可能。
太子从容的坐好,喝了一杯茶之后,好像这才想起来似得,把手中刚刚得到的宝贝往前一推,“带着这幅画在安和殿转一圈,然后送去给司徒夜,顺便告诉司徒夜,太子妃问,一车的补品什么时候送到!”
王封听了,心中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但对太子的意思已经明显。
小心的拿起所谓的墨宝准备按照太子的吩咐走一个迂回的过程。
王封刚走到门口,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外满走来,看着她的穿着并不是东宫的宫女,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这深更半夜来这里。
“王大哥,臣女子悦奉了太子妃娘娘的吩咐,为太子把参汤送来,请王大哥通传一声吧!”
门外声音传来,太子皱眉,姚思思,嘴里回味着这话中的意思,几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是跟在姚思思身边的人多嘴,把有些事情捅到了姚思思面前。
这态度,这姿势,是好事,显然是在乎的节奏,可是对此刻的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明知道是坏事,突然还觉得有些兴奋,至少不是无视。
觉得闹腾一点也好,把那些晦气的事情都闹腾没了,这样才更有意思。
“主子……”
“端进来!”
“是!”回答是张尚书的三小姐,张子悦。
王封识趣离开。
不久,张子悦轻步走进来,一股馨香直接在整个书房蔓延开来!
太子瞬时抬头,看着那缓缓从门口走来的女人,大冷的天,有人竟然穿着单薄的衣衫,就不怕冻着,不但是这样,尤其那几乎透明的衣服将身姿玲珑婀娜,凸凹有致的身材都显露出来,明明是一副引人想入飞飞的穿着,可惜,有人却愣是扮演白莲花。
的确,含苞欲放的年纪,妖精一样的身子,桃子一样的容貌。
太子看着,姚思思真的是费心了。
“太子殿下!”俯身请安,声音怯怯。
太子看着,眼神坦然,似是看见,似是看不见。
太子没有说话,张子悦不敢起身,可,半蹲的姿势时间久了会不舒服,她并不觉得太过于难过,而是觉得庆幸,在她做这个姿势的时候,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些柔嫩的肌肤,一种风情,最是惹人怜爱,最易激发男人本能。
张子悦是兴奋的,只因为她是姚思思第一个选的女人,虽然现在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并不知只有她一个人收到邀请,但能第一个进宫,显然她是不同的。
太子看了一眼那女人脸上那抹娇艳欲滴的绯红,太子心中染上点点凉意,看来姚思思挑人的眼光也不算是咋样。
想他这样整天享受极品的男人,怎么会对这样低俗的女人看上一眼,不过既然是姚思思送来的,那就好心的接受吧!
心里想着,行动已经开始。
低头开始作画,一副一副又一副,总觉得还是自己画的画好,司徒夜的画工还算是可以,只是缺少一份灵动。 张子悦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开始的时候为了要求站的完美,一切都做到美感,做到位,可,时间久了,手脚都开始打颤。
“是太子妃派来的?”一个时辰后,太子开口,声音轻缓,不带有任何情绪。
“是,臣女是听从太子妃娘娘的吩咐前来。”张子悦点头,看来太子刚才就是试她的真心,幸好,练过一点功夫,要不然她早就趴下了,心底还在暗暗庆幸,女人就要示弱,刚才那做到自然的举止,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不过幸好,多年的基础总算没有白费。
“是吗?”太子说着,眼神缓缓的放在那早就凉了的腕上,在无知女人那难掩激动的表情中,眸色越发清淡,声音中却带有丝丝凉意,“太子妃可是说给本王喝凉了的参汤,还是你觉得凉了的参汤会变成毒,所以你想借着太子妃的手把本王直接毒死!”
太子话出,原本连心跳都不正常的张子悦,在听到后来的话,愣了愣,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这话是何意,她立刻明白了。
这次不用装了,而是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张口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姚思思让她来的,可没有说送凉了的参汤,更没有……脸色登时大变,“太子殿下饶命,都是臣女……”明了,反应过来,脸色灰白,觉得这就是姚思思故意陷害,可她却不敢说出口。
心开始好怕,这才感觉到身上开始冷,这才觉的自己的身上穿的太少,想要说自己是无辜的,可这话她却说不出来,本来就是别有目的的人来,本来就觉得让太子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恐惧从心底开始蔓延,想要挣扎,想要求饶。
“太……太子殿下恕罪……臣女知……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却没有时间听有人说完,而是看着进来的王封,“好好看着她,明天早朝的时候,你亲自用东宫的马车……”
王封一直看着太子走远,他的目光在落在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心想这样的女人,不死她,死谁!
