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去把那桂花酿拿来。”看姚思思的热络劲,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吃醋,嘴角含着笑意吩咐一边的马管家。
“是!”马管马骝的离开。
谭兰等人尽丫鬟的本分,伺候在姚思思的身边。
没外人的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有外人在场,这太子妃的身份必须撑起来。
姚思思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对白凯风是真的感激,而她那次没有好好言谢,自然心里觉得愧疚,自然在看到真人之后,心里自然高兴。
原本看到姚高义现在安全了心情就好,这好上加好,面对眼前的火锅,心里美滋滋的,看着眼前的酒、肉,吃起来有味道,喝起来更是畅快。
有家人在身边围着,身心都暖和,当把一切简,这样的日子让姚思思彻底的放开,吃吃喝喝,很满足!
姚高义看到姚思思这么高兴,身边还有丫鬟在一边守着,自然知道这都是明处,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着,自然姚高义也就放开了。
拿起酒,直接为姚思思、白凯风、自己到满酒,首先端起酒杯,看着姚思思、白凯风,开口道,“思思,平日里是我小看你了,原来有这么一个妹妹,还真的是我姚某人荣幸,这次能安全的从牢中出来,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妹妹你,如果没有你的话,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也许…也许,我会和母亲一样……”
“母亲?”姚思思已经喝过几杯酒,头脑有些不是很清醒,在听到母亲的时候,本能的以为在外面遇到一些什么有趣的时候,来向他们这些困在京城的人炫耀。
“呃?”白凯风打了一个酒歌,抬起手在他们的中间摇晃了几下,“喂,你们是不是喝醉了,令尊不是已经……”说着看看天,意思明了的很。
“哈哈哈……。”姚思思冷笑几声,抬手拍拍姚高义的肩膀,“老哥你喝醉了。”
这时的姚思思头脑还不至于糊涂,但是白凯风这话,让她想起来,在世人的眼中,母亲和父亲早就去世了,这个时候说这话自然有些不妥。
“醉了,看来我真的醉了。”姚高义这时才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方才差点露馅,在心里一惊的同时,还找回那么一丝理智。
“醉了就少喝点。”姚思思明明是劝酒,可是却主动的为姚高义开始添酒,并给白凯风一起添上,然后自己端着酒杯站起来,首先和老哥一碰杯,再和白凯风一碰杯。
“平日里都是你们在照顾我,特别是老哥和白大哥,我总是觉得小,你们都该让着我,其实这根本没有大小,根本没有让不让的问题,可我总是倚小卖小,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今天,我来斟酒给你们。没有太多理由,只有一个……谢谢你…谢谢你们。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白大哥无条件帮助我,给我走先去的动力,给我走先去的勇气,是老哥给我家人的温暖,是老哥让我觉得自己不孤单,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在今天这个日子,借着老哥的酒,愿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都平平安安,都生活的好好,吃嘛嘛香,每天都有一个好胃口!”
话落,杯中酒饮尽!
姚思思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冲着二人说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姚兄,看思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们那就舔一舔吧?”
“嗯,白弟,你可不要添多了?”
“哈哈哈哈……”
两人一人挤兑一句,笑着把杯中酒喝干。
姚思思不去计较刚才他们的话,而是再次为他们倒酒,“白大哥,我为你在一品茶楼留了一个雅间,不管什么时候去,那个雅间都是会为你留着,也算是我度白大哥的一点心意,知道……”姚思思看到白凯风要开口,笑着为他端起酒杯,“白大哥,让我把话说完,我不是有意要撇清,而是觉得白大哥一路相护让我非常感动,可是连个谢谢都没有给机会,这是我做的不对,说再多的理由那都是歪理,还请白大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总是觉得亏欠白大哥太多,也给我一个机会,自然白大哥要是答应,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不答应,那就喝了这杯酒,还是离开吧!”
姚思思这嘴说的,巴巴的,如同刀子一样。不管怎样就是喝酒,不管怎样她就是想要表示感谢。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抹去的,但是姚思思觉得有必要说出来,更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对白大哥一个承诺。
“酒都没有喝够,这就赶人离开,姚兄,你也不管管你这妹子?”白凯风纵然是喝酒了,可他的头脑还在,看到姚思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也只能收起他的小心思,原本还以为故意在一品茶楼制造麻烦,没有想到姚思思早一步就想到了,白白高兴那么多天。
“喝喝喝,思思不懂事,还请白弟不要见怪,女人吗,头发长见识短,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姚高义说的那一个义薄云天,那个豪气。
“喂,老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挤兑我,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姚思思耍萌卖天,逗得姚高义和白凯风哈哈大笑。
谭兰和谢萍看到姚思思是真的高兴,这个时候也跟着一起高兴,这还是从发生那些事情之后,看到姚思思再次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三人再次执杯,前送,轻碰,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吃喝喝,说着不上大雅的事情,自然这说话最多的还是姚高义,他几乎把军中的趣事都说了一个遍,而白凯风一直以来忙着教中的事情,在江湖中行走的比较多,说的自然是一些江湖中的趣闻,姚思思只不过不时的插上两句,但句句都是经典,不是时下女人对事情的一无所知,而是对事情有着独到觉得见解。
不同的身份,却在一起喝酒,感情在一起不断的升温,而姚思思是女人,总是和姚高义他们一起喝,很快就变的迷迷糊糊的,当她再次为自己倒酒,眼看着就要倒满了,想要收起来的时候,却总是力不从心。
早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敷上姚思思的手,而另一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思儿,你心情很好!”
都和醉了,怎么能心情不好。
可,姚思思的心情好并不代表着太子的心情也好。
在他刚忙完宫里的事情就听到姚思思在这里喝酒,开始他还没怎么当回事,当知道并不是只有姚高义的时候,他立刻赶过来,一眼就看到明明和醉了,可还是要喝酒的女人。
姚思思扭头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太子,摇摇头,看到的是太子,看了一眼姚高义和白凯风,仰头看着太子并送给他一个笑脸,“你们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觉得太子就在我的身边,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要不然他怎么总是在我的脑中出现,怎么赶都赶不走?”
