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
陌上花这才扯了扯唇角,眸中微带嘲讽,“武大老爷的话变得当真是快,证词如此紧要的话都可以不听不停更改,更莫说这两个小厮了。”
武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还来不及辩驳,陌上花连珠炮弹一般的话语又席了过来。
“听闻商人之间最广为流传的便是无商不奸这一句,今日倒真是开了眼界了。”
堂外看热闹的人们听得云里雾里,看陌上花的眼神再次变了。
“这怎么越说越听不懂了,这禹王妃当真是绵里藏针的人物。”
“分明就是有理在身,腰杆子才挺的直。”
“这个月国的竟然如此陷害咱们神国的王妃,简直欺人太甚!”
“我以后都不买武家的东西了!”
“……”
武儒将一些人的话听在耳中,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目光在人群中寻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喷。
未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武儒心中彻底乱了阵脚。
陌上花眸光淡淡的盯着面色仓皇的武儒,倏而道:“武大老爷是个头脑精明的商人,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也不会做不值当的营生,要知道,若是一小心走错一步,日后在神国的生意上想在进一步就难如登天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依照我看,此事全然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构陷,这两个小厮先前的那些话恐怕也是为了推卸责任,没几句是真的。武大老爷根本就是被蒙蔽其中,还被骗来出头。”
“若是最后因他们落个诬陷之名,只怕在神国的心血也要毁于一旦了。”
这这一番话便是给武儒一个台阶下了。
陌上花阎北城再不济也是宝荣帝的儿子儿媳,是皇亲贵胄。
如今武成刚刚准试图打开神国的市场,在其中投入了五万两银子左右。
若是再此时得罪了精明聪慧的陌上花,怕是不好做,这钱也不知如何便会算计的尽数亏损。
该死的小厮,为何先前没有同他说过,陌上花竟是如此的聪慧敏捷。
此次可是连为自己辩解的事物都准备好了。
再多的话语也比不过一个实实在在,能直接力排众议,自证清白的证据了。
电光火石间,武儒便已经思虑诸多,急忙上前来,狠狠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小厮身上。
“小杂种,你竟敢骗我?若之时骗骗我就罢了,如今到了朝堂竟然敢如此?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月国人便可以做下任何事都不必负责任了?”
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带了些许试探之意。
陌上花眸光淡淡扫去,黑白分明的眼眸内泛起一丝微妙的暗色。
“无论是神国人还是月国人,但凡做错了事情,都该受到惩罚,便是我神国不能茶月国事物,也是有小惩大诫的权利的。”
她微微一顿,意有所指一般开口:“我曾听说,往年若是他国人在我神国做错的了事情,都是直接遣送回去,交由月国刑部处置在将犯错之人在我神国所有东西都查封下来。”
京兆尹点点头,道:“的确有这样的先例。”
“如此便好。”陌上花略一颔首,转眸看向武儒,“武大老爷,虽有案例在前,可我身份不同,我的脸面代表的就是神国皇家脸面,无论是谁折辱污蔑了我,我神国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是自然。”站于一旁的阎北城也是同样的语气。
说完,不忘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阎墨厉,“皇兄觉得这样说可对?”
阎墨厉强忍着心中几乎呕血的冲动,只微微点头,未曾多言。
武儒心中陡然一寒,面色彻底变了。
先前那位相府的柳小姐,明明同他说好了,会有贵人相助,可如今这些神国的皇族们都向着这禹王妃!
到如今他才想明白,他是彻底被人当做了棋子利用了!
今日若是不能成功脱身,只怕他在神国偌大的产业,都将化为乌有!
那等同于要了他半条命,族中长辈那里更是无法交代。何况,武儒虽死了,可像是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子嗣众多。那些庶兄庶弟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揪他的小辫子呢!
不过片刻,武儒便已想清楚,他突然转身,对着其中一个小厮又是一脚,怒道:“小杂种,这木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给我说清楚楚?”
小厮被武儒这接连的两脚彻底踢懵了,下意识便道:“老爷,不是您……”
“你个畜生东西!还想胡乱攀咬我的不成!”还不待一句话说完,武儒面色猛地一沉,忙一脚踹在了那小厮的脸上。
小厮被踢中鼻骨,一瞬间便鲜血直流,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小厮见状,身子顿时抖如筛糠,趴扶在地上喊道:“大人,那木牌是他捡到的,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陌上花古井一般的眸子扫了过来,淡淡道:“那我问你,你先前所说句句属实?”
