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受颜攻身心
&手系番外第三弹后续,接49和5>
触碰
&情在我胸口荆棘丛生,
难道是你留下的痕迹吗?
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再也无法触碰的你……
钻入心口的荆棘将我刺伤,
在这苦痛之中,我却拼命也无法将你遗忘。”
碧蓝的波浪如层层叠叠铺开的灰姑娘裙子褶皱,撩动着享受着夏末最后一丝暑气和燥意的人们扑向大海的怀抱。已经并不是游泳的旺季了,但是市郊的海边仍然不绝人烟,抱着游泳圈的孩童、美丽的比基尼少女们嬉笑跑过,欢声笑语中描绘着一副比九月烈阳还要耀眼的景象。
然而这热闹的避暑胜地,却有个男人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盯着手里的纸张,无法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绪。
他手上是邻家大嫂、也就是莲酒她妈妈刚谱完的歌曲demo小样。随着歌词的节奏,他的手指却越捏越紧。纸张上面工整的歌词,一字字的宋体仿佛化作了无数个黑色的方块,与耳机里的歌声融为一体,冲击着华臻原本平静的心神,激起波涛。
&呐,阿臻怎么样?林姐我写的新歌是不是还不错?”华臻靠坐的折叠椅安逸地放在遮阳伞下面,而在他旁边站着的女人笑的好不得意——这可是她做音乐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隔壁家的小哥听歌听到呆愣住。看来这次给电视剧做的原声音乐,不是一般的成功啊!
看到那笑出细纹的双眼凑到了自己面前,华臻才回过神来,脑海中却已经自动地将森林深处的一幕幕幻觉一般的奇妙画面过了一遍。他不忍再看那些字字戳心口的歌词,随意说了句“啊……是很好的歌”便暂停了demo,走到海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便周围的环境如此欢腾,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喜悲,再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啊!”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们总是有着无限的活力,女孩一个猛子游了好久,到了岸边儿才猛地冒了出来,四溅的晶莹水珠,打断了他的思绪放空。
&酒,游完了?”
被唤作“小酒”的正是莲酒,在两个月前把华臻拉到砂红山硬是要看什么落日的也就是这位大小姐了。她抹了把脸看清了挡在眼前的人,可她此时却没有了当时满嘴“唉哟爬不动了”的娇气,反而就像是一条泥鳅似的完全不见了坏脾气,开心得不得了:“阿臻叔叔,游得可爽了!你看,我从那边一直游的……”
华臻听着莲酒喋喋不休的唠叨,无奈地间或“嗯”了几声,华臻却明显对海边并没有特别大的玩乐兴趣,可是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会愣是答应和隔壁一家一起来海边。
莲酒像个小大人似的,故弄玄虚的点了点头,终于发表了总结:“还是海边好玩啊,比那山里面走半天还容易走到不知道哪儿去要好多啦!对不对,阿臻叔叔?”
“…………嗯,大概是的。”
&是说好的这片内海曾经出现过怪物呢?还说什么国内版尼斯湖水怪,哼根本连影儿都没有,被骗了~!”莲酒想到自己和大人们说的“传闻”,兴冲冲来玩却没有见到什么“水怪”的影子,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她抬头看向华臻,却被他鼻梁上墨镜挡住了窥探对方内心的机会。
华臻眺望着远方已经看了一天的平静海面,良久,才垂下了眼帘,摸了下莲酒的发顶,低声道:“嗯,骗人的。”
……
&啊对啊,还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水怪是什么触手系动物呢,结果我还喊你一起来看看,哎呀好丢脸……那也是假的吧!讨厌!”
“……对,是假的。”
……
&臻叔叔啊,我要去换衣服啦,不过不过!那个……网上说的‘触手系’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
……
&妈,空调开得太冷啦,啊啾!话说,今天阿臻叔叔你为什么来了海边却完全不下水游泳?”
