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归元与顾南衣在回师门的路上,遇到了一对苦命鸳鸯拦路打劫,归元见色起意,决定帮助他们二人,便改道前往青木坊。
归元带着叶桂兰御剑飞行了好一会,也没见刚飞走的顾南衣,按理来说,顾南衣虽然修为比自己高,又是风灵根,但是顾南衣与自己不过是一前一后离开九华山脉的,再说顾南衣应该会等自己啊,这都追了小半个时辰了,不至于到现在连顾南衣的影子都看不到,归元也试着用神识扫遍方圆万里,但是仍未发现顾南衣的踪迹,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小心有诈,这里周围似乎有些阵法的痕迹,死女人你小心一点,别一不小心就死在这里了,你死了不要紧,到时候可别连累我,要不还是趁现在把我们的灵兽契约解了吧?”兔子那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忽的在归元的神识中响起,它依旧是不死心,仍然事事不离解除灵兽契约。
“不用你说我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周遭什么声音都没了,顾南衣也凭空消失不见了,不过兔子你放心,我死都会带上你一起的,这样我们也好黄泉路上做个伴,免得路途漫漫,徒生寂寞不是?”归元小心的御着曦华剑,缓缓地前进,边在神识中回答兔子,边开始留心起四周的变化来。
“你!”你个毒妇!小心死无葬身之地!最好被掳去做炉鼎,来个阴元尽失,灰飞魄散,那样死得才凄惨!方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兔子默默地红着它那本就通红眼睛,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归元。
不料飞来飞去,怎么都飞不出这去往青木坊的路,归元无法,只得作罢。便降下曦华剑,觉得进到阵法里去找找看,兴许能找到这阵法有些什么破绽。
降到地面时却见身边全是高耸入云天,需好几人才能环抱过来的不知名的大古树,脚底下的地面上铺满了各色的枯枝烂叶,周遭却是无一丁点虫鸣鸟叫声,这里寂静到令人心惊,且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恩人,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叶桂兰神色担忧地皱着眉问话归元,见归元突然落地也同样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大对劲。
“无事,你不必担心。记得在我身后仔细跟着,别走丢了。”归元连忙安抚这位美人,你担心也无济于事啊,我都看不透还指望你不成?毕竟修为摆在那里。再说看到美人担忧地皱着眉头,我的心也跟着痛啊!
不过这就奇怪了,自己的神识堪比金丹修士,怎么事先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呢?这去青木坊的短短路上怎么会有这般离奇的阵法?有谁想对自己不利?
这里还是玄光宗的地界,谁有这般的熊心豹子胆,敢前来玄光宗的地界掳走玄光宗的精英弟子,想掳走的还是极其护短的静莫老祖门下水雯真人的弟子。这是不想活了,还是不要命了?
想死也不是这样找死的啊,自己的那个莫静师尊可不是什么善茬,平时别看莫静师尊总是一副老顽童的神经兮兮样,其实折磨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
莫静老祖行事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弄得他以后再也没机会犯我的狠人,落到他手的敌人没有十万也有百万,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莫静师尊对于敌人从不轻饶,说杀了你都是轻的,不过莫静师尊对修道却是极其有天赋的,要不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成就。
因此莫静师尊教出来的徒弟也同样将他信奉的行事准则学了个十成十,没一个好糊弄的。就是因为莫静师尊的修为是玄光大陆的第一人,所以就算全大陆的修士对莫静师尊的行事待人再怎么看不惯,也只能自己忍着。果然人还是拳头硬说话才有道理,你修为高实力强,就算是放屁别人都当做是真理,你修为低没实力,就算你说的真理别人都当你是在放屁。
就在归元正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心里也仔细地盘算了一番,还未想到有谁会如此不要命,敢在玄光宗的地界对玄光宗的精英弟子动手的时候,空中陡然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威压。
