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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看了看南鹤单薄的身躯,却是犹豫下来,“主上,那一百鞭已是足够了,这……”
“若有求情者,一并处罚。”阎北城还未等她说完,便直接打断。
如今,陌上花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凡,他护还来不及,怎能放任她被旁人一次一次的陷害。即便她并非常人,总是能讲。这些麻烦化解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允许再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出现,任何对她不利的,他都会尽量为她铲平。
莫凌见状,面色顿时一凛,垂下头来,“是。”
说完,便身形一闪,退了下去。
花千柳此时也没在插手,重新将折扇打开,轻摇着折扇,十足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虽看似处处有情,实则心底也是极为无情之人,若非南鹤干系不小,他也没有半分插手的打算。
南鹤紧握裙摆的手微松,微吸一口气,俯身跪拜下去,却紧咬着唇瓣,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未等阎北城开口,她便起了身,转身缓慢的走出,面色比之刚进去时,更是苍白家里。
屋内没了人,花千柳才笑吟吟的凑了过来,打趣道:“看来你此行尾巴收拾的不够干净啊,都被人家找上门了,还正大光明的住在你的府中,指不定他身上的毒,日后还要起找小陌花来解呢。”
阎北城方才缓和了一些的面色越发的黑沉,“他本已是我的瓮中之鳖,若非出了些意外,我回来的晚些,他哪有机会活着到了王府。”
“意外不意外的,你如今还不是要好喝好吃的待着他。”花千柳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阎北城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花千柳一眼,眸中无波无澜,却自有一股威慑之力在其中,直看的花千柳脊背发寒。
见花千柳露出恶寒的表情来,阎北城才收回目光,削薄的唇瓣轻掀,“不过好吃好喝待着而已,我禹王府并非养不起一个闲杂人等。至于他身上的毒,即便他想找王妃来医治,也要王妃同意才是。”
陌上花的身份是如何被抢了的,她自己又怎么会忘记,如此深仇大恨,即便不是陌上花,换在任何人身上,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花千柳将折扇收起,有节奏的在掌心轻叩,“也是,以小陌花的个性,不给他在下一记毒边不错了,更惶恐医治。”
提起陌上花,阎北城眸内不禁染了几分笑意,“阎墨厉这步棋虽走得好,但他忘了,毕竟山高皇帝远,我即便不能明面待他如何,难道还不会旁的吗?只要他不死就是了。”
花千柳了然一笑,“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妙,真是妙。”
……
南鹤离了阎北城这里,明面上是回了自己院中,不仅没因私自在禁足期间外出被罚,还得了王爷垂怜。
可实际上,在秉退众人后,她面上的温婉柔和便瞬间褪去,面色冷凝的换了一袭玄色束袖衣衫,又罩了一宽大斗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前往阎北城在禹州城内设的暗卫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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