姚高义和白凯风已经喝多了,但是他们的头脑还在,看到太子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立刻收起刚才的那种随意,变得开始规矩起来。
毕竟这人是太子,要不是因为姚思思的关系,也许他们连见上一面都觉得很难。
太子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们的,自然的抱起姚思思准备离开,可没有想到,姚思思不愿意,一直嚷着还要喝酒。
“太子,太子,我要喝酒,我们一起和交杯酒好不好,我们还从来没有和交杯酒,我还没有穿过婚纱,还不知道这古人嫁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我刚醒来却已经身为人妇,总觉得有些吃亏,你根本没有跟我拜过天地,你知道我……”
姚思思断断续续的说着,别人都当姚思思喝醉酒了,可太子却知道,这都是姚思思的心里话。
耳边听着,他总觉得是不是该为姚思思做些什么。
对他来说,对世人来说,这都是醉话,可在太子的心中这都是她的真心话。
怪不得当姚思思看到风英修的请帖时,表情那么不自然,怪不得她会说出来那些话,原来这都是因为嫉妒。
嫉妒好呀,说明姚思思是真的在乎他!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下来,摇晃着再次倒酒。
谭兰在看到太子并不是直接带着姚思思离开,想到上次的失误,立刻从旁边拿来一个酒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到旁边突然多出来一个酒杯,看到站在一边的谭兰,一边摇晃着倒满,还不忘对谭兰露出笑容。
“谭兰,你真聪明,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小姐我是怎么把太子灌趴下,嘻嘻……”一边说着,还不忘娇笑出声。
太子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姚思思这样闹腾,看到那酒明明已经满了,可还是要到,难道她就是打算这样把自己灌醉,还真的特别!
好心的想要从她的手中把酒壶拿出来,却被姚思思躲开了,顺带着她的小手还用力的拍了一下太子的手,送去一个冷眼,“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动,难道你不知道这交杯酒是要满满的,这样才能满满的都是幸福!”
原本有些醉了的姚思思,可在训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结巴,就连这语气都像是训孩子一样,完全不给对方留面子。
白凯风和姚高义看到这一幕,都为姚思思担心,当看到太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看着姚思思的同时,眼中的宠溺是那么明显。
两个人对视一眼,悄悄离开,而这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和太子,或者是姚思思打招呼,悄悄的离开,就连旁边谭兰和谢萍也一起带着离开。
最后只剩下姚思思和太子两个人。
姚思思一直把一壶酒全都到完之后,这才摇晃着端起酒杯来到太子面前,“来,我们也喝交杯酒!”
瞬间的转变,刚才还有些不满,还有一丢丢的伤感,可在把酒杯强硬的送到太子的手中之后,端着酒杯就想要喝酒。
太子还记得刚才姚思思说过的话,适时的阻止她的动作,如同真的要和交杯酒一样的弯过两个人的胳膊,一起看着彼此仰头把杯中酒都喝干了。
“嘻嘻……交杯酒的味道真的不错。”姚思思站不稳,一手抓着酒杯,一手揪着太子身前的衣服,如同偷了腥的猫一样贼贼的笑起来。
“怎么,这回满意了?”太子从姚思思的手中拿出酒杯放在一边,两手抱着姚思思,低头看着明明醉了,可还对他不满的小女人。
有些东西,他真的对她有些亏欠,比如,她心心念叨的婚礼,也许,他真的该做点什么。
“嗯!还不错,可少…好像…少了点什么?”皱眉看着太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纠结。
太子听了,不由一愣,这话对他来说,少了太多,少了迎娶的过程,少了整个成亲的过程,这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他竟然该死的忘记了。
不过,对这样的姚思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姚思思才不去管某人的苦恼,而是再次拿起旁边的酒壶再次为两人倒酒,而姚思思总是对不准酒杯,太子只好从她的手中接过,倒满之后,太子还细心的夹了一些菜放在姚思思的嘴边。
“乖,听话把菜吃了。”分外温柔,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万一这被人发现的话,也许对他们来说最为不利。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自然对她好好的,也会把所有爱都送到这个女人的面前,希望把最为尊贵的身份都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只为了看到她一直笑着的样子。
身在皇家对他来说有太多的无奈,比如,今天,当他终于决定有个了结时,皇上却出现了。
说他的心里不懊恼,那时不可能的。
原本他的情绪不是很好,不敢到姚思思的面前,担心会把他心底的怒气会对着姚思思发泄出来,可,原来他想多了。
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任何脾气。
如同看着醉酒后的她,明明别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的对她的夫君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可她不但做了,还动手,动口,让他有些无奈的同时,还有一些小窃喜。
随着原本心底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满,早就不知道飞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眼中、心中只有这个女人。
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姚思思竟然再次偷偷的把一杯酒喝了,太子只好把酒杯拿的远一些,而他再次喂女人吃菜。
“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吃完之后砸吧了两下嘴,“我才不瘦,你看,这里有好多肉。”说着直接拉着太子的手敷上她的胸口,“怎样?是不是很有肉?”
“……”太子一句话也没说,只不过添了两下嘴,就连喉结都快速的上下滚动了几下。
“再试试这个。”姚思思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再次拉着太子的手放在她的旁边的丰满上。
这举动,在太子的眼中很受用,如果不是这里的场合不对的话,他不会这么隐忍。
看着姚思思的小脸颊鼓鼓的,晕开一抹红润,嘴巴娇艳欲滴,看着分外迷人。
太子看着,心里受用,眼睛也分外受用,手中更是受用,只是这时的身体受用到都有些不受控!
姚思思不知道她此刻对太子的影响,而是在一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你了呢?”姚思思迷糊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抬头看向太子,双眼迷蒙,脸颊泛红,“太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太子看着她,都是他的女人,还说这样的问题,不过,只有醉酒的她敢这么说,霸气的开口,“你本来就是我的。”
姚思思听了,点头,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傻笑,“也是,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娇媚动人,风情万种,迷人的无与伦比,只要看到我的男人还不被…呃…美色……。所…迷…惑…”
一大串自恋的话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太子听着嘴角溢出浅笑,却直接泼下一盆冷水,“自恋!”
“去,自恋也要有本钱的。”
太子无语,看着她眸色深远莫测,原来她醉了就是这样,不是很讨厌。
“你都喜欢谁?”太子说着,端着一杯酒来到姚思思的嘴边。
反正都已经醉了,这平时不会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而太子也有意在为姚思思开始挖坑,更是想要知道谁在她的心里最重要,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不介意立刻挖坑把那人埋了。
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的姚高义和白凯风在听到这话时候,面皮一紧,彼此看了地方一眼,心中有些担心,这醉酒的人说话,显然不能当真,可太子却不是这么想。
两人不仅想到刚才他们没有做出什么不轨,或者是让人误会的举动吧?
没有说出什么超出本分的话来吧?
一时间,他们都在后悔,不敢放松。
姚思思并不可怕,关键是太子,他这个人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想到当初在边疆的时候,太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把白凯风驱逐。
想想这个就觉得心肝疼。
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他们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妥,可太子却不是那样大方的人,没事都能找事的人,一个醉酒的女人会是太子的对手?
显然,这结果他们不怎么看好!
两人难免屏住呼吸,努力想要知道姚思思会怎么说?
