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王平川,像是听觉失灵了什么都听不到似的,他正在心潮跌宕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王定陆从林雪家离开,王平川坚持要送他下楼,颇有些依依不舍,一半是源于感激他对林雪的帮助,另一半则因为他是林兆南的好兄弟,从他身上似乎能感受到兆南的影子。
他们一路谈论着林雪的聪慧善良、乖巧懂事。走到楼下的时候,王定陆突然一把抓过王平川的手,塞给他四万块钱,说:“姐夫,这是我之前说好的——林雪母女的生活开销,暂时先给你这么多。这钱之所以没交到你老婆手上,是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另外她这个人,人品有严重的问题,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王平川态度坚决地推辞道:“定陆,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我老婆那个人就是有一点小市民意识,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平川,这钱你一定要拿着!”
“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
“这钱是我替兆南给他女儿的!不是给你的,只不过是托你暂时代为保管。”
“这······这······。”
见王平川的态度有些缓和了,王定陆继续说:“我知道你并不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不管怎样我们总不能苦了孩子。不过你放心,这些都只会是暂时的,等我将小雪的心结疏导开之后,某个人就要为她骇世惊俗的卑劣行径付出代价,一切将归于平静,你们家从此也该太平了。只是兆南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看着王定陆阴冷得如蜡像般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语又似信誓旦旦,王平川有些迷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有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惧。
“定陆,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不跟你争执了,这钱我替小雪收着。我知道,兆南的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那都是天灾人祸,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也许那就是兆南的命数吧。”王平川怔怔的宽慰着他。
“不是‘天灾’,只是‘人祸’,是心怀鬼胎、丧心病狂者一手酿造的人间悲剧。”王定陆气愤难平地说。
王平川似乎听出了端倪,忙问:“这话什么意思?兆南不是死于车祸吗?难道是有人害死了兆南吗?等等,等等······。”王平川突然若有所思、万分震惊。“你刚才说‘某个人······要付出代价······’,那你一定知道是谁害了兆南跟淑媛对吧?定陆,你快点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们决不可姑息养奸,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慰兆南在天之灵呀!”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王定陆依然表情阴冷地说。“因为我怕小雪一时无法接受现实,再次遭受二重打击,不过我向你保证,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于天下了。正如你说的:绝不姑息养奸!”
“好吧,我希望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害兆南啊?”王平川激愤得几乎无法自已。
“谁知道呢,也许是图财吧?只有等警察审讯之后才能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总之这个人就是个变态的恶魔!”王定陆眼中也充满了愤怒。
“图财?我看不会吧?”王平川诧异地说:“不过按道理来讲,兆南是有点经济实力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他这些年应该是挣了点钱的。可为什么我们在他家里到处都找遍了,却一点存款也没有见呢?这还真有些不符合常规。”
“兆南的确留有存款,这个蒋淑娴老师是最清楚的。”
王平川吃惊地问:“你是说淑娴吗?这什么意思啊,定陆老弟?”
王定陆拍拍他的肩膀,异常坚定的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清楚明白了。之前为了孩子的前程,我甚至可以知法犯法、知情不报;而今孩子差点连学都没得上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还是考虑到孩子的前程,反正对于小雪来讲‘横竖都是一劫’了,我必须还原事实的真相,让以身试法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到时候还请姐夫不要怪我。”
王平川长叹了一口气,面露惭色,他此时为林雪辍学的事感到深深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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