不过,这太子的意思非常的精妙呀。
这是明摆着让人误会、误会,再误会。
但,不得不佩服太子的能力,这就是明摆着就是把这些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送到姚思思的面前泄火呀!
这招,高明!
更多的是对太子的佩服!
东宫,安和殿。
姚思思一个人坐在榻上,无聊的百~万\小!说。
对谢萍的絮叨,她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可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觉得,其实说,这人一辈子就是一本书,人是外表,心才是书的内容,光看封面是没用的,有的人,封面很不起眼,内容却精彩无比;有的人,外表包装的如金似玉,内容却不堪入目。
太子就是那个如金似玉的男人,而姚高义却是那个很不起眼的男人,为何,人与人之间竟然相差这么大。
太子的隐瞒,为何姚高义却让人送来一封那样的信,难道连他都觉得太子做的是对的吗?
放屁!
如果姚高义觉得太子所的是对的,那当初的他为何要和太子大打出手。
他娘的,太子这个杀千刀的,姚高义这个没良心的,突然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谢萍放下手中的针线,坦然问道,“太子妃,你好像有些不满?”
“哼,突然觉得人心都是黑的。”
“这都半夜了,看什么都是黑的,何况是看不见的内心。”姚思思放下手中的书,转眸看向谢萍,想要看清楚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话中的意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久,已经有了定论。
“谢萍呀,你皮痒了!”意思明显,连自己的主子都敢不放在眼里。
谢萍放下针线,坦然道,“谢萍是奴婢,有时候难免有些皮痒,感谢太子妃能给奴婢一次皮痒的机会。”
秋桃点头附和。
“所以这不是皮痒的节奏,而是要表扬了,不知道,如果那位不久前那位受到谢萍指点的女人,听到这话,会是感谢谢萍的直言的,还是……”姚思思的笑的明显,完全就是幸灾乐祸。
谢萍、秋桃听到这话,吓的立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该抬起。
“怎么?不想解释?”
“奴婢该死,不敢求饶!”谢萍、秋桃异口同声的开口。
刚才动静,虽然小,如果是在以往,姚思思不会注意太多,但,现在不同,眼睛看不见的人对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变的敏感。
虽然现在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了,但却不知道下次看不见又会在什么时候。
谢萍和秋桃是自己的丫鬟,不管这是不是她的本意,但对外人来说,这就是自己授意的。
因此,谢萍吩咐时听到却没有阻止,其实她的心里也想闹腾起来,可,她却想着不要做的太过于明显。
就如刚才那个,本想无视,奈何心底实在太迫切。
她既分外想发泄,但经过别人的手,反而让事情显得更为真实,只是你没想到,谢萍竟然做这这么直接,解气的同时,还明显有漏洞,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吗?
可,一想到都是为自己出气,都是为了她好,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不过,对谢萍的头脑,不得不佩服。
想来,她们的用意,还是让自己明白,有些事情,她们的想法,如同姚高义一样,希望这个时候不和太子追究,就算是有太多的怒气,都要冲着外人来发泄。
想到太子,让她有些许的沉默。
“太子妃,其实您这次晕倒,每天都是我和秋桃陪在您的身边,一直没有离开,可每次在半夜的时候,我们总会睡着,醒来的时候总是天已经大亮。”
意在提醒,有些人也许并不是看到的那么无所谓,只不过,有人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至于为何会这么做,想不明白。
姚思思只是看了一眼谢萍,原本刚才的好心情,此刻却没有了。
如同忙碌的人,在偷闲过后,再次拿起一边的书,仔细看起来。
“太子妃娘娘,药浴好了。”后一从外面走来,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之后一愣,然后恢复正常。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对这个后一,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不怀疑,毕竟都是皇宫里的人,只要在皇宫,在哪个地方出现都没有任何不妥。
“神医说,药浴不能停下,还请太子妃移步。”
姚思思皱眉,对这不能停下的意思知道的清楚,担心会又会听到某个人,她没有等后一再次开口,直接往外面走去。
是不想听?
还是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对谢萍和秋桃的话,她听到,可心里却不会有太多的心思。
空了。
如同一个人的心空了,看什么东西都会觉得空落落,失去的并不会找回来。
有很多人一天不见,就会想你,两天不见,就会担心你,三天不见,就会开始寻找。
其实深厚的感情,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更多的是用行动的表现。
这个世上能够真正放在心底的人并不是很多,珍惜拥有,感恩相守,一直以来默默的祝福在不知道何方的父母,本以为他们在外面游玩不知道回来,可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不在了。
永远的离开了。
再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而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皇后下毒害死的,而父亲竟然是不能忍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双双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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