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的听力让这名有异能尾巴的人很无奈,尾巴直来直往,没有办法控制速度,攻击时会发出“哧哧”的破空声,声音很小,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可这难不住盲人老五。.
导盲杖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坚固而沉重,击在尾巴上能轻易的把尾巴荡开,尝试了一会,这位来自美国雅利安兄弟会的异能者,突然加快了尾巴的刺激速度,轻轻往前迈了一步。
尾巴不能减速攻击,他能,对方能听不能看,无声的攻击方式是最好的选择,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巨大的、锋利的、造型夸张匕首,一步步向老五老来,他要用这把匕首把老五的喉咙割开。
四楼的三号病房,里面的物品不仅全部都被砸烂,就连墙壁都遭了殃,到处都是裂缝和抓痕、拳印,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间被拆了一半的旧屋子。
两隔壁也都是重症监护室,能住在这种病房的人通常都是昏迷不醒的,可现在两个房间的人都被吵醒了,大声的抱怨着这破医院不顾病人就大搞装修,拼命的按着手中的呼叫器。
四楼的护士值班室里,一个长盒子上的红灯在不停的闪烁着,并发出“哔哔”的声音,可惜没有人能够听到,在地上躺着两名护士,一个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一个的胸部严重下陷,估计心脏已经被挤成了一坨烂肉。
拳套与金属身躯的碰撞声不时的响起,对方不怕打,张顺很背动、很吃力,不过他的优势是有用不完的体力,而对方的头上除了自动喷水器洒出来的水外,已经有了很多汗珠。
五楼的过道里,副队长一边咯着血,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地想要坐起来,可惜努力了半晌,剧痛仍让他无力的趴回了地上。
副队长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他们来?又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布置方针,好整以暇的等在病房里偷袭他?当狩猎者突然变成了猎物后,心中的挫败感是无以复加的。
大概是盆骨骨折了,痛得身体抽搐、四肢无力,副队长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火jing报jing器,握起拳头轻轻一敲地面,一条细细的裂缝就从拳头下面延伸了出去,从地面来到墙边,又开始向墙上延伸,火jing报jing器的盖子“叭”的一声裂了,随后,jing铃响彻了整家医院。
三楼,老八仍像雕塑一样张着大嘴站在地上,要不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中了那一刺后他就必死无缝了,在jing铃响起时,他心中暗暗感到不妙。
果然,老五被影响了,只有在尾巴离得很近的时候他才能够听见,虽然仍能够用导盲杖将尾巴打开,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偷窥,而那名美国人已经离他不到两米了。
如单刀一般的匕首闪着寒光,慢慢的挨近了老五的脖子,异能尾巴仍在攻击,并且因为离得近而增加了不少攻击角度,老五应付得更加艰难,而美国人脸上则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匕刃离颈部只有两厘米左右的距离,这时就算不割下去,老五自己就可能因为做动作而撞在刀口上。
撞上了,不是脖子与匕刃,而是手掌与握着匕首的拳头,老五放弃了对异能尾巴的防御,突然抬起手来握住了美国人的手。
两只手接触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尾巴末端的尖刺已经刺进了老五的背部。
老五也不能动弹了,和老八一样变成了一尊雕像,尾刺上的毒素能够使肌肉僵直,并且像蜘蛛的消化液一样,慢慢使全身肌肉变成液态,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持续好几天的时间。
在老五已经凝固住的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美国人楞了楞,刚把自己的手从老五手中抽出来,匕首“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手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连匕首都扯不动,美国人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变成了黄sè的手,慢慢倒在了地上。
不仅是手,他的全身皮肤都已经变黄了,就连瞳孔的周边都出现了黄sè,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仿佛想要将世上的所有空气都吸光,可惜空气是吸进去了,却没有东西能将肺部的氧气输送到全身,喘息了一会之后,美国的彻底的咽了气。
