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一阵浑浊的喘息声,随即就有几只爪子在拼命的抓挠着车身,乌蝇悄悄的抬起头一眼,吓得魂飞破散……
只见在车子的周围围了整整一圈的狗头!这些变异狗一只只的伸着长长的红舌头,两只惨白惨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
就在此时,黑寡妇对着乌蝇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不要突围出去,因为变异狗的力气很大,只要一个冲锋猛.撞立刻就会将车子的车窗撞碎!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纵使万般的本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被群狗袭击,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乌蝇随即冷静下来,他轻轻的皱皱眉头,示意这车子装的是特制的玻璃,以变异狗的视力,未必会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窥着一动不动,突然黑寡妇似乎是这个姿势累了,便把自己尖尖的小巴搁在乌蝇的肩膀上,乌蝇感到了那小小下巴的触感,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悸动。
此时周围黑寡妇轻轻的把自己手臂搭在乌蝇的肩膀上,小嘴凑在乌蝇的耳边吐着幽兰轻轻问道:“那些家伙走了没有?”
“哦,”乌蝇脑门子上滴下一滴汗珠,落到与自己身体紧紧相拥的黑寡妇胸前,顺着脖子一直往下流去……
乌蝇的两只眼睛恨不得分作两处,他发现刚才围住车子的变异狗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
“都走了……”他这句话刚想说出口,话到嗓子眼却陡然变味:“不好说……说不定在外面潜伏着,别声张,等会再出去。”
黑寡妇没做声,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把下巴和双手都放在乌蝇的肩膀上,只要是为了舒服点节省点力气和空间,因为车厢地下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的抱着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自己还很有好感很信赖,她恍惚中感到乌蝇的手在越抱越紧,微微的有一丝羞赧和抗拒,但是她的抗拒到最后却莫名其秒的淹没在了乌蝇温润的怀抱中。
乌蝇就在这个毫无防备和抗拒的女人面前,却微微的犹豫起来。
不是因为他人品高尚高风亮节坐怀不乱姓柳名下惠,而是他的眼角旁光看到了一只猴子坐在了汽车的挡风玻璃前。
这个小小的意外让他不得不终止了自己的大胆进攻,双手环抱着黑寡妇瘦削的双肩,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前的猴子。
这是一只变异猴子,很显然它是从动物园或者实验室跑出来的,浑身都是伤痕,但是却异常的精力充沛,他时不时的张开自己的嘴巴朝着车里的两个人示威,他的牙齿大的吓人,很显然这个生物已经完全被病毒控制。
“怎么了?”黑寡妇在一阵欲说还休朦朦胧胧的动作中突然被终止,竟然感到有些许的不满:“发生什么事情了?”
“嘘,别出声……”乌蝇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变异猴子,一边悄悄的去摸车储备箱里的猎刀。
“吱吱!”变异猴子突然暴起!猛的高高跳起双手狠狠的击打在前挡风玻璃上!他的力气大的吓人,一下子就把挡风玻璃击的粉碎!
乌蝇就在那腥臭的嘴巴伸进车子的同时,一把猎刀在他脖子下一晃!
一颗小小的头滚落在车厢里!猴子血溅的到处都是,但是都已经发黑了。
“啊!丫!”一向冷静的黑寡妇此时也吓得连声叫嚷!因为那被斩落的猴子头居然还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衣角!
“去死吧!”乌蝇坐起来一脚将其踏的粉碎!黑色的浆液喷了两人一身。
“你没事吧?”乌蝇抱起瑟瑟发抖的黑寡妇检查了一遍,好在两人都没有受伤。
“此地不宜久留,车窗已经破了,我们尽快再找一辆!”乌蝇拉着黑寡妇下了车,却立刻傻眼了————只见一大队步履瞒珊,脸色发白的人成群结对的,缓缓朝远处的广场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乌蝇好奇的看着那些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的被感染者,这些人都是意外的接触到被感染的动物随之发病的,有的身体上遍体鳞伤,有的一只胳膊没有了,还有的整个下巴都掉了,只剩下空洞洞的舌头在晃动。
就在这时,乌蝇听到了音乐声,他听出了这是贝多芬的名曲《月光》,不知道是谁在远处的广场弹奏着钢琴。
“这……tmd到底是梦还是怎么了……”乌蝇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没有问题,他的视力数倍于常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弹奏钢琴的人是在广场上的最高点,主席台上在演奏。
“是谁在广场上弹奏月光曲?”黑寡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会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弹奏钢琴?”
