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相爱趁早。可是若是早早就遇见了对的人,我却还没学会该如何好好爱你,又该怎么办?
我想,就先占个位置吧。也许是痛,也许是欢,不管怎样都要叫你不能漠视,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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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吼出来,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撄。
反正,今晚不能让他再得逞,必须要守住自己。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他虽然眼中一团一团涌过乌云去,却最终……没吵起来。
他甚至只是轻叹一声,戾气就都化去了。甚至伸手过来只是轻轻帮她抽走一根叼在嘴角的发丝。
“好了,是我错,我道歉。偿”
这算什么?一向盛气凌人、穷追猛打的汤燕犀怎么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她瞪着他:“那,汤律师可以离开了么?时间不早了,你我明早还各自有自己的事!”
他凝眸注视她:“我保证今晚不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求你,今晚再收留我一晚。”
“可是……我凭什么?”
他竟然说“求你”,她听起来可真新鲜,可也……忍不住的心颤。
他挑了挑眉:“你说的,你是汤燕七的女朋友。咱们也算是实在亲戚。”
安澄真要疯了,恼得背过身去。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最善于把她自己的话深挖,变成埋了她的坑儿。
“可是瓜田李下的道理,汤律师总该明白。就算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也不方便跟我同住一室!”
背后传来他轻轻叹息:“我真的保证,今晚什么都不会做了。只要你能让我留下来。”
她心里狠狠地疼,起身走进洗手间:“希望你说话算话。”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足够久的时间,再走出去时,他已经又抱着警长躺下了。
幽弱的小夜灯里,能听见警长那个没原则的家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再不像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要死要活想要逃开的样子。
切,就是个小畜生,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它主人,谁每天给它吃给它住的呀?
她背对他躺下,将被子一口气拉过头顶。
心怀忐忑,可是他竟然真的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再也没有打扰过她。他的呼吸声就在她身旁不过一米处,那样的平缓而悠长,叫她听起来奇异地觉得安心。
她便也叹了口气,让自己放松躺好。伴着他的呼吸声,体味着他的存在感,安稳地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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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虽然也算有惊无险度过,可是……他的贴近,将她唤醒的实在太多。
她担心以后情势再也控制不过,所以这天放学后又约汤燕卿出来。汤燕卿将她送到“鲨鱼”门前,她想了想,认真地跟汤燕卿讨论了一个话题。
“喂……你说实话,真喜欢我么?”
汤燕卿有点意外,摘下墨镜来扭头看她:“怎么了,女朋友?我当然喜欢你啦!”
安澄一阵恶寒,抬手挠了挠脖子:“呃,我的意思是,有多喜欢?”
汤燕卿眨了眨眼。
略作停顿便热烈表白:“可喜欢可喜欢啦!”
安澄这回都忍不住连手臂都挠了,转头来缩着五官看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咱们俩试试真的交往看看?”
汤燕卿叼着眼镜腿儿又转了转眼珠:“我们现在不就是真的么?澄,难道你现在对我是虚情假意?”他夸张捂住心口:“呜……我好伤心。”
安澄扶额。
眼前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七八分相似的脸,可是为什么……就让她怎么都产生不了那种感觉?一看他就想伸手劈头盖脸拍他,该怎么办?
她转回头去,眼睛苍凉地目视前方。
“我是说……不如咱们亲一个?”
她说是汤燕七的女朋友,当年的汤燕犀就曾不屑一顾。她满天下张扬过了,可是他在那个中国年的晚上还是……
而如今这个噩梦好像又要重新开始了。她这么努力地渲染她跟汤燕七的关系,他现在虽然终于略有介意,可是……却还是挡不住他晚上的不请自来。
也许只是口头上的宣告,对他来说构不成真实的威胁。所以她也许该弄出些真实的动静来,才能让他却步吧?
“亲一个?”汤燕卿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犹豫片刻便满心欢喜地拍手:“好啊好啊,我早就等你说这个了!”
安澄没心情再多讨论,伸手勾住汤燕卿的脖子,便照着他吻下去。
饶是汤燕卿,这一刻也有一点吓傻了。心说真的亲的话,不是该他来主动么?怎么安澄勾住他脖子,就主动来了?
那岂不是……他是被她给吻了?好像有一点点的,丢人哎。
汤燕卿这心里正在翻腾不休呢,却没想到安澄的唇都要碰上他,却竟然还是中途刹车了。
“哎?别停啊。”他煽风点火:“我等着呢!”
安澄却在他眼前挣扎地咬了咬牙,最后竟然揪着他脖领子,将他给揪着扔回一旁去了。她自己捂住嘴坐回去,转开身去。
混蛋……做不到,竟然做不到。
即便是亲生兄弟,可是气息的些微差别,都叫她不能接受。
汤燕卿凝视安澄的背景,无声叹了口气,伸臂过来将她拢过去,“呐,肩膀免费给你用。”
安澄额头抵在他肩上,紧紧闭上眼。
汤燕卿慈祥地拍她的脊背:“别急啊,我等得起。咱们未来的时光,还长着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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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收拾好心绪,进鲨鱼上班,不想刚坐稳当就接到海伦的电话,让她上27楼去一趟。
安澄有点忐忑进了海伦的办公室,海伦也不说话,只是勾着一抹冷笑,上下打量她。
安澄不习惯被这样审视,于是深吸口气,先发制人:“海伦,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伦耸了耸肩:“听说你对琳达的案子很有兴趣……你呢好歹也是我招进鲨鱼来的,我总不能把你丢在一边不管了。我想你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吧?”
安澄没说话,耳边一遍一遍回响“琳达的案子”。
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她和汤燕犀的案子么,什么时候轮到海伦用这样的语气提起?
难道……是汤燕犀同样将海伦也拉入这个案子了?
“你很聪明,选择不回答。”海伦却抱住手肘:“其实也只有你才会那么想,律所里其他的同仁是不会那么想的。因为你只是个llm的在读生,没有律师执照,来律所实习也通常只能做做文书和助理的工作。不是我不照顾你,是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不过……既然大家都以为你上次帮过我,那我就让你也参与这次的案子吧。”
安澄深吸口气:“其实如果这么勉强的话,那我就谢谢了,不必的。海伦你说得对,是我自己还没这个资格。”
海伦咯咯笑起来:“还挺敏`感。不过在这个圈子里,这个真是要不得。”
“我就算不给你面子,可是也要给那个请托的人一个面子。”
安澄抬眸看她,心里想是谁向海伦请托?
难道……是汤燕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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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海伦的办公室,安澄控制着才没有直接冲到汤燕犀的办公室去问他。
琳达的案子,凭什么也要带上海伦?
可是她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只能忍耐下来,默默下楼回到26楼,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事到如今,她要是再看不出海伦是喜欢那家伙的,而那家伙对海伦也是特别的,那她才是瞎了!
可是他们两个要玩儿个办公室恋情,那就请尽情地两个人在一个案子里缠`绵就够了,凭什么动“她的案子”,又凭什么还要将她也拉进来?
是要让她更近距离看他们两个秀亲密么?
还是说,这是汤燕犀对她的报复?
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只要表现出对他的反抗,他一定会十倍地报复回来。
安澄盯着电脑屏幕里的反光,警告自己:安澄你忍忍!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别搭理他就行了。
总归……他是他,你是你。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她跟他,早就应该已经散了。四年前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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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又是在茶水间,兰斯又跟只苍蝇似的钉上来。
安澄小心周`旋,与他假意地笑,总归不让他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就是。
“小樱桃,要怎么谢我?”他仿佛也享受这种调`情,“我知道海伦已经跟你谈过了。”
---题外话---【上午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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