尾巴消失,异能失效,老八和老五同时身体一晃,一个扶墙一个拄杖站稳了身子,老八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引诱了这么半天他才过来,耐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话说被你异能杀死的人特征也太明显了,一个个都黄成这样。”
老五笑了笑,反手摸了摸自己背部的伤口:“没有红血球的人就这样了,可惜‘黄疸’需要接触才能发挥作用,对于一个瞎子来说这一点实在是很不容易,幸好还能看到他身上的红血球,否则要捉到他那只手也很难。”
“这么说,你‘看’到的每个人都是红颜sè的?能不能看清我长什么样子?”老八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五官之所以能被看出来,是因为它们的颜sè和脸上的皮肤不同,如果都和脸sè一样,就连你也不可能看出来别人‘长’什么样,对我来说,大家都是红sè的。”老五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给副队长打电话。
“唉,真是可惜了,欣赏不到嫂子的美丽,对了,听田卫东说那个……无福客栈里,有个女的比嫂子还漂亮,真想去见识一下。”老八自言自语道。
老五没有理会老八,听着电话“嗯”了几声,脸sè越来越难看,挂上电话后,他皱着眉说道:“副队长在五楼也被人偷袭了,不过伤势不算重,他让我们立即赶去四楼,说是那个光头……”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二人连忙走过去,刚一开门,一股热浪就将他们逼退了两步。
病房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洞,不停的流着水,正好淋在一张病床上,病床上横躺着一个正在燃烧的人,他身上的火焰把床单、被子都点燃了,可流下来的水却无法把这些火焰浇熄。
“那是张顺!我在田卫东发的视频上见过他。”老八指着离病床不远处的一个人说道。
“怎么这么热?哪来那么大火?快把他救出来!”老五急忙说道。
老八茫然的说道:“根本没有大火,就一张床在烧,床上有个人,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热?”
“就一张床?”老五了楞了楞,又叫了起来:“那也得把他救出来,再在里面呆一会肯定要被蒸熟了。”
老八一咬牙,冲进病房猛的一拖张顺的脚,差点被带倒在地,连忙又冲了出来,哭丧着脸说道:“我……我拉不动他。”
“拉不动?那快灭火。”老五看不到东西,只能干着急。
“火也……我试试。”老八跑去找来了一个干粉灭火器,拉开保险栓对着病床就开始喷。
一筒干粉全部喷完了,可那火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开始燃烧干粉,老八急得真要哭出来了,急忙向老五报告:“水浇不熄,干粉灭火器也不行。”
“呃……”老五想了想,又出主意说道:“找根绳子绑张顺脚上,咱们俩一起拖,把他拉出来。”
“好!”老八已经热得满头大汗,现成的绳子找不到,他从病房里拿出条床单结在一起,拴在了张顺脚下。
二人一同使劲,终于将张顺拉动了,可是拉了几分钟后,张顺只向门这边移动了半米左右,老五和老八却累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办……等把他拉出来……估计……就能吃了。”老八喘着粗气问道。
老五擦着汗,冷静的思考了一会,说道:“他们是从四楼掉下来的,用你的异能把地板弄穿,让着火的东西再掉到二楼去,别让张顺连着掉下去就行。”
“好办法!”老八又站起来,先是把床单结成的绳子绑在了一根水管上,打开水龙头将全身淋湿,再次走进了病房,割开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围着病床洒在地上。
地面立即就冒起了白烟,同时出现了极为刺鼻的酸味,老八自己被薰得眼泪直流,却仍不肯停歇,一个劲的洒血。
几分钟后,感觉到地板微微颤抖了几下,老八这才冲出病房,掏出一卷纱布紧紧裹住手腕,口中抱怨道:“太不公平了,你们的异能什么都不费,我却要费血。”
老五笑了笑:“所以你的排名才在我们后面,否则你这异能肯定能排在我之前的,你这血比魔酸还厉害,而且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容器能够储藏,否则你怎么可能排在老幺前面?”
“都说了,别把我称为容器,老大开了个玩笑而已,都快变成我的异能名了……”老八叹了口气。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病房中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燃烧着的人和床都掉在了二楼,蒸变成了烤,房间里变得更热了。
老五叹了口气,拍了拍老八的肩:“去二楼,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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