谭兰和谢萍看了面前的两个男人,相对他们而言,她们是安全的,毕竟都是女人,自然没有那么多担心,看着刚才还都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站在这里听墙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松同和王封规矩的站在一边,不过他们没有姚高义和白凯风的担心,而是觉得轻松。
自从太子动宫雀楼回来,一直都处在低气压中。
不知道皇上和太子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子表情变的阴沉不定,后来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他们一直都在小心做事,担心,万一运气不好撞在枪口上,可现在有了姚思思,他们的警报解除了。
喝吧,多喝点,要不然直接睡在这里也挺好,至少他们不用来回奔波了,也可以忙里偷闲歇歇了。
姚思思是真的醉了,根本不知都她这话可是关系到太多人的命运,只是在犹豫一会儿之后,直接揪着太子的两个耳朵,“喜欢太子,可他太讨厌了,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让人都不能安静,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呃…。”
这时太子的表情一松,连他都觉得刚才说出来的那话明显就是在赌。
如果姚思思说出是别人的名字,他真的打算把对方灭了,可当是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中被喜悦充斥着,哪怕是后面的那些唠叨,在他的耳中也特备动听。
“欢喜他什么?”
“好看!”
“没有别的了?”扭曲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摸清此刻太子那扭曲的性子,也许,只有醉酒的姚思思还会大胆的再说上两句。
“人好,身材也好……”姚思思说着,转头,四处看了一圈,趴在太子的耳边,眼睛晶晶亮,含羞带切,“在那方面更好!”
话出,太子嘴巴微抿,眼底划过嗔怒。
姚思思好像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好像觉得她说的不够彻底,偷笑,很有兴致的解释一句,“久久的,棒棒的,嘿嘿…欲仙欲死。”
原本还算是平淡的太子在此刻突然有种无地自容,原本是夸奖的话,可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却变的有些不自然,就连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神不自然的变的炙热,就连喘气都变的急促,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剥干净压在身子下面好好的纠缠一番。
让这个女人彻底知道,久久的,棒棒的,欲仙欲死到底可以到何种境界。
原本一直觉得这女人虽然喜欢,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在给太子鼓励的同时,却让他同时点起无限的火焰!
太子看着姚思思时,眼神那个炙热呀,恨不得直接烧出两个洞来。
太子迫不及待的抱起姚思思就想离开这里,只是希望好好的体验一番那欲仙欲死的感觉。
此刻的姚思思不知道太子心中的想法,而她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小手却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好像变的有些迫不及待。
果然醉酒的女人就是不同,说的更彻底一点也许还有些可怕。
姚思思扒拉开太子身前的衣服,冲着他胸前直接亲上去,一直看到一枚鲜艳的红印出现在他的身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嘻嘻的笑起来。
太子一手抱着姚思思,另一手把刚才被姚思思拉开的衣服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回家。”语气轻柔就像是哄孩子似得。
醉酒的姚思思却比以往大胆许多,更是变的黏人,看到太子把衣服拉好之后,她竟然火大的再次把衣服拉开,不过这次显然比刚才力气大了许多。
趴在太子的身上再次制造一个一个新鲜的印记,不过这次并不是只在胸前,而是连他的脖子上都重种上许多,有的还是带有一些牙印。
太子被姚思思这个无意的举动挑起心底的渴望,抱着姚思思,也不去管他身前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走去。
他的心里知道,这里是将军府,如果,他再不离开的话,也许,他再也离不开了。
知道这里有原来姚思思的房间,一直都被整理的很好,可,他就是不希望,总觉得这不是他的地方,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有些事情,他不希望在这里,总觉得别扭。
这时的太子还是太看的起他的定力,更是小看姚思思对他的影响力。
太子抱着姚思思疾步离开,而姚思思却忙碌着在太子的身上制造颗颗痕迹。
松同和王封看着太子这个表情出来之后,立刻跟在后面,但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们心里自然的觉得,好在,还有姚思思这个女人,不管有再大的怒火,这回也会被灭的干净。
而谭兰和谢萍却远远的跟在身后。
这距离。
原本松同和王封更在太子身后还有一段距离,可谭兰和和谢萍自然跟的更远。
为啥?
主子受宠明显这就是好事,可为何要躲开?
谢萍:太子殿下这一晚上怕是不好过了。
谭兰:可不是,姚思思月事来了,还在点火!
这一下,原本满心的希望,最后吧唧灭了,或者是有火发不出的时候,那自然是最难过的了。
如果,不是姚思思那开始那明明倒满酒,可还是不停的到,也许她们不会发现。
其实,不但太子是一个小心眼男人,就连姚思思都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趁着姚思思喝酒,竟然给她下套,那依照姚思思的‘大肚量’还不直接把某人折腾个半死?
……
旭日。
姚思思感觉到她好像是干燥的沙漠中,一个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拼命奔跑,而她的身后有一头猛兽在不断的追赶,当她终于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终于把身后的猛兽甩开,就在她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一个人,是太子,可是却穿着现在的衣服,姚思思知道这人不是太子,而是现带的司徒荣,在这一刻她拼命的嘶喊,拼命的挣扎,当看着司徒荣竟然要把她拖着上一架飞机的时候,姚思思感到绝望,好像再次见证历史重演一样。
挣扎,拼命挣扎!
眼看着飞机就要关上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只看到太子竟然策马而来,就在那飞机刚起飞的那一刻,他纵身一跃,直接跳上飞机,抱着她快速的王下跳去。
明明飞机刚起飞,并没有离开地面多高,可是两个人往下跳之后,只是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许久,感觉到许久都没有落到地面上,而姚思思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在哦这危险一刻,她竟然勾着太子的脖子直接亲上去。
不知道亲了多久,只是感觉身上很热,就连呼吸也变的有些不顺畅。
身上好热,猛然惊醒了,这时才发现她的身上出了好多汗。
有那一刻的恍惚,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庆幸的同时,低喃出声,“原来是做梦!”抹去头上汗,舔舔干燥的嘴唇,脑子混沌着,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要下榻找水喝。
刚要下榻,却发现被挡住了。
睁开眼睛这才看到面前的太子,此刻他的脸色铁青,尤其那双渗人的双眼。
原本还有些迷糊着眼睛霎那间情景,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此刻两人的姿势,这时才发现在梦中的一切并不是全是假的,至少自己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太子的她都是真的。
“姚思思……”声音如同冰窖中取出一样冰冷。
太子的声音响起,姚思思如同受到惊吓一样从立刻松开太子,颤颤巍巍的侧坐在榻上看着太子,这时突然有种想要死去的想法。
“本王叫你没听到?”声音越发清凉。
姚思思低头不敢看看太子一眼,刚才只是一眼就清楚的记得,那在太子雪白的中衣上那一个一个红点。
不想用,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她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孟浪的时候。
不敢说话,不敢看他一眼,就连喘气都变的小心翼翼。
对昨晚的情景并不是彻底的忘记了,在脑中还有些记忆。
纵然没有抬头看一眼,但姚思思还是感觉到太子那凌厉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恨不得要把她的身子烧出来两个洞。
妈呀,妈呀,昨晚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从来没有过这样热情的她,此刻竟然对着太子,如果是平时还好说,可在月事来了之后,还这么作死,她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太子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万一有什么不顺,也许,所有的过错都会推到她的身上,这不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吗?
