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紫衣的云舞,缓步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样大嗓门的怒喊声,几乎天天上演着,明显是故意为之的。
慕容雪一看到来人,瞳孔一眦,一股火直冲上双眼,“是你,你个无耻的女人,脸皮还真够厚的,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云舞闻言,美丽脸上笑意扬起,一副好心情;“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就因为,你爹厚脸庞硬要认我做干女儿?这样说来,这要没脸没皮的,不敢见人的,应该是你们慕容家的人吧?”
慕容云会认她做干女儿,除了因为她懂医术,更多的是拉拢吧。
就如当初,在魔兽森林,慕容天跟欧阳青看到她的实力时,就想要拉拢一样,不过,这个慕容云更聪明点,懂得用药婆婆这层关系。
慕容雪一听到云舞那话,双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了,“你放屁,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谁你不是知道了?你爹的干女儿啊!”云舞不屑戏谑似的说着,就优雅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悠哉的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慕容雪怒得几乎要咬断牙根了;“就凭你也配做我爹的干女儿?呸!我告诉你,你识相的最好给我现在就滚出慕容府,不然,等我好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狠话之前,这个慕容雪貌似忘记了,前不久在那慕容分院的情景。
这样的人,就是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到她那狠话,云舞那嘴角笑容不变,眼角扫了眼慕容雪那双腿;“等你好了那么麻烦的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没人,将你灭口了?还是,让你这双腿永远都好不了?”
一席话落下,只见满脸怒意的慕容雪,猛然一个激灵,心底刷过了一抹警惕。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慕容府,只要我一喊,所有人都会赶过来。”
“是吗?”云舞挑眉,美丽脸上有些好奇似的;“可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整个西厢院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你的嗓门够不够大,能不能让西厢外的人听见?”
说着,云舞还真放下了茶杯,起身,缓缓地朝慕容雪走了过去。
慕容雪看着那走来的云舞,眼底是又怒又恼,可是,却不知为何,心底控制不住的恐惧。
“你……来人啊……”
大嗓门,顿时喊起。
云舞脚步微顿,似乎想等着她把人喊来。
可是,慕容雪喊了半天,也等了半天,就是不见有任何动静。
“喊够了?那我就动手了。”凉凉的嗓音,染着一丝冷意的响起。
慕容雪脸色终于有些变色了,死死的瞪着云舞,“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她那话,让云舞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弧度,双手抱胸的看着她,“我这个人,是喜欢杀人,也擅长杀人,不过,为了你这么一个残废的大小姐,去动手动脚的,你说是不是太过不值了?还是,你觉得我已经把这整个西厢院的人都给杀光了?”
这话落下,让慕容雪脸色青青红红的变化着,她什么意思啊?
“你……”
“我什么?是怕我杀了你?还是,担心我真的废了你?”这时,云舞那笑着的脸色,陡然沉冷了下来。
“你敢!”慕容雪怒喝。
云舞一个逼近,在她惊愕神态之下,直逼近她,极冷轻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容雪一吓,身体僵硬了,声音结巴:“你、你……”
“慕容雪,我告诉你,把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收起来,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药婆婆的孙女份上,你以为,以你当初在魔兽森林想要我命的心态,你还能活到现在?”
云舞那骨子里渗透着的极冷,如同寒川中冷流袭来,令人忍不住心颤。
看着那近在咫尺盯着她看着的云舞,慕容雪觉得心底在颤抖,怒,恼,恨……在这一刻,一股脑的都被冻结了。
从她那眼里看得出来,她……真的想杀她!
她、她怎么敢?
然而,这时的慕容雪,脑海里不禁想起,在慕容分院时的情景。
她敢!
她真的敢!
这个肯定的答案,在心里闪过时,慕容雪脸色猛然刷白,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恐惧。
而她的这个刷白的脸色,恐惧的神情,似乎达到了云舞想要的。
极冷的脸上,嘴角又悄然的缓缓扬起,似笑非笑的伸手,轻轻的抚过了慕容雪放在床上的那双腿。
“放心,暂时我还不想要你的命,以后,把皮给我绷紧点,不要再做一些傻事了,不然,很可能有一天夜里,你睡着睡着的时候,这双腿就跟身体分开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是吧?”
