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6
越往里走,里面的空间越窄,整个山洞仿佛是一个卧倒的葫芦,入口处很宽阔,到了里面就开始蜿蜒曲折,好在两人手里都有电子地图,对于洞穴分叉处的这些弯弯绕绕的情况了如指掌。
最后山洞狭窄到了只能容许一人斜着肩膀通过的境地,乌蝇十分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钟元极却是大大咧咧,闲庭信步。
突然从山洞石壁中伸出道铁闸!一下子把乌蝇隔在了外面!乌蝇急得直跳脚:“钟先生!等等我!有机关!”
前面的钟元极就像是没听到似地,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突然他一脚踏空!似乎是掉到了陷阱中!
“钟先生!钟先生!”乌蝇情急之下使出全力!两只手臂上的肌肉咯兹咯兹的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把挡在自己面前的铁闸扭成了麻花,一脚踢开!
当他冲过去的时候,机关已经缓缓关闭,陷阱中的钟元极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机关关闭的声音非常刺耳,他没听清楚。
乌蝇看看幽深的洞穴,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节的脆响在山洞里形成回音,久久不散。
“为什么……那个什么重生之母一个劲的想要把大队人马诓进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恐怖的机关那?”乌蝇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大脑高速的转动着:钟老头似乎一点都不慌,莫非是要故意被敌人抓住?他打的是什么算盘那?洞里的这个疯狂的女人,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突然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洞穴里面的空间陡然开阔起来,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在洞府深处居然有一块很大的开阔地,里面很显然被人工的雕琢过,显得粗陋中有几分壮丽。
里面并不冷清,一大帮子赤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一座砖石垒成的高台下面,高台之上有一个兽骨做成的王座,王座上坐着戴面具的白衣女人!
“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绕错了路那……”高台上的女人声好像西曾相识。
“你就是那个什么重生之母?”乌蝇环顾四周,只见那些赤着上身的男子一个个表情极为肃穆,脸上身上都涂抹着油彩,手里有的握着长矛,有的握着砍刀,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人才手持一把破旧的老式步枪。
但是这些汉子个个都是斗志昂扬的架势,站姿比最严肃最精锐的部队还要标准。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进入大厅的乌蝇,几百双眼睛跟着乌蝇的步伐移动着……
乌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漫步朝前走去。沿途的卫士没有阻拦,自动的闪开一条路。
里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乌蝇越来越感到一股子熟悉的感觉,他不由的噗嗤笑了:“你就是那个什么重生之母?”
“大胆!”周围的卫士们突然整齐的一声吼:“敢亵渎神灵?杀死他!”
说着众人都纷纷聚拢过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看样子是要把乌蝇分尸。
“住手!”高台上的女人大腿一抬站了起来,白色的连衣长裙没有遮盖住她苗条细致的身段,虽然不算丰满,但是有一股子雅致清淡的美。她看清乌蝇的脸之后也是大吃一惊,随即摘下了面具:“是你!”
原来所谓的“重生之母”就是在西伯利亚逃离的艾米尔!此时的她有些尴尬:“咳咳!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随即一挥手喝道:“所有的人都退下吧!”
那些目光呆滞的卫兵走路都十分机械,十足的行尸走肉。
“我正要问你!你不是在西伯利亚吗?”乌蝇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跟哥顿在一起吗?你们不是正在西伯利亚四处救火吗?怎么来这里了?”
“哎,一言难尽!”艾米尔沮丧的摇摇头:“那个国家已经完了,没救了。哥顿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什么!哥顿死了?”乌蝇大惊失色:“怎么死的?怎么可能,像他这么强的人……”
艾米尔哼了一声:“再强的人有什么用?在灭顶之灾面前自救不暇,他偏偏还要去救别人,在我们两人分开的时候,他的能量已经耗尽了,几乎跟普通人无异……”
就在此时,在墙壁中间的缝隙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满的嚷道:“喂?两位,真不想打扰你们愉快的交流,但是可不可以先把我从机关里放出来!”
“啊!钟元极!”乌蝇这才想起来这码子事:“快把他放了,咱们这么说都是相识一场,别自己人跟自己人闹腾了。”
“哼!这个老头好讨厌!”艾米尔不屑一顾的轻声说道:“您啊,还得等等,我的机关只有一个小时之后机械才可以开启。”
“既然这么麻烦,就不劳你费心了!”钟元极说罢只听“彭!”的一声闷响!墙壁间裂了一个大口子!一条断裂的金属管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钟元极身体悬浮在半空中,缓缓的在两人身边落下:“你不放我出来,我知道自己出来了……”
“你!哼!”艾米尔指着钟元极问道:“这个讨厌的老头是谁?我可以杀了他吗?”
