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更)
以牙还牙,霍淡如也开始向媒体爆楚乔的料。
不过霍淡如可不是直接站出来,摆出委屈和控诉的姿态,她爆料的方式比较宛转。
她谈到了楚乔前妻、楚闲的母亲:秦琪。
“诸位媒体朋友也知道,我此前有过那么一段并不愉快的婚姻,所以在考虑再婚问题的时候,我设法先了解结婚对象前一段婚姻的情况。尤其,是他前妻是否幸福。”
霍淡如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皱了皱眉:“可惜我打听到的情况,并不让我放心。”
霍淡如说到这儿就戛然而止,作为她在与楚乔决裂后首次出来回应,竟然就说的这么简短,媒体自是意犹未尽。
霍淡如的欲言又止,激发了媒体的积极性。他们自动自发去追溯秦琪与楚乔的感情生活。得出的结论是,秦琪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尤其是在楚乔放弃私人执业律师身份,改走检察官路线,渐至走上仕途之后,秦琪的不幸福就越发明显,她生前的亲戚和朋友们都能作证。
媒体立即找楚乔求证。楚乔直接回应,以全力备战竞选为由,只派竞选经理雷利出来代为回应:“媒体报道的情况部分属实。各位也都知道,joe成为检察官后全力与菲力集团周`旋,工作太忙,舍私为公,客观上造成了对秦琪的冷落。joe本人对此也十分遗憾,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心痛。也请诸位媒体朋友多多理解,给予客观报道,不要妄自揣测。”
媒体回头便将楚乔的话转给霍淡如。
霍淡如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我也是女人,也当过工作狂的妻子。谁说女人就都是小心眼儿,不分公私、轻重的?既然丈夫是为了公务而繁忙,那么妻子都是可以理解的,就算偶有小小埋怨,也不至于发展到‘不幸福’的地步。”
霍淡如说着叹了口气:“我是心理医师,现在做的更多是婚姻咨询方面的工作。以我二十多年的职业经历,我发现女人觉得婚姻不幸福,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丈夫公务忙,而是丈夫以工作忙为借口,事实上是在外头有了人。”
有媒体机灵,立即问:“霍医生,你是在暗示楚乔当年背叛过前妻,在外面有人么?”
霍淡如耸肩:“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凭我的职业经验做一个总结,这话不是针对任何具体的人。当然,如果各位媒体朋友有兴趣,你们可以找到具体的答案。”
目送媒体们匆匆而去,霍淡如立在窗边浅浅勾起了唇角。
楚乔可以侮蔑她婚内与杜松林有私情,她同样也会将相同的球抛回给楚乔。
她当年跟杜松林坦荡荡,她于心无愧;至于楚乔么,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很快就不止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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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的办公室。
楚闲眼瞳幽深,凝望着父亲:“媒体就我妈妈当年是否幸福,以及您是否有婚外情的事情来向我求证。爸,你看我该怎么说?”
面对儿子的质问,楚乔勃然变色。他猛地起身,将茶杯摔在地上。
哗啦碎了。
“疯子!霍淡如就是个疯子!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谈起你妈妈?跟你妈妈比起来,她又算什么?!”楚乔有些气急败坏。
楚闲却没办法一起激动,他垂下眼帘,只看向自己的手指:“可是我听说您准备好要跟霍淡如求婚的戒指,是我乃乃当年结婚的时候戴的那枚。我记得连我妈妈都没戴过。”
楚乔怔了怔:“……那是因为你妈妈的婚戒毁在汽车爆炸里。我才不得不用了家族传承的那枚戒指。”
楚闲笑起来:“爸,您这逻辑都混乱了。怎么,如果我妈那枚戒指没毁在大火里,您难道会用我妈妈那枚戒指跟霍淡如求婚么?”