太子对她的宠爱不假,太子对她的纵容不假,可坏就坏在这月事上。
如果在平成那么就算是喝醉酒,看在她那样配合的份上,也会揭过这不堪回首的一晚,可这次不同。
不但醉酒,还如同疯子一样的对着太子做出各种亲密的动作,也可以说是不断的撩拨男人脆弱的神经,还让他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把那东西曾到太子的身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了。
过去这段时间来,她一直在努力的讨好太子,努力的跟上太子的脚步,努力的做一个贤妻,可所有的一切的付出都因为这一晚的时间,全都付诸东流。
看着姚思思当缩头乌龟的样子,太子冷冷淡淡道,“想必,你现在也清醒了,自己作下的事儿还都记得?”
姚思思听言,努力做出回想的样子,故意装无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呵……
太子扯了扯嘴角,笑意阴沉,有几分青面獠牙的恐怖,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无意识的收紧,放开,再收紧,再放开。在她表示出那么多对他的爱意,在她做出那么多大胆的动作,几乎在马车里他就控制不住要了这个女人。
一直隐忍到东宫,本以为终于可以解放的时候,这个女人她竟然还给他来月事!
把人带回来,浑身火烧火燎要把人吞噬入腹的当口。
当衣服褪尽,赫然发现,他竟然遇到了姚思思的月事。
先前姚思思对他的撩拨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他对她多么没有抵抗力,可这个女人还……
明明箭在炫上,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射,可却…却要硬生生的打断,忍耐着,这还不算,这个女人故意在他的身上继续点火,那一瞬间,太子都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多次想要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扔出去,可只要一把这个女人从他的身上挣开,总是开始鬼哭狼嚎一般的大哭大闹。
一晚的火太大,烧的脑子有片刻空白。
这个时候太子都不知道是心火大,还是身火大,还是因为看到女人的月事,让他一个月来的努力有白费了?
娶个女人回来,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睡女人吗?
可这样两样都没有,为何他和女人之间总是那么坎坷,几乎折磨的把他都要憋废了!
太子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女人的日子,他过的顺风顺水,可有了女人之后,这随之而来的事情变多,而他总是能从女人的身上得到一些补偿,自然对有些事情他也是甘愿背在身上。
可为何,他现在却离不开女人,离不开这个女人。
难道把这个女人招来,就是为了折磨他的吗?
“啊——”
太子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就听到姚思思‘啊’的一声,整个人立刻从榻上弹跳起来,风一般的往一边跑去。
太子原本还想要给姚思思一点教训的,可,看到刚才姚思思的样子,他也有些担心,立刻从榻上跑下去。
姚思思在里面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立刻开口阻止,“不要过来。”
“你…你怎么了?”从来没有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叫你不要过来,难道听不到。”姚思思看着此刻她的狼狈,这还是来了这么多年月事,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总觉得这就是身为女人的耻辱。
太子听了,眼睛眨眨,脸色瞬间变的冰冷,扭头直接离开。
看来,姚思思真的是被他惯坏了。
想到他对姚思思的容忍,对她的关心,可是在这一刻却遭到嫌弃。
走到榻边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扬了扬嘴角,努力说服自己,今天是第二天,再有四天,他一定会让姚思思好看,不,应该是现在就要她好看。
男人嘴上说的凶狠,却女人月事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这种改变,这种凶悍……
当姚思思从里面出来之后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想到昨晚那个闹腾,现在看不见也好,一手放在腹部轻轻的揉着,不知道怎的,这次来月事明显也以往有些不同,就连腹部都有些凉,有些痛,就连量也比原来大了好多。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精力去管太子了,也不去管自己在昨晚喝酒闹下的祸事。
换了一身衣服,身子舒服一些,可是这腹部总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看到榻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了,她一个人没有多少力气,爬上榻之后,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只是希望快点睡觉,也许睡着之后,她的身子也需会舒服一些。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一点一点爬起,一直到了晌午。
太子一直在东宫的书房忙到晌午,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应该有人会过来,不知道看了几次,这进进出出的人到是很多,可他想要见到的人却没有看到。
原本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相互看了一眼。
在早上看到太子那个脸色之后,都谨慎的做事。
他们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起来的这么晚,还拉长着一张脸,难道是昨晚劳累过度,才导致现在的这个样子?
心中有些疑问,这个时候不敢说出来。
彼此都小心做事,就担心太子的怒火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在不知道太子是第几次抬头看着外面的时候,他们也在期盼着姚思思一定要快点过来。
想到每天这个时间,就算不是姚思思过来,至少也会有个丫鬟过来,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有来?
徐管家看到这都晌午了,却没有人过来传话,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不用他操心的,可,今天姚思思没有人过来,就连太子也没有人过来,当知道太子从安和殿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他猜到一个大概,多年的经验,知道做奴才的还是要尽本分。
在知道太子就在书房连忙过来请示,刚进门就感受到书房里的低气压,悄悄的看了松同和王封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请安过后,就听到太子的吩咐立刻下去了。
对太子在书房吃饭,这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原来当初太子还是八王爷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经常也会在书房吃饭,只不过当太子把姚思思从天陆城接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都多久过去了,再次回到从前,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丫鬟们说的话,突然觉得这次是姚思思做的过分了。
没有说什么,规规矩矩的做着本分的事情。
太子在书房用的午饭,饭菜丰盛,可,太子吃了没有多少,就让松同撤下去了。
一直忙到黄昏,看着外面的天色。
他不想回去,只要一想到,原本是姚思思做错了,后来他看到姚思思那个样子,本来是好心的关心,可没有想到会听到那好的话语,让他在气愤中直接离开。
这都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本来就是她错了,难道对他低个头就i那么难,还是这段时间,真的把她惯的无法无天了?
努力做回原来的自己,回到安和殿之后,并没有看到姚思思,来到内殿之后,如同往常一样,拿本书靠在榻上开始看书,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习惯了她的闹腾,习惯了她总是如同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今天这么安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他的手刚伸出就停在半空中,想到她现在的不便,如果这个时候去摸,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一想到昨晚他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他不希望再经历那种折磨。
“思儿!”明明觉得该给女人一点教训,更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可还是首先打破这个沉默,他的心里也非常的别扭,就连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还是他被人甩了冷脸色之后,上赶着去讨好别人。
“嗯!”应的有些无力,身子刚刚好了一点,听到这个声音,因为不舒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的恩了一声。
声音异样清晰入耳,太子的视线原本就不在书上,此刻他光明正大的看着姚思思,以为这个时候她还在闹脾气,抬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好好说话!”
