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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阎墨厉这几日每到这个时辰都会午休,而后在起来用早膳,看书,如此往复。因此,婢女没有半点怀疑,直接应了声便退下了。
阎墨厉到了并无旁人的卧房内,身子便一软,坐在了床榻边沿,面上的痛苦之色这才渐渐浮现而出。
伤口上如被啃噬的痛楚让他眉头便不受控制的紧纠在一起,额上青筋暴起之余,更是积满了汗珠。
绕是如此,他还是强忍着,一声痛苦之声都未发出。
侍卫进来之时,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沉默下来,只能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陪着。
这疼痛持续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消逝。
彼时,他浑身几乎都已被汗水浸透,发丝极为黏腻的贴在面颊上。
侍卫见状,这才敢上前来,小心的解开阎墨厉的衣物,又拆开将将伤口层层叠叠包裹住的纱布,查看伤口。
只见本应愈合了一部分的伤口,此时却无半点好转的迹象,仍是皮肉向外翻着,在加之少量的血迹附着其上,看上去竟是如新鲜的伤口一般。
不过,这伤口此时却因毒发,又开始泊泊冒血,还在易止,否则,只是如此血流不止,便足以要命了。
侍卫熟练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撒在了伤口上,而后便草草包扎起来。
“殿下,你近日毒发的越来越频繁了,还有这伤口,若是在不愈合,怕就要感染腐烂了。”侍卫皱紧了眉头,满面忧虑。
阎墨厉眸内掠过几分暴虐,隐有恼怒的征兆,“此行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可恶。”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侍卫瞥见他眸内的暴躁,已然闭了嘴,不敢多言。
良久,他眸内的暴虐才渐渐归于平静,面上被汗水濡湿的发丝也重新恢复干燥,薄唇轻动 缓缓吐出几字,“计划提前。”
……
陌上花这边刚用过晚膳,伺候阎墨厉的婢女便火急火燎的来了她这,请她过去。
据说,阎墨厉自吃过午膳之后便伤口绞痛无比,连已然愈合的伤口都再次崩开,最为可怖的是,竟口吐鲜血,形容枯槁恐怖。
陌上花到了时,阎北城已然到了一会。
彼时,他正满面怒容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婢女,大夫,怒道:“你们最好给本王交代清楚,二皇兄饭食中的毒到底从何而来,若不然,本王便将你们的脑袋全都摘了,给皇兄陪葬!”
“王爷息怒。”陌上花朝着阎北城福身。一拜,低声劝了一句。
“皇兄如今还在里面躺着,凶手又未找到,本王如何才能息怒。”阎北城面上的怒气半分也未消减,嗓音沉郁。
“总要慢慢找才是,如今二殿下的身子要紧。”陌上花一手轻放在阎北城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对了,柳御医可来了?”
“回王妃,已经到了多时了。”其中一个在此伺候的婢女出列回应。
话音刚落,里间的翠珠帘便被人从内掀开,柳正拎着药箱走了出来,在陌上花阎北城面前俯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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