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归来,常笑已经领了皇命,正是开始着手发展拜龙教。
常笑折腾一天,一方面叫人从天津往回抽调人手,另外则安排调度天罚之内的银牌修士,召回天罚之中的金丹修士,这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相当繁杂,因为天罚一切都在草创之初,一切运转都要常笑亲力亲为,一件件一样样的落实下去相当的辛苦,常笑此时倒是明白了崇祯这个皇帝的辛苦之处了!他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天罚而已,便如此繁琐,若是整个天下将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常笑回到常府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常笑晚饭今天也没兴趣吃,反正他吃饭现在都只是象征性的意义更大一些,瑾芸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回来,便帮他褪去身上的官服。
常笑现在已经不必靠着官服护体了,他怎么说也已经是丹成修士,官服上的猛虎又已经汇入到了他的金丹之中,要是常笑都对付不了的人物,这三品官服上的补子自然也对付不了,况且当今天下金丹修士少之又少,常笑已经很难碰到对手了,所以现在的常笑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时刻将官服穿在身上了。
瑾芸细心体贴的将舒适松快的袍服为常笑穿上,帮他舒展衣衫上的一处小小的褶皱,此时情形便是老夫老妻的模样了。
常笑正转动心思,琢磨着怎么开口提瓶儿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开口瑾芸定然是无有不从的,但是女人心思之中总有妒忌之念,这个事情搞不好瑾芸脾气再好也还是要吃醋的。
常笑正在心中盘算的时候,瑾芸突然开口道:“夫君,瓶儿那丫头跟着你这么久了,你也该琢磨着给人家一个名分了。老太太那边前段时间还过问过这件事情呢,我之前也已经跟瓶儿打过招呼了,等到夫君有了闲暇就收她进门。现在就看夫君你的意思了。”
常笑闻言心中不由得一讶,这真是夫妻连心么?在他为难的时候,瑾芸竟然先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这真是妥帖暖心,有这么一个老婆连纳妾的事情都在帮你操心,还不好好珍惜?
常笑禁不住将瑾芸搂在了怀中,瑾芸轻轻推了推没能从常笑怀中挣脱出来,也就遂了常笑的心意。
常笑将瑾芸一下抱起,低声说道:“芸儿你总是为夫君想这么多,夫君要如何报答你呢?”
瑾芸闻言立时就知道常笑要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将常笑的脾性摸透了,说什么报答之类的最终还不是要大占便宜?
瑾芸在常笑怀中扭动几下,却越发撩拨得常笑春心满怀,那滑溜的扭动的身子带来的种种感觉,使得常笑心中不由得一荡,瑾芸立时感觉到了常笑的某个地方的变化,轻轻锤了常笑胸口一下道:“说什么报答,还不是要随意轻薄与我,夫君你每天都这样,要小心身子才是。”
常笑哈哈一笑道:“我这身子都是芸儿你的,制药你好好爱惜变成了。”说着常笑便将瑾芸抱上了床头……
半路上常笑惊讶的发现,瑾芸的手段变得高妙了,他竟然有些无法征服瑾芸了,这种变化使得常笑发了狠,他常笑是讲究夫纲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在床底之间丧失主动权?
虽然最后将瑾芸折磨得生死不能,常笑算是胜利了,但这一回常笑竟然有种瑾芸要脱出他控制的感觉来,不过更多的则是一种畅快淋漓,常笑每次和瑾芸交|媾都要压着自己的性子,不敢太过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压制自己,而是完全的释放出来,出奇的常笑这晚直接睡在了瑾芸旁边,一直到天亮,都未去书房。而且睡得奇好,醒来之后精神状态更是极佳!
