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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让我受不了的bug是,一个有这么多人陪同的孕妇,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在车都没停稳的情况下,非要在人堆中朝着这个眼镜男挤。”
“嗯嗯。”简白话音刚落,宋·捧场王·成就在旁边使劲地点头附和。阿白说的都是对的。
简白就这么歪歪扭扭地站着,也没个正形。刚开始的时候,在场的人还觉得他就三字,不靠谱。可等她条理清晰地说完以后,他们才发现,这些看似很随意的话,却直戳要害,指出这件事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他们转而再看到男人青红交加的神色,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不会真是讹人的吧?”
“居然拿孕妇来当筏子,也不怕真出事!”
“这孕妇八成也是假的吧。呸!亏我刚刚还一个劲想送她去医院。”
“今天的会议铁定赶不上了…”
“天啊!我刚刚差点成帮凶。”
“这么一帮子大人,居然还没人孩子搞得明白。真是忏愧!”
现在的民风淳朴,什么碰瓷、讹诈之类的事,虽偶有耳闻,但却也没怎么遇见过。今儿这事一出,他们也点都没往其他方向想。就真以为那孕妇出事了,还帮着她说了不少话,添了不少倒忙。要不是这孩子,今天这事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就真得打个问号了。
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司机此刻也拿出传呼机机,做出要联系总站的样子。他年轻的时候,帮别人运货,开着车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也算有点见识。刚刚那眼镜男要报警却被阻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可他家有老有小,那帮人又凶神恶煞的。他孤身一人,就算看出问题了又怎么样,他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总不能凭感觉不对劲,就耽搁别人送孕妇去医院吧。而且万一他猜错了,那罪过可不就更大了?
但现在却不一样。被这孩子大说一通点醒后,在场的人都回过味来。现在站在他这边的不止一个人。他还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还真无法无天了。
简白眯起眼,看向虽然神情已有些焦躁,但依然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的男人,眼神中透出丝冷意。
啧,可真够不识相的。
懒得再跟他磨叽,简白扯了扯嘴角,无赖意味尽显。伸出手比划了个一,“现在呢…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在这儿稳着,然后等师傅一车将你们拉到局子,直接把你们给一锅端喽。”
说到这,简白顿了顿,看到男人听到警局后骤白的脸色后。才笑了笑,又伸出根手指。“第二嘛,自己识相点,拾掇拾掇自己的东西,麻利的滚下车,给人师傅省点油费。你看…?”
男人镇定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懊悔和愤恨堵在他心上不断地冲撞着。这些没用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哼!可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沦落到请这种杂碎的地步。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小胖子也是。他妈的,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巴拉巴拉出了一大堆,简直让人想撕烂这张嘴。
火气压都压不住,脸上的青筋也蹦了出来。他站起身来,踢了一脚扶着膝盖半蹲在过道的男人,压低声音吼道:“还不走?”
“草!踢毛!这破事,劳资今儿算倒了血霉。”那帮混混的头头被踢恼了,本就积压着的火气一下爆了出来。也不给那人面子,直接张嘴就骂。
反正这事黄了,钱也落不着了,谁爱受他这气。整个人一天到晚劲劲的,神经兮兮,他还受不了呐!
他直接招呼道:“明子、光头我们走!”
剩下的几人鸟也不鸟,因为羞恼而脖子涨得通红的男人。扶着他们头头就快步离开这片是非地,不然等会被送局子里,可有他们哭的了。
那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反水,算是丢尽了面子。往日里最紧着的脸皮,也被人扔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踩。
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面前这些他曾最不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却一个个想压在他头上。没门!男人憋屈地忍了心里翻腾着的怒火。正了正领口,努力维持着最后点体面。
然后他冷哼一声,大踏步地准备下车。但在经过简白的位置时,他却特意放缓了脚步。狰狞着面孔,压低声音冷哼一声,“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宋成本来以为事情解决后放松下来的面孔又绷了起来。他居然敢威胁阿白!居然敢!他本来想以牙还牙,威胁回去。但想到阿白曾对他说的,能动手就别吵吵后,他直接伸手就要拽住那男人。但却因为手短了点,够不着…
简白哭笑不得的哄住抓狂的宋成,赶紧顺毛。谁能告诉她,之前那个文静害羞的萌物,怎么今儿变成只炸毛的小奶狗。
不过敢跟她放狠话…
简白眯了眯眼,呵。
在男人快到车门的时候,简白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多练练演技吧。你这装睡装得,啧啧…”
男人没转身,脚步一顿然后加快了步伐。
不过简白会那么简单放过他吗?
