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最终没有离开,也没有死,而是继续呆在玩偶山庄外面,他在等,他在等连城璧进去玩偶山庄,也在等连城璧带着那个他想见的人出来。? .??`
小公子已经从玩偶山庄出来了,她已经见到了连城璧,她见到连城璧后就请连城璧进去,但连城璧没有立刻前往玩偶山庄,他还有话没有说完,自然不会立刻离开。
小公子微笑望了连城璧一眼,便在远处等连城璧。
连城璧望着萧十一郎,他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甚至有时候我还想过要杀你。”
萧十一郎摇了摇头,他真不知道,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想象得出。”一个男人绝对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人喜欢令一个男人,这个道理他如何会不明白呢?
连城璧道:“我知道我本不应当让她遇见你,可有事情不是人可以阻止的,因此她遇见了你,甚至可能还喜欢上你,一个女人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甚至非常疯狂的事情,面对这件事情很少有男人有办法。”
萧十一郎不说话了,但他承认了这一点,只不过他也不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上了,他仅仅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连城璧继续说道:“不过幸好,我虽然没有办法阻止她,但至少知道你是真正喜欢她。”
萧十一郎望着连城璧,还是没有说话。
连城璧微笑望着萧十一郎,叹道:“有时候爱上一个人是一件非常无奈也非常苦恼的事情,可想想人生如果没有无奈和苦恼,那何尝会又开心与喜悦呢?”
萧十一郎已经捏紧了拳头,问:“因此你在进行一场赌博?”
连城璧笑着道:“可以这么说,如果我连她的人也留不住,又如何可以留住他的心,与其输一半,不如输个一无所有。也好不在有眷念。”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随着小公子进入了玩偶山庄。
萧十一郎望着连城璧的身影,那人还是那么优雅那么潇洒。.?`
风四娘叹了口气,走到萧十一郎面前。道:“虽然我向来很讨厌他这种,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
萧十一郎笑了笑,他也不得不承认连城璧是一个非常有风度的男人,他望着风四娘道:“他的确是一个有风度的人,而我不是。”
风四娘毫不客气道:“你自然不是。你非但不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而是还是一个混蛋。”
萧十一郎愣了一下,问道:““混蛋?”
风四娘理直气壮道:“若你不是一个混蛋又怎么会喜欢别人的未婚妻呢?”
萧十一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这句话,这本就是事实他又如何可以反驳呢?他轻叹了口气,道:“不错,我本来就是一个混蛋,虽然我本不愿意做混蛋。”
风四娘没有说话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感情这件事情很少有人可以控制得住,萧十一郎控制不住,她也控制不了。她已经望向了玩偶山庄,脑海中浮现那道无论何时何地都冷静理智的身影。
——若她可以控制自己,又如何会爱上那样一个本不应当爱上的人了?
沈璧君坐在一张非常名贵的椅子上,身上穿着一袭非常华贵的衣服。沈璧君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加上身上那身精致华贵合身的服饰,看上去更显得明艳动人,连城璧才迈步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沈璧君。
他可以看得出沈璧君的精神虽然有些疲倦,但这些日子并没有受苦,至少玩偶山庄对于沈璧君的待遇还不错。他冲着沈璧君点了点头,随即便把视线从沈璧君身上移开。
沈璧君无疑是一个非常温婉漂亮的女人。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的男人,这样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男人眼中的焦点,这样一个女人自然也是连城璧眼中的焦点,只不过连城璧是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因此他很清楚沈璧君虽然明艳动人,当若想将这个女人带走必须要问大厅中另一个人,另一个看上去并不显眼,甚至有些平凡的人。
他的视线望向沈璧君身侧的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那人一袭黑袍,手中捏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望着连城璧,这是一个一眼看上去绝对不会引起旁人注意的人,可此时此刻连城璧却不得不注意这个人,因为一向冷酷跋扈的小公子安安静静站在这个人的面前,小公子低着头,眼中时不时闪过一抹崇敬神色。
玩偶山庄有谁可以令小公子流露出这种情绪呢?连城璧并不笨,自然知道这人就是逍遥侯,一个并非是他印象但却一定是真正的逍遥侯。
逍遥侯望着连城璧,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神色,他平生以来最讨厌蠢人,至少从现在连城璧的表现来看,连城璧并不蠢,他微笑开口道:“你是无垢山庄庄主连城璧?”
连城璧点头,道:“我是不是连城璧这一点对于你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你并不是因为我是连城璧而来见我。”
逍遥侯老实点头道:“不错,我只是因为割鹿刀才见连城璧,不过若送来割鹿刀的人不是连城璧,那这人也只能永远留在玩偶山庄?”
