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千军万马追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事情诡异到我无法去想象这么大规模的堪比军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我甚至一度的自我安慰,那只是南柯一梦,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的兵马都会变成泡沫。
可是这个道士却质问出,难道我们不是被万千的阴兵引到这里来的么?
我们为何而来雷音寺?
那的确是因为那些险些要我们性命的阴兵!开始我对这个道士怀有崇敬,也有不相信,在党的荣光照耀下长大的我们,对老一辈的唯心主义的确不太感冒,可是现在,我对这个道士只有心悦诚服,他知道的太多了!
我几乎是哆嗦的对着道士说,仙人,求您别在玩我们了,有什么话您一口气说完得了。你们道家不是笃信长明灯么,我改天给您立一盏,天天恭敬着,求您白日飞升还不行么?
道士看了看我,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长,然后缓缓地道,贫道有一些话要单独跟赵小施主谈一下,其他人方便回避么?
朱开华一听要赶人,马上就又不乐意了,这节骨眼上我哪里还能放任他去骂这个道士,万一惹恼了人家什么都不说了咋办,我赶紧拦住就要发飙的他,又给张凯旋投了一个眼神,张凯旋人精一样的人物,马上心神领会,对朱开华道:老朱,咱们先出去。
朱开华在我们的队伍中,其实算是外人,属于雇佣兵类型的人物,只是这厮太桀骜不驯了点,但是人又十分的仗义,我们都没把他当外人,现在我们俩都开口发话了,他再怎么不会办事,也嘀咕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我吼了一嗓子,“我说小三两,你可别被这装神弄鬼的老东西给骗了,等下他要是不肯说,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对此我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就是这个脾气,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他跟道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记恨道士说了让他不懂的话出丑了而已,等到他们都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跟道士,还有那个面目狰狞冷笑对苍生的地藏王菩萨像。我对道士说,仙家,现在没外人了,有啥话你可以明说了吧?
道士笑笑,依旧是仙风道骨人畜无害,轻轻的对我说道:“就在前几天,我见到了你的两位哥哥。”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没有出什么事吧?”
道士道:他们已经在路上等你了,至于出没出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二十年前受你们父亲之托等赵三两,前几天又受你二哥嘱托给你一个解释。有些话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我不好说,是因为你二哥说跟你同行的人并不可靠。
跟我同行的人并不可靠,这下我就纳闷了,我二哥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想到他在处处的提防着当年我父亲一行人的幕后黑手,难道他是指的,我,朱开华,张凯旋,白瑾之中有人不可靠?我二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能留下这样的话,肯定有他的理由,那么。我们四个,我当然可以排除在外,剩下的三个,谁不可靠呢?
我对道士点了点头,道:“多谢神仙了,我会小心点,可是不知道,我二哥嘱托你,给我一个解释,指的是什么?
“从赵建国的开始之行,你所有的迷惑,都可以问我。”
听到他这句话,我不由的喜出望外,妈的,我见过接触过的,对曾经事情了解的无非是两个人,一个是娜娜的五叔,那个总是喜欢吊人胃口故弄玄虚的老头,总他娘的这个说不得,那个跟几个老头子越好了带进棺材里,让我急的要死,他暂且不说,我二哥貌似知道的不少,可是那厮都差点被我给逼的掉泪都不肯告诉我,说是为了保护我,现在好不容易来个有料的,还说出了可以让我随便问的话,我能不高兴么。
可是道士这么一说,我甚至发现我已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去开口了,就好像你一直垂涎一个美女,可是真把这个美女脱的光光的丢你床上,你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一样,理了理思路,还是从最开始去问,有了雨林山一行,我已经知道我父亲最初的目的只是那个帝王一上马,天下必交接的帝王上马石,他们也得到了,本来就可以功成身退或者被杀人灭口,只是在李忠志墓里得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失踪,我现在要问道士,肯定从那里开始问,于是我就开口问道:我父亲,从雨林山李忠志墓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
道士看着我,缓缓的开口,道:贫道不知。
草你祖宗!我差点都脱口骂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咱现在不还是有求于人家么,而且我父亲得到的东西导致他们一行人都集体消失二十年,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而且道士也先前说了,他跟我父亲也只是点头之交,我父亲没告诉他也正常,我强忍着,又问:我父亲他们一行人现在在哪?
道士古怪的看着我,依旧开口道:不知道。
我已经快要咬牙切齿了,继续问:那我父亲他们是否还活着?
“贫道不知道。”
“你他娘的一问三不知,还敢让我所有的迷惑都可以问你?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既知二十年前赵建国,又知二十年后赵三两,现在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终于是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个道士太他娘的了,你不知道你装什么大尾巴蛆,你让我什么都问你,老子欣喜若狂的问你了,你又说你不知道,你他娘的不是调戏我的么你。
被我骂了,这个道士依旧是笑,不温不火,这在刚才在我眼里还是仙风道骨,现在怎么看都是装神弄鬼脸皮极厚,他又开口道:贫道说不知道,知道也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不知道,赵小施主何必动怒?我既然要把事情说与你听,那边是要说的。
我说行,您说,您知道什么说什么,挑我想听的说,小的洗耳恭听呐。
“其实我跟赵建国,真的只是一面之交,二十年前,我只是龙虎山山上的一个小道士,之所以会来这雷音寺,是因为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曾在这里设一个道场,佛道两家斗法斗禅斗念力斗天下斗众生,终究逃不过一个斗字,我那位祖师在此摆下周天大阵,也是与佛家的一场争斗,地藏王菩萨要以众生念力破阴兵,我家祖师欲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大阵灭尸煞,拼的是两家百年的气运,孰强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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