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璿拧紧了眉梢,神情相当的肃然!
夏天很想对着海飞宇咬过一口的香蕉咬下去,那样是不是就可以刺激到秦邵璿?!
海飞宇没洁癖,并不代表她也没洁癖,夏天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如果这一口咬下去,她担心很可能会呕吐……
“我还是喜欢吃荔枝!”就这样,在各自的心怀鬼胎下,夏天轻轻推开海飞宇递着香蕉的手,欠身伸手拿起水果盘里的一颗荔枝,谁也不看,低头轻轻的剥皮。\\/
海飞宇拿着自己咬过之后而夏天不再碰触的香蕉,很是沮丧,但他在爱情面前是一个越挫越勇的斗士,不然,他也不会在夏天结婚离婚再遇见心仪的男人还坚守着。
看着夏天已经剥好的荔枝,他突然坏心的笑了笑,“天天,啊……”张开嘴,示意她喂给他吃。
这个可以!刚刚已经摧残了海同学一颗炙热的心,夏天自然不会再打击他第二次,乖巧听话的喂着他吃……
“你们聊,我随便走走……”秦邵璿就是秦邵璿,如此的亲昵动作落在他的眼里,他都能平如静水一般的淡定,起身离开的步伐,依旧那么的铿锵有力,且从容不迫。
但内心深处那抹锥心刺骨的疼,让他不容忽视,直到双手放入黑风衣的口袋,才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邵璿,我陪你……”等着秦邵璿高大健硕的身体快要走出客厅,周思琪才反应过来,站起来跟上去。
海飞宇笑了,笑得舒心惬意,他今天刻意带夏天来海家的宗旨就是,气不死秦邵璿,酸死他也行。
感觉自己似乎做到了,但他着实还是很佩服秦邵璿的,那男人明明心里有着撕心裂肺的疼,但表面上都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来,所以海飞宇觉得秦邵璿更适合去干地下党工作,很难得的人才,似乎他那英气逼人的脸皮是假的一般。
海飞宇知道自己打不过秦邵璿,上次挨得那一拳头他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只能靠耍嘴皮子将对方气成内伤。
在饭桌上,他继续再接再厉对夏天大献殷勤,并时不时在秦邵璿面前表示夏天已经接受他了,而且他们现在很幸福。
“爸爸,那个足疗盆,是天天孝顺您的,她说可以增强血液循环,平衡血压……是吧,天天?!”海飞宇笑得很恣意。
夏天一愣后,想起海飞宇让福叔从后备箱拿进来的纸箱子,其实,那哪是她买的,但还是很配合的应答道,“希望海叔叔能够喜欢!”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让秦邵璿和周思琪看明白,她现在没有在地狱里挣扎煎熬,而是在天堂闲庭信步。
“谢谢了,天天!”海东平笑得和蔼可亲。
“不用谢!”那足疗盆不是我买的,谢什么谢。
目睹着海飞宇朝自己趾高气扬的样儿,秦邵璿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解恨,笑吧,得瑟吧,明天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
饭后,秦邵璿和海东平就国际目前的形势,还有现如今t市的治安等等聊了起来,在谈笑风生中,感觉是那般的其乐融融,就像两人有些相见恨晚似的。
夏天从来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秦邵璿还这么健谈,本来想要坐在一边听听他们各自独特的见解,可海飞宇故意将她拉上二楼。
海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给秦邵璿传递一种暧昧的信息,他和天天到楼上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去了。
夏天对于海飞宇偌大奢华的卧室不点儿也不感兴趣,不过,她倒是很喜欢那乳白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为什么?因为特别渴望靠一靠,舒舒服服地放松全身。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毫不顾忌地把鞋子都脱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怀着孕,身体上精神上都极为疲惫,此刻松懈下来,像一只小懒猫。
海飞宇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那双桃花眼实则锐利无比,早已看出她极其疲惫,需要休息,但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她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更因为秦邵璿和周思琪的存在,她必须绷紧神经,集中精力加足马力迎战。
夏家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她在忙什么,他也知道,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原本是该属于出了门花男人的钱,在家里则在男人怀里撒娇的那一类,属于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的那一类,可因为夏正其出事,在夏家没有男人挑重担的情况下,仅仅只有二十三岁的她别无选择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她的脸始终只有巴掌大一块,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像就没长大过,这段时间更尖了,下巴过尖的女人容易让人心疼,似乎总觉得是营养不良所致。
夏天的眸子眯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猫儿,有种雾蒙蒙的迷蒙感,和她刚才在楼下时完全不一样,那时她的眼神太过坚硬,她的唇,没有涂唇膏,也是,她现在有孕在身,自是小心翼翼,杜绝一切化妆品,正因为没有唇膏的覆盖,而更加凸显出她唇瓣的娇柔,花瓣一样的唇形,亦柔嫩得如一朵初开的花,仿佛用手轻轻一捻,就可以捻出花汁满指,这样的唇,极易受伤的……
忽然之间,他想起上次强吻她嘴唇的感觉,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还香甜香甜的,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该死的,这一刻,他感到小腹的窒紧……
暗咒一声,开始说话,以打断自己不该有的臆想,“天天,要不到床上躺一会儿?”