华臻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终于僵了片刻,并入高速路换成自动驾驶了才微微松开。
副驾的林姐也有些好奇:“就是说啊,好不容易来了,小臻是不方便下水么?唉,怪我们!光顾着丫头开心了,都没问问老弟身体状况。”
&事的,就是……不宜沾水而已。”
直到华臻和隔壁一家告别叫了司机来接他去例行的应酬,莲酒都还是疑惑地暗自嘀咕:“奇怪,阿臻叔叔到底为什么不去游泳呢?”
另一边华臻自然是不知道小丫头片子心里想的那些小九九,晚上衣着光鲜的场合自然是属于大人的时间。
别想歪,这种大人式当然指的是社交方式。即使是在外人看来生性冷漠又自律如一台精密仪器,但是那也只是华臻在社交场合的一种熟练的假面而已。最近公司的业务扩张了不少,早些年在影视这片沃土上的开垦,到华臻做影视这边儿投资部理事的这两年,终于轮到了他们在这块蛋糕上分一大口。
熟悉的人都了解,华臻虽然话少,但是却绝对不是什么不通人性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人。但是在这种每周好几次例行的应酬上,该做的样子华臻还是可以手到擒来。
没有那种会被窥探真实心情的风险,在旁人眼前戴上一副无往不利的假面,又有什么不可呢?华臻礼貌又带着一丝疏离地看着制片方,明明想谈资金和选角这种敏感的问题,但对方十分精明,只是围绕酒的种类的高谈阔论,间或说一些好笑的段子,引得在座的几个小演员都笑的好不乐呵。
&角基本没问题了,但是,还有几个重要角色的问题,我想你们也没敲定最适合的吧?”和华臻一起来的张经理看到华臻递来的眼神,便有条不紊地说出了让人绷紧神经的话。
&要的角色,哈哈哈……这个剧里配角有很多都是有分量的角色,对对对,选择当然要力求最合适!”
华臻轻轻举杯示意说话的导演,透过微微晃动摇曳的酒红色液体看向对方眼里,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言泓’。这个角色你们定了?”整个饭局上,华臻可谓是惜字如金,也似乎除了资金问题之外,对选角一事并不直抒关心。
但这下子,可是直接撂明白话了——言泓这个角色我们很看重。
导演也知道这个角色虽然不是主角,却贯穿了全剧一条重要的暗线,可是剧本中的描写却是这人十分的矛盾……他自然知道这角色会决定全剧的基调,一想到那位还没现身的人,不禁语气都小心了不少:“那个……这个角色确实有心仪的人选,算是个新人……呃,但他现在还没到。”说着,导演频频向旁边看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制片人求救。
华臻放下酒杯似笑非笑道:“是么……见谅,去趟洗手间。”
而他离席后自然又是张经理的一番炮轰“这种都不守时的新人,懂不懂规矩?这种人也能被选上?怎么,现在还流行和导演先潜的吗?”
&哟张经理,咱们不是那种人,真的不是这样!您听我解释……”
华臻听着张经理又使出了他拿手的河东狮吼和撕x神功,不禁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但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一丝不应该在此时泛起的情绪却无法阻挡地滋长了出来。华臻默默站在镜子前看着水流哗啦啦流下,顺着他的手指卷走泡沫,在白瓷的弧面打着转,最后一点点被重力一点点吞噬干净的时候,最后一个泡沫也破碎了开来,发出无法被听见的悲鸣。
连水流的声音也消失的时候,静静的巨大镜子前,华臻直视着自己的映像,耳边响起的却是莲酒那小丫头片子天真的声音:“阿臻叔叔,为什么你明明大老远来了海边,却完全不去游泳呢?”
不游泳,自然是因为……不方便下水。
——或者更准确地说,不适合换上泳衣袒-露身体。
华臻手指迟疑了片刻,便轻轻地解开了衬衫前三个扣子,微微敞开的胸膛上,有一层令女人脸红男人羡慕的流畅肌肉线条。然而,原本应该光滑的胸膛却有着别的印迹。
&情在我胸口荆棘丛生,
难道是你留下的痕迹吗?