常笑却不知道,这才是阴阳协调带来的好处,原本的他阳气太盛,已成孤阳之相了,现在则阴阳相济。
说是要娶瓶儿过门,却也不是一件说做就做的事情,总要有些安排,虽然娶妾并不需要什么操办,但常笑和瑾芸的意思都是不能太简单了,至少也是要在府中风光大办的,时间便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常笑其实之前便已经在瓶儿耳边说了也要她环城一周,但瓶儿死活都不答应,在瓶儿看来那是常笑的大夫人瑾芸才能享用的规格待遇,她这样的一个丫鬟若是用了,是会折寿的,瓶儿死活不应,常笑也没办法,只好放弃了自己再骑一回高头大马胸挎红绸,游城的念头!
常笑第五天的时候将天罚的人物召集到一起。
之所以要五天时间,是因为天罚之中的丹成修士不少都去了崇祯赋予他们的五精支脉之中采炼精气,是以得到讯息往返时间较多。即便是以往天逞之中的丹成修士也只有天涯一个长期驻守京师,其余的都在外面修炼,对于修道之士来说,修道才是第一位的,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天罚之中,除了常笑之外有六位丹成修士,黄仙师、麒麟门的龙子冴、大衍道门的韦启生、极光道的叶紫英、叶紫菁姐妹,还有一个散修大道生。
基本上这些门派构成了现在常笑手中的天罚的主要力量,常笑在仙道之中人脉太少,所以招揽到的银牌修士和铁牌们都是麒麟门、大衍道门、和极光道之中的修士,其中也有不少散修之士,不过常笑现在还不怕力量被他们三派占据,因为常笑有五千私兵铁牌作为根基,三派人手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余人罢了!
而黄仙师现在已经变换了容貌,毕竟这些修士之中虽然没有黄仙师的仇家,但说不定那个就和他的仇家有什么亲密的关系,黄仙师这种人人喊打的人物,是绝对不能轻易暴露行踪的,一旦暴露了,那么就得赶紧走人了。
常笑将天下划分为五个区域,每一位丹成修士负责一个区域,没有命令不得随意离开自己所在的区域。
当然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做什么,他们只需要在这个区域内修炼就好,遇到大事才出面,甚至连那些银牌们都不必动用,具体的行动有常笑组织的属于他的那些从他私兵变为铁牌的军卒们负责,这个时候就看出常笑当初在民匪之中搜刮的那些如寇章一般的虽然并不勇武但有些文化,能够谋断的人物的用处了,这些人已经被常笑从天津调了回来,以后他们将和一位主将带领一百铁牌分别前往中土各地,这就好像是常笑前世的部队之中的政委与将领之间的关系一般,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修出真气的银牌的参与。
值得一提的是常笑的铁牌之中已经有四个脱颖而出修炼出了真气,半年时间便能够达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天赋了得了,当然也是因为他们都是经历了无数磨难,心智早就被盘磨纯粹的缘由。
常笑不求能够控制这些丹成修士,对于这些丹成修士只能靠武力压服,谁拳头大他们就听谁的,常笑要牢牢抓在手中的正是这些基层的人物,他们将是拜龙教的根基。
在丹成修士归来的这段时间之中,常笑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随即便开始部署下去。
铁牌也好银牌也罢,就算是丹成修士也不过只是武力力量,靠这些人是不可能将拜龙教蓬勃的发展起来的,靠着他们去拉拢关系非得将那些凡夫俗子们吓着不可,他们只是起到为拜龙教护航用的。
常笑真正用来发展壮大拜龙教的,是他找崇祯要的那一百位老妈子,这群老妈子都是常笑精挑细选出来的,口齿便给,能言会道,见人就自来熟,拉着任何一个人都能唠两个小时,这样的老妈子任何人对她们都没有什么防备之心,最适合走街串巷的宣扬拜龙教的好处了。
常笑将这些老妈子集中起来,给她们上了十天的课,常笑虽然没有在传销组织里面的经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声嘶力竭的高喊口号,我要过好日子,我要致富,我要盖房子,我要娶媳妇等等略微含蓄的口号不时从院子之中传来,当常笑这十天的课程讲完之后,这一百个老妈子都变成了一百头下山猛虎。
