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是什么概念呢,30岁就像一道人生分水岭。
30岁了,于朱瑾来说,就是眼角的细纹又明显了一点,不过对于苏木来说,那是天大的事。
朱瑾和石上柏的婚礼,在拖了一年多的时间后,终于正式提上了日程,由苏木做主,定下了最终的婚礼日期。
朱瑾在义诊期间,知道了自己的婚礼时间。
因为朱瑾定了每一年年初进行三个月的义诊,婚礼就必须避开这三个月,所以,婚礼定在了3709年4月19日,这一次,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再推后延期了。
朱瑾回到水蓝星后,跟着她去的五十个毕业生全去工作了,她和罗勒带着第二届的毕业生再次开始义诊,行程真正的是马不停蹄。
至此,苏木对朱瑾说的没时间结婚,深深理解了。
朱瑾没时间操心自己的婚礼,苏木就和石上柏操心,虽然朱瑾奋斗在义诊现场,石上柏还是走了古礼,三书六礼,一步不缺,苏木很满意很欣慰。
朱瑾也很高兴,每一次都争取在义诊结束后赶回去,石上柏看她太辛苦,就强制改为他去找她。
义诊的三月忙碌不堪,石上柏来的次数也不算多,可那三个月,却是朱瑾和石上柏感情迅速升温的时期。说几百遍,不及经历一遍,在石上柏按着古礼一步步求娶时,朱瑾的心触动很大。
义诊圆满结束时已是春天,朱瑾回到家时,家已经被苏木弄得焕然一新,从里到外都是一片喜庆之色,由连翘几人亲手帮忙绣制的嫁衣已经摆在房间的大床上。
连自己的嫁衣都不是自己所绣所以很羞愧的朱瑾,再看着精美华美的大红嫁衣还是移不开眼,等看到嫁衣旁同样大红色的新郎服时,朱瑾蹲下抚摸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反应过来,她就要嫁了,两辈子了,她终于要嫁了。
“喜欢吗?”头顶响起了最熟悉的声音。
朱瑾抬头,就看到石上柏蹲下,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漆黑的眼里映着红色的喜服,又装了一个她。
朱瑾看到自己点头,带着傻气。
“我都看了好多次了,连翘表姐那边送来以后,我每天总忍不住来看几次,终于等你回来和你一起感受这婚礼前的气氛了。”石上柏蹲在她面前,也无端带了傻气。
“你倒是叫得顺口,还连翘表姐,她比你小呢。”朱瑾也不知怎么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咳…你现在嫌弃我老也晚了。”石上柏咳了咳一本正经回答。
“是晚了些…”朱瑾忍不住笑,将头抵在他放在膝盖的手上。
石上柏就看到朱瑾脑后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散发着引诱的光芒,石上柏没忍住,目光定在那,头不知不觉往前倾。
朱瑾却突然抬起头来,石上柏忙避开,眼神有些飘忽,耳尖已红,眼神落下时,却不自觉落在了朱瑾前面的脖颈处,忙移开,却又落在了朱瑾的唇上。
在那大红色嫁衣的衬托下,这是真正油里溅了水,要了命了。
石上柏移不开目光,眼中那想亲的欲/望表露无遗,朱瑾看着他的样子,笑了。
朱瑾笑着凑上前,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摸摸他的脸,心中感慨了一句,‘真乖’。
想亲还不敢,太可怜了,她就主动一点。
朱瑾想罢站直身,下一秒就被扑倒了,倒在了红色嫁衣上,惊呼声刚落,炽热的吻席卷而来,朱瑾呼吸困难想,她错了!
男人果然都是狼变的!
后来,朱瑾想幸亏某人最后还有理智,保住了嫁衣,皱了却没真正毁了。
新房设在了石家,不过朱瑾这边也设了,两家紧挨着,以后肯定是两边一起住的,朱瑾的东西在苏木和石上柏石韦的狂买下,添了无数。而石家那边添置得够太多,朱瑾去看了以后发现,她随时可以搬过来住。
两边的家都添置了太多东西,朱瑾由此得已发现了三个男人购买力的恐怖。
回来水蓝星第一天,朱瑾休息,两家都转了转,第二天,朱瑾就开始亲手写结婚请柬,给邀请的亲朋好友送去。当然,还有一份是寄给重楼的。
和重楼寄来的请柬差不多,朱瑾也没邀请他来参加婚礼。
重楼收到请柬时,是三天后,看着请柬上熟悉的字迹,重楼笑了笑,许久后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也不知你以后能不能学得这万分一……以后这字我会从小让你练的。”
公元3709年初,36岁的重楼喜当爹。
朱瑾在重海洋处看到了重楼一家三口的照片,重楼妻子怀里小小的人儿,眉眼都像及了重楼。
随着请柬发出去,朱瑾和石上柏的婚礼日期也曝光了,在大家的祝福声,朱瑾正和石韦偷看石上柏的秘密箱子。
因为买了不少东西,以前的东西就都要整理,石上柏上班去了,石韦有时间就继续整理,整理着整理着他就翻到了石上柏几年前就翻到过的宝贝箱。
时隔几年,石上柏的宝贝箱依然保存着,宝贝箱里面的密码箱,换大了一号,也依然存在着。
这一次,石韦没能忍住好奇,偷偷叫了朱瑾来要和她一起偷窥秘密。
“阿姨,这里肯定有大秘密,我觉得…为了防止以后的家庭纠纷,我们必须搞清楚爸爸到底藏了什么!”石韦很严肃。
“家庭纠纷?难道你爸爸还养了个外室?”朱瑾立刻想到。
“外室?”这个用词实在是无敌,石韦确认,“什么是外室?”