“我肚子不舒服。”
“吃撑了?”
“……”姚思思眯着眼睛看一眼太子,彻底无语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在来月事的时候,还能肚子不舒服,本来就心情不好,此刻连说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没话说?”
姚思思睁开眼,看着太子,声音也没有原来的那么清脆,而是带有一丝哑音,有些可怜,“我来月事了,肚子疼!”
太子眉头微皱,“来月事了?”原来没有任何的反映,可这次却矫情起来,原本在心间那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心底蔓延开来。
“嗯。”明明知道,还问出来,难道看到她这样难受这人是不是就特舒服。
太子没有再看姚思思一眼,径自开始看书。
姚思思的心里也有些失落,平时对她很好的人,可是在她难受,在她需要关心的时候,却发现身边这人就是一个木头,一定是成心的。
原本还有些难受,原本心里就想要发火,太子一天来没有来看看她,过来该摆出这样的冷脸,难道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猛的一下子坐起来,抬手直接把太子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瞪着太子,近乎嘶吼的声音,“太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以为太子会和以往那样哄着她,可姚思思因太子接下来的举动,让姚思思知道,人不要太自以为是,她并没有重要的那个地步,也许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并不是谁离开谁就活不了,而是她被这段时间来别人的甜言蜜语忘记了她自己是姚思思,而不是太子妃。
“谭兰!”
对刚才姚思思的那一声吼,谭兰是听到的,可因为里面是太子,她不敢贸然进来,在听到太子这个声音之后,原本就担心姚思思的她,立刻推开门,疾步走进来,“太子。”
“帮太子妃搬到东面的厢房!”
谭兰在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姚思思那隐忍的样子,尤其在那低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姚思思的有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
知道姚思思这一天都不舒服,而她也是在榻上躺了一天。
如果姚思思舒服的话,她不会这么安静,如果太子真的关心姚思思的话,不会发现不了姚思思的不同。
姚思思没有说任何话,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直接把被子裹在她的身子,圆滚滚的从榻上下来,直接王外面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直接走到门口,连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没有了,“思儿。”
姚思思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等待着太子后面的话。
“本王不喜欢任性的女人!”
好,很好,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姚思思努力明知道背对着太子,他不会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努力想要忍住,可还是没有忍住,原本月事就让她疼了一天了,心情不好,听到这话,心情能好才怪了。
“很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
“姚思思,是不是本王太惯你了。”连名带姓的叫,并自称本王,显然是动怒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伪装,如果太子看着碍眼,那大可把我休了,这样就不会碍着太子的眼,”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心情愉悦才是见鬼了,平时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看别人的脸色,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自己不痛就好。
“姚思思,本王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面前无法无天。”
“太子说的是!”
“滚下去!”
太子声音一沉,连‘滚’字都出来,显然已经动怒,此刻只不过因为这人是姚思思,弄死心疼的会是自己,可是看着这个女人错了还不知道悔改的样子,让他看着恼火,说出来的话,也是少有的犀利。
姚思思没有回头,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一直来到东厢房,没有时间去管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冒火,而是命令谭兰和谢萍为她整理,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只是希望可以快点躺下,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谭兰,帮我多铺几层褥子。”
“是!”
“谢萍打点热水来。”
“是。”
谢萍和谭兰在一边忙碌起来,看到太子竟然这样无情的把姚思思赶出来,她们也觉得对太子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平时总是那么宠着姚思思,现在姚思思身体不舒服,还把人赶出来,难道就是因为昨天醉酒的缘故,看来太子也真的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忙碌的同时,心里还不断的对太子开始腹语。
不久东西都准备好,姚思思一边喝这热水,还把脚泡在热水中,平时都觉得太烫的水,可今天她竟然觉得刚刚好,在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水之后,姚思思钻到被窝中闭上眼睛,谭兰给姚思思掖了掖被子,和谢萍一起守在一边。
原本姚思思在睡觉的时候,是不用别人守夜的,但今天姚思思的不同,她们不放心,便没有离开,两人一陪着就是一晚上。
原本姚思思还准备要大哭一场的,可不知道怎的,她竟然在泡完脚之后在躺下的那一刻直接睡着了。
谢萍懂得一些药理,看着姚思思睡着了,她也有些放心,幸好在准备的时候,知道姚思思的心情不是很好,悄悄的在她泡脚的水中加了一些东西,这才让姚思思这么快睡着,但是看到她皱起的眉头就知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旭日。
姚思思醒来,看到旁边红着眼睛的谢萍和谭兰,从她们的衣服中看出,她们这是一晚没有睡觉,看到那一边还在冒着烟的灯,知道这是刚熄灭不是很久。
让她们伺候自己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之后,说一个人想要休息,觉得她们在旁边休息不是很好,让她们都出去了,其实为的就是让她们可以有休息的时间。
姚思思一躺又是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来,哪怕是姚思思醒来,她也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就算是后来姚思思的腹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姚思思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整个人一直躺在榻上,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愿意动一下。
第二天,姚思思还是原来的样子,整天窝在屋里,不曾出去一步。
对外面的一切不好奇,而她也不觉得困在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妥。
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她也会拿起针线试着缝两针,有时也会拿起一本书看一会儿,可这些她一点兴致也没有,最后还是谢萍拿来一本孤本的医书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原本无聊的姚思思,突然安静下来,一连在屋里看了几天书。
除了吃饭的时间,她几乎一直都我在屋里不出来。
这天傍晚,谭兰和谢萍端着饭菜进来,谢萍忙着布菜,而谭兰立刻端着一碗热汤送到姚思思的手中,“太子妃,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好!”其实她的身子已经好了,没有原来的不适,看到谭兰和谢萍的眼神,她还是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喝完。
饭后,姚思思再次拿起医书开始看起来。
奇怪的是,整天把太子挂在嘴上的姚思思,竟然从醒来之后没有说一声太子,对他的动向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担心,好像他们就是根本没有任何交际的陌生人一样。
难得的平静,姚高义也终于安全了,姚思思也能在这个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只为,她的心里在这几天出奇的平静,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没得。
好像就是一个待嫁的大家闺秀一样,安安静静的。