“不,就这样,挺舒服的。”缩在沙发上的她懒得动一下。
“那、你、睡!”房间里很暖和,但海飞宇还是拿来他的睡衣给夏天轻轻盖上。
为什么用他的睡衣盖?自然是想留下一些属于她的味道。
夏天本来只是想要小憩一下,可没想到竟然沉沉睡着了,她似乎还做了梦,梦里有好多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有人在声嘶力竭喊海飞宇,那声音似乎是他阿姨的,又似乎露露的,可后来仔细一听,是她夏天的声音!
她好像看见有好多的血……
“邵璿……海子……海飞宇……”
在房间仔细审核一份企划案的海飞宇听见沙发上熟睡的人儿在叫他的名字,一度惊愕失神,直到夏天一脸惊恐地大叫一声“……海、飞、宇……”坐了起来。
海飞宇顿时震惊不已,她竟然叫着自己的名字醒来,心在这一刻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天天……你……”他的脸上跃出了一道幸福满足的喜悦,心里浮起一缕温柔,这温柔荡开,渐渐地,摇动了满池春水。
“哦……”额头已是微汗点点的夏天在看清自己身处何方时,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做梦了?”海飞宇放下搁在腿上的手提电脑,挪到夏天的身边。
夏天抚了抚脸颊,站起身,“几点了?我该走了。”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海飞宇想要留下她。
这一刻,夏天似乎想到了很多很多,人也彻底清醒了,“要不你送我,要不把你的车借我开回去?!”不管现在是几点,她都要走。
“天天……”刚刚的喜悦已经消失殆尽,心口犹如有一团黑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很重很重,她是不想让秦邵璿产生误会,所以才想要离开的吗?
“这样,把你的车给我开回去!”夏天依然决定离开。
“我送你!”让夏天一个人开车走,而且还是凌晨,海飞宇肯定不允许。
看着海飞宇有些行动不便地穿着外套,夏天的心仿佛被刺痛了,是一顿硬生生的疼,她的心不是铁做的,海同学这些年来一直对她的不离不弃,她不是没有感动过!可这些与爱情无关!
她没办法爱上他,或许这就是黄芳所说的,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然也就无法成为她的心上人!
海飞宇穿戴整齐后,在递给她围巾时,难以自控地抱住她,并且吻了下去。
“海……”夏天万万没想到海飞宇忽然会这样,力气敌不过他,只能奋力撑着他的胸膛,海同学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实施了行动,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每一次看到她在身边,男人的冲动之余是多么的渴望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番,却害怕她被吓到,且破坏了两人之间现在的相处模式,担心她不理他……种种顾虑之下,他忍……她却不知道他究竟忍得有多辛苦!
“海子……”在唇瓣被海飞宇蹂躏到发疼的地步时,夏天使力的推开了他,心跳在狂乱的跳跃,彻底的乱了节奏,“你再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天天,别生气,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真的……不管你怀着谁的孩子,我不计较,我海飞宇只爱你夏天一个人……当然也会好好爱孩子的……”
他的脸上泛出绝对诚挚和认真的光芒,就因为他太过情深意重,夏天更加觉得自己愧对他!
“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就算你爱秦邵璿我也不在乎,让我爱你就好……让我照顾你和孩子……”
“海子……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这样的海飞宇让夏天的鼻腔发酸,眼眶不由自主湿润起来,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力感。
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不计较!一个男人能够对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死死的追随,她还要求什么?她究竟在这里拽什么?难道她以为她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还有足够多的选择权力?
即使有再多的选择权力,她也找不到像海飞宇这样对她好的人了!
