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情况却是不一样了,他可害怕这小子随时冒出一句请求他收回那句口谕,成全她和夜若寒,他儿子被气糊涂,可他老子却是清楚得很,夜若寒这小子这明显就是摆了亓官晔一道,而他的傻儿子竟然还傻乎乎地要钻进去!
作为老子的他是绝对不能忍的!
“有什么事情容后再说。”亓晟挑了一种最为简朴的方法从一个侧面来告诉亓官晔他现在应该好好地冷静一下,别盲目地瞎冲动,可貌似自家儿子却是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父皇容禀,这件事关系我与莫棋两人的终身大事,儿臣觉得父皇和母后应该要知道的!”亓官晔将终身大事这四个事一说出口,亓晟与胜平皇后的脸色明显就不好看了。
亓晟方才的制止胜平皇后一直都看在眼里,但心想着这事既然已经由她家相公出马了,那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就不宜再插进去说上几句了,这样显得她特别的不庄重,可是现在她却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家儿子眼看着就要把莫棋送到别人手上了,自从亓官晔得了这个怪毛病之后,身边便再没有女子出现一直到了现在,上天好不容易怜悯发了善心下派了个莫棋来到他的身边,他们作为父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孩子断送自己的幸福。
胜平皇后正要出马,亓官晔却是丝毫都没有打算给她半点机会,胜平皇后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上半句,亓官晔就又朝着他们两个磕了一个头,几乎是连带着的,亓官晔磕完之后莫棋便也乖乖地跟着磕上一个,在他们看来那是何等的夫唱妇随
。
“父皇,母后,这事都怪儿臣,未经过您二位的同意就私自与莫棋成了亲。”
亓官晔这一把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下子原本脸色不太好看的亓晟与胜平帝后一下子笑开了颜,而夜若寒与夜锋父子则是惊呆了脸,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便是一下子拉了下来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场上的其余大臣则是一直保持着一张“我惊呆了”的脸注视着整件事的发展动向,只不过眼下亓官晔突然道出了这个事实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吓得他们嘴巴张得更大了些,短时间内好像是没有恢复的征兆。
“还请父皇与母后恕罪!”亓官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若是万俟佾嘉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她甚至还觉得他好像还有些许的骄傲之情,这个发现就让她有些纠结了,可这她也是个人觉得倒也不好直接质问出声。
亓官晔说完这话之后便又正正经经地朝着亓晟与胜平皇后磕了一记响头,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是用了三个响头来表示他以于这件事的重视性之高,可在亓官晔磕完之后,万俟佾嘉却是觉得此刻她的头仿佛有千万斤之重,她倒不是觉得自己
亓官晔负手立于窗台边,虽未说一句话,但那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却是不容忽视的。万俟佾嘉深刻的了解到,现在围在她身边的那一群人都好糊弄,除了那个家伙,偏偏人家还是这群的头头。
“都出去。”在闹哄哄的房间里,亓官晔这一记清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却是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效果,再加上那一脸的严肃,所有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而后拍了拍万俟佾嘉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出了门口。
原本众人以为只是场闹剧,摇了摇头拍了拍龙奇的肩膀无奈地笑笑后正准备离开,却不想正好听到龙奇这一声大呼,便又都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跑回到了门口。
对于门外的吵闹声,万俟佾嘉只听是没听见,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摆弄着脸上的黑色。小熏熏给她临时找的东西还真是有够劣质,被夏子微的海藻小面膜一盖再一洗就全部没了踪影。还好她有远见先把龙奇那个臭小子赶了出去,不然一会儿洗完了脸看到完全变了张脸的她,那个臭小子还一定怎么惊讶呢。
虽没有人直接应答,但是接下来大家的行为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有默契纷纷卯足了劲往门上撞去,嘭得一声门被应声撞开,众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纷纷倒了进来。
万俟佾嘉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从镜子后面看到那一群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现在可是真得完了,不给她画脸的东西也就罢了现如今连给她想理由的时间也不给了,这不是明摆着是要她的命吗?