谭兰和谢萍一直陪在一边,她们聪明的不去说起关于太子的事情,更会说外面得事情,哪怕是外面早就已经被低气压中几天了,每个东宫的人都变的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唯一担心的就怕被太子的怒火波及到。
姚思思在东厢房的事情,这东宫的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赶过来打扰。
哪怕是谭兰和谢萍每次出去的时候,总会好巧不巧的碰到徐管家、松同、王封,对他们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看不见,对他们说的话,是这个耳朵听了,那个耳朵又跑出去了。
又一天时间安静的过去了。
这天姚思思刚吃完午饭,听到站在一边的谭兰开口,“太子妃,松同在外面求见。”
“我身子有些累了,让他都回去吧!还有,告诉他,不用提醒,我会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东厢房,绝对不会打扰到太子休息,如果太子的休书送来的话,你告诉我一声。”
“是。”谭兰应声,现在是看出来了,姚思思就是和太子在斗法,对那天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太子说的有些过了,‘滚’,一个字带有多大的杀伤力,她们都是清楚的。
姚思思在躺下的时候还对谢萍吩咐道,“谢萍,走的时候,你们也不用准备,反正这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一样是我们的,到时候,只要带着休书离开就好。”
“是。”
谭兰和谢萍听言,俯身,转身,离开,如实或是转达,或是实施太子妃命令。
整个房间变的安静下来,姚思思的心却不如在她们面前表现的那么平静。
她也学会了把心事压在心底。
关于这东宫惯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她不会需要惦念,更不想在离开之后会来个睹物思人,她姚思思不需要那么懦弱的时候。
姚思思平时都是一副理智的样子,可她也有任性的时候,在她需要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一个‘滚’字,她真的伤心了,纵然知道平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对于过去,她还是努力的想要征服在眼前的所有苦难,可那都是面对别人,可当这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突然没有那样的心了。
如同一颗坏了心的白菜,既然已经坏了,她不会气勉强,而是果断的放手,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
她不会像古代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她的心里清楚,这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把关系闹的更僵。
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也许彼此在面对那么多苦难是没有分开,而等到了一切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发现彼此并不是对方最想要的那一个。
也许是认为原本就该这样,在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仔细的盘横过他们两人真正的关系,没有计划过以后的未来。
在彼此都还年轻,还有能力的时候,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机会,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在面对风雨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手拉着手一起走向未来,可当迎来第一束阳光的时候,却才看清楚彼此。
不是对太子的否认,而是对两人关系的不肯定。
姚思思也是个女人,也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在有些事情,她也会动怒,她也会有任性的时候。
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在第二天,她醒来是知道自己错了,本来想要道歉,可,后来一些列的事情发展下错失了一个机会,以至于后来在听到那个‘滚’字之后,她的心也冷了。
松同就在门外,其实姚思思说的那话,他都听到了,听到谭兰再次说了一遍,垂首,脸上表情不明,只是转身离开。
现在不在屋里,只有谭兰和谢萍。
谭兰看着谢萍,小心的问道,“你说太子妃是真的吗?”
谢萍笑着看了一眼谭兰,对这个问题,她是不会回答,因为太过于无聊,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如果,她不去费脑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她看来这次低头的自然是太子,不管在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姚思思做的不地道,毕竟是个醉酒的女人,男人该有包容,可,太子不但没有包容,反而冷声驱逐,是个人都受不了,而姚思思可不是时下的女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相反,离开男人,她还是能活着风起云涌,一样潇洒。
可,太子就不同了。
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这次他还就输在的心上。
这次首先低头的是太子,太子没有什么直接表明,但,松同迈出的这一步就是败笔的开始。
太子想要对姚思思拿捏,那还真的差点道行。
只能说,太子付出的太多,想要的太多,而姚思思付出的少,如果真的要撤离,那对姚思思来说,只能算是有一阵心情不好,可很快就能恢复,但对太子而言,如同釜底抽薪,彻底玩完。
这几天,太子之所以还能沉的住气,那都是因为姚思思的身体不适,就算是他低头也不能扳回一局,可现在不同,姚思思的身体好了,这有人就坐不住了。
败笔一定,自然没有输赢。
再就是不管怎样,太子是绝对不会放姚思思离开,如果闹的太大,也许,这事情难以收场,所以不管是为了太子的心,还是太子的身,那么低头的自然是太子,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在向女人低头的时候,会是怎样?
谢萍真的很期待。
对这次姚思思的异样,谢萍也查过了,并不存在人为的原因,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姚思思一直都压在心底没有发泄出来,以至于当来月事的时候,让她承受比以往更大的痛。
谢萍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定,以后在遇到时候,一定要姚思思发泄出来,哭了,闹了,可至少对她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不久,当谢萍忙完进屋的时候,姚思思正好对谭兰开口,“谭兰,等过几天,你教我练武。”
“太子妃真准备学功夫?”
“锻炼身体,并不是练武,而是觉得最近这身子有些虚,锻炼身体,如果真的要练武,我可是知道早就过时候了。”姚思思不会异想天开,而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有一个好的身体,要不然在这皇宫只是动脑,最后有可能真的会过劳而死。
“好,等过去这几天,奴婢教您。”谭兰说着松口气,要是真的要练武功,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会打击到姚思思。
“呵,太子妃,你看谭兰吓的连脸都白了!”谢萍一点不介意拆穿谭兰的伪装。
“嗯!看出来了。”姚思思来上这么一句,直接让谭兰的脸,气的就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开始,几个然笑着闹在一起,姚思思身体好了,自然也有精神,不时的插上两句,不是的动动手,反而让笑声持续的更远、更大。
笑闹声还没有结束,一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道,“太子妃,外面有个叫寒北的求见太子妃。”
寒北?
姚思思首先看向谭兰,看到她的脸色正常之后,这才冲着那宫女开口,“让他进来。”
“是!”这宫女和谢萍、谭兰不一样,自然比她们规矩多了。
不久,寒北没过来,反而是王封从外面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把手中盒子放在姚思思坐的桌前,声音平稳,平淡,“太子妃,这是姚将军让寒北送来的,寒北已经回去了。”太子有多讨厌寒北,在听到寒北在外面的时候,没有直接命人杀了他已经客气了。
现在王封清楚的知道姚高义和寒北那些遭心事,在他看来,就是寒北糟蹋了姚高义,要不是冲着姚思思的关系,那寒北还能活着,那才真的见鬼了!
姚思思看着那个盒子,并没有急着打开的意思,而是看着眼前的王封,先是松同,现在又是王封,他们来的可真够勤的。
王封被姚思思看着有些不自在,想要离开,可,还没有送姚思思的口中探话,更不知道姚思思打算在什么时候回到主屋,虽然太子一直没有开口,他知道这次恐怕只能委屈了姚思思了,他也在心里计划着,如果姚思思自己不动的话,他真的准备直接把姚思思打晕扛到太子的面前。
在面对太子这几天的低气压,他真的受不了了。
姚思思把盒子拿起放在手中,看了一眼王封,“知道你很忙,下去吧。”
“是。”本以为太子妃会问一句关于太子的话,可惜没有,看来他真的要把姚思思打晕送到太子的面前了。
姚思思直接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东西,微微一怔,拿起,“这是什么?药吗?”