“那个不是关键!”乌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关键是,是谁能够仅仅通过弹奏钢琴就控制这些行尸走肉的行动?”
透过忧伤的月光曲,乌蝇感到一股子危险的味道……这种危险比自己以前遇到的所有的敌人加起来还要多!
随着月光曲的不断弹奏,乌蝇的神智稍稍有些迷糊,他看到了很多幻觉,看到了自己心酸的童年,看到了自己在跟自己的手下朋友兄弟在自相残杀,看到了世界毁灭的一刻……
突然一滴清泪从乌蝇的眼角流出……
这滴泪水轻轻的滴在地面上的水洼中,发出轻轻的“啪”的一声……
虽然声音很细小,却把乌蝇从神智的迷乱中唤醒!他突然发现身边已经变得空荡荡的!那一大群被感染者和黑寡妇都不见了!
乌蝇顿时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他往广场看去,只见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却鸦雀无声,没有人叫,没有人喊,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月光曲还在不停的演奏着,淡淡忧伤中带着少许的诡异和迷茫。
乌蝇把自己的耳朵塞得紧紧的,快步朝广场跑去!
一路上只见一片死寂,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夜色都变的凝重起来。死寂的城市空荡荡的,宛如一座坟墓。
到了广场的边缘,乌蝇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在辽阔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聚集着上万人,其中有被感染者,也有正常人。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斗死一副很陶醉很迷茫的样子,此时似乎被感染者和正常人之间毫无隔阂和不同,都是这场诡异音乐会的狂热拥趸。
乌蝇战战兢兢的从这些面目可憎的被感染者中穿行,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大麻烦:在广场上至少有上万人,黑寡妇就混迹其中,被钢琴曲控制了心智,要在上万人中找一个人……是什么概念?
乌蝇一边要抵御钢琴曲侵袭心智,又要寻找自己要找的人,还要提防着自己身边的人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就在此时,主席台上演奏钢琴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那些被他控制的被感染者们立刻开始露出本性,他们张牙舞爪的轻轻晃动身体,瞪着近在咫尺的正常人们一个劲的磨牙。
“还有一个人没有被我的演奏打动?”主席台上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冰冷且中性,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谁?”乌蝇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座教堂的顶尖处,他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
“我是神。”女子冰冷的嗓音的确是出尘脱俗,似乎她长着两幅嗓子在同时说话。
“对不起,我们国家的人都是无神论者,”乌蝇摇摇手指:“您这一套有些太过时了。”
“是吗?”那个女人就像从冰窟窿里面往外喊话一般,似乎每一个字都可以把人冻住:“我想,今夜之后也许世界上就不存在那种人了,你不觉的没有信仰的人很可怜吗?没有归属感,没有罪恶感,没有灵魂的安宁和生存的动力,终日就像老鼠和蚂蚁,或者是工蜂一般周而复始的劳作着,供养着你们中的蚁后峰王,而那些雄蜂和所谓的蜂后除了交.配之外根本不用做任何事……”
“您说的话似乎很有寓意,但是我不吃那一套,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想干嘛?你们是不是我的敌人,你们把我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乌蝇牙齿咬得咯咯响:“所以,请您不要再说这些个没有意义的废话!”
“哎……果然他说的是对的……”弹钢琴的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去,钢琴声再次响起,那些张牙舞爪马上就要一口咬上人的被感染者们再度沉默起来。
这神奇的力量乌蝇虽然感到十分震惊,但是他却并不畏惧,因为他心里明白,这种伎俩不过是强大的心智干扰术而已,只不过是相当于加强了几十倍的梅沙。
她也许是凭借着某种东西,把自己的力量扩大了……乌蝇心中暗忖:“这广场的地形最适合散音,要把钢琴曲演奏的数里外都可以听到,那得是多么强大的扩音器啊,但是听着着演奏的音质,一点都没有扩音器的效果和瑕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
“你还在犹豫吗?”那个女人轻轻的抬起一只手,此时音乐声陡然尖锐起来,那些被控制的人群突然面朝着乌蝇,缓缓的转过了身,他们此时脸上都挂着一股子诡异的笑容,好像很满足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乌蝇把背后的枪举起了起来,直接对准了高台上的女人。
“亲爱的,你在跟谁说话?”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钢琴后面的阴影中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让乌蝇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声音,这个背影……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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