归元努力地运起全身灵力来抵抗这股恐怖的威压,无奈修为相差太大,纵使她用尽全力,也在这不过短短一刹那的功夫间,整个人便像快虚脱了一般,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就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汗如雨下的归元用力的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来者是何人,为何这般不由分说的就施以威压,还特地设了大阵来困住自己,奈何汗水一直不断地流进眼里,一直刺激着眼眸,因此归元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青蓝色的修长身影。
正当归元觉得自己快被这一阵阵恐怖的威压碾而死的时候,身上忽的一轻,那股恐怖的威压总算撤了回去,归元整个人便也软了下来,摊到在了铺满枯叶的地面上,鼻尖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草叶腐烂的气味。
就在此时,那个青蓝色的修长身影开口了,只听那声音妖娆绵软,好似每字每句都要缠到你心里一般,挠得人心痒痒的。
“你就是决明的徒弟林归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归元唤出曦华剑强撑起身子,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倔强地望向开口说话的来人。
“不如何,不论你是不是决明的弟子,本尊都要定你了。”来人正是未明居的未明真人,未明真人见归元在自己针对她一人全力施展的威压下竟然能挺住,并未昏死过去心下,也是大吃一惊。
此人不过是筑基一层巅峰的修为,何以能抗住金丹中期修士全力施展的威压?难道她隐藏了修为自己看不出来?不可能,她入玄光宗也不过二十多年时间,绝对不可能有金丹期的修为,再说自己为了今日可做了不少准备,好不容易逮到她出师们,也是确保了万无一失才动的手。
“你是谁?你把顾师兄怎么样了?就是那个戴帷帽的筑基男修士,先我一步离开的那位。”此人敢在玄光宗的地界内对玄光宗的精英弟子动手,想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到底是谁?顾南衣是已然离开了吗?不可能,他不应该会放过漏网之鱼,那样会泄露他的计划。那为何不见顾南衣的身影?还是说他已经把顾南衣给咔嚓了?
归元面上不露声色,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想着如何脱身的对策,自己的神识已有金丹初期修士的规模,因此金丹初期修士的威压并不能对自己如何,所以断定此人必是有金丹初期以上的修为。
“未明真人,现在能帮我们夫妻二人解除体内的禁制了么?你要求的我们已经都做到了,决明真人的弟子林归元已入了真人你的绝沅大阵,如今已是插翅难飞了。望真人能信守承诺,解除禁制放我们夫妻二人离开,今日之事我们夫妻二人定当守口如瓶,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诶,就知道事出无常必有诈,又是贪恋美色惹的祸啊,归元见身后的叶桂兰神色略带紧张地走到那金丹修士面前,强自镇定地与那名金丹修士说着话,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却是并不敢瞥自己一眼,这是心虚了?呵呵呵~敢做还不敢当了,真没想到,原来此人就是那个未名居的老0色0鬼,未明真人。
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抓自己是为了什么?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好给他贪图的,说他看上自己那也未免太牵强了些,要知道自己现在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副扁豆身材,比起身前的这位叶桂兰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虽然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帮他在玄光宗的地界掳了玄光宗的精英弟子,不异于与虎谋皮,想得善终?你们夫妻二人还想活着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不成?一把年纪真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无论如何你们两今日都得死。”归元马力全开的启动嘲讽模式。想害我?就算是美人也不能饶恕!
