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上下打量鸣月鸡大黑的同时,后者的瞳孔中也泛起了一片猩红色的血光,脖子上的羽毛陡然炸起,两翅连连扇动,引起四周尘土暴扬它要拼命!
灰灰还挂在我手臂上吸取毒血,我用右手拔出长刀:“杀了它!”
檀越也知道大黑身上有毒,不敢再近攻,用长鞭挽起几道鞭花,接连不断地往大黑身上甩了过去。我扬刀护住身前。从侧翼攻杀而去。
我们两个人的兵器上全都附着了真气,同一时间外放半米,滚滚气流丝丝有声地杀向对方的当口。大黑的双翅在一瞬之间接连不断地拍动了几十下,双爪跟着在原地疾转两圈之间,竟在平地上卷起了一股直径宽达半米的旋风。
我和檀越从兵器上舞动而出的真气就在这一瞬之间失去了方向,不受控制地撞在了一起。轰然一声爆响之下,地上的草皮被真气掀起一米,我和檀越同时被震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妖鸡大黑却在我们两人中间夺路而逃。
“好狡猾的东西!”
它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们拼命,摆出一副准备暴起伤人的架势,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逃生的机会。
让我没想到的是,妖鸡大黑竟然可以在低空飞行,仅仅扇动了两下翅膀,就像是找食儿的鸽子一样瞬间飞出十多米远。
“追!”
我立刻提刀狂奔,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檀越绕了半圈,从侧翼拦住大黑去路的同时,连出几鞭,硬生生挡住了大黑的退路。
妖鸡大黑在距离鞭梢一尺左右的地方,忽然折身飞行,向别墅大门反向撞了过去。恰好就在此时,养鸡的佣人不知道怎么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看大黑飞近,还没来得及喊上一声。就被大黑伸出的利爪抓上了头顶。
妖鸡大黑以金鸡独立之势在佣人头顶停留了一息之后,鸡爪向后猛然扬起,借力落向了屋里。
佣人头顶上陡然喷出四道血箭,两眼翻白地向我身前扑了过来。我左手有伤,右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刀,想要保持原速。只能一刀劈了对方。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停住身形,出腿踹向了对方胸前。
我仓促动手之下,脚步一泄,踉跄了两步才算站稳身形。满脸是血的佣人脑袋一歪,顿没了气息。檀越却趁着这会儿工夫追进了屋里。
等我听见屋里传出一声玻璃碎裂的炸响之后。檀越已经退了回来:“绕道!”
我跟着檀越闪身绕向了屋后,那里除了满地的碎玻璃,哪里还有妖鸡大黑的影子。
檀越指了指墙上只有一尺多宽的通风口:“妖鸡撞碎通风口跑了。”
“它没立刻逃跑!”我指着地上的两只鸡爪印道:“它曾经在这儿停留过一段时间,应该是准备伏击。如果你从通风口话追出来,现在已经没命了。”
“好狡猾的东西!”檀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两个又在附近找了一遍,仍旧没有大黑的影子,我这才转回了鸡笼,又在瓦片下面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张黑色的请帖。
请贴上面画着一个像是三条公路围成的三角形。三角形的空白处写着一个血红的“市”,请帖最下角,用金字标着“6月日”。
“还有两天?这是鬼三角的请柬?”我没想到,一直苦寻不到的请柬,会在这个时候自己冒出来。
檀越皱眉道:“袁成乐事前得到了鬼三角的请柬?可他为什么要把请柬给藏起来?”
我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请柬我们的是得到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去鬼三角。”
檀越道:“你知道鬼三角在哪儿?”
我指着三角形的左下角道:“这里用红笔标了一个点,写着八里营。要是我没弄错,那应该就是鬼三角的入口。到了那里再找线索!”
我收起请柬往外走时,却在别墅门口撞见了秋白野和秋傲霜。
秋傲霜一脸尴尬地往远处挪了两步,秋白野却指着我怒吼道:“又是你!你又在仗势欺人?”
我这回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仗势欺人了?”
我伸手一指站在远处的袁佳:“是不是听她说的?下回你先弄明白什么情况再站出来的主持正义,别让人把你当成傻子耍!”
秋白野脸色阴沉道:“小佳的脸。是她自己打的不成?事实俱在,我不用听别人说什么!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气得七窍生烟:“那好。我就仗势欺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道歉!”秋白野厉声怒吼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道歉?好啊!”我脚下轻轻一个错步滑到袁佳面前。左手抓住对方头发,右手左右开弓连扇了对方十多个耳光:“道歉,道歉。道歉”
我猛一收手把人扔在了地上:“我的道歉,你满意否?”
“你你”秋白野气得浑身乱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走!”我一挥手,带着檀越大步走向门外。
“给我站住!”秋白野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我停住脚步,冷声道:“我现在距离你们五步,我往回多走一步,就剁那女人一根手指头。你确定让我回去?”
秋白野还没说话,袁佳已经带着哭腔喊道:“不不用了你们走吧!”
“哼!”我冷哼一声,离开了袁家别墅。
我回到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联系宇兴阳,让他马上过来确认请柬的真伪。
刚到了晚上,秋白野就带着一群警察和几个律师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我一见对方,立刻火冒三丈:“你还有完没完?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秋白野指着我厉声喝道:“你好狠毒哇!就因为袁佳跟你口角几句,你不仅剁了她的手指,还杀了她!”
“袁佳死了?”我顿时愣了一下。
“你还装?”秋白野满脸通红:“你不仅杀了袁佳,就连袁欣,你也没放过!袁家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灭他满门?”
我正要说话,檀越已经走了出来:“说话注意点儿!你算什么东西。就敢随便给人定罪?你后面那几个是律师吧?我想问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告他诽谤?”
秋白野身后的律师推了推眼镜:“秋先生情绪过激,确实存在口不择言的问题,但是并不构成诽谤,我也会提醒他控制情绪。”
檀越没跟律师纠缠:“那几个警察,你们怎么回事儿?如果是协助调查,免开尊口,我们没有时间;如果是传唤问话,出示传唤证;要是没有。马上出去。不是只有你们有律师。”
跟在后面的几个警察尴尬到了极点。领头的人沉声说道:“我们现在的确没有传唤证。但是,你们最好也不要离开酒店。”
“给你们市队打个电话,问问我们是谁再说!”檀越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那个警察的声音:“是,是明白我们马上处理。”
对方不知道跟秋白野怎么解释了一下,后者立刻暴跳如雷地吼道:“身份特殊?他们是什么身份?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一个身份特殊就能抵得上两条人命?我不管他们是谁,一定要讨个公道!你们不管,我马上越级上告!”
那个警察大概也被秋白野弄出了脾气:“你有上告的权力。但是,没接到上级命令之前,我们只能收队!”
屋外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看样子警察已经收队了。秋白野却不依不饶地一屁股坐在了门口,一个接一个的打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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