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在低喃细语一般,轻得只能两人听得见。
感觉着她那手在她腿上移动,慕容雪觉得背脊发凉,心底那股恐惧在她那细语下,就跟一个黑洞,不断的扩大开……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恶魔!
慕容雪那僵硬的身板,那瞪大恐惧双眸,让云舞心情很好似的,美丽脸上笑意加深。
那抚着她双腿的手,终于缓缓的收回。
可是,还没等慕容雪松一口气,那冷寂的嗓音又拂过一句:“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不要轻易得罪我,因为我这个人,最喜欢玩报复了……”
说罢,在慕容雪怒瞪,却惧怕得不敢再出半点声音下,云舞带着笑声转身,一副悠哉的缓步离开。
只是,她刚踏出门口没几步,房内陡然响起一阵摔东西声。
“砰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云舞却懒得理会,反正摔的是她自家东西。
不过,见到刚刚慕容雪那脸色,云舞心情却是异常舒爽。
那个慕容雪,就是欠教训。
…………
东苑!
慕容荒居住的地方。
此时,这个东苑客厅中,坐满了人,还有一些站着,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早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在侧主位的三叔公,一脸沉色的开口说着。
一旁的慕容地这时开口;“昨天那老……大娘去看过爹,今早爹就病重了。”
此话一出,让在场不少人眉头皱起。
“三弟,没亲眼所见,这话不可乱说,不然,大哥又得以为我们兄弟是专门针对大娘的。”坐在右侧下边座位的慕容天,低沉的声音说道着。
可那声音却毫无掩饰的,任谁都能清楚那弦外之音。
“二哥,我又没胡诌,自从大娘回来后,就一直是出出进进爹的房间,这家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现在,那她还自称懂得医术,正拿着那不知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在给爹治疗呢。”
三叔公闻言,那眉头皱起。“治疗?她怎么治疗?大夫不是说过,在寻找到药引之前,不能胡乱来的吗?”
“三叔公,我是想阻止的,可是大哥他就是相信大娘,说什么让她试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啊。”
“真是胡闹!”三叔公怒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城主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认了个娘,还认了个干女儿,这现在,老太爷病重了,他还让那人胡来,这不是拿老太爷开玩笑吗?”
“就是,要知道,连医术高超的军中大夫都无从下手,就凭那个老太婆,她还懂得治疗?不是存心害老太爷吗?”
“我看,那个老太婆身份甚是可疑,恐怕是担心老太爷病好后拆穿,所以故意下手……”
“对啊,都几十年了,当年的事相隔了那么久,谁人还记得清楚啊……”
“这如果让她给老太爷治病,我看,这老太爷恐怕就得……”
顷刻间,客厅中纷纷说起,一个个越说越悬。
让三叔公那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确,虽然他是记得药婆婆,可是,这也相隔了几十年了,当年的事,到现在也还没有人能证明是真是假。
怎能知道,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顿时,三叔公从椅子上起身;“行了,都跟我一同去看看。”
这话一出,四周坐着的人也就起身,随着那三叔公,浩浩荡荡的朝内庭院子走了去。
一间宽敞的房内!
药婆婆正坐在床边,伸手的给那床上的“胖子”把着脉象。
床上的那“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慕容荒,看似才六十出头,浑身都浮肿着,一眼目扫下,都会以为是个大胖子。
“娘,情况怎么样?”慕容云看着那收回了手的药婆婆,低声的问道。
一旁还站在屈氏,她那脸上很是阴沉,不过,慕容云在场,所以表现得不太明显。
“脉象比昨天要虚弱了不少,可能是以为失血的原因,现在血止住了,再过一会看看。”药婆婆说道着。
慕容云看着慕容荒那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好好的,这皮肤会突然裂开?”
药婆婆蹙眉,脸上愁云浓郁,“体内浮肿一直在膨胀了,人的皮肤的韧性也有一个限度,现在这样,可能是快要到极限了。”
所以,在伤口一裂开,血就直飚,如果不是发现得快,止血止得快,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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