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练了一会固脏境,张顺这才哉游哉的向后山走去,反正也没约好具体时间,什么时候去都一样。:
后山就相当于一个免费的小公园,栽满了树,修出了碎石路,建了几个小亭,在很早之前就是学生们白天做休闲运动谈恋爱、晚上谈恋爱做活塞运动的地点。很少有老师会来后山,所以有什么事大家都喜欢后山上说,偶尔会有保安人员巡逻一趟,但人力、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保安看不到,很多事情看到了也得当成没看到。
张顺的心情不错,大量失血后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他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找齐材料让盲道人多做几张王八绿豆符,一边挥手蹬脚的修炼着jing髓境。
后山的风景极好,绿树成荫,除了不时出现的几声鸟鸣外,这里静得让人心旷神怡,偶有一两对情侣走过也是尽力的压低了声音,说着甜言蜜语,享受着指尖碰触时那种能够令人面红耳赤的刺激感。
九月初,气温已经下降了不少,但天气依旧晴朗。阳光从叶间透下来,似乎是在窥探林间那些jing力过于旺盛的男女,期许能看到一些香艳的镜头。月亮肯定比太阳聪明,她向太阳借了一些光亮,但不多,刚好能让她欣赏到人类的繁衍过程而已。
不少树木已经开始落叶,大小不一的叶片翻滚着落在地上,还没有干枯,踩上去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只能为这片小树林增添一些萧瑟景象。
后山不大,张顺走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了许浩一行人,约有二十来个,有男有女,都是目无旁人、模样乖戾的家伙。有的说一句话就要往地上吐一口水,估计走大马路上后面会跟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开罚单;有的大概是觉得自己应该热身,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的挥一下拳头,有那么一点修炼jing髓境的样;还有的不管走到谁旁边都要搂住别人的脖,顶着张笑脸硬把脑袋凑过去说话,尽量的暴露着自己的出柜倾向。
能让张顺留意的只有一个人,他大概三十岁左右,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穿着洁白的骑手夹克,抱着高档的摩托头盔,坐在一辆造型夸张大型的机车上,叼着烟,一副从容镇定的样,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过让张顺留意这个人的原因并不是他看起来很强,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jing致的五官、略显黝黑的皮肤、浓重的妆彩、五颜六sè的头发,不是肖婷是谁?
肖婷一直在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位机车骑士,直到周围的人看到张顺后安静了下来,她才留意到有人来了,转头看到张顺,身猛的一颤。
张顺暗叹了一口气,jing察的女儿和清洪帮的混混在一起,这上演的是现代山寨版的《罗密欧与朱莉叶》,还是想拍狗血言情版的《无间道》?
一直走到了离肖婷只有七、八步远,张顺这才停下了步,回想起那天晚上肖jing官发动车时的那声轻叹,他笑了笑,朝肖婷招了招手。
“彩虹,你认识这家伙?”一群混混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肖婷身上。
肖婷吃惊的想要退一步,却被身后的机车挡了,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呆了几秒后,她摇了摇头:“见过一面,不认识。”说完对张顺露出了哀求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希望张顺别把她父亲的事告诉这些人,还是别把这些人的事告诉她父亲。
许浩松了口气,肖婷是跟那个机车骑士一起来的,而机车骑士又是他叫来的重量级人物,是打起架来是个不要命的狠人。据说这人曾经单枪匹马挑翻了一间酒里的所有人,而那间酒又是敌对帮派的总部,从那天之后,敌对帮派消声匿迹,这位姓常的机车骑士名扬清济,人送外号“常龙”,不过常和肠同音,除了清洪帮的老大喜欢叫他龙外,别人都叫他常哥。
常哥名气大、面大,他的女人如果认识张顺,这场架很可能就打不起来,许浩的鼻梁之仇也只能一笔勾销,因此听到肖婷说不认识张顺,他这才放下心来。
张顺并不打算“放过”肖婷,愤慨的说道:“跟你要电话你就是不给,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是因为有男朋友了,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喜欢这种……不务正业的小流氓,这……这成何体统!”
