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对手”这两个字已经不大妥当了,郭玉海动了杀机,汪含韵估摸着也情愿自己死了才好,这真他妈的像电视剧一样,怨怨相报何时了啊。
汪含韵没有闲着,高兰那边的神秘力量令他停止了行动,但是他却打听起陆渐红以前在各处任职时的情况来。
不得不说,汪含韵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认为既然陆渐红吃了窝边草,估计不会只有高兰一个,这个想法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现实就是这样,还真给他误碰误撞上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得定的,但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在陆渐红的老家洪山蹲点了一阵时间以后,汪含韵得来的消息是,一对叫孟佳和孟遥的母女跟陆渐红家走得很近,怀疑关系不一般。
汪含韵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凭直觉,这个孟佳跟陆渐红的关系大有问题,可关键问题是,洪山县是江东省的,自己这个省委一把手鞭长莫及,根本无从下手。一切只得从暗处着手。
正在焦虑于该怎么切入的时候,陆渐红为期一个月的香港培训已经结束了。
回来的第二天,陆渐红去了趟汪含韵的办公室,向汪含韵汇报了在香港的培训体会,这是必须要做的姿态,表面文章肯定要做一做的。
汪含韵听了之后,笑道:“看来陆书记这一趟是不虚此行啊,希望陆书记能够学以致用,将在香港学来的先进经验和方法用于工作中,开创出我省工作的新局面。”
一番堂而皇之的对话以后,陆渐红不再多留,不过在出来的时候,他察觉到梁恩东看他的目光与往常有些不同,事后陆渐红仔细想了想,才发觉那目光是代表着一种淡然,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的恨意。
对于梁氏,正如陆渐红向安然所说的那样,他的基本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安氏企业在安然的带领下会怎么做,那是生意场上的事,陆渐红无权干涉。
回来的几天里,一切都很平淡,不过这一天,陆渐红得到两个消息。
第一,何尔蒙离开了甘岭。这个消息是周波提供过来的。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陆渐红立即打了个电话。
第二,分管教育工作的副省长王维近期将会同省教育厅厅长到江东省交流教育工作。
陆渐红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者之间有联系,而且有着很大的联系。虽然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搞不好就是郭玉海想借这个机会跑路。
陆渐红稍微打听了一下,便从周波那里拿到了一份前往江东的名单以及行程计划。
人员上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王维和郭玉海以外,还有省教育厅的一位副厅长和两位处长,以及包括庆东市以内的四个市教育局局长。只是行程上却有些奇怪,先到江东省委,也就是江东省的省会燕华市和下属的一个县进行调研,而后是准安市的郦山县和洪山县。
洪山县的教育工作走在全省前列,早年便通过了省里的验收,这一点陆渐红是知道的,可是郦山的教育工作跟洪山比起来,差得何止毫厘,去郦山干什么?
而且从这个行程来看,郭玉海也没有跑路的意思啊,真的不明白。
放下这份行程表,陆渐红揉了揉眼睛,或许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吧。
跟任克敌通了个电话,洪山没什么问题,扯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回到住处,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女客人。
这个客人是陆渐红特意为章悦邀请的,因为她是全国著名的记者吕小菡。
见到吕小菡,章悦激动得话都说不上来了,倒是孟子玉大方得很,笑道:“吕记者的大名如雷贯耳,章悦太激动了,失礼了。”
吕小菡笑道:“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陆渐红笑道:“小菡,这么多年没见,岁月没能在你脸上留下痕迹啊,只是以前的长发改成了短发,是在削发明志?”
吕小菡也笑道:“陆书记,你夸人的本领也越来越强了,你细看看,皱纹一大堆啊,能挤死蚊子。”
几句话一聊,吕小菡并没有什么摆谱的地方,大家也就熟络起来,陆渐红笑道:“这次请大记者来,是请你指点一下咱们将来的大记者啊。”
在来之前,吕小菡便听陆渐红提起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指点我可不敢当,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
“那是。”陆渐红微微一笑道,“小章,把你写的东西给小菡看看。”
“好,好。”章悦已经激动得不成样子了,匆匆拿出来一个档案盒,拿出来的第一样东西居然是一张照片,一张吕小菡的照片。
“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此言一出,摔倒一片。
晚上,吃了章悦做的饭菜,吕小菡破例喝了几杯白酒,对章悦的手艺赞不绝口,同时对章悦的文字功底也是不吝誉词大以褒奖,并直言章悦所缺的只是实践。
章悦聪慧过人,赶紧道:“小菡姐,你就把我带在身边吧,我给你打下手,对了,你不是说我做菜的手艺好吗,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做菜。”
吕小菡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做这一行,文字功底只是个最基本的要求,靠是的敏锐的触角和一颗正直的心。”
“我一定会向小菡姐看齐的。”
在章悦决定跟随吕小菡的时候,孟子玉喜忧参半,喜的是章悦的努力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虽然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后面还要更加努力,但就是这一步,一般人是难以迈出的。忧的却是他们刚刚建立没多久的恋爱关系,会不会随之而夭折。要知道,此时的章悦只是一个刚走出校门和家庭没有多久的单纯女孩,当被这个社会的大染缸所侵袭、所污染之后,她还会喜欢自己吗?孟子玉真的一点自信都没有,不过他还是道:“小菡姐,谢谢你了。”
孟子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天底最最虚伪的人,明明不愿意章悦离开自己,却言不由衷地说出了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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