乌蝇微微一笑,他知道看这个阵势已经打不起来了,艾米尔似乎也无意跟自己作对,他想要给其一个下马威:“好吧,我没意见,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
“那好吧,让我会会你!”艾米尔把自己的外衣一甩!露出里面希腊式的抹胸短衣,她的身材原本就高挑细长,希腊风格的短衣把她身材衬托的更加出众。白皙的皮肤和浅蓝色的眼睛有一股子异国风情的魅力。
“老钟,留点手。”乌蝇见此情景微笑着点了一根雪茄,他借此机会正好可以看看钟元极的深浅。
“你个琉璃猴子,好吧!”钟元极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心里的小九九他一清二楚,但是他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异能界久负盛名的“傀儡术”,于是大大方方的挽了挽袖子:“来吧,丫头。我倒要领教一下你们库里德家族的厉害!”
艾米尔见识过乌蝇的厉害,也知道乌蝇的势力,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万万惹不起、但是自己白白的损失了几百人让她心有不甘,怎么也要找个机会出出气。这一行为也可以理解为像乌蝇示威: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看出来钟元极也有两下子,但是没有预计到钟元极是多么可怕的角色,在她的印象中把钟元极当做是乌蝇手下一类的人。
艾米尔突然从自己的长裙皱褶中摸出一把口琴。
这是一把银白色的,看起来很普通的口琴。乌蝇看到口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玩具,他明白这是艾米尔的“兵器”,艾米尔可以把这些平平无奇的小乐器变成杀人与无形的利器!
“哦,口琴。”钟元极笑着闭上了眼睛,就好像是要准备享受什么。
“作死!”艾米尔粉红色的嘴唇轻轻张开,吻上银白色的口琴……
乌蝇顿时感到自己的心情开始起伏不定,这个曲子……是……?
爱米儿演奏的是潮汐曲,这是奥地利作曲家,音乐家马克威逝世前作成的曲目,据说这曲子有一股子魔力。这首曲子只演奏过一回,那次的事件十分离奇,在海边小镇的演奏厅内有上百人听了这首曲子,结果当场就有十几人晕厥过去,两名心脏病患者当场死亡!最后马克威被终生禁止演奏。
这首曲子带着马克威一生郁郁不得志的阴郁,愤懑和暴怒,模仿大海风暴时的那种肆虐,原本就带着难以想象的攻击性,进过库里德家族的改进,忿怒阴郁的曲子与他们的异能相结合,成为冻结人类心智,摧垮人类意志的杀人武器!
艾米尔没有使用全力,她知道分寸。这个老人看样子是乌蝇身边比较亲密的人,她不想伤其性命以免得罪乌蝇。
谁知道钟元极闭着眼睛了朗声喝道:“我还是可以的,你尽管来吧!”
“这可是你自找的!”艾米尔恼羞成怒:不识好歹的东西,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她猛地加强了节奏!悲恸的曲子随着她粉红色小口的吹奏变得暗涌滂湃!一旁的乌蝇虽然早早的就将耳朵堵死,但是那股子凄凉,愤懑的节奏还是不停的钻入他的耳朵!
乌蝇坐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崆峒心法里的凝神法,这本是入门弟子最实用的练功前必修课,此时施展起来倒是可以减缓这疯魔般的曲子躁动自己的神经。
潮汐曲分三个阶段,五个**!此时艾米尔已经开始演奏第一个**!乌蝇好像看到自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田间肆意的玩耍,嬉闹,旁边站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妹妹。这种感觉十分真实,真实的就好像触手可及,叼着烟斗的父亲,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俏皮可爱的妹妹……
突然间节奏陡然变了,一股子冷飕飕的底音符在柔和的大旋律中不停的穿插着……乌蝇的心开始被揪紧……似乎在这个音符虚构出来的幸福世界中突然布满了阴云,阴云中还隐藏着丝丝的雷霆!!
“轰!轰!”完美的画面过一下子破碎了!就像是一个画家精心完成了一部作品,却又猛的将其撕毁!一只只黑天鹅盘旋在空中,炮弹雨点般的落在这个温馨的世界,乌蝇看到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被火焰吞噬掉了身体,笑容僵硬了,尸体不动了。
“不!”乌蝇悲愤的跪在地上,有人却丢在他面前一把枪。
这是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色布条的,穿着黑色斗篷没有脸的怪人:“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活着的代价……死了,就没有这些了……死亡能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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