楚乔呆住,然后忙绕过办公桌走到楚闲身边来,伸手按住儿子的肩:“楚闲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那枚家族传承的戒指,其实没有那么独一无二的。我当年跟你妈妈求婚,就算用的不是那枚,也不等于在我心里你妈妈就比不上霍淡如。”
楚闲淡漠抬起头来,望向窗外辽远的天空:“……那您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妈最后那几年,那么不快乐?你们都有事瞒着我,说不想耽误我的学习,说我年纪还小不懂……那现在我不用学习了,而且也年纪够大了,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楚乔呆住,怔怔望着儿子:“楚闲……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难道连你对爸爸也——”
楚闲垂下头去:“我只是觉得,作为你和妈妈的儿子,我有权知道。”
楚乔抬起身,仰头闭上眼:“行,等我竞选结束,我都告诉你。不过现在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跟爸爸分了心,那就才正中对手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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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离去,楚乔气急败坏地将办公桌上的物品都扫落在地。
他狂躁地抓着头发来回踱步,良久之后他打给刘易斯:“鲨鱼的律师兰斯在亚洲涉嫌违规调查,已经涉及到军方机密的地步。军方将案情通报给州检察署,需要我们共同调查。”
“可是在我看来,兰斯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真正涉嫌违规的是汤燕犀。鉴于你们办公室正在起诉一系列菲力集团的案子,我建议就由你们来牵头对汤燕犀在律师执业中的违规行为进行调查。”
“查证之后,如果不适合起诉,也可将证据移交律师协会,提请吊销他的律师执照!”
刘易斯怔了下:“由我们办公室牵头?”
“对。”楚乔揉了揉额角:“刘易斯,你们正在起诉一系列菲力集团的案件,所以由你们在办案过程中进行调查取证最合适;同时,本州的地检办公室里,唯有你的竞选主张第一条就是要打击菲力犯罪集团。”
刘易斯轻叹口气:“好吧。”
楚乔迟疑了一下:“既然这个建议是我给的,那么楚闲应该回避。这件事就不要让楚闲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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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安澄在忙希金斯的案子。
希金斯的案子开庭那天,她没想到是贾西贝走进法庭来。
是那天安澄才知道汤燕犀为了解救兰斯去了亚洲。
安澄并不惊讶,因为从克兰给了她那张兰斯被羁押的照片,她就知道汤燕犀免不了亲赴亚洲一趟。
汤燕犀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外界风评如何,可只要是他亲自选定了、任用的人,他便一定会力保到底。
可是贾西贝却不知道安澄因为已经有了克兰这样一个能干的调查员,所以早知道了兰斯在亚洲的事,她还得意洋洋故意跟安澄显摆了一句:“临走把希金斯这件案子托付给我,当然是他认为我有赢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我。”
安澄原本提醒自己别被她这句痴人说梦的话给影响到,可是说也奇怪,还是有点介意了。
庭审都开始了两天,她今儿晚上回想起来,还觉得气得肋骨疼。
这两天的庭审还都处于双方各自谨慎提出证人和证据,树立论点的阶段,双方都中规中矩,专注于看对方手里有什么牌,还没急着出尽自己手里的牌。所以这两天下来,她跟贾西贝的表现不分伯仲。
可是这对于安澄来说,已经略有些沮丧。
她是跟汤燕犀过招的人,贾西贝只是汤燕犀的手下,她要是只跟贾西贝不分伯仲,那又成什么了?
这么越发想着,腰腹间就越是胀得慌。
毫无预兆,肚子忽然隐秘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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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是要愣了两分钟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讯息。
她呆了。
按照胎动的月份,她还应该再等段时间的,可是今晚ta怎么就忽然动了?
会不会是这段时间工作节奏太紧张,加上正在上庭,而且又被贾西贝气了一下,所以导致胎动了?
安澄慌了,连忙上网查母婴网站。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无声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容走进来。脚步都湮没在地毯里。
安澄翻网页翻得太专心,直到忽然觉得身后的床垫向下一陷,这才惊得猛然回头!
“是我,别紧张。”
这次可真是难得,还没等安澄寒毛倒竖起来,身后的人先柔声主动招供了。
这若是放在从前,他自然乐得吓她一下,坐着捡个笑呢。
安澄提到一半的心这才放回去,随即攥拳砸过去:“你是鬼么?回来不事先知会倒也罢了,进门就不敢弄出点响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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