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再也无法触碰的你……
钻入心口的荆棘将我刺伤,
在这苦痛之中,我却拼命也无法将你遗忘。”
林姐demo里面字字诛心的歌词又仿若幻听一般再度降临。每一句都好像是在揭露着心底那不为人知的懊悔和……无法忘怀。
华臻手指拨开衬衫领,看着那像是远古图腾一般、深深扎根在自己血肉中的纹理。一切的起点就是陷入泥潭的时候,“它”扎入进来的那根“思维刺”,那根细刺如何从心口连接了“两人”的思维网络,那个“怪物”的思维波动是多么的美丽,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波动有多耀眼,此时华臻的内心就有多痛楚。他当时为什么会抗拒它呢?自己认为它是个幻觉、拒绝承认它这种不科学存在的思维,恐怕都被它窥探到了吧……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伤害到了它呢?
而现在眼前这个像是破芽的荆棘的图案,却在提醒自己的可笑、嘲讽着自己的愚蠢。华臻指尖触摸着那看似丑陋的黑色,他亲眼看着那团纹路像是植物一般,从当时被刺到的心口处,一点点长大、伸展。这个存在,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仿佛冷笑着清楚的告诉他,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幻觉或是迷梦。对,就算不科学,“它”,那个迷人又强大的泥沼怪也是真实存在的。
华臻还不待更多的伤感些什么,离洗手池最近的一个单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而冲水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才响了起来。那服务员小哥看到华臻在镜子前诡异的举止,系皮带的手尴尬地顿了顿。但对方那副强忍着不去看华臻,草草洗完手溜走的样子,却让华臻强装镇定系好扣子之后,面上微微发烫。
在洗手间……我这是发什么疯啊。
回到座位之后,华臻便觉得全身不对劲,尤其那个服务员竟然还负责这几个包间。当那小年轻服务员来加水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飘,仿佛在吹了个口哨说“哟纹身不错啊老哥”,一想到这里,华臻的情绪少见地焦虑了起来。
&导,你说的那个新人还来不来了。”
导演的大脑门一听他这话,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忙不迭道:“这个……他身份有点敏感,大概也不是故意迟到的。”
那厢话音刚落,之前完虐导演一桌人的张经理就低声附耳了几句。华臻微微一挑眉,眼神有些冷意:“哦?是最近的那个神秘私生子?”
张经理补充道:“不仅如此,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当红的歌手,这个……母不详,却不知为何也要进娱乐圈儿,啧啧想不开啊。”
一旁的女制片人不赞同道:“哎呀,虽说是一个父亲,但是这小帅哥可长得比他那花花公子哥哥好看多了。如果有那副好面容和明星气场,怎么都应该来演演戏啊。”
见华臻看向她,女制片人忙摆手澄清道:“哎哎我可不是被色-诱贿赂了,不说别的,这个新人的演技可是相当不错的。”看到华臻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冷淡模样,另一边的制片助理不由得按捺不住道:“是啊,华总您都已经见识过他的演技了呀。几乎和剧本里面言泓的出场神还原啊!”
什么……我已经见识过了?
女制片人和导演不约而同瞪了助理一眼:“就你多嘴!”
&生,要加茶水吗?”有些尴尬的声音在华臻耳边传来,还不待华臻反应过来,那泯然众人之间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又强硬了起来——
&或是,你要的是别的?和我谈笔生意如何,关乎客官你那见不得人秘密的生意。”
华臻猛地回过头,耳边响起了张经理的惊呼:“这、这是……剧本里面言泓反转的出场时的台词!”
而那原本让人记不住长相的服务员,此时却外放出了隐藏起来的锋芒,原本唯唯诺诺满脸疲惫的路人神态举止,正一丝丝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当他再度与华臻对视的时候,华臻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就是作品里那个最危险的男人,言泓!
