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五郎带着十个虹口道场顶尖的高手冒着倾盆大雨一路狂奔来到海生两市商行,却正好听到众人的对话。全//本//小//说//网//
十一个人贴在墙壁上边,如同壁虎一般,屏住呼吸暗中观察着里边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毛利五郎不由得一阵冷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在上海滩经营多年,薛岳,孙传芳,刘天禹,王亚樵这些响当当的人物,他当然见过,不由得暗道,看来今天是你们的死期了。
正当他得意之时,孙禄堂一席话,让毛利五郎心头不由一紧,面色顿时僵硬下来,难道我们被发现了么?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带来的手下没有一定动静,自己也是屏住呼吸之时,还是忍不住放宽了心,安慰自己,不可能,即便是杜海生那小子在也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行踪,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对方怎的会发现呢,兴许不是说的我们,故意虚张声势而已。
待看到几个兄弟准备采取行动之时,毛利五郎冲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这些人他自信就凭自己这十来个徒弟,一定能将他们彻底消灭,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听到更多的内幕消息,如果这次再失败,恐怕他也只能选择剖腹自尽,已死谢罪了。
“小小功夫,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别以为屏住呼吸,没有声响,老夫就什么不知道,速速下来!”
孙禄堂仍旧眯着眼睛,乐呵呵的仿若对空气一般的讲道,除了卢嵩高,其他人俱是一脸的不解,心中暗道,莫非这老先生得了失心疯不成。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没有人敢出来质疑他,孙禄堂的大名,不但在这上海滩,就是在这民国,也是享誉盛名,万人敬仰,习武之人无不以他为目标努力。
诡异,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场中气氛的诡异,俱是凝住神情,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却是没有这等功力。
“呵呵,端的是沉着冷静啊,嵩高,你若不出手,这先机可是被老夫要占了。”
孙禄堂说着,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卢嵩高,一副调侃的样子问道,在这间屋子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有这等心神同开的功底了。
“我说孙老头,人家不愿意现身,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罢了罢了,正如你所说,来者是客,这偷偷摸摸的来也是客,他们不出,你我请他们下来便是”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众人正在纳闷之时,但见两人脸色骤然大变,萧杀异常。
“嗖”
孙禄堂手中的钢弹如同子弹一般,在众人还没有看清的情况下,骤然朝房顶直射而去,众人见状,俱是暗自惊叹,好功夫!
几乎是同一时间,卢嵩高也是操起旁边的一个杯子,一抖手,那杯子在空中旋转着,直奔着窗户后边射了过去,速度丝毫不输孙禄堂的钢弹。
“砰砰”
一个钢弹,一个杯子,同时穿透房顶和窗户,生生的砸在了外边!
“啊!”
“啊”
两声凄惨的叫声顿时响起,紧接着众人俱是听到了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心头俱是一惊,果然,有人!
“啪嗒,啪嗒,啪嗒”
不出片刻,楼顶上传出一声声水珠滴落的声响,正落在了于阐近前,定睛看去,却是一滴滴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古木色的桌子。
再抬头朝楼顶看去,却见得那殷红的血液在天花板上四散浸染开来,如同一个个有生命的蝌蚪一般在游走,让人禁不住有种恶心的错觉。
孙禄堂和卢嵩高同时出手,一个杯子,一个钢弹,一个是击破楼顶的木板击中一人,一个是穿过窗户的油纸杀了一人,俱是精彩绝伦,如笼中脱兔,如苍鹰张开锋利的爪子,让人心中大感惊讶,心生敬佩,孰高孰低,却也无法分别,只是觉得,此二人的功夫,难分伯仲,彼此之间,也顶是一线之差。
两人一死,却仍旧没有声音,这让人不由得疑惑,是不是只有这两个人,纷纷将目光定在了孙禄堂和卢嵩高身上。
“朋友,难道还不准备献身么,已经死了两人了,老夫不想晚年造过多的杀孽,还是出来相见的好,免得再无辜丢了性命,自是不好!”
孙禄堂淡淡一笑,手中两个钢弹紧握,虽然是笑着,但众人仍旧感觉到他通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
“这”
毛利五郎此时紧贴在墙壁上,却是进退两难,很显然,他们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哪怕是隐蔽的再好,也无法躲过对方的耳朵。
就凭刚才这两人出其不意的一招,毛利五郎便断定,凭他们这些人,跟对方相比,相差不是一两个档次,恐怕今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出去,还是撤退这已经成为了困扰毛利五郎的问题,出去,一言不合,兵戎相见,对方有两大高手坐镇,想要活命,却是难于登天。
撤退,既然已经被二人发现,想要撤,定也不容易,再则,损失了两个得意手下,就这么撤回去,又怎样向百惠子和美奈子交代,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恐怕也将随之结束,他绝对不能退缩,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搏,看看会议室中,也只有此二人功夫了得,想了想,倒也心中有了计较。
饶是孙禄堂修养再好,此时见来者仍旧不说话,面色也是一沉,难看之极,手中拿钢弹紧紧握着,随时做好了再次飞出的准备。
正在这时,还未等孙禄堂和卢嵩高发飙,众人却听的楼顶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嗖嗖嗖”下来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傲然站立在自己面前。
这间会议室本就不大,这黑衣人已出现,狭小的会议室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而再观来者,见他们一行黑衣裹身,头戴黑布,手中拿着闪亮亮,阴森森的锋刀,眼光中透着几分杀意和怒气,俱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孙禄堂见状,丝毫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乐呵呵一笑,道:“来者是客,又何必遮遮掩掩,还是将面纱遮去吧。”
“哼,老东西,你杀我门人,这个仇,定要报!”
黑衣人中,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冷哼一声,蛮横无比的警告道,眼中透着一丝寒意精光。
“哈哈,这话说的倒是缺理,你们来到主人家里,不走大门,不图光明,鬼鬼祟祟贴在墙壁上偷听,无论是敌是友,我都不会将你们看做是好人。”
孙禄堂爽朗一笑,那笑声透着几分高深,在房间中回荡,给人一种虚无缥缈,高深莫测的感觉,一字一句,如同锋刀一般,直逼对方心神而去。
“好厉害的功夫!”
刚才说话之人,正是毛利五郎,他现在是强自装作镇定,那一番话,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说的没有丝毫气势,中气不足,缺少阳刚!
孙禄堂一席话,他更是心中暗暗惊诧,被逼的连连后退两步方才站稳,心中一动,便肯定,自己的功夫跟他相比,根本没有一战的能力。
“老匹夫,你倒是个什么东西,想要看我面纱真相,也得有那个本事!”
不等毛利五郎开口,他身边一个急性子的徒弟骤然蹦了出来,手中武士刀一指,厉声喝斥道。
“也罢,也罢,你们既然不肯真面相见,我却好奇的紧,是如此,那就有老夫代劳吧。”
孙禄堂摇摇头,眼中透过一丝不屑,身体一转,众人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起身的,只觉得一阵风起,孙禄堂便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悄无声息一般站在了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面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却见他出手如豹,单手一抓,那人躲闪不及,黑色面纱瞬间被扯落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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