亓官晔,会是他出的手吗?毕竟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最是清楚了,根本不可能一掌就把那个壮实得有些可怕的大汉打飞,更别提让他吐血了,简直就是在拍电视剧好么!话说,夏子微她们那里所谓的特效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虽然万俟佾嘉一百万分的不愿意承认,但是没有办法事实就摆在那里。床只有一个,而她决不可能跟那座死冰山睡在一起!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亓官晔将万俟佾嘉那一系列动作皆收入眼中,看到万俟佾嘉往与床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亓官晔误以为万俟佾嘉是不敢与他同床毕竟这小师弟不比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那般亲昵,于是轻咳了一声道“师弟,你要去哪里?”
“我?”听到自己被突然点名,万俟佾嘉一时定住,然后有些不太自然地出声道“我……我打地铺就行
!”虽然凉了一点!
“过来!”亓官晔不自觉加重了些语气,这小师弟虽然说平日里言语行事风格上面怪异了些,但是也无伤大雅,他也就任由他去了,只不过现下是出门在外绝不能再任由他。“若是今夜有人来袭……”
万俟佾嘉急忙转过身,却见竹屋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陌生的男子。玉石一般的脸庞,像上天精心雕刻出来一般的精致五官,一头青丝似是随意的束起,深邃的眼睛此刻正直直地望着她。
万俟佾嘉愣愣地看着来的那人,不知为何,她只觉得那人浑身都散着一种莫名的凉意,如果说亓官晔像一座大冰山的话,那现在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就像是秋风,拂过人心,只留阵阵凉意。
没有片刻的犹豫,万俟佾嘉换上一脸的笑容道“好啊!”然后抬脚紧紧地跟上沐槿前行的脚步,分外熟悉的景色又一次进入她的眼眶,这是去竹屋的路!
到竹屋前,万俟佾嘉没有继续跟上沐槿的脚步,而是乖乖的一个人待在门外静静等待,她可没有忘记了沐槿说过,这竹屋是他的禁区,况且那满竹屋都是她的画像,她自己就这么进去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万俟佾嘉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五味陈杂,她甚至都有些不敢抬头看沐槿,生怕一不小心再被沐槿觉察些什么出来。
“沐公子……”万俟佾嘉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低着头先开了口,但刚张开了口她却又词穷起来,微微垂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她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将万俟佾嘉那人白痴表情直接忽视,亓官晔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独自饮起了茶。半天没有半点声响之后,亓官晔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却只发现对面的万俟佾嘉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哎?”万俟佾嘉心中万马奔腾呼啸而过,有没有搞错,这句话应该是她问才对吧。莫名其妙地突然来她房间,这也就算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现在他是老大,就随便他高兴啦,只不过来了之后就自顾自在那里喝什么鬼茶,这就有些奇怪了吧。
难道她这屋子里的茶特别好喝?鬼才信!
沐槿只是笑而不语,但看向万俟佾嘉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柔和。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懂师傅所说的那种伯牙终于遇到钟子期的感觉了。
沐槿的眼睛仿佛是一汪怎么也望不见尽头的泉水,万俟佾嘉只一眼便望了进去,如果小木头的悲伤她也能一眼就望尽那就好了,想到这里,万俟佾嘉只是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
“沐公子,我得先回去了!”突然想起,她出来的似乎是有些太久了啊,那座冰山还一个人在房间里呢!哎,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要考虑这冰山的想法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脑海里突然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人影儿,越靠越近,脸也越发的清晰起来,略显清冷的眼神,瓷娃娃娃一般精致的五官越发的美丽,一袭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的,无形之中给那人更添了一丝邪邪的别样美,樱红的嘴唇微张,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微微的上扬,整张脸顿时神采尽现,慑人心魄!
沐槿目瞪口呆地想着,这个,就是她长大以后的样子吗?真的,好美!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时候都能显出无比的神采!沐槿赶快提笔,不断回想着刚才脑海中那人的模样,一笔一划地脑海中所想的那人画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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