“天天,你已经点头答应嫁给我了……那么我们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修长的手指抚着夏天微肿的唇瓣,他刚才好像太粗鲁了点,不过却是异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我知道你现在怀着孩子……我不会对你做那事,只是吻吻……”他的额头抵住夏天的,身下在发热发胀,呼吸声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的炙热,“……可我很难受,你知道吗?……不过,你放心,我会等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在你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从喉咙里逸出的声音格外的粗犷,明显在体现他的强烈和火焰。
夏天蹙了蹙眉,脸颊在发烫的同时,已经能分毫不差的体会到海飞宇的强势隐忍……那样的眼神,和秦邵璿想要她却不敢碰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这样的海飞宇让夏天说什么好呢,她只知道此生能够遇见他,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不走了吗?是不是反悔了,想要给我了?”海飞宇看着夏天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忍不住开起邪恶的玩笑来,“让我想想,用什么姿势才不会伤到孩子……”
“去死吧!你!”夏天抡起包包砸向海飞宇的腿,呲牙咧嘴道,“鬼才相信你没开过机,竟然还琢磨起姿势来……”
“呵呵……”明明砸地不是很痛,海飞宇却叽叽哇哇乱跳,“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美妙新婚之夜,我刚刚在网上加强了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学习……”
还理论知识学习?他竟然说的有板有眼了!可恶!
切!夏天横了他一眼,拧起包包,走向门口。
“等我一下!”海飞宇转身去一张圆桌上拿车钥匙。
夏天一出房门,看见走廊上的巨大玻璃橱外有车灯,说明有车驶进了海家,但听不到任何声音,奇怪了明明只是在二楼,怎么听不到车子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刚刚在海飞宇的卧室里,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他们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难怪自己之前睡得那么沉,是太安静了!
秦邵璿应该和周思琪早就离开了,他们走的时候,应该有声响,有车子的启动声,可她什么也没听见!海飞宇卧室里的隔音效果简直太好了!
夏天一边想着,一边下楼,这时海家客厅走进来两个人,前面的男人个头较高,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文质彬彬的,在看见海飞宇和夏天时,明显愣了一下,可瞬间很有绅士风度笑了笑,“小宇,怎么深更半夜把女伴往外面带?”
“我送我女朋友回去!”看得出来,海飞宇不喜欢这个人。
“哦!”那男人毫不在意的继续笑。
后面的男人穿着徒步鞋和深蓝色防雨服,有些消瘦,眉骨突出,眼睛深陷,乍一看有些非我族类的感觉,总觉得过于阴冷,让人感觉到树荫下的青苔的感觉。
“海少好!”男人的口音有点儿怪,普通话不够标准。
海飞宇哼了一下,“走,天天!”拉着她的手走向门口,夏天似乎能够感觉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若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
夏天皱了皱眉头,怎么觉得这男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海子,这么晚了,你家怎么还有客人来?”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夏天不得不询问开车的海飞宇。
“那不是客人,是我姑姑的儿子,因为我姑父姑妈都死了,我爸爸也就是他的舅舅便收留了他,对了,那位聋哑女佣是他的老婆!和他一起进来的男人是他的司机!”
“这么说来,你们是表兄弟啰,可我觉得你好像……不待见他!”明明是疑问句,夏天却用了极为肯定的陈述语气。
“哎!可能因为我姑姑是自杀而死的缘故,所以,我对徐衡这个表哥……”
“徐衡?”对,夏天想起来了,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就是徐衡,黄芳的前男友,她曾经在黄芳的一张照片上看见过。
“怎么?你认识他?”夏天的大惊小怪让海飞宇疑惑。
“不!我哪认识他?”夏天轻轻一笑,抬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然后侧身望着海飞宇,“怎么,你姑姑的死与你表哥有关?”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姑姑既然是自杀死的,肯定是在徐家活不下去了,绝望了,才走这条路的,而当时徐衡都二十三岁了,怎么可能让家里发生暴力事件?”
“什么暴力事件?”夏天不只是好奇,因为她想到秦邵璿曾经说过徐衡与多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有关。
哪知海飞宇不说了,“天天,深更半夜的,你不害怕,我还觉得有些阴森呢?况且你又怀着孩子,听一些阴暗的东西不好。这样吧,等今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尽管夏天很想知道,但海同学不说,她也没办法,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又侧身看着海飞宇,问道,“你的表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找的老婆是一个聋哑人?”
她这样问,并不是歧视残疾人,只是想不明白,按照徐衡的外在条件,应该不会找聋哑人,况且他既然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去纠缠黄芳?对了,明天打电话给黄芳,告诉她徐衡现在有老婆,让她千万别上徐衡的当。
“天天,你知道吗?我最最最不想说的人就是徐衡,所以,换一个话题吧,不然我头又要痛了。”看来,海飞宇真的很讨厌徐衡。
夏天也不强求,问多了,怕海飞宇起疑心。
回到夏家,已经是二点多钟,她怕吵醒家里的人,放慢了脚步,就连上楼也是轻轻的,打开房门,拧开灯,将包和围巾挂在门边的衣架子上后,一边解着外套的扣子,一边走向……接下来的一秒钟,她僵住了。
床上和衣躺着一个人!
目光清冷,面容冷硬,帅气的如同雕塑的男人,就像是钢铁铸就,那种绝对的冷肃让夏天有种望而生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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