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斯塔图帝国的帝都中,行刑台上,成千上万的人紧紧的围着一个高约十丈来高的铁台,铁台由四根直径约有一丈的铁柱撑起,铁柱的表面凹凸不平,铁柱的底部有着一团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火种无处可寻,若燃烧的是铁柱的钢质,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四根铁柱的形态也应该变形才是。
突然人群当中走来了一位身穿铁甲的战士,他手中的重剑抵在一个身穿囚衣的男子颈部,斯塔图帝国每天被处于火刑的人多不胜数,今天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饶命啊,饶命啊····”囚犯对着战士哀求道。
战士的重剑轻轻在囚犯的颈上划了一下,不知是已被刺死,还是重剑的威力太大,转眼的功夫这个囚犯已经淹没在了火焰之中,甚至没有听到一声惨叫,唯一的变化是这一根铁柱的火焰似乎变得明亮了不少。
围观了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这种事情在斯塔图帝国已是平常至极,他们今日围观在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刚刚那个囚犯执行火刑。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来了一阵唏嘘声,一个铿锵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刽子手正踏着铁梯向着铁台走去,走在刽子手前面的是一位步履艰难的男子,他的头发凌乱的挡在脸前,直到刽子手一把拧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庞才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吼叫声,大骂声此起彼伏。
“杀了他,卖国贼···”
“弑君者,我要用他的头颅拿去喂狗···”
“为了死去的夫人,我要将他的骨头敲成粉末···”
吉诺德的目光停在下方的人群中游荡,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眼光停留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埃布尔与其他人一样言辞激动,而且每骂一句,他便会向着行刑台挤近一步。吉诺德的脸上有一道异色闪过,他向着埃布尔的周围看了看,在他的周围有着数十人,与他一样都是每骂一句便向处刑台踏进一步,吉诺德心中一颤,又四处看了看,直到确定自己的几位夫人没有在其中之后才对着埃布尔脸上挂着一道欣慰的笑容。
“停!”处刑台上突然一声大喝,那刽子手把手中的一把长足两丈的重剑举了起来,看向了处刑台左边的一处高台。
处刑台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众人都向着宣判台看了去,等待着行刑的命令。希伯恩面无表情的坐在宣判台上,在他的左边站着兽人首领,在他的右边则站着陆扬。“陆扬小兄弟啊,这便是叛国的下场,你可看好了。”陆扬被希伯恩的话吓了一跳,随即神情麻木的向着吉诺德看了去,令他心颤的是吉诺德竟对他笑了起来,随即希伯恩的命令在刑场四周响了起来。
那刽子手的重剑正要斩下,突然只听见一个叫声响起:“哈哈,本夫人我还活的好好地,是哪个瞎了眼的说老娘被我家夫君给害了?”
众人都为一个女子让出了一条道路出来,底下议论四起,那女子对吉诺德莞尔一笑,道:“将军你放心,黄泉路上有我在,一定让你逍遥快活···”话未道完便只见她的脚步陡然顿下:“将···将军···”她抓住插入腹中的那种重剑之后已是倒在了地上。
“哼,还想骗我,吉诺德的四位夫人老子可是见过的,绝不是她这模样。”一个身穿铁甲的中年男子把重剑从女子的腹中拔出之后嘿然道。
“夫人···”吉诺德声音颤抖地道,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杀意:“杀了他!”
话刚落便只听见嗖嗖几声,十多把重剑同时插入了中年男子的身体之中。
“余··余孽······吉诺德·的·”中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已是倒下,不过他话中的意思众人已都听明白。未待多时,刚刚拔剑的那十多人身上都插满了重剑,瘫倒在地。
“大大哥,现在怎么办···”最后一个余党身上已经被刺了两个孔,他一边向后退,一边对着身后的埃布尔说道。
埃布尔的重剑一直没有拔出,面对自己兄弟的问话,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他没有料到的,他脸上肌肉近乎扭曲,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不能死···”电火石光之间最后一个余党的胸口已是插入了埃布尔的重剑,他双眼一瞪,倒了下去。
紧追的众人见状收回了手中的重剑对着埃布尔赞许地点了点头。
行刑台上,突然一声大喝响起,随即一个人头滚了下来,当天夜晚,吉诺德人头便被悬挂在了斯塔图帝国的城墙之上,用来警示那些对帝国怀有异心的战士··
这天夜里,帝都显得格外热闹,都在庆祝叛贼吉诺德处刑,不懂武功的则在炫耀着自己是用怎样毒辣的字眼班伴着吉诺德走下地狱,懂武功的则在兴致高昂的讲述着自己当时是如何镇定又是如何英勇的一剑刺死吉诺德的余党们的。
三更时分,整个帝都已经安静,一个敲门声缓缓在一处响了起来,开门的是一位瘸了腿的中年男子,埃布尔进屋之后,安德鲁有些激动地道:“果然是兄弟你,今天刑场发生的事我听说了,一直还在担心你。”
“我没事,只是其他的几位兄弟就···”埃布尔叹了一声。
安德鲁的脸色也是不大好看,道:“昨日你走之后,大夫人便醒了过来,我行动不便,实在是阻止不了啊,我有愧于将军啊···”
埃布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无济于事,将军的其他几位夫人和孩子现在是否还在下面?”
“在··在的··”埃布尔点了点头,声音却有些结巴。
埃布尔愣了一下,随即将餐桌给搬了开来,便要把地下室的地板给移开,然而埃布尔的身子刚刚弯下却对站了起来,对安德鲁笑道:“安德鲁兄弟啊,不知大嫂睡了没啊?一直未见她,若是睡了我便明天来接几位夫人,免得把大嫂给吵醒了···”
“兄弟请放心,你大嫂已经入睡了,她睡的可沉了,每次打雷都不会醒的。”
“这样啊,看来兄弟你每天还是自己洗身子的啊···”埃布尔缓缓道,眼光中带着一道阴森至极的寒光。
安德鲁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一只铁鞋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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