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时间长,再加上会影响到符箓的使用者本身,盲道人的烟雾弹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和震撼弹、燃烧弹、催泪弹相比简直就是渣一般的存在,没有受到张顺的重视,因此才留到了现在。.
不过在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以一敌多、作战范围小、只求脱困不求伤敌,无论从哪一点来看,烟雾弹都要比其余三种弹实用。
能见距离被降低到了五米以下,这对张顺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对方的异能或许强大,但异能者本身是绝对比不过张顺的,在这么近的距离碰上,凭张顺的反应,肯定能比异能者先做出攻击。
闪电仍在继续,白雾从墙壁的破洞灌进来,很快就把别墅给填满了,为了防止敌人趁乱潜进别墅里来,张顺摸索着站到门口,两个拳套轮流向不同的方向砸出去,金属拳套扰乱了闪电阵列,肆意的扭曲着那一道道扭曲金sè光芒。
大概是感觉强光也对这片白雾无可奈何,那颗篮球般大小的太阳被收了回去,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仿佛夏与冬的交替仅仅需要几分钟。
大概是拳套砸中了某个人,在雷声与雨声中,张顺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很完整,痛楚多过惊讶,说明人没死,但受了不轻的伤。
拳套疯狂的向声响处砸去,张顺希望阿瑞斯的人亲如兄弟,会互相照顾,听到同伴受伤就会跑过去照顾,这样他就能多伤几个人了。
期待中的第二声惨叫没有响起,差不多是时候逃跑了,闪电阵列并非无法突破,张顺至少知道木头绝缘,只不过木头得是干燥的,暴雨一淋,什么都得湿。
门板是不错的电伞,如果能在上面铺层被子,逃出闪电笼罩的区域应该不是问题,只可惜二楼的火烧得太旺,什么都被烧没了,被烧得极热的墙壁和金属够那只手忙碌一阵子的,只是能吸水的东西基本都是可燃物,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灰。
把一楼那些被烤得热烘烘的门板拆下来叠在一起,将一楼所有能吸水的东西找出来铺在上面,最后再把马元坤的尸体放到最上面。
所有尸体和各种杂物固定好后,张顺抬着这块“复合式闪电伞”走到门边,又扔了几轮拳套,深吸一口气,顶起伞冲了出去。
在半秒的时间内,就有三股闪电击中了马元坤的尸体,尸体立即开始燃烧,随后被暴雨浇熄,垫在马元坤尸体下面的窗帘、沙发垫子之类的东西很快就湿到了最里层,雨水开始浸湿门板。
张顺的狂奔速度已经很快,但在冲到闪电阵的边缘时,手已经开始发麻了,密集的闪电洗刷着这把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的闪电伞,张顺被电得鱼鳞冒烟,手背和手臂上的鳞片甚至开始融化。
前面隐约出现了两个人影,就站在边缘外面,张顺来不及思索,用力将冒着火光的门板砸向一个人,同时跃起撞向了另一个。
两声惨叫,一个被门板成了两截,另一个被张顺撞碎了大部分骨头,张顺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在离地前跃时左脚小腿被一束闪电击中,虽然没烧起来,但整条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大概是熟了。
要命的不是腿伤,而是惨叫声暴露了张顺的位置,云层立即向张顺的位置移动过来,他只能跳着脚往前走。
如果估计正确的话,围墙应该在前方十多米远的地方,这时已经不用顾忌安静的问题了,直接撞破墙出去就行。
脚边的土地突然爆开,就像是踩中了一个极小的地雷,没有火花,纯粹只是一点尘土跳了起来。
张顺歪头看了看那个被炸出来的小土坑,和用手指头戳出来的差不多大,只是极深。
什么异能只能造成这么小的破坏?张顺想不通,也懒得多想,继续脚往围墙方向跳去。
地面又出现了一次爆炸,至少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只有一次,这一次爆出来的洞口要大一些,被爆起来的泥土堆积在黑漆漆的洞口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张顺觉得这个形状有些眼熟,又往前跳了两步后才猛然想起来——这是陨石坑。
抬起头,在白雾里看到了一点红光,转瞬即至,砸在了地上,又一个陨石坑形成了。
张顺吓得魂飞魄散,这个异能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一点点,但如此巨大的力量,小陨石头能打穿身体,大石头恐怕能直接把身体打成断。
“听着,修真者,我不知道你是谁,又为什么来,但是招惹了阿瑞斯,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不死,我发誓也一定会找到你。”烟雾中传来了喊话声,带着法国口音的英语,显然出自墨里奥斯之口。
