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迎满脸愤慨,苏容卉含着泪,两人看着苏容意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
苏容意不急不缓地说:“叫护卫?把这几个人都拿下?我看你没这个胆子!”
她转向苏容迎,“我不要脸,带几个护卫进后院?你张开眼看看,这里是垂花门,还没到后院里,而这几个人是太后娘娘金翎卫中的大人,个个有品级官衔在身,你苏容迎什么身份,也配称呼他们为什么东西?”
金翎卫?太后给她的人?
苏容迎的脸色立刻变成了铁青,苏容卉也一下停住了。
原来苏容意真的这么受太后喜欢吗?!连贴身亲卫都能赏了她。
“你如何指摘我都可以,骂几位金翎卫的大人,岂不是把太后娘娘也都骂进去了?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
苏容迎咬着牙,刚才甩鞭子的那护卫,悠悠又把鞭子晃了晃。
苏容迎冷汗直冒,只得侧身朝几人福了福,僵硬道:“几位大人,多有得罪。”
苏容意冷笑道:“我问你的话没听见吗,你刚才说,谁不要脸?”
苏容迎咬着下唇,看金翎卫那几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连后背心都湿了。
这可是太后的人啊!
她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大骂这几个人不是东西,还说苏容意带他们进后院是不要脸!
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太后下过旨的,她岂不是在打太后的脸?
苏容意却仿佛很耐心,静静地等着苏容迎回答他。
她果然不会让她道个歉就完事。
金翎卫那几人也不由感慨,小小年纪却这般深谙心理战术。
苏容迎的汗越留越多,可四周没一个人敢说话。
金翎卫四人和苏容意不会肯罢休的,她一定是要逼自己低头的!
“我是我”
苏容迎终于颤着嗓音开口,“是我不要脸!是我说错话了,请太后娘娘恕罪!”
说罢她整张脸通红,满脸的泪,可是苏容意却对她没有丝毫同情,依然是冷冰冰的神态。
“既然这样,想必这几位大人也不会同你计较的。”
苏容迎如蒙大赦,捂着脸回头就哭奔而去。
她身后的人群立刻散了一半。
苏容意转向还捂着脸的苏容卉,笑道:
“六妹妹听到了,四妹妹刚才说谁不要脸?”
苏容卉咬牙,心中暗骂苏容迎丢脸,她自己可不一样,她是长房嫡女,和苏容迎这种庶房的嫡女可不是同样的身价。
她扬起头,“苏容意,你有太后娘娘做靠山,可是我是不会受你威胁而屈服的!”
苏容意笑了,还真是个孩子。
“我要你屈服做什么?你这孩子,说惯不三不四的脏话,你这张嘴,就算想给太后娘娘道歉,也是脏了她老人家的耳朵。”
她身后的金翎卫几人和鉴秋都弯了弯嘴角。
苏容卉满脸通红。
“你连及笄的年纪都没到,脑子里却尽想些男女龌龊事,这一巴掌我是教教你何为闺训,你若不听,日后必然吃大苦头,还有,别挑拨你四姐来和我作对,她没脑子我还能放过她,但是你心术不正,断断不能轻饶。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滚吧,回屋好好等你母亲回来然后再去告状。”
她一番话说得难听,可是苏容卉竟然半点都反驳不出来,整张脸都张成了绛紫色。
她她竟然说自己脑子里尽想些男女龌龊事
好!苏容意,她敢说自己和言霄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吗?
呸,明明自己才是最龌龊下贱的!
她扭头,心中立誓,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拦门的人都走光了,两个本家的堂小姐也都灰溜溜地走了,只剩苏容意一行人。
苏容意笑着对金翎卫四人道:“多谢四位大哥了,今日让我借着狐假虎威一把,等下让我的人请您几个去喝点酒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过一阵子,这些忘了教训的人重新记起了教训,她也就太平了。
金翎卫四个人对她拱了拱手,心里却是真的佩服。
这小姑娘确实厉害,三言两语,把两个姐妹打得落花流水,声音都不曾高过半分。
难怪太后娘娘和言少爷如此欣赏她。
鉴秋陪着苏容意回房,屋里已经收拾地齐齐整整。
忍冬,叙夏,还有白旭的人杨氏,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院子等她回来。
苏容意没有让她们出去接。她吩咐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就算外头闹翻了天,她们也不会去管。
苏容意很满意。
忍冬道:“小姐,九小姐知道您今天回来,特地吩咐了准备了很多热菜糕点送来,本来她想要亲自等您的,后来我说,您回来疲累要休息,她就很乖地回屋了。”
苏容意淡淡地笑了。
世上果真还是有投桃报李之说的,那孩子本性纯良,虽然有个胆小怕事墙头草的母亲,可是性子却一直很秉正。
鉴秋很兴奋,跟忍冬和叙夏重复着苏容意刚才在垂花门口怒斥两位小姐的事。
脸颊激动地红彤彤的。
“好了罢,说得我像鬼怪一样。”苏容意无奈。
鉴秋却眼睛水汪汪的,充满崇拜地盯着她:“小姐,您太厉害了!对,就是不能让她们欺负您,不过小姐,为什么您说六小姐比四小姐更可恶呢?”
苏容意叹了口气,“苏容迎的母亲犯了事送了家庙,她父亲不喜欢她,弟弟又养在大房,家族对她的支持有限,因此她虽然愚笨,却不至于做出很多出阁的事,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替她收拾烂摊子。”
“而苏容卉就不一样了,如今谢邈风头正好,她大哥四哥也正春风得意,苏容锦坐稳了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加之父母宠溺,许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一个人往往后盾越强,做事就越放肆,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她兄姐的聪明和能力”
这次拦门的事,多半也是她撺掇的苏容迎,但是结果呢?受罚的大头还是只会是苏容迎。
鉴秋担忧道:“恐怕大太太这次要记恨您了。”
苏容意却不在意,“如果大太太和三太太一样愚蠢,那也是苏容卉的悲哀。如果她清醒些,及时约束女儿的规矩,倘或苏容卉这亲事还不会吹。”
鉴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还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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