张经理露出了和其他几个不知情的人一样恍然大悟的表情,“存在感极低、却以大隐于市的姿态贯穿全剧始终的身份尴尬贵公子”,这不正是“言泓”这个角色的人物设定么。
终于,华臻和张经理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也认可了这个新人的演技。
导演长吁出一口气,终于让投资方松口了,本来他一直担心投资方会随便塞一个小鲜肉过来,现在这事儿敲定之后,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可还没等他放下心多久,饭局进入尾声的时候,华臻却渐渐阴沉下来了脸色。几位制片人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连几个小演员给他敬酒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几个年轻女孩儿围着那新人演员凑热闹的时候,华臻终于猛地挪了下椅子,冷冰冰地对导演说:“且慢,依我看这么重要的角色,还是要多考虑几天为好。”说完他冷冷的撇了眼被女孩们围着正在挽袖子的男人一眼,一言不发便离开了酒席。
几个制片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位爷是怎么了,连张经理都面露迷茫,这……难道小帅哥被妹子们围着劝酒老大就翻脸了?不能够呀……这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那新人皱了皱眉头,朝制片人打了声招呼,便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没拉住人的女制片人咬紧了嘴唇:“‘我能搞定这事儿’?唉哟他要做什么啊,可别想不开去撞冰火山啊!”
华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这么形容了,他心里烧着一把怒火,坐进车里正要关上车门的时候,却被人挡了下来。那不再穿着服务员衣服的男人撑着车门,不解的问道:“华先生您到底哪里不满意我>
华臻冷冷一瞥,眼神几乎将人冰封:“松手。”
男人终于无奈地微微低下头来,侧光下的轮廓精致美好,就像是被精心一厘一寸勾勒出来的,然而在华臻眼里却一文不值,或者说,令人心生反感。华臻的微表情落入他眼里,他叹了口气,把袖子松了松,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突然转变了态度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有些不解地扬了扬之前被服务员衣服遮住的手腕,上面赫然是个和华臻胸前如出一辙的黑色图案。
华臻一拳砸到了方向盘上:“你在哪里碰到‘它’的,还有谁!”
见男人不说话了,华臻怒意难掩地挥掉他那凑到自己眼前的手腕,却在看到对方格外委屈的神情的时候猛地愣住了。
等、等等,刚才……虽然很短暂,但是刚才触碰到对方一瞬间时候的那感觉是——
&你难道是……?”那一瞬猛然被陌生又熟悉的思维包围的感觉太过意料之外,镇定如华臻,都如同两个月前一般,声音抖了起来。
男人像是被遗弃的泫然和一丝喜悦掺杂在一起,脸上表情越发让人心疼,他抿了抿嘴,声音有些干涩:“刚才,我很想碰你一下,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无法和你交流的日子。”他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显得分外地落寞:“已经几千年了,再久一点,让我等待下去也无所谓,但是……”
华臻明明没有和他碰触到,却好像感受到了那让他无比怀念的粉红色波动,依旧带着馥郁芬芳,依旧那么令人沉醉。
那张惑人脸庞离得极近,饶是自律如华臻,都耳朵发热了起来。明明是个大泥沼怪,变人就算了,还这么招人是几个意思?等等——!它如果当真变成人、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话,那个“思维刺”怎么办?……华臻想到这里,试探地伸出食指,难不成……要像et那样?手指触碰一下?
大泥沼怪似是明白了华臻的意图,浅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起华臻的手将他从驾驶室里拉了出来,嘴角微扬的弧度带着醉人的美好。
&让我把话说完。”他眼睛微微眯起,带起眼尾的纹路都染上了躁动的嫣红。“继续等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越是等待,就越是变得不满足。我努力变成这个模样,只是想亲自让你听到我的‘声音’。想要对你说一句——”他轻轻合上车门,将华臻困在自己鼻息范围之内。
——“我很想你。”
他的语句消失在化整为零的距离之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令人心跳加速的轻微刺痛感,迷人的银色思维网像是干涸许久后逢春的河流,和粉红色的思绪浪潮缠绵着,向华臻的脑海袭来。比舌尖带着酒意的翩翩起舞还要醉人,柔软纠缠中,让人迷恋沉溺。
w……】
&了做可以和你商讨的演员,我、我最近看了很多让人粉红色的电影】
w……】
看来粉红色的思维沟通,大概还会持续很久……
可是,被个男人堵在地下车库按在车门上接吻是什么鬼?华臻后知后觉地有些忧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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