谢萍点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姚将军好送来这个,真的有心了,这样太子妃以后来月事的时候,相信不会太疼。”谢萍解释着,看了谭兰一眼。
谭兰也是一个有心的人,“大少爷就是好,这那天喝酒的时候表现的那些小,都能观察出来,看来大少爷是真的担心太子妃。”
走到门口的王封在听到这话之后一顿,然后快速的离开。
姚思思看着谢萍和谭兰的一搭一合,知道他们的用意。
毕竟此刻她和太子闹的正僵,这个时候姚高义表现对她的关心,如果说姚高义在东宫有他的人,显然就是触碰到太子的底限,这也许会触怒太子,而这话一处,自然也就化解这药的缘由。
而同时也把这话说给王封听清楚。
看,在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太子是怎么做的,再看看姚高义,都是男人,咋这么不同。“嗯,老哥有心了。”什么时候姚高义变的这么细心了,这可不像是她了解的姚高义,不过在不舒服的时候被人惦记着,心里暖暖的。
谢萍称是,可想到她无意中听到的话,她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这么沉默,“今天太子叫了御医过来,本以为是为了看太子妃的,可最后去了主屋,好像是太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毕竟都在东宫,又相隔的那么近,这个时候不做些什么,自然会给人留下把柄。
谢萍曾经想过这是太子故意的,可总觉得依照太子的性子不会这样做。
对于事情的对错,她想不明白,想不通,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要怎么做,都看姚思思的意思。
其实在谢萍的潜意识中,她还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太子闹的太僵。
对舞姬的事情,太子本来是想要讨好姚思思,这她们都看的清楚,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发生丽娜的事情,纵然这次丽娜是真的死了,而且还是王封亲自执行的,可显然事情发生不久,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着太子和太子妃闹意见的时候,趁机出手的话,也许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再就是太后马上就要回宫了,还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发展。
这事情传到太后的耳中,不管对错,最后遭殃的还是姚思思。
所以,谢萍觉得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最好顺着这个台阶下,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谢萍,对她这话听到了,可不愿意说什么,而是再次窝在榻上开始看书。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会给她时间来慢慢考虑两个人的问题。
毕竟,现在的他们不是在普通的家庭,在面对那么多事情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无奈推着她不得不往前走。
姚思思知道,太子就是她的保护伞,一旦失去了太子,那她能否活着还真的两说。
想到宫中骨灰级的老人物,太后,皇后,皇上,贵妃,一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再就是七公主、八公主,她不会因为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们,不会以为改性了,而是有人变的会蛰伏。
只不过姚思思开始好奇,现在七公主的肚子,是不是瞒不住了,她还这么沉得住气的理由是什么?
看了一眼站在她的面前还等着她说话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个那无奈的笑容,“嗯,我知道了,你们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谭兰和谢萍笑眯眯的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是不想接受她们这样盯人的视线,可在她们两人的心中却变了味道。
姚思思这是担心太子,因为她们两个人在场,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去做,故意把她们支走了,自然有些事情做起来自然许多。
这事,闹得。
主屋。
御医离开不久,风英修再次疾步而来,看来一眼屋里只有太子,并没有看到太子妃,知道事情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可这时的他聪明的没有多话,而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
为太子把脉之后,表情有些严肃,“太子又中毒了。”
这个‘又’字,可不简单,更是别有深的含义。
这毒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毒性不大,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依照太子的身手,不会连这事都没有看明白,显然这事情一定和姚思思有关。
“嗯。”太子看着他的手腕,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自己下毒,可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舍得下烈性的毒,反正只不过是为了把那个女人哄回来,而他又拉不下这个脸,只好想了这个阴损的法子。
太子是聪明人,当风英修把完脉之后那个眼神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聪明的人对南凤国是一大助力,可在有些事情上,他觉得还真得没有一个普通的御医来的的心。
太子对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离开拉着松同离开。
风英修看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拐弯,也没有刚才的拘谨,而是直接坐在一边,连正眼都不看太子一眼,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
“太子,你这是对我的试探吗?”原来不敢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因为马上要成亲的缘故,他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了,如同姚思思曾经说过的话,他这可是准新郎,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任何的妖魔鬼怪都会离得他远远的,如同,此刻的太子。
“我好像做错了?”明明开始错的就是姚思思,可后来在听到松同那话之后,他突然觉得被难倒了。
从来不知道如何讨好一个女人,在这次的是事情上,他只能用这个法子。
风英修看着太子那瞬间变秃废的样子,心里看着还真的解气,同时还有一点点幸灾乐祸。
他已经试着放开,看到有人阴谋、阳谋并用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女人,此刻却因为这个女人用这样发法子来对付自己,看来,是真的爱惨了。
该,活该!
不过这时候你放手的话看,我会立刻把姚思思娶进门,你放心,绝对不会虐待姚思思一分。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付诸行动,更不能说出来。
不过只是想想,他的心里就倍高兴。
其实这个时候他有一些讨好姚思思的法子,知道说出来一定会有用,而他只要开口太子也会照着去做,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沉默。
毕竟太了解姚思思,会让某个别扭的男人不高兴,这不高兴的结果,那就有些不如人意。
“太子打算怎么做?”能把他从宫外宣过来,自然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他却聪明的不开口。
主动与被动之间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你去看看思儿吧?”太子气的咬牙切齿,他不相信,风英修不知道,可这眼下,太子纵然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开口,有些话,还要需要风英修去说。
“不用了,太子妃岂是我这个外臣可以见的,如果太子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对太子妃说的话,我觉得还是趁早说开的好。”其实想说的就是姚思思并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不过说两句好话就行了。
可,太子连这个都不明白,还绕了那么大的弯子,何必呢?
这个时候风英修绝不会去找姚思思,如果姚思思在他说过话后直接冲过来,显然他风英修在姚思思的心中还有分量,那自然太子就有理由对他下手,对太子的小心眼可是知道的,他不想去冒险。
这时的风英修也觉得太子也许就是真的是试探。
风英修也不留下,直接表明他真的不敢去招惹太子,至于姚思思,他还真的是怕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忙的离开,走到门口之后,还对太子吩咐一句,“臣马上就要大婚了,府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这几天就和太子请假。”
太子看着风英修,这家伙绝对是个人精,明知道他这几天心情好不好,他竟然溜了,简直太可恶了。
本来还有意让风英修当说客,可这回倒好,人竟然跑了,而且一跑还是这么多天。
可,转过来一想,这也是好事,至少对风英修他可以真的放心了。
人跑了,事情没有解决,难道真的要他在今晚一个人待在这冷冷清清的房间。
想到风英修说过的话,难道真的要这么做吗?“主子!”王封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太子的样子,他真的不不敢开口,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嗯!”原本心情不好,看到进来的人不是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王封在犹豫过后,还是打算直接说出来,“主子,太子妃休息了。”
真不知道这两人在闹腾什么,这都几天了,他们都快受不了了。
一个不愿意低头,一个不愿意认错,难道就这么僵持着。
尤其看到太子现在这样子,他还真觉得这就是最下下下策的方法。
太子听言,原本阴沉的眸色一暗,抬头看着王封。
“休息了?”按理说姚思思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何在听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能休息,可一想到当初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他不是让人家‘滚’了吗?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当初他觉得姚思思就是装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这么巧的‘病’了,显然则会就是现世报。
突然觉得这中毒的时候,真的不是好事,立刻开始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瓶子,直接把解药放进口中。
王封看着太子那个迅速呀?