话音一落,张顺便看到了头顶上的无数个红点。
刚经历过暴雨,现在又要经历陨石雨,张顺叹了口气,一边跳着脚一边想着躲避的方法。
下雨有伞,下电有门板,可是下陨石该怎么办?就算能看清这些陨石的坠落轨迹,也绝不可能在陨石落到地面之前闪开。
既然闪不开,那干脆就不闪了,张顺继续跳着脚向围墙移动,他有天眷,希望老天能够继续眷。
可惜这一次,天也是被陨石击穿了的,似乎有点自身难保的意思,顾不上张顺了。
一颗陨石击中了张顺拖着的左脚,直接把他大腿上的一块肉挖去了,而这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张顺继续跳前跳着,没有留意到正拼命冒血的大腿。
第二颗陨石击中了他的手臂,同样带走了一大块肉,这次张顺终于感觉到了,同时也被巨大的力量带得扑倒在地,滚了几圈。
抬起头,他看到围墙壁已经近在咫尺,便又挣扎着爬起来,终于来到了墙边。
围墙也被击出了不少小孔,只有一只脚能用,张顺没办法跳得太高,只好用拳套敲击被陨石砸出来的小孔,很快就打出了一个洞口。
“啧啧啧,伤得真重,居然还能动弹,可是你凿墙干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出不了这面围墙,就算你出了围墙,我们不一样能追上来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烟雾中渐渐显出了一个人影。
张顺懒得答话,一矮身从敲出来的墙洞钻了出去,摔到了围墙外面。
一只手和一只脚不能用,他的动作有些迟顿,身后的人也扑了出来,从身后一把将张顺抱在怀里,紧接着,张顺就感觉到了背部的剧痛。
一抱之后,那人放开张顺向旁边滚开,嘿嘿笑着站了起来,收起了遍布全身的尖刺:“跑不了了?是不是感觉到昏昏yu睡、四肢无力呢?睡,没关系,你还会醒来的,只是到时候……你会希望自己没有醒来。”
张顺觉得身上有些麻痒,但并没有嗜睡的感觉,头确实晕,不过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他笑了笑,问道:“你刺里的……是病毒?”
这人笑了笑:“‘情人’沃尔夫冈,来自德国,刺里确实是病毒,生物病毒,有成瘾姓,你会渴望我的拥抱,从每天一次,到每小时一次,如果得不到拥抱,你会死,死得很难看。”
“那我就放心了,”张顺松了口气,挣扎着坐起身来,撕开衣服开始包扎伤口。
“抵抗力真强,难道你是个吸毒者?”沃尔夫冈有些意外。
“我的抵抗力之强是你无法想象的,不信你可以再抱我一次试试。”张顺坐在地上张开了怀抱。
沃尔夫冈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再次从身后抱住了张顺。
忍受着背部的疼痛,张顺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豪猪?豪猪的棘鬣是很厉害的,很容易从皮肤上脱落,我没办法把棘鬣竖起来,可是你要硬凑上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沃尔夫冈惨叫起来,放开张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白sè的棘鬣,棘鬣插得不算深,无法致沃尔夫冈于死地,但棘鬣上有倒钩,他的每一次挣扎都会让几根棘鬣脱落下来,勾下来一大片肉。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张顺一拳套砸在沃尔夫冈的脑袋上,连滚带爬的回到了他的桑塔纳里,迅速的开着车离开了。
桑塔纳歪歪斜斜的疾驰在街道上,向无福客栈所在的位置驶去,左腿不听使唤,踩不了刹车,右腿无力抬起,离不开油门,肉被打飞了一大块,手臂和大腿上伤口可不是几条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能够包裹住的,血越流越多,张顺的头越来越晕,没有意识到应该去换挡,挡位停留在三挡上,达到了这一档的速度极限后,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桑塔纳变成了一只黑sè怒吼的钢铁巨兽。
血越流越多,头越来越晕,眼前出现了重影,视线也慢慢变窗,在撞坏了一片人行道护栏、铲飞了几个垃圾筒之后,桑塔纳一头栽进了一家小超市里。
卷帘门扭成一团,货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巨响震耳yu聋,小超市的后墙被撞破,桑塔纳冲进了仓库区,终于停了下来,张顺的额头抵在方向盘的喇叭上,人事不少,持续的喇叭声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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