常笑没说太多的东西,只给她们算了一个数,只要她们找到下线得到一两银子,一个一两,十个十两,下线的下线找到一个下线她还能得到五钱银子,以此类推,足足可以得到七层下线的供奉,也就是说她只要发展了足够的下线,就能靠着下线源源不断的得到无穷财路,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有滚滚的财源滚来,这样的好事,有着极大的蛊惑性和煽动性。
而下线只要交纳五两银子以后每月交纳三两银子便可以加入拜龙教了,当然还要信奉真龙,每日都要贡献信仰之力,要在真龙塑像面前喊口号,常笑需要的是信仰之力,是阔大拜龙教的人数,所以,并非是如前世传销那般完全的盘剥下线,若是没有银子交纳也可以加入拜龙教,只不过要帮助教内做事,比如兴建庙宇之类的,以劳役来代替每月银钱。甚至拜龙教还要发钱,常笑身价富足,给得起银钱。
一切事情准备就绪,常笑便将这些人撒了出去。
他就像是一个渔夫一般,将网丢进河中,剩下的就等着拉网收获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这拜龙教在京师之中先试行,由京师的权贵们带动京师四周,再逐渐蔓延到整个中土大地上,这种以点带面的方法是最容易将传销这种后世的高精尖技术发扬光大的,但在常笑看来这却是一条最危险的道路。
因为常笑可不敢小看这些古人的智慧,他常笑可以唬得住崇祯和甘易,却不可能将京师之中的那些心思缜密极端聪慧的官员们都唬住,至少时间一久就会有人窥破他的这拜龙教的端倪来,从而使得崇祯生出戒备之心来,将拜龙教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进行发展,崇祯也好官员也罢便不会那么容易生出戒心,这就叫做以农村包围城市了。
再有,常笑的拜龙教的着重发展区域也不能定在京师一带,因为那等于是在为崇祯巩固他自身的力量,常笑这拜龙教的主要发展地区一个是在天津,一个是在陕西,一个则是在江苏,剩下的两块常笑投入的人力物力较少,是在山东和河南一带,如此一来,便有三处信众贡献的信仰之力通过龙脉汇聚进他常笑的龙气之内,要知道天津,陕西和江苏这三块都有常笑龙脉潜伏,这条龙脉上的信众们产生的信仰之力自然就是他常笑的,不会是崇祯的,常笑选建庙堂的位置都在自己的龙脉上。
其余山东和河南两处才是常笑为崇祯规划的地方。拜龙教发展起来,总不能叫崇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这样布置下去,常笑根本不需要对手下人说什么,吩咐什么,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便能将龙脉上的信仰之力汇聚到自己身上了。就算是拜龙教之中全都是崇祯的人,崇祯也不知道他常笑做了手脚。
最重要的还有,通过这拜龙教,常笑可以将这些地方的民众全都捆绑在自己的身上,做过传销的都知道,上线对于下线的统治力量是极强的,甚至可以说,下线就是上线的奴隶,他就是要打造这样一个金字塔等级分明的结构出来,常笑并不需要隐瞒什么,一切都按照呈在崇祯书案上的计划行事,任谁都无法发现他的行事问题。
即便崇祯也只是对于常笑将天津作为发展的一个方向表示异议,常笑则直接说明天津是圣教进入大明的最紧要地方,这个地方最容易被圣教占据,形成圣教的势力范围,而且圣教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现在在天津已经有了两座教堂,这天津若真的完全落在圣教手中的话,朝廷的大门等于朝着圣教完全打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佛郎机的军队进来了咱们都不知道。
相反只要控制了天津,就等于在大明国土上扎了一个口袋,随时都可以将口袋扎起来,圣教想要走都难了。
这样的言语,就是崇祯也挑不出毛病来。
常笑这里没有阴谋,只有阳谋,一切都在明面上,没有半点暗箱操作,这也是崇祯越来越信任常笑的原因,因为在他眼中常笑一直都是坦坦荡荡的,完全没有半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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