小厮抖着身子,犹豫着吐出一字,“是……”
陌上花微微颔首,并未多做解释,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阎北城。
阎北城上前两步,转身跟身旁小厮吩咐一声,不多时,堂外又走进一男一女。
领头的竟是一身绿色衣衫,摇着折扇,格外骚包的花千柳。至于他身后,则是一双十年华的女子。
花千柳上前略有些敷衍的拱了拱手,便算是行礼了。
“大人,在下花千柳,是禹州*阁阁主……”
话说了一半,他却倏的一顿,悠悠笑道:“不,应当是禹州*阁分铺的阁主,大人,你我之前可还是有些交情的。”
*阁明面上是秦楼楚馆,又开遍了整个神国,处处皆有分铺,京兆尹也是男子,少不得便要去看上一看,与花千柳自然不能说没打过照面。
京兆尹有些不自然的掩唇轻咳了一声,老脸一红。
阎墨厉眸色略沉了几分,掌心微微收紧。
陌上花也颇有些诧异,如何也想不到花千柳竟然亲自前来了。
花千柳悠悠笑着,便是在公堂之上,也从容自得的摇着他那把折扇,“本阁主今日特意前来,也无他事,只是听闻我禹州分隔的管事要来为人做证词,索性也闲来无事,便随着一起前来了,免得有些人不识得我*阁之人,借机胡乱攀咬。”
说着,目光朝身后的年轻女子看了一眼。
那女子的面容姣好,上前微微行了一礼,又朝陌上花善意的笑了笑,道:“禀大人,我一言要说。”
京兆尹左右看了看,目光在阎墨厉不怎么美妙的面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神色极好的阎北城,清了清嗓子的,道:“有何要作证的,你今可说来。”
“这两个小厮奴家是没有印象,但你们口中所说的武成武二老爷奴家倒是印象颇深。”女子低眉敛目,不卑不亢的陈述,“那位武二老爷出手阔绰,行事作风又格外张扬,连着几日都来了*阁寻欢,可皆是自己一个人,未曾见过与旁人一起过,更何况王妃了。”
“倒是有一日,这武家二老爷吃醉了酒,在*阁不远处的一小巷子里意图调戏禹王妃,奴家还派人去看了呢,好在王妃身后敏捷,未让他得逞。再后来,这武家二老爷在来阁内,便是与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公子一起。等后来在听说消息的时候,便是这武家二老爷死在城外的乱民手中的事情了。”
行为逻辑尚算清晰,细节之处也观察的极好,竟是一丝错漏也寻不出。
更绝妙的是,她从头至尾都未曾抬头看过谁,一副谦恭知礼的模样,分毫不像出身青楼的女子。
这便是*阁最为出众之处了。
阁内女子虽出身青楼,却个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如何能不令男子心动?
只是,如今并非注意这些的时候。
众人听了女子的话,神色各异。
尤其是阎墨厉,眸光轻轻闪了闪,薄唇微微抿起。
如今,是半分在开口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此事他并非毫无牵扯,若此时在冒然开口,将自己也拉下水,便是得不偿失之事了。因此,此事他便是在想插手,也必须置身事外了。
该死,都是柳芊芊那个蠢货!
若非她自作主张,暗中部署,又先斩后奏,计划开始了才通知于他,事情怎会出这样大的纰漏?
更为重要的是,此事显然早就走漏了风声,若不然陌上花怎会早有反应。
“大人。”陌上花清冷淡然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道:“*阁是什么样的地方,想来在做的各位都是清楚,我一介女子,若无故怎会前去?那日前去不过是去寻人,只为了方便才换了男装,没成想竟还是招人觊觎。那武成强求不成,自然是怀恨在心,后来知晓我的身份还寻衅去我王府前闹了一通,此事在禹州是人尽皆知,在禹州略一打听便知真假。”
京兆尹听得连连点头,下意识问道:“去寻何人?”
陌上花眸色微转,却未开口。
倒是花千柳,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眸光扫向了一旁的阎北城,“禹王妃向来厉害,自然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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