自己吃下毒药的时候,那还是胸怀壮志,可这自己吃解药的时候,那也一点也不含糊,所有的一切那都是一个速度。
王封看到太子这个举动,心里还是觉得高兴,终于中毒的风波算是过去了,要是这事情继续延续下去,显然不会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好在太子终于想通了。
也许今天趁着夜色,偷偷的自己把人劫过来也好,夫妻嘛?
闹了这么多天也都够了,既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别人搀和太多也不好。
可,王封还是暗下决心,如果,太子不动手的话,他真的会冒着被人修理的危险,也要把姚思思打晕带过来。
这时的两人没有发现,刚才太子因为激动,拿解药的瓶子的时候,没有发现,两个瓶子的颜色有些相近,几乎看不出来。
可,依照太子的谨慎,如果看仔细的话,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可,有人没有发现,而王封在想别的事情,也没有发现这细微的不同。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太子觉得头有些不舒服,说着直接躺下了。
王封以为这是太子不好意思,没有说什么,规矩的退下了。
王封退离房门外几步,看着走来的松同,轻言,“主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不好?”直肠子的松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几乎在听到的同时立刻惊呼,幸好王封手快,立刻堵住了。
松同呜呜了一阵,表示他不会再乱说话了,这才让王封松开手。
其实,王封和松同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熟悉对方,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松同出门的时候总是不带脑子,在平时也需没事,但在这关键时候,他还真的不想和松同站在一起,要不然脑袋还不得一直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太子一个不乐意,直接把脑袋摘了。
松同可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最近王封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脑子都快要和太子的相比了,每每关于太子的事情,那叫一个准呀!
这次知道事情不好,松同也担心,万一那句话说错了,最后遭殃的可是自己,在太子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可在王封面前不同,多少想要知道一些,为的就是想要躲过这场暴风雨。
这次说话知道压低声音,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问道“你说,这次会是谁先沉不住气?是主子呢?还是太子妃呢?”
王封面无表情道,“应该是你。”
……。
太阳悄悄的落山了,整个东宫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干活,而有些人却一直盼着天黑,可看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看到太子或者是姚思思出门。
好像两人面前就是楚河汉界,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
天黑了。
盼了一天的谢萍还是规矩的来到东厢房问姚思思晚饭准备吃什么?
其实,这吃的是次要的,主要的意思是,姚思思,你什么时候去看太子呀,这御医都来了,而你也知道了,不能总是这样躺着吧?
“火锅。”姚思思一直看书,连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
谭兰和谢萍在听到这话时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推了对方一下,意思让对方先开口,可她们还没有相出一个好计策,就再次听到姚思思的吩咐。
“快点,这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胃口也好,多准备一些。”
谢萍听到这话,彻底的焉了,这是因为身体好了胃口好,还是看到太子中毒了,姚思思这就是在庆祝呢?
这不是明摆着让太子下不来台,不管这是真的中毒,还是假的中毒,看来,姚思思也算是贴了心了。
所有的一切很快都准备好了,谭兰忙着为姚思思盛菜的时候,小心的问了句,“太子妃,你身体刚好,又是晚上,还是少吃点,免得肚子不舒服。”潜在意思是,就算是胃口好也不要吃这么多,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饿了好几天了,自然是要吃个够本。”姚思思一边吃着还口齿不清的开口。
谢萍听到这话,差点要给姚思思跪下了。
现在还看不出来,那就白张眼睛了,姚思思这就是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可,这样闹腾,这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更是送给别人一直戳太子妃脊梁骨的机会。
想要上前说教一番,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姚思思的脑子那可是比谁转的都快,怎么会在这一点想不通你呢?
“谭兰,还有豆腐吗,再去拿些。”
谭兰听言,彻底的拉长了一张脸,可还是在出门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着姚思思,希望,她能临时改变主意,这都出去拿几次了,所有人都看见了,而别人看她的那个眼神,让她还真的觉得恐怖,尤其是那徐管家,差点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看着旁边都没有什么东西了,姚思思不忘再次开口催促。
“是,奴婢这就去。”
“嗯,我等着。”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她就是不想如别人的意。
如果说松同和王封的试探、递话,那都是为了太子,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跟随太子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好。
可,谭兰和谢萍不一样,那时自己的丫鬟,还一个一个做的这么明显,她有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
气自己的丫鬟向着别人,哪怕是为自己好,也不应该这么明显。
自己回去吧,有些没面子,可不会去吧,也不能这样僵持着,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正就算是低头,她也要实实在在的把太子气一回。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太子妃!呜……走开,别拦我,我要见太子妃!”
声音出,姚思思觉得有些耳熟,然后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过,最后直接连胃口都没有了。
这些见风使陀的东西,一个一个都以为她这太子妃失宠了,马上要被休了,才这里寻找她的晦气,顺便在她倒霉的时候添上一把火,让心里的怒气更大些,最好一下子被气死,这样他们就高兴了。
原本东宫小心翼翼的下人在听到这个,几乎行走的停下了,忙活的抬头看过来,可在不久,都用各种借口悄悄的离开。
谭兰端着豆腐进来,看一眼七公主,只是眼睛眨了一下,叫了一声‘七公主’果断的离开。
七公主心里那个坎坷呀!
上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这次还是一样,不过那次可是因为没有太子,这次不同,太子一直在东宫,而她哭着,喊着,心也蹦蹦的跳着,万一小命在这里交代了,那可就彻底的完了。
“太子妃!”谭兰进屋把豆腐放在姚思思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眼停下筷子的姚思思,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看了一眼谭兰,看到她摇头之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姚思思再听到外面的哭声,她真的不想理会,可总是这样任由别人在眼前闹腾看着还真的碍眼。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她该露个脸,该让别人的嘴边闭上,不要觉得时不时的来这里哭丧就是一件好事,而她就是一个软柿子,拿捏都随意。
就在姚思思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萍本以为是直接出去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来到梳妆台前,自己动手在她的脸上描描画画。
站在旁边的谢萍和谭兰在看到姚思思把自己弄成的那个样子,吓的退后两步。
可以想象到这七公主看都这样的姚思思,也许……
吱的一声,门缓缓开了。
姚思思在谭兰和谢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口,看了一眼那还在嚎哭的七公主,用干哑、苦涩的声音开口。
“七公主,你是来给本宫哭丧的吗?”这话够味,够呛,可着脸更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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