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妥当之后便悄悄地往外走去,因为已经到了里面可以从大门开锁出去,不用再翻窗户了,两人走得很慢,就怕袋子里的各种金属器皿发生叮叮当当的声音,但在翻围墙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障碍,也仅仅是障碍而已。
终于一个多点之后,两人回到了他们的“狗窝”。将棺材小心地放在地上,两人瘫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此刻才夜里三点。
恢复过来的两人有些迫不及待了,找来各种工具,对十字架再次发起“进攻”,可惜还是不行。
李四想着既然不能把十字架完整地取出来,那不完整的呢?反正他们主要要的就是那两块宝石,“赖子,去拿锯子来。咱把有宝石的柄给锯下来。”
金银的质地都很软,这是常识,李四也知道他的牙齿可以在银锭上留下痕迹,干尸已经被移出棺材了,赖福拿着锯子跨坐在干尸身上,琢磨着从什么地方下手的好,“磨蹭什么呢,就从这里下手。”李四用手在十字架上拉了一条线。
赖福立刻对准了那个地方开始前后加下压运动了,不过这十字架感觉比银锭硬多了,是不是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在将锯子的锯齿磨平之前终于响起那声“咔哒”声,柄终于断了。
眼疾手快的李四立刻从地上将还嵌在一起的两块红宝石捡了起来,颠了颠分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快给我看看。”赖福腾的一下子就从干尸上站了起来,生怕李四不给他看。
“看你这点出息,还怕我抢了你的啊!”
两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子里的不对劲,那干尸干瘪的身躯开始慢慢恢复原状了。
正开始了今天的练剑课程的汤圣贤第三剑还没施展完就一阵莫名的心悸,灌注到铁剑上的一缕气来不急回收就甩到了一边的石鼓之上。
并不是想象中的将石鼓像切豆腐一样切一块下来,而是切到两寸之处,被卡住了,额,是被卡住了,汤圣贤一拔,以剑身入石的微妙角度,剑没有拔下来,而是“乒呤”一声折断了。
额,又是心悸,又是断剑,貌似又有妖魔出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汤圣贤不怕,不过还是先想办法把断剑拔下来吧,看到石鼓上的缺口说不得那吝啬老道要和汤圣贤拼命。
视线回到那两个贼身上,从喜悦中恢复过来的两人正在考虑怎么脱手这两块红宝石,镇上的当铺,肯定不行,就算他们不识货也会把价格给他们压到最低的,还是去县里吧,县里的大当铺信誉还不错。
就在两人小声讨论的时候,那具被他们遗忘在角落里的干尸已经恢复人型了,按质量守恒定律来看,这不科学啊,那凭空多出来的血肉是怎么一回事?
当最后一块肉被隆起到正常高度的时候,一股“寒气”在室内弥漫开来,讲话的两人也是一顿,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在坟场挖别人家的祖坟也没有这样啊。
就在这时一只惨白的手臂出现在他们的余光里,艰难地将头扭到那只手臂的位置去,顿时就惊呆了,放干尸的地方怎么多出个人来,那穿着,那胸口的半截十字架怎么这么眼熟。不会是——
还没等他们想完,那只伸出来的手就抓住十字架用力拔了出来,两个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正确的事情。
“吼嘶啊~~~~”一声比野兽嘶吼还要难听,还要尖锐的声音响起,干尸整个人都立了起来,两个贼已经吓呆了,抱在一起瘫坐在地上。
干尸的打扮很像传说中的吸血鬼,在他张开口大声嘶吼的时候露出的尖牙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一步一步向着两贼走来,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无赖在最诡异的存在面前表现的像弱鸡一样。
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几分钟后,两人都变成了两具干尸,要多干有多干,双方形态的逆转也是蛮有戏剧性的。
饱食鲜血之后的吸血鬼有些茫然,他已经忘了怎么说话了,也忘记了自己怎么会在这片土地上,什么都忘了,没有遗忘的就是那份对鲜血的渴望吧!
这吸血鬼的脑子看样子应该被那传教士打失忆了,但是现在他还是复活了,说不定还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喔喔喔~~~~”鸡鸣不是只有一声两声的,吸血鬼听见了鸡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还比较安全,回到了那副棺材所在的角落,慢慢躺了进去,将盖子合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
这是一个怕太阳的吸血鬼,看样子等级最高不过子爵。但不管什么爵位,或者有没有爵位,吸血鬼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存在。
汤圣贤已经将断剑收了起来,今天上午的时候儿二十里外的林家岗有一户人家的老人去世了,请老道士去做法事,汤圣贤觉得新奇,也准备跟过去看看,多一个人,多一份钱,老道士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在老道士眼里,汤圣贤就是一个有钱的道士,说不定没出家前就家财万贯了,坑他这点小钱应该是不要紧的。
去了,汤圣贤就后悔了,一大家子都在哭啊,闹啊,而老道士要做的就是在遗体旁念经,念得是太上道君说解冤拔度妙经,和汤圣贤上次念的经有虽不同,而且不仅是内容上的不同,方法也有很大的区别。
汤圣贤用的是普通话念得,而这老道士用的是方言唱的,不同地方有不同地方的习俗,只要心意到了就行。反正汤圣贤是一句话都没听懂,他坐在老道士旁边一个上午了,也打坐了一上午了。
这老道士修的不是正统的道,不练气感,只度阴魂,对于普通的鬼物还有些办法,但要遇到水平高的也没辙。
要是太平盛世这样的道行就足够了,但天下马上就不太平了。汤圣贤想了很多,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汤圣贤就跑了出来,他不想继续在那户人家呆了,他想在附近调查调查最近周围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然后看看这些事情中有没有什么是妖魔鬼怪在背后作祟的。
一身道袍还是挺能得到村民的信任的,汤圣贤问了好几个村民,他们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汤圣贤,这些事情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昨天晚上七八里外的猴儿镇上的圣玛丽伊思教堂被盗了。
老道的对手家里被盗了,汤圣贤不知道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他是一个人现代人,对于他人的信仰还是比较看得开的,除了一些极端的宗教之外,汤圣贤不会无缘由的去厌恶一个宗教。
在清朝看见一所教堂还是蛮好玩的,这里离猴儿镇不远,汤圣贤准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连教堂都敢偷,胆子真大,不怕上帝怪罪他吗?对了,还真不怕,在这片地界上上帝还真插不上手。
七八里远的距离并不算远,汤圣贤半个小时就走到了。对于这所教堂的第一印象,怎么说呢?有点像沪市周边一些城市的教堂,沪市因为历史悠久,有不少原来建在租界区的教堂,但周边城市的教堂就只有一个外形,里面不少地方还是中西结合的,比如说有一个县级市教堂里面有灶台,那种烧秸秆的土灶,汤圣贤当时就被雷的不轻。(匠人小时候亲眼所见呐!)
不提这茬,教堂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县里的捕快都来了,不知道县令是什么意思,汤圣贤虽然是个道士,但也进不去。
“不知道哪个丧天良连教堂都敢偷,我家那娃还被圣水洗礼过呢!圣水盆子都没了。”
“就是,就是。”
…………
额,信息量好大啊,看来还有不少信基督教的,有圣水的是天主教,并且县令的女儿也信教,时常来做礼拜,虽然这段时间身体抱恙,没有来还是很关心教堂的事情的,看来县令要发力了。
汤圣贤虽然疑惑为什么这教堂被偷的时间和他剑断的时间这么吻合,但在外面还是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看来也只有等官兵都走了才能想办法进去探查一番了。
PS:加群,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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