“为什么?”连城璧问道。
逍遥侯优雅笑道:“因为没有人可以破坏玩偶山庄的规矩,不是玩偶山庄请的人如果擅自闯进了玩偶山庄那断然没有出去的可能。”
连城璧点了点头,叹道:“这一点我明白,可任何事情不是都有例外吗?”
逍遥侯打开折扇,他已经听明白连城璧话语中的意思,微笑道:“你说的意外是萧十一郎?”
连城璧老实点头,他知道在这种人面前只能老老实实的,他道:“至少我在知道萧十一郎并非是被邀请进入玩偶山庄的。”
逍遥侯承认:“不错,他本来没有机会离开玩偶山庄,因此他是一个例外。”
连城璧已经取下背上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布,问道:“是否与割鹿刀有关?”
逍遥侯沉默了一下。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而且若真与割鹿刀有关,我相信你应当并不想救他离开。”他微笑望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沈璧君。
连城璧没有怀疑逍遥侯的话,他继续道:“他的离开与割鹿刀无关。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逍遥侯微笑望着连城璧,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拿到那柄神兵利器,反而非常有兴致问道。
连城璧道:“萧十一郎可以成功离开玩偶山庄与风四娘有关。”
逍遥侯又沉默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确和风四娘有关,而且我要拿回割鹿刀也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他沉默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一个麻烦,不但可以给自己带来麻烦,也能给别人带来麻烦。”
椅子早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连城璧一直都没有坐下,此时此刻他却坐下了,他坐下的瞬间便将手中的白布递给身边的小公子,他的面上平静。没有一点慌张的情绪,他坐下后继续微笑的问道:“可是我可以看得出你并没有生气。”
逍遥侯微笑回道:“如果我生气了,那你大概应当看不见那个女人了。”
这一点连城璧绝对相信,任何人只要闯进了玩偶山庄,那绝对很难可以出去,至少玩偶山庄创立的这三十年以来从没有传出有人可以逃出玩偶山庄过。
他没有再说话了,而是沉默了很久很久,逍遥侯也没有说话,他微笑望着连城璧,他在等连城璧说话。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耐心非常好的男人。
连城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站起身,满脸苦笑望着眼前这位优雅的男人,道:“我似乎现了一件本不应当现的事情。”
逍遥侯平静道:“既然事情已经现了。那本来就没有应当与不应当,因此你可以说。”
连城璧很听话说了预测的事情,他道:“割鹿刀是一把神兵利器,普天之下已经很少有兵器可以比得过它了。”
逍遥侯承认道:“不错。”
连城璧继续道:“玩偶山庄建立以来,天下英豪无人敢撄锋,原因并非是玩偶山庄戒备森严。而是因为玩偶山庄有逍遥侯你,三十年来,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令你生出兴致动手了。”
逍遥侯道:“令我感兴趣的高手,让我想要动手的人却并不多。”
连城璧道:“不过这一次你却已经想要出手了,而且还要使用割鹿刀这把神兵。”
逍遥侯冷静道:“不错。”
连城璧道:“你又说风四娘是一个麻烦,无论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都是一个麻烦?”
逍遥侯道:“不错。”
连城璧道:“可风四娘已经平安离开了玩偶山庄了。”
逍遥侯道:“我相信你的眼睛应当还没有瞎。”
连城璧叹了口气,他神色复杂的望着这位至始至终都非常优雅的黑袍男人,叹道:“那也就是说风四娘给你带来了一个非常麻烦的对手,这个对手不但令你生出了动手的兴致,而且让你有了动用割鹿刀的想法。”
逍遥侯叹道:“你果然像传闻的那样聪明,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吗?”
连城璧望着逍遥侯点头道:“至少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
逍遥侯问道:“什么事?”
连城璧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令你再次生出出手念头的人是谁?”
逍遥侯望着连城璧哈哈大笑了起来,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的笑容非常得意,非常的高兴,他笑了很久才止住声音,他慢慢说道:“这个问题不但你想不到,而且江湖上很少有人可以想到,不过我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配当我的对手。”
连城璧问:“他是谁?”他真很好奇那人?
逍遥侯慢慢站起身,连城璧现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竟然出现了一股可怕的气势,这股气势如同狂风暴雨刹那间弥漫了房间上下,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可怕的气势,他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恐惧,他满脸敬畏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驰名江湖三十年的人究竟有多么高深的武学造诣。
半晌,逍遥侯慢慢道:“墨倾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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