“你去阵外与周日配先看守着那名筑基修士,待那筑基修士身上的黄光散尽了,就用本尊交于你们的传讯符传讯与本尊,届时本尊自会将你们身上的禁制解除。退一万步说,本尊乃是堂堂金丹修士,何须欺辱尔等蝼蚁,你且放宽心去罢,往西北角走,你身上有本尊下的禁制气息,可以无阻碍地通过绝沅大阵。”未明真人又用他那挠人的声音开口说话了。
“谨遵真人法旨!”叶桂兰回完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往西北角走去,临走前依旧是不敢往归元所在的方向瞥哪怕是一眼。
归元见叶桂兰果真畅通无阻地离开了阵法,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便也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未明真人,这未明真人真不愧说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啊,看他那有意无意间露出万般风情的丹凤眼,轻薄的粉唇,面白如玉,身量又生的修长纤细,真是个比女人还妖冶的存在,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妖娆。
“未明真人,你这般大费周章地困住我是想有什么企图?”归元打量完未明真人后开口正色问道,如今可以做的也唯有能拖一刻是一刻了,方才听他们说的筑基修士,黄光,自己第一反应就是那人一定是顾南衣无疑了。知道顾南衣暂时还是安全的,归元也就放下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未明真人准是先前想杀了顾南衣灭口,不料出了意外,无法将顾南衣彻底灭杀,这才让叶桂兰等二人去看守。啧啧啧,真是物尽其用,都快弄死人家了还要利用人家帮你看人。
“反正你也要死了,本尊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不过你别害怕,本尊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你会在极乐中悄无声息地去的。呵呵呵呵~”未明真人说着,轻笑着抬起他那芊芊玉手,轻柔地来回抚摸着归元的侧脸。
“早二十来年前,你第一次到青木坊来的时候,你身上那特有的熟悉气息就引起了本尊的注意,待仔细观察了你之后,本尊便确定你练的功法定是完整的归元诀。当初本尊便是在一处秘境中寻到归元诀的残篇的时候,便以惊为天人,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般的功法,练成了岂不是独步天下?就算是白日飞升也是指日可待,不料练了那残篇归元诀之后,修为是增长的迅速了,再加上归元诀还会自行吸收天地灵气入体内,并且自己运转功法,不需多加修炼,斗法时也比同修为的修士厉害上许多,却是没想到残篇的归元诀会将本尊变成如今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为了寻到解除后患的方法,我用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想来市坊上的传闻你也听了不少,他们不知的是,本尊其实每隔三十年便会有一个极速衰老的阶段,且是日日都在受真火焚身之苦,唯有吸尽炉鼎的阴元方能有所缓解,你可知道本尊这么多年的无数个时日是如何熬过来的?嗯~?”
那未明真人说到此,眉梢微微上扬,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轻佻地望着归元。语气婉转悠扬地将最后一字吐出之后又停顿了片刻。
便又继续妖娆地说道:“不过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等了这么多年,上天终于让本尊遇见了你,哈哈哈哈……只要将你采补了,你身上所修炼的完整的归元诀就会转嫁到本尊身上,完完全全的属于本尊了,本尊就再也不用日日受那真火焚身之苦,不用夜夜担心容颜衰老了,哈哈哈哈哈……”
未明真人似被那残篇的归元诀折磨地有些走火入魔了,妖娆的面容也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一会哭一会笑,整个人看上去好似疯疯癫癫的。
“你就不怕我师父和师尊事后找你算账?”再拖些时间,他好像就要走火入魔了。
“你以为本尊为何要费尽心思地让人引你们进绝沅大阵?这绝沅大阵可是本尊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到的隐灵大阵,隔绝一切与外界的灵力波动,传音传讯皆无用,就算你有本命元灯,待你命陨之际传回去的也不过是你在入此阵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幕罢了,如何会怀疑到本尊头上?你们师门众人只怕也会以为你们不过是学艺不精,陨落到那九华山脉的妖兽腹中去了。哈哈哈哈。”
“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你就安心地享受吧,看在你能终结本尊多年来所受的折磨的份上,本尊定会好好疼你的,呵呵呵……”
未明真人说着扔出一块玉色小牌,那玉色小牌落地便成了一张长长的玉榻,榻上的小几上放着一樽青铜狻猊小鼎,此时狻猊小鼎中正燃着气味甜腻的熏香,缕缕的熏香袅袅地从镂空的鼎盖缓缓冒出升起,不用想也知道这熏香是助兴用的……
未明真人率先坐到了玉榻之上,妩媚地抬袖一卷,便将仍然半跪在地上的归元卷到自己的怀里,作势就要伸手去解归元的白色道袍。
我这扁豆般的身材也难为你啃得下去了,归元苦中作乐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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