一下走了这么多人,车里后半截也空了下来。她走到之前孕妇那位置,探头向窗外看去。果然之前下车的那几个混混,还在路边跟那个孕妇说着什么。
“嘿!”简白笑眯眯地朝他们招手。
路边的几人闻声看过来。为首的人见是她,没好气道:“小鬼,你又想干什么?怎么?打算又把我们几个人送进去?”
简白不答反问,面带同情道:“这忙了大半天,点钱都没见着吧?”
“关你屁事!”为首的人朝车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满脸愤懑。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简白也不恼,悠悠地叹口气:“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又滥好心,替你不值而已。”
“嗯?”那人投来疑惑的眼神。
简白依旧笑眯眯。“你说你装了这么久的狗,怎么别人连点狗粮都舍不得给呢?”
“你他妈才是狗!”为首的人大怒,丢了烟头就要往简白那冲。
但他旁边那个叫光头的人却拉住了他:“大哥,这小子说得在理。”
“你说什么?”没懂他的意思,为首的人眉头皱得更紧。
“你看我们统共忙前忙后地搭了这么多天进去,什么都是照那男的的计划来。今儿这事不成,本来错就不在我们,他凭啥不给钱。”
光头话音刚落,其余一众小弟也马上响应起来。
“对啊,大哥,我他妈也腻歪那男的几天了。瞅那平白高我们一头的样,看着都来气。现在居然让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们之前那气不是白受了?”
“我也憋了几天了,那男的做派实在太恶心人了。”
“对对。不给钱咱就揍他!揍到他给为止。到时候下手重点,就当给兄弟们解解气。”
“干!”为首的男人也被兄弟们的话激起了血气,用脚碾碎了地上的烟头,恶狠狠道:“光头、小强,把那男的提溜过来!我他妈还不信这个邪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被两个壮汉堵截,那人死死抱着的最后丝体面也被剥走,他颤抖着嘴唇问道。
“今天这事黄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给你们钱的!”他本来也没钱。之前想的是计划成功后,他就可以得到一笔钱,来把这几人的嘴填上。谁知道…
“哼,不给钱?很好办,揍他!”
看到下面乱成一片的场景,简白意犹未尽地将头收了回来,然后朝前面中气十足地吆喝了声:“师傅,咱们可以走了!”
果然被狗咬了,还是要得叫只狗咬回去,才完美嘛…
汽车轰隆隆地绝尘而去,将这帮人留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折腾。
“小伙子,不错嘛。”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着简白,出声赞扬道。然后引来了车上的人一阵附和。
“师傅这话说得在理,这小伙子真不错,够机灵!”
“会开不成了,不过能碰上今儿这事,也算得了个教训。不亏!”
“这以后还真得多长个心眼。”
车上的人睡意全无,围着刚车上的事热烈地讨论起来。还有人拉着眼镜男不断地给他道歉:
“对不住啊,你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瞎说…真是,唉~”
眼睛男此时还显得有些惊魂未定,现下被手被一个陌生的人紧紧地握着,才让他找到丝安定感。他反握回去,苍白着脸,温和地笑了笑:“没事,如果我是你也好不到哪去的。”
稍微安抚了阵,接着又有人对眼镜男说道。“今儿真是幸亏有这小伙子帮忙,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问问是什么学校的,送面锦旗也好啊。”
眼镜男点点头,从那些人下车后,他就想跟这孩子郑重地道声谢了。可刚刚起,他却发现这孩子一直在发呆,他才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说。
他不知道的是,这在他看来心思缜密的孩子,脑子里却正被三个字给刷屏。
小…伙…子。
小…伙…子。
不!你萌看我这胸?告诉我这是什么?
不知道是吧。
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不是因为长得胖,胸肥。这就是胸!学名乳.房的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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