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毒 第四十六章：言辞激辩

    第四十六章：言辞激辩

    “嬷嬷，你先去门口守着，我与柳妹妹说些话。”看着柳月弯双眼，黄芩微微蹙眉，突然觉得自己走了一步差棋，本以为柳月弯能任由她揉捏搓扁，但如今看来或许是她太草率了，柳月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些年她自认看人无数，甚少看走眼，如今就出现一个，柳月弯并没有失去理智，反而以这种方式讥讽她们。

    韩嬷嬷出去后，黄芩脱下厚重名贵棉袄，坐在柳月弯对面，金质套甲缀满精美珠玉，烛火下格外显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和你废话，柳妹妹，今儿我来是有事儿希望你能配合，当然，你也可以不配合，但后果我想你一定不喜欢。”

    “呵，夫人本事高超，把持侯爷后院滴水不漏，哪还需要奴婢配合？奴婢向来粗苯，不知夫人有何事需要奴婢帮忙，奴婢人微言轻，帮不了夫人。”柳月弯眼底闪过一丝凄凉，有人便有争斗，想起母亲曾经细细教导，柳月弯心底苦涩，若可能她真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

    她记得娘亲临死前，抓着她的手，那时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后院姨娘彻底赶走，为了父亲，她从一个合格的母亲过渡为只知争权夺势的无情人，如今她也要走上那一步吗？为了权力地位甚至可以放弃亲生女儿。

    “柳妹妹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儿，枉费妹妹这些年装聋作哑了，姐姐若是知道……”黄芩看着柳月弯握紧手指，杀意越发猛烈，柳月弯这种人不能多留，必然成为心腹大患。

    “姐姐知道便是我柳月弯毙命之时，这些年我隐藏不易，就是知道夫人一手高超本事。”柳月弯看着黄芩装模作样，冷笑道。“妹妹没有本事帮姐姐的忙，请姐姐另谋高就，不送。”

    “妹妹这话说的早了些，不知姐姐请你帮姐姐做什么就说帮不了，这可不好，妹妹啊，你是个通透的人儿，以往姐姐眼拙，没看出来，也是，要不然你怎能这么快看出端倪儿？藏了这些年，柳妹妹很能忍耐，姐姐自认没这份本事，钦佩不已。”柳月弯站起身，指套挑起柳月弯下颚，语气柔和暧昧。

    柳月弯站立原地不动，任凭黄芩动作，唯有一双眼瞳紧盯着黄芩一举一动，只要有零星风吹草动，她便大声呼喊，将人全部吸引至此，夫人夜半而来，她便有了借口反咬，不过依着黄芩的能力，不会这么愚蠢，犯这种错误。“夫人，奴婢有一事不懂，希望夫人给予奴婢答案，即使奴婢生下四姑娘，且自认勤谨恭敬，从不做些僭越之事，为何您会对我们母女下死手？若不是您苦苦相逼，奴婢依旧是梨花阁那个洒扫奴婢，不会引人注意，请夫人告诉我，奴婢和颜儿到底阻拦夫人什么了。”

    这个问题困扰柳月弯很久，依黄芩性子，若是看不过眼早在她被宠幸时就对她下手了，可颜儿五岁钱除了日子艰苦些，倒也平安无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夫人起了杀心，想想曾今为了让颜儿平安生活，她冷漠对待，半点儿母亲的责任都没做到。

    黄芩姿态优雅享受美味佳肴，一举一动仿若天成，与柳月弯逼问神情天壤之别，柳月弯问完，黄芩放下筷子，擦拭唇瓣。“你说的很对，原本你们母女我并不打算处理，一辈子安安分分的，或许纳兰颜成年之日我还能选个不错的夫婿嫁出去，可惜你们不该引起侯爷的注意，我给你们安排沁心小阁是为什么？那是希望你们被后院那些豺狼拆吃入腹，可惜你的女儿纳兰颜让我的宝贝不高兴，所以我要让你们母女不得安宁，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那些出头的姨娘大都不得好死吗？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柳月弯，原本我一直想是谁教你利用纳兰颜出头，如今看来，你自己就有这个本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悄悄隐匿五年时间，再见时该是天壤地别了。”

    原来如此，柳月弯看着黄芩露出了然神情，没想到颜儿无意所做竟成了她们母女的催命符，这怨不得颜儿，而是黄芩心思狭隘，没有容人雅量。“夫人过奖了，奴婢自认无夫人那手运筹帷幄的本事。”

    “命运上天早已注定，你与你那女儿一辈都是丫鬟命，其实你和纳兰颜如果老老实实呆在梨花阁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你女儿纳兰颜让我的依儿不开心了，甚至利用依儿做你们的踏脚石，你们母女鸡犬升天，入住沁心小阁，我的依儿倒被冤枉。”黄芩眼神凌厉看着柳月弯，内里满满杀意毫不遮掩。

    “强词夺理，我们母女入住沁心小阁，这难道不是夫人的手笔？夫人将我们母女引成他人目标，却又迫不及待自己动手，还一副全是我们母女的错，如此不觉得恶心吗？”柳月弯发现与黄芩说话简直鸡同鸭讲，双方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儿，“奴婢不想看见你，明日希望夫人能给婢妾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没做过的事儿奴婢绝不承认，厢房窄小，不适夫人如此贵人，请您出去，免得脏了您的贵体。”

    “好吧，既然如此，本夫人再说一句话，听完这句话，柳妹妹在决定要不要帮我这个忙，我想我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而你也会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想想今天有谁你整天都没有见过。”黄芩漫不经心摆弄纤细手掌，缓缓道，边说边看着柳月弯神情。“往日跟在你身边唯唯诺诺的女儿，今天去哪儿了？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在，当真不孝啊。”

    纳兰颜三字如魔咒般令柳月弯猛的抬起头，眼神充血，看着黄芩一字一句道。“黄芩，你怎么对我，我无所谓也不在乎，但是你决不能动颜儿，颜儿是我的命，如果你伤了颜儿一根汗毛，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