“就是除了正室妾…”朱瑾咽下妾室后面的室字,“就是妻子以外,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
“…阿姨!”石韦震惊了,因为被石上柏发现自己难堪秘密收藏物气不平想报复下老爸的石韦懵了,“不是,绝对不是,老爸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养什么女人,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啊,因为你,我这做儿子的都放在脑后了,你可千万别误会他啊!”
朱瑾忍笑看着石韦回答,“误会什么?男人不都这样吗?外室什么的也是男人的通病,真正专一的凤毛麟角,你爸爸要真养了也正常。”
她当然知道石上柏不可能有什么外室,只是想让石韦知道不管什么原因翻看石上柏隐私是不对的,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而已。
“不,不会,阿姨,你怎么会这样想。”石韦急了,生了万分后悔,“早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
“你别急,我挺理解的。”朱瑾加了一把火。
“你了解什么呀,阿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外室的秘密的。”石韦急得出了汗,“我证明给你看,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石韦说着就试密码,试了两个都不对。
“你真要打开密码箱?那太不尊敬你爸爸了。”朱瑾在一旁气定神闲。
“我知道,我会找爸爸道歉的,以后我不会随便乱动他的东西了,这之前,我必须给你证明我爸爸的青白!”石韦咬牙,“说不定这里面的东西就是阿姨的,我试试关于你的密码。”
“不用试了,快将它放回去。”朱瑾制止若有所思的石韦。
“我最后试一次。”石韦说着抱着尝试的心态输入了密码。。
‘吧嗒’一声,密码箱竟然打开了,吓了石韦一跳,也吓了朱瑾一跳。
“竟然开了!”这是石韦的惊呼。
“怎么打开了,快关上。”这是朱瑾的惊呼,两人异口同声。
“阿姨,我是输入你的名字打开密码箱的。”石韦松了一大口气,“这里面一定是关于你的东西。”说着手快脚快打开了密码箱。
朱瑾本是要去关密码箱的,却因为密码箱里面的东西顿住了手。
不大的密码箱,零零碎碎放了些东西,一件眼熟的古衣,是朱瑾曾经亲手缝制被石上柏要去的‘生日礼物’,其他的还有几块手帕,有的脏兮兮的,有着永远洗不掉的痕迹,是这些年来从朱瑾处得去的。
除去手帕,还有一摞纸张,上面都是她写的字,她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的,其余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看着莫名又眼熟。有发夹、有笔、毛笔、有几年前她送给石家装点心时的小盘子,都是些旧物,都是朱瑾的。
这些原本该丢在垃圾桶的东西,这些被朱瑾忘在脑后从来没放在心上的东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
朱瑾看着这些东西发怔。
怔了好一会,朱瑾又看了看这些东西,随后仔细收了回去,按照印象中的摆设重新装好。
“阿姨?”石韦叫了一声。
“这事你别和你爸爸说。”朱瑾又看了几眼合上,递给石韦,“你将它放好再回来,阿姨和你说几句话。”
“好。”石韦乖乖应了。
等再回来时,朱瑾让他坐下,“再过些天,按理你该改叫我为妈妈了,虽然改不改都随你的意思,可今后我会承当起作为你妈妈的责任,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我会做我应该做的,教导、照顾你,直到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比起几年前,你这些年成长了不少,可你这冲动任性的性子还是没改,阿姨希望经过今天的事,以后你每次冲动时都能冷静那么一分钟,用一分钟的时间思考判断你你下一步想做的事对不对。”
这是朱瑾第一次将自己摆在母亲的位置上,对石韦说的话,虽说是继母,不过那也是母亲。
石韦虽然作为继子,不过那也是儿子,所以他严肃应了,“好的,妈妈。”
这一声妈妈,他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叫了。
看朱瑾猛地抬头,面对她眼里的疑问和复杂,石韦解释,“我先适应一下叫妈妈。”
是他想早一点改口,这些年,承当妈妈角色的就一直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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