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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陌上花是最有可能在阎北城那里拿到解药之人,他必须是非她不可。
思及此,他牵着唇角苦笑一声,“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便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陌上花眸内故意泄出一抹不情愿之色,继续推辞,“殿下,实话来说,不是我不想医,只是若真要医治,这后面所牵扯到的事情,以及人,实在太广,若是医不好,怕是回一个不免的受到牵连,我实在不能,也不敢。”
“你我可否单独说说?”阎墨厉一双因虚弱而不显强势的眼眸,久久的注视着陌上花。
虽是看着陌上花,话却是对阎北城说的。
阎北城也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眸中墨色深浓。
阎墨厉未曾催促,只是掩唇轻咳,面色很是痛苦的样子。
阎北城见此,眸色一凝,站起身来,“既是皇兄邀约,你便同皇兄聊一聊,其他人都退下吧。”
说话间,自己已然率先迈步而去,屋内众众人,包括一直贴身保护阎墨厉的侍卫也随之退下。
“坐。”阎墨厉披着衣物坐了起来,面上虚浮之色淡了如多,除了面色仍是苍白,神态与常人无异。
陌上花显然极为不喜与阎墨厉呆在一起,连坐下也不愿,“二殿下应知我已为人妻,你我单独相处本就不合规矩,为避嫌,我还是站着的好。”
“既然你喜欢,本殿也不强求。”阎墨厉温和的笑了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听说你近来在禹州的几个月,医术上已经有一定的造诣了,王府内的下人可是人人都在称颂。”
“不过几个月而已,便是天赋在高,也是不可能当真可活死人肉白骨的。”陌上花微敛眸,面色淡淡。
看似平和的氛围,实际上,两人已然消无声息的交锋了一次。
“王府固然不能,降禾应是能的。”阎墨厉一双狭长的凤眸平静的睨着陌上花,皮肉不笑的开口。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氛围似乎都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胶着起来。
两人视线在匆匆交汇了一瞬,眸光皆是平静深幽,互相望不到底。
良久,陌上花才收回目光,仍是一副安然若素之态,“降禾?那可是许多年都没发现过的稀罕物了,如今怕是不能轻易寻到的。”
“如今我身中剧毒,随时有性命之危,你我不妨摊开来说。”然,阎墨厉却忽然转了语气,极为直白的开了口:“我知道降禾如今就在你的手中,也知道你是如何从那个蠢货手中骗得的。本殿虽不喜如此手段,但如今面临性命之危,若是以此能换的一命,即便以此威胁,本殿也是在所不惜的。”
那日的人果然是他!
陌上眸色由淡转浓,嗓音微沉,“那又如何?殿下莫不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是往日那个身份被人夺走的可怜女子了。”
阎墨厉唇角微勾,笑意诡谲,“武成虽是个蠢材,可丢了这么大的生意,你当真以为武家就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武家长房之人可是并不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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