混混们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是肖婷的追求者,听他说出“成何体统”这样的话都轰笑起来,一个混混忍不住出言讥讽:“赶快回家养老去,这里可不是饭后消食的地方,您老八十了没?”大家笑得更欢乐了。
这么一闹,刚才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肖婷对张顺露出了感激的目光,而许浩则是暗暗心惊——昨天张顺可不是这个样的,踢他屁股时那种游刃有余的气势根本不是装出来的,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许浩哪里知道,要不是为了照顾肖婷,张顺早就冲上来开打了,他巴不得早点解决完这件事。
常哥从机车上站起来,猛的吸了口烟,把烟头往张顺身上一弹,指着肖婷豪气十足的说道:“打过我,她就是你的。”
烟头弹到了张顺肚上,撞出一篷火星,张顺夸张的惊呼一声,连忙退后,狼狈的拍打着肚,又是惹来了一阵嘲笑。
“常哥……”肖婷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对于被当成了可以随意送人的物品而感到不满。
“闭嘴!别不识抬举。”常哥睖了肖婷一眼,要不是她脸蛋漂亮,听说还没被人破过,就凭那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材,怎么可能坐上他的机车?
张顺弹着肚上的烟灰,气急败坏的吼道:“没礼貌!什么素质?怎么跟女士说话的?还乱扔烟头,要注意素质!不学无术、好勇斗狠,你们的父母亲看见了会怎么想?你们的老师同学亲戚朋友看见了会怎么想?败类!一群败类!社会的渣滓!”
常哥气笑了,把身上的夹克脱下来小心翼翼的折好后放在机车上,看样是要要开打了。旁边的肖婷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哀求道:“常哥,别出人命,终归是……终归是认识的人。”
常哥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这时又被张顺惹火了,一巴掌掴肖婷脸上,骂道:“老做事还要你来教?你算什么……”话没有说完,他说不下去了。
掴肖婷的那只右手已经消失,肘部以下只剩下小指长短的一截,同时身后的机车发出了一声巨响,接着近四百公斤重的车身轰然倒下,油箱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咕嘟咕嘟往外倒汽油,把那件干净的白sè骑手夹克染成了淡黄sè。
肖婷被扇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喷了一头一脸的鲜血,头发颜sè只剩下了一种,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就像是恐怖片的女主角。
周围静得可怕,但沉静没多久就被张顺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喂?是我……嘿嘿,我厚道?答应过你的,一有事立即就打电话给你了,我这还是新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对,绑架的事,好像和什么帮派有关……清济大学的后山……人不少,救护车是要的,你那边也多开点车来,这样比较有气势……我们没事,放心……不用来太快,电影里不是都打完了你们才会出现吗?不过也别太慢,有个人正在喷血,死了可别怪我头上……好咧,那就这样。”说完话,张顺把他的手机装回裤兜里。
他没想到拳套的威力这么大,大概这就是盲道人说的“顺手”了,拳套不仅砸断了常哥的手,还撞破了油箱,推倒了机车,吓得他连忙掏出电话来就打。
一挂电话,常哥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右臂倒在地上,几个女的尖叫双腿一软也跟着坐倒,而其余的混混们则是怒吼着冲向张顺,只有肖婷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断手,耳中出现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记得千万……别弄出人命。”
又被围欧,但现在的张顺已经不是半个多月前面对工程帽时那个体质虚弱的瘦了,失去异能后的不适与彷徨都已消失,锤体神功带给他的不仅是体力与力量,还有信心。
不敢再使用拳套,拳脚成了致命的武器,张顺的思路清晰、头脑冷静,开始朝着众人的关节下手。既然说了人不少,那就务必要多留些人下来,绝不能让现场只剩下常哥一个,遗憾的是这时被围住了,没办法再发挥jing髓境的“绕圈神功”。
踝、膝、腕、肘、肩……所有的关节都是人体的弱点,张顺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放到了十多个人,剩下的混混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开始做脚底抹油的打算。
许浩吓坏了,狠人他真是见过不少,但二话不说上来直接断人手的还真不多,而且他连常哥的手是怎么断的都没看清,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替鼻梁报仇?清洪帮的大少爷弯下身慢慢的往外面爬去,义气这东西得排在胆后面,吓破了胆,谁还在乎这些人是不是他叫来的?谁还在乎别人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肖婷也吓坏了,看着已经昏迷的常哥,看着躺地上呻吟的混混们,脑袋里一片空白。小时候常在jing察局里做作业,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心中还暗暗佩服那些面对jing察还能谈笑风生的人,但现在想来,那些谈笑声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罢了。
还在胡思乱想着,肖婷猛然发现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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