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怪异的看着我,说:“你连咱这去干嘛都不知道,是怎么加进来的?”我说我怎么知道,涛哥只是说要今晚上带我出来溜溜,干个架啥的,具体情况也没跟我说,诶你倒是说说,咱这是去干啥啊?
“打定点呗。”猴子耸了耸肩。
我问:“打定点?啥意思?”
猴子败下阵来,好没气的说,“兄弟,你到底混没混过,连打定点都不知道是啥意思?”我说我当然没混过了,只不过是迫于无奈来到湘城,至于是因为什么,我没告诉他,猴子这个人我又不熟,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个通缉犯呢,怎能随口告诉别人。
猴子他告诉我,打定点的意思就是双方各自加上一伙人,约好地方干架,我好没气的说,这他妈不就是打群架吗,猴子点头说对,我就有点纳闷,问他咱六姐手下有多少号弟兄啊,咋就这么十来个人?猴子告诉我,这次意义不一样,虽然咱有几百号弟兄,但总不可能都叫上,这次和对方约好就双方各自十五人。
“那是为啥要约打定点啊?地盘争夺吗?”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但猴子却支支吾吾的不怎么说话了,又时不时的摇头叹气,弄的我一头雾水。
猴子他不吭声了,我也懒得去自讨没趣,抽着烟跟在他们后面走着,过了一会到了点,是个偏僻的篮球场,这地方没什么人,仅有的,就是要打的另一方人了。
他们人跟我们也差不多数量,我暗自数了一下,跟我们一样刚好十六人,最前面那个刺头男肯定就是老大了,我们刚到,刺头男就呵呵笑了起来,“六妹,你就挑了这么些废物?看来你真的不适合混,干脆把你的酒吧都给我得了,今天哥还能放你一马。”
杨六花咬着嘴唇,似乎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她盯着刺头男,冷冷道:“五哥,你还是这么喜欢啰嗦,有什么话放在刀上说吧。”说完,杨涛默不作声的从衣服里拿出刀,其他兄弟也齐齐抽出家伙,清一色的砍刀,没有大吼,更没人说话,只是在平静的等待号令。
我也跃跃欲试的握紧刀柄,我觉得杨涛这么牛逼,肯定能赢这场架,杨六花站到一边,和对方的刺头男冷眼相对,我突然觉得,当大佬就是好,有什么事站在一旁看着就行,妈的,像我这种小弟就只能拼杀了。
“杨涛,咱俩今天就要分出一个胜负!”对面站在最前头一个魁梧男子冷笑不已,我心里一震,听他这话的语气敢情身手不比杨涛差啊,那这样一来就有点悬了,至少我觉得,对方的整体素质和体型都要比我们这边会打,我不由为杨涛担心起来。
杨涛不紧不慢的笑了两声,风轻云淡道:“你不敢跟我拼命,而我敢,得了吧豹子,你就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有种就跟我真刀真枪的干!”
被称为豹子的魁梧男眼中流露出几丝忌惮之色,冷哼一声:“那就别废话了,干吧!”说完这句话,豹子双手一挥,带头冲了过来,杨涛吼了一声“兄弟们,别他妈死了,都给我狠狠地打!”听言,我们也冲了上去。
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了,加起来也是三十号人,我对他们不是太熟悉,脸也没认清,就怕我打错了人,所以我事前就快速挑好了一个看上去很中肯的,我看人没有那么专业,但我看他体型很一般,头发也是酒红色,比较显眼,所以决定就是他了。
红毛本来是跟我们这边另外一个兄弟打在一起,我中途插手一刀砍了过去,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没能闪开,被我砍中肩膀,我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敢情这人水平也这么差?
打完之后,我又没了目标,不过我灵机一动,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猴子的身影,只要他打谁,我就跟着打谁就行,很快我就看到了他,上蹿下跳的比小花还会蹦跶,我刚往他那边跑了没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刀身差点落在我手臂上,我连忙挥动手中的刀挡了一下,随后跟他打在一起。
一开始我还能压着他打,但到了后面,我们这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对面人也没倒下几个,我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从最初的单挑,变成两个人打我一个,到现在却是三个人围着我砍,我背上,肚子上中了两刀,也被踹了好几脚。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我连忙寻找杨涛的身影,跟他待在一起恐怕会好很多,但我发现,杨涛也是被好几个人围着打,杨涛愤怒的破口大骂:“豹子!你他妈个死孬种,有本事跟你爷爷单挑!草你妈!”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个屁单挑,傻逼。”豹子不屑的笑了笑,看到杨涛身上全身血,我眼睛都红了,虽然他这一个多月下来几乎就是把我当傻逼一样虐待,但我知道,我有现在这身劲,都是他教出来的,我大吼了一声,浑身热血沸腾,原本把我打的很惨的三人被我一一放倒,解决完眼前的后,我连忙往杨涛那边赶过去,帮他挡开不少刀。
“涛哥,你没事吧?!”我喘着粗气问。
“没事,老子还死不了。”杨涛吐了一口血水,我估计他牙齿或者嘴巴被打伤了,不然也不会吐出血水,内伤什么的都是扯淡,我被揍了这么久,就没见过有哪一次吐出过血,要么是牙齿被打掉了,要么就是嘴巴破了。
果不其然,杨涛又吐了一颗牙齿出来,我本以为他要和我共同面对这五六号人,结果没想到他大喊了一声“跑!”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跑动身了,见我还在发愣,他又气急败坏的拉着我逃,看到我们这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我知道这场已经输了,没办法,整体实力差远了,就连猴子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
杨六花带着哭腔说:“别打了,我认输!”刺头男却抽着烟不说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我们,直到我和杨涛两人都跑远了,这才听不到杨六花的哭喊声了,我边跑边问:“六姐她咋办?”
杨涛说:“没事,不会有人会找死去动她,现在赶紧去医院,我快撑不住了。”我急眼了,又问,那我们那些个弟兄呢?杨涛眼神暗淡下来,说可能会死几个,我单场就傻眼了,那些平时还嘲讽我的汉子,今天……要死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涛哥,我必须回去救他们。”
“别傻了,那里还有六七号能打的人,你他妈拿什么去救啊?!”杨涛抬手就想抽我耳光,我轻易的撩开,认真的说:“放任他们不管,我做不到。”
“你他妈傻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心软,你现在去有屁用?去送死啊?!”杨涛抓住我衣领,激动的唾沫喷了我一脸。
我甩开他的手,愤怒的大吼:“那就让他们横死街头?是,你们混社会的无情,命也不值钱,但你他妈别忘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说完,我转身就打算回头,杨涛死死地拉住我,“你他妈别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去了只是白白的丢掉命!”
“我已经有过太多的仇恨了,报仇什么的,不能太多了。”我叹了口气:“涛哥,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好我在东城的亲人。”说完,杨涛再也没有拉住我,只是愤怒的在我身后大吼:“傻逼,你他妈就是个傻逼!老子等你活着回来!”
我快步走在路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头也没回的大笑道:“少几把咒我,不就是打个架么,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我不分分钟把那几个装逼的给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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